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舍命挽救意中人 情动利刃
sun jul 26 22:53:00 cst 2015
邵姑娘一身当先，掣剑攻刺蜡人。潘姑娘就此鸣放爆竹。这才结束，就愣见她的邵师姐被一股浊气附身定住！匆忙去救，妙雁、凌裳姑娘亦正双双进击，三人拼力围攻。那蜡人却不应战，诱这三人后退至几丈开外的空疏之处，以皮毛的速度戏弄三人，渐渐远离邵姑娘。却又突然转向，快步回来邵姑娘身前，连击三拳一腿。踹得邵姑娘后飞砸到落缨脚下，嘴角有血流出。也是不能动弹的身势。灰影又复去战三弟子。
落缨鄂见此情状，目瞪口呆！情绪冲涌激起：“邵！姑！娘！”怒哮天地间。竟然能喊出声音了。这一撕喉厉吼，响传满山！喊得极其嘶烈，情绪将尽崩溃的边缘，所谓心肝俱碎，不过如此。圆睁双眼珠将要突，剑眉斜升。看那蜡人又制服了三女子。落缨流泪纵下，再一声惊天呼啸：“杀！”引得蜡人过来。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柄利剑，于山林上空瞬击直下。蜡人大慌退闪，看那利剑霎间插下山土三寸于！立在落缨身前。且说此剑，长三尺二寸，剑身宽一寸八分，剑身灰青，色不亮，韧性极强。剑格顺着剑身犹如一个‘川’字形，镌刻龙鳞花纹。九把神兵，把把锋利如神仙之术，皆为无价之宝。人人欲得之。也得先说实力，靠钱买不来。
在剑击大地之刻，落缨又奇然能动，一把怒抄起，不懂也得懂的杀去蜡人。却是，那蜡人被落剑惊吓，自知是钧怡剑！又正好插在落缨身前，误以为他是双武庄剑中高手，一人恐怕敌不过，就溜烟逃命去。
落缨惊魂不定，恐慌着跑去扶起邵姑娘的头。见她乌丝散乱面庞，脸面煞白无血气，仅有血渍。一动不能动，甚为虚弱。邵姑娘，她原本不该遭遇此劫，只因落缨的一番番情意相示，使她乱了心神，不知如何才好。又遇此恶事，无精打采间，身子时近虚弱。再累以疲乏，无力对斗蜡人，便遇此难。
落缨抖着手替她拭净脸上的血迹。而邵姑娘亦能感受到，他怕得发抖，眼里流泪无止，怎地一个痛心欲绝之情。心道：“孽缘……”也流出了情动之泪。落缨却是越加恐慌，忙将剑置于腰带间，抱起邵姑娘，惊觉她一身寒气。急运开步伐，不要命般狂奔双武庄去。
殊不知，邵姑娘又在他怀中潸然泪落，沾湿了落缨肩膀。觉着不值他为她如此拼命。俄顷，正遇见赶来的双武庄徒弟，告知还有人待救。
将到双武庄，脚步放慢。心惧中听到邵姑娘模糊话声：“落缨，我知你情意。但我已心有所属，怎值得你如许深爱，真是造化弄人……”低头看她，是一张泪脸，不知她内心怎般酸楚。也不回话，开步赶回。
经到后山石室，见一群弟子围在石门前，去随手抓一人问：“沈师傅在何处？”人说正在在石室内。便冲开人群奔进里去。说石室内雕砌工整，不甚宽阔。直到里头，才算宽阔些，有一石台，上置四个剑架，只有两把剑，余下两架空空，其余宝物皆是金银珠器。
沈、苏两师傅站石台前。闻见有人进来，一看是落缨，鼻青脸肿的模样，仍看得出他的担忧之情。抱着五弟子邵思。落缨似哭声说道：“两位师傅，快救救邵姑娘！不知中了何种邪术，一身发冷。”
沈师傅忙握住邵姑娘手脉，邪气侵体。当即下坐，教落缨扶住邵姑娘，也下坐。便运动内力，冲其背后数大脉门，方驱了寒气。须臾，邵姑娘身子渐暖。回头看落缨，已是满脸苍白之状，嘴唇差不多跟脸色一般。都是为情所弄。落缨安慰道：“邵姑娘，没事了，没事了——”邵姑娘微笑点点头，眼中情意，落缨重重感受到。
