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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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幅画杀成片甲

司空易自把红楚歌打伤后,便见谁都不理,整日伏在营帐内处理军务,只有诸葛神堇这个贴身侍卫在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时能搭上话。而南溪自从酒后闹事以来司空易都不拿正眼看他,弄得南溪是几欲去死。奈何经常要应付廖小烟隔三差五的报复,可谓是疲于奔命。

    但是今日廖小烟不来找麻烦,南溪却觉得不自在了,坐在演练台上也是无精打采的。

    “你坐在哪儿左顾右盼干什么呢?难道真被那江湖悍匪吓破了胆。”走出营帐的司空易撇了一眼坐在演练台上的南溪,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大哥,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南溪一看司空易顿时高兴的说道,继而又疑惑的问:“诶,大哥,什么江湖悍匪。据我所知苍原这里还不曾出现匪徒,除了王水卿那山贼。”

    “廖小烟啊,把你打得这么垂头丧气,难道还不算江湖悍匪。”司空易故意说道。

    “她不是悍匪,只是号称淮南神枪小霸王,名号到着实有点吓人。”南溪连忙解释道。

    “那你丧气个什么劲,老子我还没死呢。”司空易说完一甩衣袖,气愤而去。只剩南溪喃喃的道:“你死了,我就一定会丧气吗?”

    微寒的夜里,军营里寂静无声,司空易坐在营帐内的案几前,神遥天外,不知在想什么。烛火摇曳,司空易沉静的脸晕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空灵。

    但是一声利箭破空的声响打破了沉思中的司空易,她回头看向声音停止的地方,在营帐中央的柱子上赫然插着一支箭。司空易走到门口看了看帐外,依然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来人”司空易朝站岗的士兵喊道。

    “大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小兵跑过来答道。

    “你刚才看见有人从帐外经过吗?”司空易问。

    “启禀大将军,并没有人来过。”

    “好,你下去吧。”

    “是”

    司空易说完回到了帐内,拔下了柱子上的箭,箭上绑了一张字条。看了字条后,司空易微微的皱了一下眉。

    “公子,刚才怎么了?”抬着夜宵走进帐内的诸葛神堇问道。

    “我们去一趟城外你就知道了。”司空易笑着说道。

    “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诸葛神堇疑惑的问。

    “就是因为晚了,所以有心人才特地相邀我前去。”司空易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字条。

    “我看若不是王水卿搞鬼,就是南溪那小子的诡计。”诸葛神堇放下手中的盘子说道。

    “从这箭来看不是,这样的箭不是军营里的,而是江湖中人专门打造的。”司空易边说边翻看手里的箭。诸葛神堇也接过去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这箭我好像见过。”

    “在哪里见过?”司空易急忙问。

    “让我想想。”诸葛神堇来回踱步,手不停的挠头。过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箭是神光派的大弟子的,江盟主发武林贴邀武林人士前往麒麟台时,恰好师父率领少林达摩院的三大弟子前往,当时我看见神光派的一个女弟子背着的就是这种箭,因为这种箭的箭尾部用的羽毛是红色的,箭身漆黑,用相当硬的木头做成,当时看着特别,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神光派和琵琶宫在麒麟台一战中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司空易不解的说道。诸葛神堇也是一脸迷惑。

    “让人去牵马来,我们前去看看。”司空易说完走出了营帐。

    月色正浓,一片清冷莹白照着司空易那飘摇的月白色长袍。伴着哒哒的马蹄声驶出了苍原城。

    驶出苍原城几十里外的一块空旷地上。司空易看见了月色下燃起的一堆柴火。火堆旁围坐着一群人,人群中只有一个男子,其余的皆是女子。人群看见司空易策马而来,纷纷起身看向司空易。

