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罗女童
sat jun 13 23:11:37 cst 2015
伙计扭过头，走出门外。
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所以没人敢出手了。
他们还知道何一也中毒了，可不明白他明知茶里有毒怎么还喝呢？难道真是一心求死。
这些人像“蝎子王”一样走出了客栈。
然而他们看见一件怪事，真的是很怪，“蝎子王”正从客栈门口处一步步退了回来，就像门外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般。
越是这样他们的心就越激动。
沈风也醒了，他不是被吵醒的，是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芳香，闻到这种香就会让人想起美丽的少女，谁都不例外。可能美丽的少女就不是男人所能拒绝的。
何一心跳的厉害，他知道这种香味，他在这香味中生活了二十年，客栈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只是一刹那他又想起了很多…
“蝎子王”已经退到了屋里，他的手颤抖着，他怕的要命，因为他已经蜷缩在桌角下。
奇异的芳香弥漫在清风客栈，似那种少女的芳香，又像百花混杂的香。
门被一阵清风推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修长的玉腿在衣裙下若隐若现，上身凸起的两点和她美丽的面容，使之看到她的每个男人都散发出原始欲望。她可以是二十岁，也可以是三十岁，成熟与嫩稚使得她变的完美，她不是来自凡间，也不是天堂，而是幻想来的，只有幻想来的才能完美无缺，她就是完美无缺的。
“修罗女童柳心月”这是个梦魇般的名字，充满无限幻想却又如修罗般可怕。
她是修罗的女童，一切都是极致的，因为修罗就是极致，比如最美的，最好的，最坏的，最血腥的…不过她只是修罗的女童，并非修罗。
即便如此，江湖中人听到“修罗女童”名字时没有不骇然色变的。
“好精致的一柄刀。”她着何一手中的刀。
“确实很精致。”何一道。
“不但刀精致人也精致。”柳心月道。
“人不精致人是痛苦的。”何一道。
“你就是何一？”
“我就是何一。”
“你年龄有多大。”
“你以为呢？”何一道。
头发依旧散乱，黑衣、黑鞋，苍老的面容，冷漠的眼神。
“六十岁？”柳心月道。
何一笑了，大笑着，声音里夹杂着凄凉、痛苦。
“我今年三十八岁。”
“看来你一定是很痛苦的，不然怎么老的这样快。”柳心月道。
何一突然问：“我记得这种香味儿，既然你是修罗的女童，那修罗在哪里？”
柳心月吃惊道：“你居然认得这种香？”
“告诉我修罗在哪里？”何一紧紧握着刀。
“你要杀我？”柳心月眉头一皱。
“我只想知道修罗在哪里？”何一低沉道。
柳心月冷道：“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讨论修罗的，我是来找人。”她又笑了，道：“修罗一直在等你，她希望能再见到你。”
何一放松了手，端起空茶碗放在鼻子下嗅着，他闭上眼就像是醉醉倒在了回忆中。
屋子里人在颤抖，他们做梦也不敢想，今天是不是得罪了太岁，接二连三出现江湖煞星，清风客栈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他们想尽快远离这里。
“如果你们不说出我来过这里，我会让你们走的。”柳心月说话又变的温柔了，听她说话就像沐浴春风，即便她是可怕的他们也会相信她说的。
所有人都在点头，然后他们走出了客栈。虽然夜色无光，可这些人仿佛见到了太阳，充满生机欢乐。有什么能比在死神边缘走了一遭却没死更开心的事呢。
“嗖嗖嗖…”像是飞刀的声音。
这些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想回头看，可是每个人只看到了一具站立无头的身躯正从脖径处喷出了血。
他们的头再也转不回去，心也提不到嗓子了。
遍地头颅和倒下的躯体。空气中凝结了死气和冰冷。
谁都没看清柳心月是怎么出手的，就连她用的是什么武器都不知道，总之很快。
“你总是做些食言的事？”何一低着头从回忆中醒来，他讨厌那些红色的东西。
“因为他们根本不配让我履行承诺。”
“你也不配杀死这么多人。”
“你应该知道，有修罗的地方就会有血，有血必然有死亡，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你。”话很冷，就像寒冬里的冷月，没有一丝温度。
“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何一道。
“我说过今天来是找人的，不是杀你的。”
蝎子王？清风客栈的伙计？也许都不是，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因为惊吓而躲到桌底下的普通人。