沈师傅有两个问题，先问道：“邵思，是何人能将你伤到？所中术法诡异，为师未曾见过。”落缨将此事细节告诉沈师傅，方确定那蜡人是隐罗狱之人，但不知为谁。十余大弟子一一入来，游东天见邵姑娘，慌忙去握住她的手，关切不断，极是担心。落缨看了眼里，猛然悟了，便站起身来。说心里毫无难受之意，他得说谎才行。
沈师傅瞅了瞅落缨神兵，再问道：“落缨，你是使了何法，可凭空驾驭钧怡剑寻你而去？”落缨拿出利剑，消沉说道：“沈师傅，是不是这把——我也不知用了何法。见那蜡人伤了邵姑娘，大怒之极，只想手中有一把兵器杀了那恶人。这把剑便飞到我前面。我拿起剑，那人就跑了。沈师傅，剑还给您。”
沈师傅拒道：“剑有其灵，一如人之找寻归宿。此剑选中你，便是它之归宿。不论派系之分，能得者拥之。你若以此为恶，我必将夺回！想必你也了解，此剑为就把神兵之一，皆能削铁断钢。此名曰钧怡。钧，为重量；怡，为心悦。倾重情绪常怡然之人，我以此剑一辨，便知你天性恶善。但万物均在变化之间，落缨，你今后佩戴神兵，勿为恶人，万要切记！”
落缨微有兴意，谢了沈师傅。苏师傅说道：“只凭你舍命救邵姑娘一事，当可送之。怎有收回之理。落缨，将沈师傅言语牢记于心，莫要忘了！”游东天亦谢过落缨相救邵姑娘。
说九把剑名为：今明、神木与水、均怡、黑岩、若芒、风怨、止战连城、血赎、陨坠、。今明剑长三尺；神木与水三尺一寸；依此类推，每一剑增长一寸，最长血赎，三尺九寸。最宽风怨剑，二尺八寸。最奇妙为神木与水，便是沈师傅所佩之剑。皆为神匠兵老者所铸，但他早已逝世。九把兵刃皆由一种矿石铸成，为当世最刚硬的料石：方岩。
当下事了，沈师傅便召十余大弟子、各百夫长到厅内议事，新定敌派：隐罗狱、长阳会，群刀帮、诡靈园。重部署人手与后山当道。最是头疼：还未找出长阳会底细。让众弟子注意。
落缨心情喜忧参半回屋里，入眼竟是：包袱被人搜过了！衣服散乱木榻上。急翻一遍，钟姑娘的单短剑不翼而飞！心里大乱，静想来回：“只十四大弟子知道短剑意义。并无招惹了谁，至多也是惹邵姑娘不快，但她绝不是——又或是哪位弟子恶作剧？”猜想来去，想不来是谁。
再下最坏准备，若无法寻回，只能新造双剑还给她了。她要生气，任她打骂。一桩桩烦事袭来，难免失落不已，深吸口气，试图压下怒意、疲惫、心屈……片刻转念想：“人生浮沉不意，都为常事；太多烦思，只令人越加愁恼，其实，一颗赤心已足。”一会就想通了，自销心结，身心畅然。
‘咚、咚’两声，有人叩门。那门没关，回头看是游东天，听他道：“落缨，你未尽午膳罢。我邵师妹让我给你送饭来，顺便代她向你道谢。救命大恩，一生不忘！”落缨忙让他进来，但仅有一个凳子，也未擦去飞尘。
游东天说道：“双武庄是我师门，你是来客，无需客气。”落缨说道：“随游大哥之意。邵姑娘，她身子好多了罢？方才我看她脸时，面色极差——”不愿多说了，只怕再陷。
游东天道：“她武艺不弱，休息数天便无碍。只是不明，她此次为何速败。与她同去那三个师妹也讲，我邵师妹她有心事。有心事也不应至于此地。”
落缨又一次突然悟通。联想到她落泪时那句话，多数是因为自己的言辞，令她乱了方寸，结下心结。所以才一天之内，脸色判若两人。暗心里对她愧疚起来。支吾道：“所幸现在她已经平安……”游东天放下装饭篮子，嘟囔几句辞了。
