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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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一舞惊鸿,却只惊鸿

    我狠瞪末年,你莫不是故意将我晾在这里看笑话不成?

    末年这才像想起我了一般,轻笑一声将我拉到身前,对那女鬼道:“这是家弟,名唤王文权。”我炸毛,家弟,你才家弟呢!你才是我弟哦凑!刚想发怒却触及末年的眼睛,末年对我挤了挤眼,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可惜我却不能看懂。

    不过我也知道末年有自己的打算,遂不敢再给他捣乱,气呼呼的站到一旁。眼角的余光瞄到那叫舞惊鸿的女鬼,她却是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我脸微微一红,生硬的弯下腰,学着末年作揖的样子拱手道:“在下姓王,名文权。姑娘这厢有礼。”

    那女鬼方才浅笑着回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房间古香古色的,一如千百年前的模样,做工也十分精致,但我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将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后,我拉着末年的手臂轻声咬耳朵道:“末年,咱俩该不会是给鱼叔那老东西给坑了吧,这里压根没有病人啊。”末年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指着那女鬼道:“这位姑娘不就是病人,小权你莫不是眼睛也坏了?”

    言罢,那女鬼便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大囧,狠狠的瞪了眼末年,“这,这分明是只鬼,鬼哪里来的病可以治?”

    末年还未回答,那女鬼便施施然答道:“原来二位公子也是为了奴的这病而来的啊,呵呵呵,若是如此的话,不知二位公子可有兴趣听惊鸿讲个故事。”

    我感到诧异的看了眼那女鬼,难道她事先不知道我们是来给她治她那所谓的病的么?而且,居然还好心情的要给我们讲故事,当真是个奇人呐。

    女鬼似乎一眼便能看透我心中所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道:“奴这病,是心病。鱼叔他老人家这千百年来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给我瞧这病了,却都没人能解了奴的心结。”

    我嘴角一抽,甚是无语。能解开才怪了好吗?姑娘您也不想想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您老人家上千年的心病,早就是黄土一抔了,上哪去给你解。

    不过我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惊鸿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鱼叔他,与您是什么关系?”我猜,约莫是舞惊鸿她爸爸吧,不然怎么可能千百年来都操心这孩子的病呢,不过,舞惊鸿虽然是一只鬼,但看上去诚然是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的鬼,能患什么病?

    提起鱼叔,舞惊鸿的眼底有温存的颜色,我于是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有亲人才会让舞惊鸿露出这样依赖而又温暖的神色吧。

    “鱼叔他,原本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不过他从小就待在我们家,也看着我长大,已经像是我父亲一样的存在了,我不高兴的时候,他在我身边陪着我,我需要什么,他总是第一时间找给我。

    原本甚是笃定的等着舞惊鸿回答的我,脚下一抖,下,下人,wtf 怎么会是下人?

    末年嫌丢人的一把把我拖到身后,在舞惊鸿的对面坐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道:“家弟不懂事,姑娘见谅。”

    我气结,欲要反驳。末年却直接长指一点,用了个术法将我的嘴封上了。我瞪着他,末年只云淡风轻的转过头,我突然就发现,末年到了这里之后,不仅是性情变了,就是术法也恢复了好多。卧槽,我突然有点方,难道这样的末年,才是真实的他。

    我我我,我萌系加禁欲系为一体的末年弟弟,就这么,没了qaq 成了现在这样行为举止处处透着得体的人,仿佛就和他说的那样,生而为王,生而知之。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末年,企图将他的那点同情心唤醒,果然,即便末年的性情变的再怎样离谱,终究也是将我放在心上的。他长叹了一声对我说道:“我解了你的封印,你给我安静些好不好?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办。”

    我点了点头,我一直很正经的好不好,哪里有在妨碍你干正事,不过现下嘴上的自由更重要些。

    末年随手解了我嘴上的封印,然后转头看着舞惊鸿,抱歉的笑了笑。舞惊鸿到没有生气,甚至感到颇为有趣的笑了。那一笑突然便让我觉得,她这千年来过的当是极寂寞的,不知为何,我突然就想听听她的故事了。

    末年仿佛知我所想一般,对舞惊鸿道:“姑娘即已是一缕魂魄,留在这世上必然是有极大的执念的。如此,姑娘不如将姑娘的生平说上一说,让我等有个了解罢。”

    末年说,人死后不入地府,反而化作孤魂一缕游荡在人世,必定是有天大的执念在支配着他们,吴哥也这么和我说过。我更加好奇,是怎样的执念,竟能让一个人独自在尘世待了上千年。

    方才还主动提出要将生世讲给我们听的舞惊鸿,现在却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睛看向远方,却没有聚焦。我却仍然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方才我和末年落脚的那颗菩提树上。

    我轻声唤了好几声惊鸿姑娘,舞惊鸿她才回过神来,神色恹恹的道了句抱歉。然后女子轻柔低缓的声音便开始回忆到一段曾经。

    她说:“我一舞倾城,一倾天下。我可以惊鸿世人,却独独,连他的眼都入不了。”

    这个他,自然就是舞惊鸿的执念。只不过为情所困的话,多少有些不值,但这世间倘若事事都要去计较值与不值,又还有什么意思。

    舞惊鸿:“我与他自小相识,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个不成器的小皇子,而我父亲,是当朝兵马大将军。现在想来,约莫那时他那般亲近我,为的也只是我是兵马大元帅唯一的女儿的身份罢。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只觉得他待我极好,我于是便也喜欢他,那时也仅限于喜欢,年少时,谁懂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