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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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姑苏鬼市

    那大叔闻言眼睛一亮,却像忌讳着什么一样,不敢说出声来,只是一改方才拒绝的态度,将我们两个迎了进去,轻声问道:“两位当真有这本事?不瞒二位,这之前,我请了好些道士做法,但都拿那东西没办法,我已经绝望了。若是两位当真能为我解决了这祸事,别说一碗梨花酿,就是整个酒窖里的酒,只要两位看得上,尽管拿。”

    我和末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别的不行,他末年堂堂地府判官,难道连只鬼都抓不了了不成?

    其实一走进来,我们就感受到了一阵浓重的阴气,虽然似乎被什么掩藏住了大半的气息,但末年一介判官,感受到那东西的气息轻而易举。这座宅子,有些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但更多的是像华夏古代的那些老房子一样,有大厅,有厅井,还有两道侧门。末年看了眼大厅正上方摆着的牌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用神识给我传音道:“小权,那东西在牌位里面,怨气有些重。”

    闻言,我手一抖,颤巍巍的看了眼那牌位。只见上面的照片供着的是一位眉目慈祥的老奶奶。但是,听末年这么一说之后,我只觉得,那老奶奶好像在看着我笑,我,怂成一团。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老奶奶就算风流债也别扯上我!

    末年瞧着我的怂样,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理他,就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坐得直直的动都没敢动一下。

    因为要抓一只鬼,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了解这只鬼是怎么缠上人的,是否是生前有什么执念未了。所以末年挥手设了个结界,确保那东西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后,才问那个大叔道:“大叔可知道,家里这位是什么开头?”

    那大叔一听末年这么说,就知道末年肯定是个有本事的,激动的那叫一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啊。颤巍巍的看了眼四周,在末年告诉他那东西听不见之后才放心的开口:“其实啊,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我祖上世代住在这里,几辈子都没造过什么孽啊,但是一个月前,不知怎的就被这东西缠上了。

    当时我只是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倒也没有想太多,但是后来,我,唉,我渐渐的居然在白天都能看到那东西了。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请了好些道士抓鬼,结果,到最后都送了命,我也就再不敢请道士了。虽然说这东西现在还没有对我下手,但是我,怕啊。知道自己家里头有这种东西,我,我老婆都已经跑回娘家去了!大师,您要真能帮我收了这东西,我感激不尽啊!”

    啧,真可怜。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是个惨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呢,知道自己可能死了之后,女朋友就跟别人跑了,唉,女人啊,果然是不可靠的。

    “那,这一个月里你们有没有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或者说,从外面拿了什么东西回来?”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这座房子以前的恩怨,那就是这对夫妻从外面招惹回来的了。这种东西,大概都是依附在一个物件里面的,只能说是,他们夫妻俩,有一个人起了贪念,把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拿了回来。而那东西只缠着这个大叔,却没有对他老婆下手,大概拿那东西回来的,就是这个大叔自己了。自作孽啊!

    大叔含着泪思索了一会,刚想说没有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灵光一闪。急匆匆的对末年道:“对!是它,肯定是它!当时就觉得它邪门,没想到居然是这东西给老子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的,妈的,真是晦气。”

    末年对大叔的言辞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凡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贪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到头来却将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的。

    “什么东西?”虽然对大叔不满,但到底是人命关天,末年问他道。

    说到这,那大叔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就在末年不耐烦的想要催他的时候,那大叔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将那东西掏了出来。不只是我,就连末年看到这个东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叔会起了贪念将它带在身上,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东西里面会依附着怨气那么中的脏东西。

    这个东西,即便是地府阎君都不敢轻易去碰啊,而这位大叔倒是大胆,居然直接带在身上了。一时间我和末年都不道是该夸他勇气可嘉呢,还是愚昧无知。

    这个东西,居然是用婴儿血做成的血玉鬼玺。它带着的邪气,那可是连瑾临都要掂量着用的,这大叔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还把它带在身上了,呵呵,不知者无畏啊。

    一块血玉,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婴儿的血去浇灌,里面的怨气冲天,我猜,牌位上的那东西,约莫是这些怨气凝结在一起的产物了,妈呀,这特么就有点虚了,点子扎手啊。

    正想劝着末年跑路,回地府找瑾临来解决这破事时,那牌位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带着末年设的结界一起动。我和末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读到对方眼中的哈嘛批,卧槽,不会这么倒霉吧?这就触到大佬的霉头了,这下死翘翘了,还没来得及跑路呢qaq

    我突然就有点后悔,叫你贪吃叫你贪吃!哦呦好气啊!现在怎么办?明天人鬼两界的头条会不会是:地府判官和人间男子因贪吃,误惹血玉鬼玺,卒!哭唧唧,老天爷,你能不能别这么玩我啊!

    末年环视了一遭周围,发现大门已经被紧紧堵上了,厅井上头也被迷迷茫茫的薄雾给遮住,约莫是什么结界罢。反正,一句话总结就是,没有退路了。

    末年哭丧着一张脸,对我道:“小权,点子扎手啊。”我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那大叔早就已经吓的面如死色,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往哪里躲,颤巍巍的拿手指着末年骂道:“你,你!骗子!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是有本事的么?不是说你有办法收拾这东西的么?为什么它比以前的道士来的时候反应更激烈了?呜呜呜,我,我跟你们拼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