第三天，落缨紧闭房门呆着，不想让邵姑娘看到，等思想清楚如何向她道出歉意，才准出门。还有钟姑娘那把单短剑，不知如何是好。巳时，沈姑娘找他而来，说她师伯想见见他。落缨定睛想，再道：“是沈大小姐。你师伯，是不是你爹的师兄，周尘大伯？”沈姑娘道：“你称我沈姑娘，别喊大小姐！还有，你一会叫我师伯他，周尘前辈。快走罢！”落缨用他那棕色破衣布包上剑，不敢再放屋里。
路中，沈姑娘难言道：“落缨，前天见你和芊芊是为熟悉，能帮我个忙么？”
“沈姑娘，这么客气。你讲，我能做得到就帮。”
“昨天午时，芊芊她趁庄中生乱，和几位弟子到县上玩，现在也没见她回来。我估计她是在家不想来学武。庄里就你和她最熟悉，趁我爹还未知道，拜托你去找她回来。可以不可以？”落缨自是一口答应。心想，那钱姑娘前日还振振有词答应沈师傅遵守庄律。这野性难改。沈姑娘将住址告诉落缨，好记得很，双武庄东偏南边二十里，通川县中心，钱府。若她不回，只得告诉她爹，沈师傅。
领进厅中，主位上坐沈师傅、苏师傅。旁边坐周尘大伯。他稍有童颜鹤发之味，面容祥和。落缨敬道：“沈师傅、苏师傅，周大伯！”还是觉得，周大伯这昵称合乎周尘。沈姑娘道：“落缨，你这么快就忘记！刚不说了，让你叫周尘前辈。忘得真快。”三人闻声而笑。
周大伯道：“艳卿，无碍。周大伯，较为贴分。落缨，我听说你可控剑飞行，亦救了人命。能否让周大伯一堵神奇？这世间，少有英杰能以意志飞剑，须知这还得看剑身之意。”
“周大伯，控剑只属巧合。我都不知事情知如何发生。真来不了。也不敢当着你，张牙舞爪。”
“那便不强求你了。我师弟沈庄主，说你懂轻功，但皆不懂拳脚武艺、剑术。你持着宝剑有何用处？我别无他意，你且说来。”
“以后会跟阿雨——杨傲雨学刀法，就以此剑为学。不论刀法不适用利剑，终归到底，无非是手持兵刃杀恶敌。”沈师傅、苏师傅同点点头：这落缨不管哪一路门派，学到手能用就是。
“剑使刀法，有众多不配。道道相反，你如何使来？”
“招为人所创，亦可为人所改。如不合适，我便改之。”
“但愿可行！曾否想过，拜入双武庄？”
“周大伯，恕落缨不能。早先已与十字门立下了誓，跟从学武。现不可一身入两派，即为失信，又为贪婪。违逆落缨为人原则。愿请沈师傅、苏师傅谅解。”
“忠义之汉子！这番心思，有几人能悟。既然不入双武庄，亦不强求。以你之德，日后双武庄有难，定来相助，可对否？”
“十字门此次劫难得以渡过，是赖双武庄相助。又落缨贱身在此，亦是两位师傅暂且收留。十字门、双武庄此两派喻为兄弟关系，确不为过。周大伯，当如您所说，双武庄不幸有难，落缨必会竭力相助。”
沈师傅、苏师傅、周尘，三人相视大笑，听得痛快。周大伯和气道：“落缨小友，我已无他事。你有何事将办，便去吧。”不解三人意欲若何，歪头脑出去了。沈姑娘后面跟出来，叮嘱落缨帮忙。给他个腰令自由出入双武庄。
他便下山牵马，径往县中。天无艳阳，却有薄云。先找木匠店定造个简易木剑鞘。那木匠看了剑，惊叹：“这位小兄弟，我制木四十余年，帮不少江湖人士造过剑鞘，未有见得这样神兵，泽亮刚硬，润舒如流彩，却未感剑之寒气，亦不失剑之尊。哈，此剑与传闻中九把神剑，可得一比。此地双武庄沈师傅亦有神兵：神木与水，少侠有意，便去比试一比。”神木与水为九柄剑刃中最为异宝，运足够内力在剑，透过神木剑柄，剑身可化作静水之态。
