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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旧敌旧友

    tue sep 08 01:41:18 cst 2015

    在镇上住了数日,养好伤。期间,花费一点钱两,托人去信钟姑娘,报知平安。后两人再去天裂山,欲想暗中了解天虚云。再找找所谓的至刚泉石,每天练功也必不可少。

    此后半月余,又有近百聚流云门众聚到天裂山下,加入盖房子的大军中,再壮了点声势。短短三月,盖出将近五百间简易房子!四面木墙开一个门,再盖上一屋顶,就成了,防微风不防雨,简陋得很。

    五丈阔圆擂台也已造好。全是由两丈长木头竖立拼凑而成,一条条相互钉住,在边缘出又用斜木顶了牢固,就是这个样子了。

    擂台面满铺碎石,都脚指头那么大。打斗起来,力气不足者,很快便筋疲力尽。是天虚云想的这法子。落缨还在暗中得知,天虚云在铸剑室大门旁,凿开一块石头安置到擂台的竖木中。想必就是至刚泉石了。

    第四月,既是来年二月,春意正浓。各州人士乘着春气,渐渐聚集到天裂山下。天虚云此时已管不上落缨了。一些人虽有被冷墓忽悠过的阴影,但这次的诱惑真是让人垂涎,难以抗拒。至次月月初,人山人海。

    还差几天便到惊蛰之期。这一日,落缨、伏姑娘换个妆容,混入人群中,随意报个帮派名字,竟也得到一处歇息地。但距离擂台过远。料想杨傲雨他们也该到了,就在一排排东西朝向的数百间房屋中找一个遍,可是找累了都找不透。

    各类帮派之多,知道的不知道的,让他两开了眼界,鱼龙混杂。三千余人像是大赶集。来慢的可没有房子可住。

    数天之后,惊蛰期。天虚云召动数千人围到擂台周边,隔着一丈宽空带,好放置座椅。天虚云站在丈高擂台上,右边冷墓。他们的门人都在擂台到剑室间的空地上,既是擂台之后。天虚云示意大众安静,好说说规则。但台下一人就抓紧先道:“冷墓狱主,都说你控制了天髓派重要人物,稍后可要让他们一显身手。”

    另一边的人又道:“哪位兄台说出这话,难道你希望这个大会,是让天髓派数人与我们相斗?”一人道:“若以此胜之,怕服不了这里所有人。”一人接着道:“台上两位头领,自己行了诸多恶事,还相貌堂堂立于众人之上。要说你们那羞耻心,人人都知道,已被你们践踏在脚下!”冷墓凶相浮出。

    天虚云那悠然脾气道:“这位兄台,约束之盟还未立下。在此之前,你也一样可以肆意尽情,为所欲为。不过你得要有个能力。眼前只以强者居之,你量自个有几分能耐,说此话有几人迎合你?这一方擂台上,你等迟早会和天髓派交手,他们绝非无能之辈。而现在被冷狱主操控,尽量少让他们上擂台,可为你们省去多少力气。好心当成驴肝肺,冷狱主,人真是不如狗。”

    台下嘘声起哄,一声音批道:“比武就是见识各人之强弱,愿打服输。操纵人如傀儡应战,有何滋味?”忽然,一人耐不住性子,由擂下台阶纵步而上,到天虚云面前抢着说道:“可真会讲废话!都是一帮斗嘴能士。不如我先来开打两场,如何?离落缨、杨傲雨,快给我滚出身来!”

    这人着一身藏青衣,双臂至手掌,各戴着一个袖套。近七尺之躯,面相横气冲冲,竖眉圆眼。是谢陆超。较远的人群中,伏姑娘好奇问落缨这怎么回事。他说因情生恨,还说谢陆超这人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天虚云也晓得他是韧甲城三弟子谢陆超。这一上场竟无视自己,完全是老大哥的姿态,风头抢尽。正要让冷墓控着天髓鬼奴上台来教训他几番。却于来路东边,现出一彪人马,数目约在百。

    一会后,天虚云道:“谢陆超,你念叨之人这不来了么。我本想到后天才开始比试。但既然你求仇心切,就当作是提前给大家祝兴,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没兴趣问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恨落缨、杨傲雨。

    那来路上的百余人,当头领先的:沈师傅、苏师傅、焦师傅、杨傲雨。除十字门那数人外,柔羽、雷吼、寒狼三兽定在。双武庄是带来了六十余人,焦师傅领近三十。

    待他们下马走进人群时,只听那谢陆超望着他们大嚷道:“杨傲雨!”见他旁边的焦姑娘又道:“师妹!你可知道,我想得你好苦――”天虚云就将下去,还是骂一句道:“又一位痴顽情人,不可成大器!”

    谢陆超回头怒道:“与你何干!当心舌头不见了!”天虚云凶然运开拂尘道:“教我看看如何断法!”一棒拂尘又猛又快速,横抡出去。

    谢陆超对自己那一身硬功甚有底气儿。竟不躲开,以知域感知杀招,瞬间猛然心颤,忙加倍提运内力护来。

    那沉速黑棒子瞬间砸到谢陆超右臂,闷响一阵柔声,他立时向左横移数个身位,上身倾了倾,移动的脚下踢起飞石。台下大众以为定被揍飞,想不到,他也是有点功力在。

    天虚云道:“竟不躲闪,是条汉子!就不和你小打了,你师傅带着人上来。看那样子,不是要救你。这擂台非你韧甲城所有,废话可别多说。”后一句对着由东南台阶上来的焦师傅警告道。下了擂台。