    “他就是画中的女子,看起来比画像中更潇洒倜傥。”人群中的男子看着月色下飞奔而来的司空易时感叹道。

    “画中她是女子,而此时他是男子,自然风流蹁跹。”而人群里年龄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美妇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话间,司空易的马已到了近前。马蹄前仰,一声长嘶,司空易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走到了众人面前。

    “各位朋友不知是那条道上的?今日约见在下,不知有何指教。”司空易微微笑着问道。她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群人,一群人里唯一一个男子怀抱琵琶,身后的一干女弟子也皆是怀抱琵琶,而另外一个中年美妇则是手握三尺长剑,眉目中精光四射,身后的一个美丽弟子,背上背着的正是那特别的红羽箭。看来正如诸葛神堇所说是琵琶宫的宫主子书狂图和神光派的掌门秦思瑶。

    “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司空公子的风采当真是世间少有,当世罕见。”子书狂图轻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的风采也属占尽世间风流,只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司空易问。

    “在下子书狂图,琵琶宫的宫主。”

    “哦,原来的子书兄,听闻子书兄的一曲弹得大气磅礴,气壮山河,早已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其人三生有幸。”司空易道。而一旁的秦思瑶早已不耐烦了,怒瞪了一眼子书狂图,然后道:“跟她废话什么?直接让她交出东西就是了”

    “这位是?”司空易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秦思瑶,故意问道。

    “她是神光派的掌门秦思瑶。”诸葛神堇在她耳边说道。

    “哦,原来是秦前辈,实在是失敬。”司空易向秦思瑶拱手道,而秦思瑶却丝毫不领情,冷冷的道:“都叫你一人前来,你居然还敢带人来,你就不怕你的事被第三个人知晓?”

    “我带人来是我的事,各位有何要紧的事,可以说了,夜已深,我急着回去歇息。”司空易见秦思瑶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便冷冷的说道。

    “他是少林四大弟子之一的舍心?”这时站在秦思瑶身后背红羽箭的女弟子指着站在司空易身边的诸葛神堇说道,此人正是神光派大弟子司马楼阴。子书狂图和秦思瑶一听定睛一看果是麒麟台一战时出现的三大弟子之一的舍心。

    “你还敢把少林的弟子带来,不愧是当朝大将军。”子书狂图说道。

    “我也是少林弟子。”司空易淡淡的看了一眼子书狂图说道。

    “你是少林弟子?”子书狂图和秦思瑶皆是一惊,不可置信的问。

    “你不是、、、、、”秦思瑶刚要说他是女子就被司空易打断。

    “我难道就不能是少林弟子?”

    “传闻少林达摩院有四大弟子,武功卓绝。甚至可以说是随便就能独步武林,但是麒麟台一战就只见舍心、浮生、戒屠三个,难道说你是第四个弟子勿同?”子书狂图惊疑的说道,眼里全是难以相信的神色。

    “我是勿同,但是不是第四个弟子,我是达摩院首座大弟子。神谨也就是舍心是二师弟,戒屠是三师弟,浮生是小师弟。说道武功能独步武林那倒是抬举了,在少林寺中高手众多,除了达摩院还有罗汉堂、般若堂、戒律院、菩提院、舍利院等院。连扫地的小僧都是高手,我这点功夫不足道哉。”司空易看着子书狂图等人淡淡的说道。听得一干人更是一惊。

    “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首座弟子,今天既然来了,就把东西拿出来吧。”显然秦思瑶这位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子书狂图看看秦思瑶,本来有点犹豫的心,也暗自握拳道:“既然如此,你也应该顾及少林的名声呢,还有你脖子上的脑袋,所以你只要把干云剑和阴兵典交出来,我们就不会把你是女子的事揭穿,否则到时候你就麻烦了。”子书狂图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的说道。诸葛神堇听后则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司空易。

    “哈哈哈哈,说了半天,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司空易仰天大笑道。继而冷冷的道:“我是女子,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这样说有真凭实据吗?”