邵姑娘一身当先，掣剑攻刺蜡人。潘姑娘就此鸣放爆竹。这才结束，就愣见她的邵师姐被一股浊气附身定住！匆忙去救，妙雁、凌裳姑娘亦正双双进击，三人拼力围攻。那蜡人却不应战，诱这三人后退至几丈开外的空疏之处，以皮毛的速度戏弄三人，渐渐远离邵姑娘。却又突然转向，快步回来邵姑娘身前，连击三拳一腿。踹得邵姑娘后飞砸到落缨脚下，嘴角有血流出。也是不能动弹的身势。灰影又复去战三弟子。
落缨鄂见此情状，目瞪口呆！情绪冲涌激起：“邵！姑！娘！”怒哮天地间。竟然能喊出声音了。这一撕喉厉吼，响传满山！喊得极其嘶烈，情绪将尽崩溃的边缘，所谓心肝俱碎，不过如此。圆睁双眼珠将要突，剑眉斜升。看那蜡人又制服了三女子。落缨流泪纵下，再一声惊天呼啸：“杀！”引得蜡人过来。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柄利剑，于山林上空瞬击直下。蜡人大慌退闪，看那利剑霎间插下山土三寸于！立在落缨身前。且说此剑，长三尺二寸，剑身宽一寸八分，剑身灰青，色不亮，韧性极强。剑格顺着剑身犹如一个‘川’字形，镌刻龙鳞花纹。九把神兵，把把锋利如神仙之术，皆为无价之宝。人人欲得之。也得先说实力，靠钱买不来。
在剑击大地之刻，落缨又奇然能动，一把怒抄起，不懂也得懂的杀去蜡人。却是，那蜡人被落剑惊吓，自知是钧怡剑！又正好插在落缨身前，误以为他是双武庄剑中高手，一人恐怕敌不过，就溜烟逃命去。
落缨惊魂不定，恐慌着跑去扶起邵姑娘的头。见她乌丝散乱面庞，脸面煞白无血气，仅有血渍。一动不能动，甚为虚弱。邵姑娘，她原本不该遭遇此劫，只因落缨的一番番情意相示，使她乱了心神，不知如何才好。又遇此恶事，无精打采间，身子时近虚弱。再累以疲乏，无力对斗蜡人，便遇此难。
落缨抖着手替她拭净脸上的血迹。而邵姑娘亦能感受到，他怕得发抖，眼里流泪无止，怎地一个痛心欲绝之情。心道：“孽缘……”也流出了情动之泪。落缨却是越加恐慌，忙将剑置于腰带间，抱起邵姑娘，惊觉她一身寒气。急运开步伐，不要命般狂奔双武庄去。
殊不知，邵姑娘又在他怀中潸然泪落，沾湿了落缨肩膀。觉着不值他为她如此拼命。俄顷，正遇见赶来的双武庄徒弟，告知还有人待救。
将到双武庄，脚步放慢。心惧中听到邵姑娘模糊话声：“落缨，我知你情意。但我已心有所属，怎值得你如许深爱，真是造化弄人……”低头看她，是一张泪脸，不知她内心怎般酸楚。也不回话，开步赶回。
经到后山石室，见一群弟子围在石门前，去随手抓一人问：“沈师傅在何处？”人说正在在石室内。便冲开人群奔进里去。说石室内雕砌工整，不甚宽阔。直到里头，才算宽阔些，有一石台，上置四个剑架，只有两把剑，余下两架空空，其余宝物皆是金银珠器。
沈、苏两师傅站石台前。闻见有人进来，一看是落缨，鼻青脸肿的模样，仍看得出他的担忧之情。抱着五弟子邵思。落缨似哭声说道：“两位师傅，快救救邵姑娘！不知中了何种邪术，一身发冷。”
沈师傅忙握住邵姑娘手脉，邪气侵体。当即下坐，教落缨扶住邵姑娘，也下坐。便运动内力，冲其背后数大脉门，方驱了寒气。须臾，邵姑娘身子渐暖。回头看落缨，已是满脸苍白之状，嘴唇差不多跟脸色一般。都是为情所弄。落缨安慰道：“邵姑娘，没事了，没事了——”邵姑娘微笑点点头，眼中情意，落缨重重感受到。