“大力王在哪里？”柳心月居然笑了，笑的那么开心，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杀人的时候，最不开心的时候也是杀人的时候。
“他…他在腾龙山庄。”伙计道。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话的机会。”
“他…他去了长安。”伙计颤抖道。
“去做什么？”柳心月走向桌角离他更近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伙计要疯了。
“刷”银芒一闪！伙计头已经掉了下来，像一个球般滚到萧合脚边，眼睛因为惊吓凸了出来，直直地看着萧合。
“他一定死的很冤，不然眼睛怎么闭不上。”萧合右手端起酒碗看着地上的头颅忍不住叹息。
“你错了他死的一点也不冤。”沈风突然开口道。
“为什么？”萧合道。
“因为他根本不是蝎子王。”何一道。
柳心月又变的冷了，她那双美目流转着，道：“如果蝎子王在这里你们一定早就死了，他下毒的本事和逆天行救人的本事是一样的。只要和蝎子在一起就一定会付出代价，要不然他一定不是个好蝎子。”
“你终究不该杀他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何一看着柳心月道。
“我说过再给他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他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柳心月道。
“看来你已经够宽容的了，起码让他死前完成了愿望，还好他真的说了一句话，不然岂不是死的很冤。”何一又在喝茶，不过茶壶早已空了。
“你真的认为他不该杀？”柳心月道。
“自然有人会杀他，只是不该你出手。”何一道。
“会是谁？”柳心月道。
“是我。”何一道。
柳心月冷笑：“一个见了血恶心要命的人会杀人？”
“该杀的人我一定会杀。”何一道。
“那你说说他怎么该杀？”柳心月道。
“因为他是来杀我的。”何一道。
“看来没什么能反驳这个观点，他确实是来杀你的。不过要他来的那个人一定知道他杀不了你。”柳心月道。
何一道：“理由很简单，那个人是要我去找他。”
“不止你一个，他早已经算准我们会在清风客栈，今天所有的事都是他有意安排的”沈风道。
“是真的蝎子王要他这么做的？”萧合道。
“不然凭他会使用清心毒龙草？”柳心月临走时只说了这句话，她带着奇异的芳香走进黑暗的月色里。
“我不懂？”萧合道。
“还有什么不懂？”何一道。
“蝎子王要找人怎么不亲自来，反正也是要杀他的。”
“如果连个伙计都能杀死的人他还需要亲自来吗？”何一道。
萧合闭上眼，不知想着什么。
“蝎子王一定和大力王有关系。”沈风道。
“蝎子王就是大力王在南疆召回来的。没有人敢反抗他的命令，即便是他的仇人。”何一道。
“所以你也要去长安城？”沈风道。
“他肯定要去的，金蚕甲就在大力王手中。”萧合道。
“你怎么知道？”沈风道。
何一道：“金蚕甲在我手中的消息就是大力王说出去的，因为他想借刀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金蚕甲不在他手上。”何一又道：“所以我一定会去找他。”
“他为什么一定要你背这个黑锅。”沈风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的刀更快些吧！”萧合道。
“江湖中已经知道金蚕甲在你手里，去长安必定不会顺利，所以我也要去。”沈风对何一道。
“你也去？去做什么？”何一问。
“我怕你一去不回，我们约定的比试也将作废。”沈风道。
“你是怕我真的不回，还是怕我死在长安。现在人正少，不然你我就过刀比试。”何一道。
“现在不行，你的心不静出刀也不会快，就算我赢了也胜之不武。所以还是等到你心静的时候再比试。”
何一现在确实不平静，他也想找到金蚕甲，更想见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也许金蚕甲在他手上那天，一切就都明白了。
沈风又道：“你去长安第一个见到的一定会是蝎子王。大力王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他知道你的刀法。”
何一苦笑：“据说大力王也是用刀，他的刀法也是两招。”
“那这二十年你是在学他？”沈风道。
何一痛苦着。
他只听一个人的话，一个女人的话。
可那个女人要自己去学习另一个男人的刀法，他的心就像在抽搐、滴血。尤其是过了二十年以后他才知道。
既然他答应了她的话，就一定会去做的，而且要做得很好。
所以何一走了，趁着他还有耐心、趁着夜色、趁着尸体还没发出腐臭的气味。
萧合笑着，他倒尽了坛中酒，正好是两碗。
“干？”萧合对沈风道。
“干！”
喝了这碗酒，沈风一个燕子三抄水掠出清风客栈外，消失在寂静夜色中。
“清风客栈”变的寂静无声，只有一丝秋风扫过厅堂。萧合在笑，像乌鸦一般慎的人心慌…
