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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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沉睡一破 恩怨未去 恩怨再起

    thu sep 03 14:24:07 cst 2015

    擂台上,善卿寒对已经拿起利剑的游东天道:“三师弟,面前这番情况,不能令你下擂台么?”沈师傅忽然在擂下唤道:“冬天,下来擂台,你一人非他敌手。”

    善卿寒变脸色不客气道:“沈翊!你亲眼所见,我不灭你满派,是要以此清算所有恩怨。如还要与我为仇,绝不再留情!”声音越说越凶厉。却只听钟姑娘一声大呼:“阿离!”惊见光身的落缨一个疾影闪至擂台上,几乎看不见人,那速度奇快!像疯牛发狂一般。原是善卿寒那一声暴戾惊醒了他。

    擂台偏南的善卿寒回看落缨,双眼瞪得甚凶,通体有一股狂魔杀气,冷对落缨道:“你亮着身,要替双武庄收拾我?”蓦地往落缨虚挥一刀,立时甩出黑次兵,旋转直去像一个大圆盘,朝落缨身面劈去。

    只见落缨往右瞬移一步,这速度快得可怕!还侧着身,当时就双手提剑斩下黑次兵。劲道极猛,将黑次兵斩下了擂面,直入擂木!受制于次兵纵横大限,善卿寒那大刀顷刻被压制向下,大骇不已!

    此情况下,只得增强怒意情绪控稳次兵,强着收回。依然如一个圆盘高速回转来,差点给自己斜面劈开!便一声吼道:“怒曲!”喊得众人蒙上一脸疑惑。

    就见台下南边的归影派人,即刻扯开那三块黑布,却是掩着三口黑灰的牛皮鼓。置稳地上,三女子持着鼓棍到鼓前。身后还有一女子,她便下令道:“左鼓慢擂,中鼓锤边,右鼓由慢而疾!”话落,鼓声马上次序响开,轰轰隆隆,音色沉实。

    且听擂鼓边之声,脆脆铛铛;再闻鼓声节奏,快慢交杂不乱心耳,此一时间,鼓声响彻天裂山下,轰然滚滚如阵阵闷雷响。听得看官激昂难抑。

    怒曲虽起,可在这一片刻,落缨的魔化反攻已疾近其身,剑光残影仿佛眨眼看星月。迫得善卿寒无空隙出手,就是只以‘刀兵成墙’防御。却渐渐激起他的身心怒火,又再一听怒曲,霎间就魔性大发!‘啊!’怒啸一声,顷刻展开刀兵墙,先左后右横挥两开。且看其刀速,竟差不多要与落缨剑速一般快了,四五下就逼退他。

    善卿寒紧随愤起杀招:刀兵奇击。此招一触敌手之刃,游离于本兵旁的次兵亦同时击出,一刀双击之法!便是本兵朝哪处,次兵就击去哪处。无论防守、进攻。见善卿寒此刻左刀电速斜劈,斩下落缨右肩膊,这速度,知域完全感知不及。

    落缨瞬速起剑架上,却无法再挡下黑次兵,被划破右肩!可是并不感觉到痛,只像是被东西镊了下。震天鼓声中,极近疯狂的善卿寒接连施刀挥斩,从速使来各种长短刀式,大多刀向是直指落缨要害。就见那黑次兵近身穿梭于落缨一体之旁,仿佛一吸血之虫来回游击,令人眼花,这阵势,极是变态!

    人看落缨退却间,也是从容镇定不乱,未示一分弱。他们岂知道,落缨近于魔态,啥也不怕。钟姑娘却是胆战心惊。沈师傅看善卿寒那些连续刀式,心暗道:“此蛮刀之势,真似连决式!”少间数十回合,七八分破烂的擂台,再被糟蹋一番。

    善卿寒强势当在,只就压着落缨猛退。却不知正过脚下的至刚泉石。落缨突然变得半清醒,顾不上自己为何不穿衣物。又忽听那鼓声此刻破音,响不起来了。

    善卿寒心虚一惊,快速虚晃次兵,忙往落缨的头顶劈下一斩电刀。落缨这下怕了,急急猛退,同时横剑架在额头上方。

    他手臂有伤,来刀又重若千斤锤,哪能握得住钧怡剑,一声铿响,大刀已落过脸前。差半尺就被劈裂头颅。剑也掉到地上。钟姑娘以为落缨被砍中,当急瞪口一骇,仿佛这落剑敲到了她心底。转瞬又放松了心,极为折磨!众人亦是猛惊,呼道:“剑都掉下,哪里还是对手!”