沈师傅有两个问题，先问道：“邵思，是何人能将你伤到？所中术法诡异，为师未曾见过。”落缨将此事细节告诉沈师傅，方确定那蜡人是隐罗狱之人，但不知为谁。十余大弟子一一入来，游东天见邵姑娘，慌忙去握住她的手，关切不断，极是担心。落缨看了眼里，猛然悟了，便站起身来。说心里毫无难受之意，他得说谎才行。
沈师傅瞅了瞅落缨神兵，再问道：“落缨，你是使了何法，可凭空驾驭钧怡剑寻你而去？”落缨拿出利剑，消沉说道：“沈师傅，是不是这把——我也不知用了何法。见那蜡人伤了邵姑娘，大怒之极，只想手中有一把兵器杀了那恶人。这把剑便飞到我前面。我拿起剑，那人就跑了。沈师傅，剑还给您。”
沈师傅拒道：“剑有其灵，一如人之找寻归宿。此剑选中你，便是它之归宿。不论派系之分，能得者拥之。你若以此为恶，我必将夺回！想必你也了解，此剑为就把神兵之一，皆能削铁断钢。此名曰钧怡。钧，为重量；怡，为心悦。倾重情绪常怡然之人，我以此剑一辨，便知你天性恶善。但万物均在变化之间，落缨，你今后佩戴神兵，勿为恶人，万要切记！”
落缨微有兴意，谢了沈师傅。苏师傅说道：“只凭你舍命救邵姑娘一事，当可送之。怎有收回之理。落缨，将沈师傅言语牢记于心，莫要忘了！”游东天亦谢过落缨相救邵姑娘。
说九把剑名为：今明、神木与水、均怡、黑岩、若芒、风怨、止战连城、血赎、陨坠、。今明剑长三尺；神木与水三尺一寸；依此类推，每一剑增长一寸，最长血赎，三尺九寸。最宽风怨剑，二尺八寸。最奇妙为神木与水，便是沈师傅所佩之剑。皆为神匠兵老者所铸，但他早已逝世。九把兵刃皆由一种矿石铸成，为当世最刚硬的料石：方岩。
当下事了，沈师傅便召十余大弟子、各百夫长到厅内议事，新定敌派：隐罗狱、长阳会，群刀帮、诡靈园。重部署人手与后山当道。最是头疼：还未找出长阳会底细。让众弟子注意。
落缨心情喜忧参半回屋里，入眼竟是：包袱被人搜过了！衣服散乱木榻上。急翻一遍，钟姑娘的单短剑不翼而飞！心里大乱，静想来回：“只十四大弟子知道短剑意义。并无招惹了谁，至多也是惹邵姑娘不快，但她绝不是——又或是哪位弟子恶作剧？”猜想来去，想不来是谁。
再下最坏准备，若无法寻回，只能新造双剑还给她了。她要生气，任她打骂。一桩桩烦事袭来，难免失落不已，深吸口气，试图压下怒意、疲惫、心屈……片刻转念想：“人生浮沉不意，都为常事；太多烦思，只令人越加愁恼，其实，一颗赤心已足。”一会就想通了，自销心结，身心畅然。
‘咚、咚’两声，有人叩门。那门没关，回头看是游东天，听他道：“落缨，你未尽午膳罢。我邵师妹让我给你送饭来，顺便代她向你道谢。救命大恩，一生不忘！”落缨忙让他进来，但仅有一个凳子，也未擦去飞尘。
游东天说道：“双武庄是我师门，你是来客，无需客气。”落缨说道：“随游大哥之意。邵姑娘，她身子好多了罢？方才我看她脸时，面色极差——”不愿多说了，只怕再陷。
游东天道：“她武艺不弱，休息数天便无碍。只是不明，她此次为何速败。与她同去那三个师妹也讲，我邵师妹她有心事。有心事也不应至于此地。”
落缨又一次突然悟通。联想到她落泪时那句话，多数是因为自己的言辞，令她乱了方寸，结下心结。所以才一天之内，脸色判若两人。暗心里对她愧疚起来。支吾道：“所幸现在她已经平安……”游东天放下装饭篮子，嘟囔几句辞了。