伙计扭过头，走出门外。
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所以没人敢出手了。
他们还知道何一也中毒了，可不明白他明知茶里有毒怎么还喝呢？难道真是一心求死。
这些人像“蝎子王”一样走出了客栈。
然而他们看见一件怪事，真的是很怪，“蝎子王”正从客栈门口处一步步退了回来，就像门外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般。
越是这样他们的心就越激动。
沈风也醒了，他不是被吵醒的，是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芳香，闻到这种香就会让人想起美丽的少女，谁都不例外。可能美丽的少女就不是男人所能拒绝的。
何一心跳的厉害，他知道这种香味，他在这香味中生活了二十年，客栈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只是一刹那他又想起了很多…
“蝎子王”已经退到了屋里，他的手颤抖着，他怕的要命，因为他已经蜷缩在桌角下。
奇异的芳香弥漫在清风客栈，似那种少女的芳香，又像百花混杂的香。
门被一阵清风推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修长的玉腿在衣裙下若隐若现，上身凸起的两点和她美丽的面容，使之看到她的每个男人都散发出原始欲望。她可以是二十岁，也可以是三十岁，成熟与嫩稚使得她变的完美，她不是来自凡间，也不是天堂，而是幻想来的，只有幻想来的才能完美无缺，她就是完美无缺的。
“修罗女童柳心月”这是个梦魇般的名字，充满无限幻想却又如修罗般可怕。
她是修罗的女童，一切都是极致的，因为修罗就是极致，比如最美的，最好的，最坏的，最血腥的…不过她只是修罗的女童，并非修罗。
即便如此，江湖中人听到“修罗女童”名字时没有不骇然色变的。
“好精致的一柄刀。”她着何一手中的刀。
“确实很精致。”何一道。
“不但刀精致人也精致。”柳心月道。
“人不精致人是痛苦的。”何一道。
“你就是何一？”
“我就是何一。”
“你年龄有多大。”
“你以为呢？”何一道。
头发依旧散乱，黑衣、黑鞋，苍老的面容，冷漠的眼神。
“六十岁？”柳心月道。
何一笑了，大笑着，声音里夹杂着凄凉、痛苦。
“我今年三十八岁。”
“看来你一定是很痛苦的，不然怎么老的这样快。”柳心月道。
何一突然问：“我记得这种香味儿，既然你是修罗的女童，那修罗在哪里？”
柳心月吃惊道：“你居然认得这种香？”
“告诉我修罗在哪里？”何一紧紧握着刀。
“你要杀我？”柳心月眉头一皱。
“我只想知道修罗在哪里？”何一低沉道。
柳心月冷道：“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讨论修罗的，我是来找人。”她又笑了，道：“修罗一直在等你，她希望能再见到你。”
何一放松了手，端起空茶碗放在鼻子下嗅着，他闭上眼就像是醉醉倒在了回忆中。
屋子里人在颤抖，他们做梦也不敢想，今天是不是得罪了太岁，接二连三出现江湖煞星，清风客栈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他们想尽快远离这里。
“如果你们不说出我来过这里，我会让你们走的。”柳心月说话又变的温柔了，听她说话就像沐浴春风，即便她是可怕的他们也会相信她说的。
所有人都在点头，然后他们走出了客栈。虽然夜色无光，可这些人仿佛见到了太阳，充满生机欢乐。有什么能比在死神边缘走了一遭却没死更开心的事呢。
“嗖嗖嗖…”像是飞刀的声音。
这些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想回头看，可是每个人只看到了一具站立无头的身躯正从脖径处喷出了血。
他们的头再也转不回去，心也提不到嗓子了。
遍地头颅和倒下的躯体。空气中凝结了死气和冰冷。
谁都没看清柳心月是怎么出手的，就连她用的是什么武器都不知道，总之很快。
“你总是做些食言的事？”何一低着头从回忆中醒来，他讨厌那些红色的东西。
“因为他们根本不配让我履行承诺。”
“你也不配杀死这么多人。”
“你应该知道，有修罗的地方就会有血，有血必然有死亡，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你。”话很冷，就像寒冬里的冷月，没有一丝温度。
“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何一道。
“我说过今天来是找人的，不是杀你的。”
蝎子王？清风客栈的伙计？也许都不是，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因为惊吓而躲到桌底下的普通人。
“大力王在哪里？”柳心月居然笑了，笑的那么开心，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杀人的时候，最不开心的时候也是杀人的时候。