    “难道这还不算真凭实据,这可是你亲自告诉我们的。”秦思瑶轻蔑的说着,手中刷的展开了一幅卷轴,一幅秋日菊花图展现在了司空易的面前,画中的夕阳下是一片开得正盛的菊花,菊花丛中是两个翩然坐在夕阳下相互依偎的一男一女,男子清冷脱俗,俊朗非凡,女子微微笑着,夕阳下的脸倾城绝世,女子的脸靠在男子的怀中。衣袂飘遥间整幅画看起来如梦似幻,美得不真实。画中的两人正是江雪竺和穿着女装的司空易。诸葛神堇看着那幅画时也是一愣,不解的看了看司空易。

    司空易看着那副她精心描画了整个秋天,经历了菊花开了又落的漫长时光而完成的画作,如今却被人赤裸裸的拿出来当成威胁她的法宝,她就像被人当众掴了一巴掌那样难受,她瞬间被那幅画杀的片甲不留,而且是她自己把自己杀的片甲不剩。

    她也为江雪竺的无情而难受,为何所有人都能看懂的东西,偏偏江雪竺装作不知还是、、、、。司空易的拳头紧握,她的眼神那一瞬间变得冰冷而嗜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凉刺骨的绝望,看得秦思瑶等人也是一阵胆寒。诸葛神堇则是愤恨的看着秦思瑶。

    那幅画便是世间杀死司空易的最好利器啊,只此一剑便死无葬身之地。

    微怔间,司空易那冰冷的手指已经掐住了秦思瑶的脖子。此时的司空易大有大开杀戒的势头,她满含杀气的眼神看得秦思瑶一阵颤抖,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如果你杀了我,那你的秘密不用十日就可以传遍天下,少林的首座弟子居然是女子,你猜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少林,武林第一大派的名声将在你的手中毁灭,还有消息一传到洛州,那你的父亲和母亲将会被冠以欺君的罪名,被拉去问斩。哈哈哈哈哈,你杀啊。”秦思瑶过分激动的情绪,说的话也是句句见血。每说一句司空易的手指便紧一分。一旁的子书狂图等人显然是被二人的举动惊住,不敢动手,司马楼阴则是一脸焦急的看看司空易又看看秦思瑶。

    “好,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司空易一字一句的说道。只听秦思瑶脖颈出传来几声咔嚓声,秦思瑶伸长舌头,两眼有些翻白。吓得司马楼阴和其她弟子皆是大惊失色,其余弟子拔剑就要向司空易杀来,诸葛神堇见此拔出剑就要迎上去。而司马楼阴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司空易面前。哭着求司空易“你就放了我师父吧,我一定会阻止师父,不会让她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师父吧。”

    “大师姐,你求她干什么。我们合力救出师父。难道还怕她不成。”其余的女弟子纷纷说道。而司马楼阴却不理会,仍然只是一脸悲戚的看着司空易。神光派在秦思瑶这位阴毒的掌门人带领下颇有些狠辣跋扈,但是唯独大弟子司马楼阴却性子温顺,善良温柔不喜争勇斗恨。而秦思瑶对她是有爱又气。

    司空易听她连声呼喊着师父,不禁让她想起江雪竺。手上的力道减轻了许多。得以喘气的秦思瑶拼命的咳嗽,脸上一阵通红。

    “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司空易冷冷的问秦思瑶。

    “是在十里长庭的一棵桃树下挖出来的,开始师父以为埋着的是阴兵典,所以才会去挖。”一旁的司马楼阴看司空易有松手的迹象,急忙说道。

    司空易听后,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她心想,原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师父连自己送给他的画都埋在了桃花树下。是不是就说明,他早已忘记,连画被人挖走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桃树下埋着东西。”司空易心灰意冷的问。

    “是叶”司马楼阴刚要说是叶千红告诉他们的,那叶千红也以为那是司空易送给江雪竺的宝贝,她就是看不惯江雪竺把司空易珍藏在心。司马楼阴刚要说就被秦思瑶打断了:“楼阴,你给我闭嘴,要是你敢再说一个字,你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师父”司马楼阴看着秦思瑶不敢再说话。