    焦师傅带上来焦天强、陈大鹏、卓峰、胡枫、赵满勇。除了两位弟子,其他三人都带着长矛。偏在西南远处的落缨一见这两发小兄弟,心中兴奋不得了,也有担心。不知道他们是为的什么事情到此。便领着伏姑娘,借路人群里,去找自己的同伙。

    焦师傅在擂台上厉声训谢陆超道:“恶徒!还不快下跪受缚,随我到方将军面前请罪!”大怒指着他。一众人大惑。

    原因却是,焦姑娘被落缨从韧甲城带走,谢陆超惧怕钧怡剑没能留下焦姑娘,心有大怨恨。寻思对付利剑的方法。便想出了,自己门派中的霸韧双征或可对抗利剑,都属强韧坚硬之物。就不辞而别离开韧甲城,去到焦师傅之子焦天强所在的戍边。以借口混入军中,假充焦师傅命令,要拿弓枪回去几日,至于用途无可奉告。

    方将军要他教出一纸凭书,证明的确是焦师傅之意。可他哪有此书,只得怏怏离去。当夜竟去将军帐中偷了出来,还打伤那方将军。

    方将军便派焦天强回去告知他爹,胡枫、赵满勇正是于此同行,欲追回霸韧双征。谢陆超却把那利器熔炼作护臂袖套。如此,便无惧各类锋利兵器,可尽情施展拳脚。

    谢陆超当时在擂台上怒对自己的师傅道:“我若是跟你乖乖走了,半年多前也不会去偷霸韧双征!别问为何至此,全是为了您那女儿,不肯将她许配于我……有能耐就将我抓走!”陈大朋愤然道:“三师弟,休得狂妄!看我先把你抓去请罪,再请师傅逐出师门!”摩拳擦掌。

    眼看打事将起,焦师傅止道:“大鹏,以他方才接住天虚云那招来看,你一人恐非他对手。阿峰,你与大师兄一并擒下这恶徒!”焦师傅父子、胡枫、赵满勇四人退到擂台东边之缘,压根没有要下去的打算。

    见卓峰起拳、陈大鹏出右腿,左、右齐齐打上谢陆超左面、腿下。他提左臂、速缩右腿,轻易闪过。两位师兄接而连续出招,时而一手,忽又一腿,再又砍掌,交互连使,疾急攻打。

    聚力集气‘裂岩掌’、引力独点‘穿岩拳’、蓄势如山‘震岩拳’,数十回合猛揍下来,竟不能把他打趴,两师兄心都虚了:“不过半年,为何突然如此强健?!”

    正想要用尽全力,却被谢陆超看出他们的心虚,正是还手好时机。立刻以拳冲拳、以腿劈腿,招式极其强硬。忽然一个声音吼起来:“无望门刀腿、锥拳!哪里学地?!”一看发声之人,正是吴望!

    这也喊停了人群中没走多远的落缨,看那谢陆超硬碰硬。须臾击退他那两师兄,紧连出狠招三四下,打伤他两师兄的腿、拳、手臂!看其势头,似是非杀不可。

    身后的焦天强见状喊道:“两位师哥暂先退一退!”提起枪就由两人间冲先刺去,正中谢陆超胸门,却没能刺入!再运力一顶,冲得谢陆超赶忙往后跳开。台下人一阵呼声。

    焦天强厉声道:“真以为你刀枪不入!阿枫、阿勇,三路枪击!”两弟兄出身,三人组成一列,相去五尺,侧身双手挺枪,倏地一时刺出,直攻谢陆超上身三处:头、喉、胸。

    势态虽猛,谢陆超也不闪不退,瞅准来枪,撤步以为后顶,立刻合住双臂竖在身前,一上一下参差。三枪即来,竟全挡住了攻招。只有身子被顶得向后一个小倾斜。

    双臂顿时间再度使出猛力,出人意料的快速左侧开身子,双手借此甩掉三枪,错刺了向左去!就这时,张开的双手蓦地抱住三把长铁枪。焦天强急道:“挑他起来!”三人一并使力,谢陆超却速速将手张开。却只见赵满勇一人挑了个空。

    胡枫、焦天强趁此际各弹打一枪在谢陆超门面,微退数步!原来只是耍小计!引得一阵叫好。可是,这等力度哪能打得动谢陆超。见其丝毫不痛,两人的心一愣,连忙退步。

    赵满勇却不服,喊一声‘啊!’下棍就是往头砸去。谢陆超亦然不惧,也吼开一声,当即举起右臂,眨眼间,单手接下劈枪并抓死。随之一把狠劲扯过赵满勇,出一腿,迎身便直踹。

    赵满勇想松手都来不及,顿时被踹中腹面,飞到那两师兄身前。呕了点血丝,暗惊:“这家伙力度可是真凶!”谢陆超恶对去焦天强、胡枫,举高双手道:“霸韧双征就在我双臂上!韧甲城还有谁人敢来拿?!”胡枫岂就这么罢休,要帮赵满勇踹回一脚不可。

    落缨见赵满勇被踢飞,很想冲上去。可是担心伏姑娘也会跟上擂台。若天虚云、冷墓见到,大有可能被这两人斩草除根,从而引发乱战。因此就不登擂台了,先带伏姑娘到杨傲雨他们面前。

    快速挤过人群。片刻时候,意外出现在众人眼前,皆是惊喜之状。毕竟已经隔了几个月,这一来,久违之情,热烈不已。

    落缨先向各位师傅敬上礼意。却不知,钟姑娘眼勾勾瞪着他,都要心生怨恨了。还带着一个女子,真开心不起来。可是,钟姑娘也真不与别的女子一般,等着落缨主动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