“他…他在腾龙山庄。”伙计道。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话的机会。”
“他…他去了长安。”伙计颤抖道。
“去做什么？”柳心月走向桌角离他更近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伙计要疯了。
“刷”银芒一闪！伙计头已经掉了下来，像一个球般滚到萧合脚边，眼睛因为惊吓凸了出来，直直地看着萧合。
“他一定死的很冤，不然眼睛怎么闭不上。”萧合右手端起酒碗看着地上的头颅忍不住叹息。
“你错了他死的一点也不冤。”沈风突然开口道。
“为什么？”萧合道。
“因为他根本不是蝎子王。”何一道。
柳心月又变的冷了，她那双美目流转着，道：“如果蝎子王在这里你们一定早就死了，他下毒的本事和逆天行救人的本事是一样的。只要和蝎子在一起就一定会付出代价，要不然他一定不是个好蝎子。”
“你终究不该杀他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何一看着柳心月道。
“我说过再给他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他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柳心月道。
“看来你已经够宽容的了，起码让他死前完成了愿望，还好他真的说了一句话，不然岂不是死的很冤。”何一又在喝茶，不过茶壶早已空了。
“你真的认为他不该杀？”柳心月道。
“自然有人会杀他，只是不该你出手。”何一道。
“会是谁？”柳心月道。
“是我。”何一道。
柳心月冷笑：“一个见了血恶心要命的人会杀人？”
“该杀的人我一定会杀。”何一道。
“那你说说他怎么该杀？”柳心月道。
“因为他是来杀我的。”何一道。
“看来没什么能反驳这个观点，他确实是来杀你的。不过要他来的那个人一定知道他杀不了你。”柳心月道。
何一道：“理由很简单，那个人是要我去找他。”
“不止你一个，他早已经算准我们会在清风客栈，今天所有的事都是他有意安排的”沈风道。
“是真的蝎子王要他这么做的？”萧合道。
“不然凭他会使用清心毒龙草？”柳心月临走时只说了这句话，她带着奇异的芳香走进黑暗的月色里。
“我不懂？”萧合道。
“还有什么不懂？”何一道。
“蝎子王要找人怎么不亲自来，反正也是要杀他的。”
“如果连个伙计都能杀死的人他还需要亲自来吗？”何一道。
萧合闭上眼，不知想着什么。
“蝎子王一定和大力王有关系。”沈风道。
“蝎子王就是大力王在南疆召回来的。没有人敢反抗他的命令，即便是他的仇人。”何一道。
“所以你也要去长安城？”沈风道。
“他肯定要去的，金蚕甲就在大力王手中。”萧合道。
“你怎么知道？”沈风道。
何一道：“金蚕甲在我手中的消息就是大力王说出去的，因为他想借刀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金蚕甲不在他手上。”何一又道：“所以我一定会去找他。”
“他为什么一定要你背这个黑锅。”沈风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的刀更快些吧！”萧合道。
“江湖中已经知道金蚕甲在你手里，去长安必定不会顺利，所以我也要去。”沈风对何一道。
“你也去？去做什么？”何一问。
“我怕你一去不回，我们约定的比试也将作废。”沈风道。
“你是怕我真的不回，还是怕我死在长安。现在人正少，不然你我就过刀比试。”何一道。
“现在不行，你的心不静出刀也不会快，就算我赢了也胜之不武。所以还是等到你心静的时候再比试。”
何一现在确实不平静，他也想找到金蚕甲，更想见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也许金蚕甲在他手上那天，一切就都明白了。
沈风又道：“你去长安第一个见到的一定会是蝎子王。大力王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他知道你的刀法。”
何一苦笑：“据说大力王也是用刀，他的刀法也是两招。”
“那这二十年你是在学他？”沈风道。
何一痛苦着。
他只听一个人的话，一个女人的话。
可那个女人要自己去学习另一个男人的刀法，他的心就像在抽搐、滴血。尤其是过了二十年以后他才知道。
既然他答应了她的话，就一定会去做的，而且要做得很好。
所以何一走了，趁着他还有耐心、趁着夜色、趁着尸体还没发出腐臭的气味。
萧合笑着，他倒尽了坛中酒，正好是两碗。
“干？”萧合对沈风道。
“干！”
喝了这碗酒，沈风一个燕子三抄水掠出清风客栈外，消失在寂静夜色中。
“清风客栈”变的寂静无声，只有一丝秋风扫过厅堂。萧合在笑，像乌鸦一般慎的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