    落缨慌忙退开丈许,只听沈师傅速道:“落缨小兄弟,我讲话可否听得进?”不知道他是个正常还是着魔之态。“听得进!”落缨险中答道。沈师傅再道:“次兵有其意志之态,不需实兵。且试试运动五行流化作次兵!”

    说让他试试,就因落缨的次兵之术学成的不久。可是,修学得久,就如卢广良等数个大弟子,也未必能空手化来次兵。皆取决于在险情中对自身情绪是否善于控制;以及五行流对本兵印记,这又要轮自身对本兵的独钟之情。最后是,事在人为。

    一听沈师傅的话,落缨干劲大起。凭着速度疾躲,立刻朝东南一面跃身下去。怎料善卿寒不让落缨得空,捡起钧怡剑放进刀鞘,一壁追下擂台一壁道:“次兵之志,岂会随意便能化成!”

    刚才着地,却望落缨又蹦上擂台,乱蹦似只猴子,气人之极!恨不能丢刀去砸他。再追上去,这滑头又定然跳下。于是快速道:“墨黑八兵,在擂台周守住这滑皮!”他们分别为:墨枪、墨戟、墨钺、墨叉、黑刀、黑剑、黑锏、黑斧。

    善卿寒又趁此间隙看了那三个鼓边,见何断月跟那元裳嚷嚷不休,可无心去管。立刻纵身上去。就刚才说话这一小会。落缨严整情绪,速速运起五行流,在脑中贯注于钧怡剑一寸一厘之象。正欲引动五行流到掌背,善卿寒径直杀来。心里猛一急,五行流瞬间消去。只得撒腿再躲杀刀。往擂台之西连退。

    此时台下,钟姑娘急对伏姑娘道:“伏姑娘,借你手中剑一用!”便一手拽过神木与水,毫不客气。顿时跃身登擂。脚尖触及,立即就一步蝶跃掠过落缨,直刺向善卿寒心门。

    她这一突然,吓得落缨猛闹心慌。善卿寒亦不甚留意,且钟姑娘速度之疾,差点回刀不得。侥幸当下钟姑娘刺剑。忽然,他猛地一个势大力沉的向前短冲,瞬息撞散刺剑,将钟姑娘撞到后地。

    迅速又提刀斜斩下钟姑娘。只见落缨一身残影,犹如电光之速移到钟姑娘右边蹲住,曲起右手护在头。大刀力劈猛下。

    刹那间,众人冒出一脸不可思议之状。只见善卿寒的刀被一流水状之物挡在落缨的右手边,只隔两寸之距,愣是伤不到他!躺着的钟姑娘也被他惊了一身冷汗!

    善卿寒冷色道:“竟然逼出次兵志!”动刀急速划过落缨的次兵,欲再向钟姑娘直线下斩。落缨岂会不察觉,即刻急起冲身向前,一右肩撞上善卿寒腹面,一撞还一撞。

    这身影快过善卿寒的刀不知几多倍。登时撞飞他数丈远,狼狈落到擂台之下。忙杵刀向后才制住身体。他只有大惊:仅此一撞,就有这般威力,根本不是这滑皮对手。但,万物皆有弱点,钟姑娘!

    台上的落缨也被自己这股诡异超常的威力惊到。深怕控制不了此股超能之力,转回身对已经站起来的钟姑娘道:“小伶,你下擂台去。不要再上来。我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天虚云的功力,会误伤了你。”

    钟姑娘却道:“善卿寒上来了!”落缨平常一样荡开知域,大出他意外,竟可感知到整个擂台的动静。而且愈加细微了,就如睁眼看着一般。

    在此次知域之前,感知范围不过是最多两丈成圆的地方。是以,清楚知道善卿寒提刀来。从容回身,见他连开次兵,横刀往右扫来。

    落缨便速说道:“小伶别动。”立刻瞬移一退,到钟姑娘右边,提起次兵志竖在右身作挡。却见那黑次兵登时消失,如烟散尽!落缨猛一惊:“这远距离,怎收回了次兵?”沈师傅知道,那会有反噬之险。因而不在次兵一书中述之。