第三天，落缨紧闭房门呆着，不想让邵姑娘看到，等思想清楚如何向她道出歉意，才准出门。还有钟姑娘那把单短剑，不知如何是好。巳时，沈姑娘找他而来，说她师伯想见见他。落缨定睛想，再道：“是沈大小姐。你师伯，是不是你爹的师兄，周尘大伯？”沈姑娘道：“你称我沈姑娘，别喊大小姐！还有，你一会叫我师伯他，周尘前辈。快走罢！”落缨用他那棕色破衣布包上剑，不敢再放屋里。
路中，沈姑娘难言道：“落缨，前天见你和芊芊是为熟悉，能帮我个忙么？”
“沈姑娘，这么客气。你讲，我能做得到就帮。”
“昨天午时，芊芊她趁庄中生乱，和几位弟子到县上玩，现在也没见她回来。我估计她是在家不想来学武。庄里就你和她最熟悉，趁我爹还未知道，拜托你去找她回来。可以不可以？”落缨自是一口答应。心想，那钱姑娘前日还振振有词答应沈师傅遵守庄律。这野性难改。沈姑娘将住址告诉落缨，好记得很，双武庄东偏南边二十里，通川县中心，钱府。若她不回，只得告诉她爹，沈师傅。
领进厅中，主位上坐沈师傅、苏师傅。旁边坐周尘大伯。他稍有童颜鹤发之味，面容祥和。落缨敬道：“沈师傅、苏师傅，周大伯！”还是觉得，周大伯这昵称合乎周尘。沈姑娘道：“落缨，你这么快就忘记！刚不说了，让你叫周尘前辈。忘得真快。”三人闻声而笑。
周大伯道：“艳卿，无碍。周大伯，较为贴分。落缨，我听说你可控剑飞行，亦救了人命。能否让周大伯一堵神奇？这世间，少有英杰能以意志飞剑，须知这还得看剑身之意。”
“周大伯，控剑只属巧合。我都不知事情知如何发生。真来不了。也不敢当着你，张牙舞爪。”
“那便不强求你了。我师弟沈庄主，说你懂轻功，但皆不懂拳脚武艺、剑术。你持着宝剑有何用处？我别无他意，你且说来。”
“以后会跟阿雨——杨傲雨学刀法，就以此剑为学。不论刀法不适用利剑，终归到底，无非是手持兵刃杀恶敌。”沈师傅、苏师傅同点点头：这落缨不管哪一路门派，学到手能用就是。
“剑使刀法，有众多不配。道道相反，你如何使来？”
“招为人所创，亦可为人所改。如不合适，我便改之。”
“但愿可行！曾否想过，拜入双武庄？”
“周大伯，恕落缨不能。早先已与十字门立下了誓，跟从学武。现不可一身入两派，即为失信，又为贪婪。违逆落缨为人原则。愿请沈师傅、苏师傅谅解。”
“忠义之汉子！这番心思，有几人能悟。既然不入双武庄，亦不强求。以你之德，日后双武庄有难，定来相助，可对否？”
“十字门此次劫难得以渡过，是赖双武庄相助。又落缨贱身在此，亦是两位师傅暂且收留。十字门、双武庄此两派喻为兄弟关系，确不为过。周大伯，当如您所说，双武庄不幸有难，落缨必会竭力相助。”
沈师傅、苏师傅、周尘，三人相视大笑，听得痛快。周大伯和气道：“落缨小友，我已无他事。你有何事将办，便去吧。”不解三人意欲若何，歪头脑出去了。沈姑娘后面跟出来，叮嘱落缨帮忙。给他个腰令自由出入双武庄。
他便下山牵马，径往县中。天无艳阳，却有薄云。先找木匠店定造个简易木剑鞘。那木匠看了剑，惊叹：“这位小兄弟，我制木四十余年，帮不少江湖人士造过剑鞘，未有见得这样神兵，泽亮刚硬，润舒如流彩，却未感剑之寒气，亦不失剑之尊。哈，此剑与传闻中九把神剑，可得一比。此地双武庄沈师傅亦有神兵：神木与水，少侠有意，便去比试一比。”神木与水为九柄剑刃中最为异宝，运足够内力在剑，透过神木剑柄，剑身可化作静水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