    司空易松开了秦思瑶,她的心里一阵悲凉。她苦笑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眼角的泪都要流淌下来,却硬生生的忍在了满含悲戚的眼睛里。所有的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你们还真蠢得可以,看见一幅画就以为我是女子,如果把子书兄的画像上画上女装,是不是子书兄就成了女子,简直就是可笑,如果你们二人拿着张画卷在天下人面前说出此事,那才是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若我是女子能在少林八年而不被发现,如果是,你们拿走画的时候,我师父早就追杀你二人了,我只是跟师父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还当真了。试问天底下哪有徒弟喜欢自己师父的。”司空易说到这里时语气一顿,胸口发闷,心痛难忍。

    “若我是女子,诸葛神堇是我的贴身侍卫,他跟了老子十年还不发现。还有你们若是想以此威胁我,那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老子的命从带领千军万马的那一刻起,就是悬在三尺长剑上的。”司空易说完捡起地上的画,手用力一捏,全都变成了灰烬,心里却是无尽的绞痛。看着那灰烬慢慢的飘散在月色下的微风里。

    “神堇,我们走”司空易说着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看着远去的二人,子书狂图神秘的笑着道:“原来他真是女子,而且还爱上了他师父。”

    “你说什么?他刚才不是说不是。”秦思瑶摸着被司空易捏出五个指印脖颈愤愤的说道。而子书狂图却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那画都被她毁了,我们没有证据了。”秦思瑶不甘心的说道。

    “她是朝廷中人,我们还是少惹她为妙。既然知道那东西在她手中,总会有办法的。”子书狂图看着渐渐远去的司空易说道。

    而策马奔出没多远路的司空易,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一头栽下马背,摔在满是沙砾的地上。白色的衣袍在黑夜里静静的飘摇,西风烈不断的在司空易身旁踱步,显得焦躁不安。诸葛神堇见此大惊,忙勒住马,奔上去把司空易扶在怀里时,司空易昔日里深邃冷傲的眼神,此时却一片死气。

    “公子,公子”诸葛神堇急得大喊,心中也不由得一疼。慌忙抱起司空易上马朝苍原城奔去。西风烈跟在身后不断的嘶鸣。

    诸葛神堇抱着策马赶到苍原时,天色已经泛白,城门外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来回的走动。待诸葛神堇驰到近前才看见是王水卿。

    “神堇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听见小易的马鸣声,叫得实在惊心。”王水卿老远就急忙奔上来问道。

    “王公子,你来得正好。”诸葛神堇脸色不安的说道。跳下马背就把司空易塞进王水卿的怀中。

    “小易,伤得如此之重,是何人下的手?”看见司空易惨白的脸色,嘴角的血顺着脖子流到了白袍上,一片猩红,气息也是若有若无,王水卿心里一阵愤怒。

    “王公子,你把我家公子送回大帐内,不可让人看见以免乱了军心,我去医馆请个大夫。”诸葛神堇说完跨上马疾驰而去。

    王水卿把司空易送回帐内,急忙去把司空易的脉,脉息紊乱浮动,像是受了内伤又似乎是遭遇什么打击导致伤心过度,而使气息紊乱伤及肺腑。看现在的样子怕是诸葛神堇用内力不断给司空易输送真气才拖得一时半刻。此时的王水卿也别无它法,这样的伤请来军医只怕也是无用。因此王水卿也只好用内力不断稳定司空易体内混乱的气息。