    又见善卿寒急止大刀,霎时间再化出黑次兵连刀,直刺钟姑娘,不过咫尺之距。可此时的落缨绝对有能力保护她,一个小步瞬近了黑次兵,猛出左手一掌抓死次兵之背,刹住杀刀,可见力度极大。钟姑娘都傻眼在次兵前。善卿寒心骇之余,匆忙消掉次兵并猛退,唯恐遭到反制。

    黑次兵一消,落缨的手掌顿时紧握成拳,竟把自己的手捏伤!暗幸没捏段掌骨,对钟姑娘忙道:“善卿寒的目标是你。想让我分心,趁机袭杀。到擂台下罢,他不是我对手。”钟姑娘道:“那你拿着剑。”递给他神木与水,便下去擂台。

    善卿寒怒道:“撒个甚么情浓!若非天虚云自以为是,错将功力尽传于你,量你接不来我数招!”落缨回过身正色道:“你那次兵如何远距离驭消地?”善卿寒高人一等道:“勤苦练习,次兵连住本兵,皆可以消去,其中痛苦有如扯筋断脉!向着沈翊学次兵,一辈子休想做到!你何不试试?”

    落缨像只野兽,警惕甚高,不会听着就去试,且那话语有很浓的诱惑之意,便正色道:“别说这些试不试之语!还敢打不打?若是不敢,就交出狂蛮。再为你所做一切恶行,向沈师傅和所有与你有重大仇怨之人请罪。后断筋脉自废功力,我就讲一次。”话语肃重。

    善卿寒道:“你还不如教我自了性命。年岁不长,这么狂妄。一人斗不过你,九人如何?你要敢跑,我杀掉十字门、双武庄、韧甲城所有人!”

    落缨忍怒道:“随你叫多少人!”即提运内力,见神木与水登时若静水之状。这下,本兵、次兵双双透明、并列。善卿寒不看在眼里,将开口说话。落缨陡然跃去,瞧这一抹残影在瞬间进到善卿寒面前,动双兵下往上挑,用了将近一半功力。顿觉脑中一蒙,但仍可控制自身。

    善卿寒登时的反应有若神助,刀兵成墙顷刻护在身前。却正中落缨下怀,那双兵仿佛杠杆一般,挑中刀墙,瞬息间将善卿寒一把挑起后飞。

    落缨趁势,骤然跃步,当刻追及善卿寒那后飞之身,速往他的面前一剑刺进,迫使善卿寒后斜了身子。抓准时刻,落缨驭次兵绕至其背后,以次兵之身弹打起善卿寒的躯干。这时的善卿寒完全被动,明明见次兵绕过去,却无法拦住,空中挺身一刻,亦是惊魂之始!

    只见落缨在他身前迅速挥剑,击其右肩;善卿寒身体又往后倾斜。驭动次兵再次弹打起他身,还慌忙起刀。却正给落缨一剑戳穿左臂挑了开,皮裂肉绽之状!遂再驭动次兵刺在他后股肉上,惊慌其神。又快剑再刺他左手臂上肩,利剑穿针般再挑出来,筋断了!这下,手臂没了气力,狂蛮大刀随之掉下!地上人匆匆躲闪,没砸到人。善卿寒愤怒的绝望,无人能见。

    落缨紧随出剑,断其右臂筋肉,驭次兵于其双腿后横抹而过,却故意不割断筋络,只是伤及。最后收正次兵,‘噗’的一剑身往他门面拍下!善卿寒一如星石,极速坠落砸地上!

    连痛也没反应了。落缨下到他身旁道:“教人快速治疗伤口,双手有可能不会废!”却看众看官,都拥挤上来。他们一半天就是一个惊呆,估摸了落缨飞身之距,少约二十丈远。

    此招便是蝶跃剑。以妙招迫敌向半空,继而大使一步蝶跃冲击敌手飞于空中,使敌手处于被动,反击不能,只得由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