    诸葛神堇到达平日里抓药的医馆门前时才猛然醒悟,若是请了大夫去看,只要把脉司空易是女子的事岂不是不攻自破。诸葛神堇顿时感到毫无心力,平日里只要司空易一句话,让他上阵赴死丝毫也不惧怕,因为他只要听从命令就行了,但是现在司空易就躺在军营的大帐内,不能起来告诉他该怎么做,诸葛神堇第一次觉得无力。他在医馆门口茫然的思索。天已经打亮了,街上陆续有人打开门,医馆的门也缓缓的开了。听到开门声的诸葛神堇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医馆的牌匾,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霎那间飞身上马,朝军营直奔而去。

    王水卿耗费了大半真气,逐渐让司空易有所好转,只是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天都亮了诸葛神堇却不见身影。

    “王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正在这时诸葛神堇跑了进来。身后却不见什么大夫。

    “你请的大夫呢?”王水卿一急忙问道。

    “我家公子怎么样?”诸葛神堇怒道。

    “暂时没事。”

    “好,那你告诉我,在哪里能见到杏花公子,我去找杏花公子来救。”诸葛神堇说道。

    “杏花公子?小易的伤不至于去请什么杏花公子,而且这江湖上传闻杏花公子虽然是没有武功,但是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一般人怎么知道他的去向,况且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我哪里知道。还是赶紧去请个大夫来看看。”王水卿急道。

    “他不是杏花馆的馆主么,他的杏花馆在什么地方?”诸葛神堇忙问。

    “杏花馆杏花馆,当然是哪里杏花多就在哪里了,杏花馆是他的,但是在南方,你一来一去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况且去了还不一定就能见到那位神医,就算见到了你请得动吗?”王水卿无赖的说道。

    “那好,我去城里请个大夫,看完病就把他杀了。”诸葛神堇神情坚定的说道。

    “你说什么,看个不病至于杀人吧?”王水卿惊道,闻言又不经怀疑的看了看司空易。

    “若是没有别的办法,为了公子只有这样了。”诸葛神堇说道。

    “我听江湖传闻这个杏花馆中的弟子们若是有重大事情想要见杏花公子,倒是有一个传递消息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只有他们馆内的人方可采用,如果其他人想见杏花公子而用了这个法子,杏花公子一出现若是达不到他所开出的条件,那就是死路一条。这个法子的好处就是一旦使用,多则三天,少则一两个时辰杏花公子就会出现,坏处是使用法子的人随时会死。”王水卿忧虑的说道。

    “什么法子?”

    “说来也简单,就是摘一支开得繁盛的杏花插在城中南段的屋檐上即可,意为“杏花开,公子来”。但是在这北方的荒漠上你去哪儿找一支杏花,怕是连影子都难找。王水卿说道。

    “你们大清早的在大哥的帐内找什么杏花不杏花的。”这时南溪突然从帐外进来。还一边大声的问道。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诸葛神堇吼道。南溪被吼得一愣,随即道:“我找大哥有事,往日我都是随便进来的今日是见鬼了不成。”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又是被那悍匪打败了。”王水卿说道。

    “我家公子还没醒,你明天再来。”诸葛神堇说道。

    “大哥没醒,你们在这里找屁的杏花。”南溪刚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人道:“一大早的,你们很闲就出去吵。也不用请什么杏花公子了。”听声音三人都是一愣,回头见司空易不知何时已经正经八百的坐在三人身后,看他那样子哪里有伤的惨重,要请杏花公子走一趟的样子。

    “公子,你没事了?”诸葛神堇忙上前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司空易摊开双手风轻云淡的说道。她那样子看上去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所有的事就像一场梦一样忘记了。她的眼神恢复了以前的冷傲和不羁,她的神采依然翩然自若,依然风流倜傥。只是在她的眼底深处还藏着深不可测悲痛。

    “神堇,陪我去操练场上看看。”走出帐外的司空易喊道,回过神来的诸葛神堇忙跟上去。

    “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王水卿看着远去的司空易疑惑的说道。

    “我看大哥是病了,你们说的这个什么杏花,我看还是去合计合计才行。”南溪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那个夜晚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如平常一样似乎什么都未发生,但是从哪一夜开始,所有的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