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劈柴
冬季的黑夜虽然漫长，但终究有过去的时候。
清晨的雪原，除了干冷的空气与呼啸的寒风外，显得有些单调。经历了两场大雪侵袭的大地，终于是迎来了阳光的普照，虽不见温暖却是一片耀眼的明亮，祛除了铅云笼罩了数日的昏暗。覆盖在厚厚积雪下的村庄也渐渐拥有了活力，鸡飞狗跳声渐渐响起，整个小村渐渐有了生机。
穿戴齐整的肖君推开房门，有些睡眼惺忪的走进自家的小院中，一阵冰寒的微风吹过白净的脸庞，让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孩童顿时清醒了许多。严冬的寒风便是如此，即使是最微弱的一股，吹在人身上，也如薄薄的刀片刮过一般的生疼。
小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早起的父亲清扫干净，露出一块块光洁的青石板。小院的中央，一株高大的玲花树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颤抖，挂满落雪与冰凌的枝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绚丽缤纷。肖君曾听父亲说，小院落成的那年，是母亲亲手栽种下了这株玲花树，然后到了第二年春末夏初，玲花树上挂满花骨朵时，自己便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现在自己已经早早的离开了母亲的襁褓，而这株玲花树的枝头也已经高出了屋顶一大截。
咔擦。。咔擦。。
玲花树下，堆放着一排排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新劈出来的木柴，肖天已经将昨天猎来的鹿子处理干净，冬天天冷，乘着天晴多备些木柴。而林小云则在厨房准备着早餐，阵阵饭香飘进小院，肖君闻到了，忍不住耸了耸自己的鼻子。向厨房瞟了一眼，肖君来到肖天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劈柴。
一块小磨盘大小的老树根稳稳的立在地上，老树根只有半尺来高，断面光洁。只见肖天从地上捡起一块尺许长，碗口粗细的木柴，往老树根上随手一放，这节木柴便稳稳的立在了上面。
唰。。。
肖君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咔擦咔擦两声脆响，只是眨眼之间，这节木柴已经在肖天手中的利斧之下均匀的破成四根，而那老树根的断面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斧痕。
“哇，父亲好厉害！”
每当肖君看见父亲劈开一根木柴的时候，便会两眼放光的紧盯着父亲手中的利斧，嘴中兴奋着叫喊着。仿佛这些木柴便是自己破开的一般。一连又劈了二十来根，肖天停下手中的利斧，看着在一旁兴奋不已的肖君，咧嘴一笑道：儿子，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嘿嘿。。。就等您老这句话呢。
听见父亲的话，表演了半天的肖君不由在心里嘿嘿一乐。他从懂事起，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看父亲劈柴扫地，挑水种田。倒不是说他有做家庭主夫的潜质，而是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动一静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其中，动作轻松自然，却又迅疾如闪电，精准无比。每每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会出现很多不可思议的结果。随着年龄的增加，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肖君也是从当初的好玩中逐渐的领悟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而肖君的这些变化，肖天也是一直看在眼中。
武，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里，却包涵了太多的奥妙与神秘。在他的眼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习武，而武，更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简单事。武，在一言一行中，武，更重要的是在心中。从肖君开始学会蹒跚起步那天起，肖天便无时无刻不在肖君的面前演示自己的武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整整数年的时间，他没有丝毫的松懈过。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期望渐渐的在幼小的肖君心灵深处，烙印下一颗不可磨灭的武道之心。
然而今天，他终于看见了肖天脸上的渴望表情，小小孩童稚嫩的表演又怎么能够瞒的了自己。
肖君兴奋的伸出双手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利斧，光滑的斧柄入手，肖君还显得十分稚嫩的双臂不由就是一沉，差点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还挺沉的啊。”
肖君不由在心里暗暗吃惊，平时看父亲劈柴时这把斧头在父亲的手中如同灯草扎出来的一般轻巧，没想到轮到自己拿时才知道这玩意儿的分量可是不轻。不过好不容易父亲让自己能够亲自试试，怎么说也是不能够放弃的。
看见肖君接过自己的斧头没有掉落，肖天不由满意的微微一笑。不错，不愧是我肖天的孩儿，天生便是有着一股不小的力气。这把斧头看似不起眼，但是也有着十多斤的重量，对于一个刚刚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沉重的器物了。
“来，小君，试试看能不能劈开这块柴火。”
老树根太高，肖天将一根柴火立在了地上，示意肖君上前试试。肖君拖着有些沉重的斧头走到木柴的边上，两只稚嫩的手掌紧紧握住斧柄，想要将这把沉重的大家伙举起来。这一举，他才知道，这举斧所需要的力量竟然比拿起斧头要多上太多。
一连举了数次，肖君直累的眼冒金星，小小的额头上都急的渗出了汗珠，但是依然没能够将手中的斧头举过头顶。砰。。。斧头再次斜斜的砸在地上，肖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有些无奈的盯着这把沉重的斧头。
“这么会这样呢？嗯，一定是我哪里出错了。”
肖君停下无谓的努力，静静的立在那里，回想着自己的每个姿势，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
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肖天看见肖君似乎没有力气再动这把斧头了，不由摇头一笑。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他之所以让肖君来劈这根柴，更多的用意是让他能够明白修习武道的艰苦。虽然平时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武道有所领悟，但是正所谓观百遍不如动一次，有些能力还是在实践中才能真正的获得。
想到这里，肖天正打算开口让肖君过来，好好教导他一番，但是刚刚张开的口又闭了起来，因为就在此时，肖君动了。
只见小小的少年孩童，双手紧紧握住斧柄，两腿分开，弯腰，下蹲，嘴中发出嘿的一声，斧头便在少年的手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度，借着惯性被瞬间举过了头顶，然后依着这个弧度，速度不停的又迅速下落，啪的一声狠狠的劈在了那立着的木柴之上。咔擦，一声脆响，木柴应声而开，瞬间分为两半，斧刃力道不减，当然肖君就是想减也减不了，又再次劈在了青石地面上，顿时在石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斧痕。
“哈哈。。好，好，好。好一招借力，不错不错。”
肖天哈哈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虽然只是一根小小的木柴，但是他在刚刚肖天的一斧中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看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武道的影子已经一丝丝的在肖君的身体里生了根。
看着地上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木柴，肖君心中也是十分的兴奋。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武道不武道，只是在苦思冥想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心中突然灵犀一动，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便出现了父亲的劈柴时的身影，然后自己便不知不觉的开始模仿自己父亲劈柴时的姿势模样，全身的力道也是在不知觉间运转起来，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似乎并没有费多少的力气便将这根木柴劈了开来。
“父亲，你看，我会劈柴了。”
肖君兴奋的指着地上的木柴，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开口道。
“嗯，我看见了，小君长大了啊。
肖天宽慰的笑了笑，满是慈爱的看着肖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开口道：小君，从今天开始父亲便领你进入武道，你可愿意。
“愿意。还没有等肖天的话音落下，肖君便满口答应下来。开玩笑，自己盼望这一天多久了？只是父亲一直不开口，自己便知道自己的时机没有到，今天既然父亲开口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父子俩正在说话的时候，母亲林小云的早饭也已经做好了。厨房门被推开，林小云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阵香喷喷的热气也从厨房里腾云一般的向外蔓延而出。林小云对着小院中的肖君道：“马上吃早饭了，快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弟弟穿衣起床。”肖君答应了一声，便去洗漱去了。
肖家洗漱的地方，十分简单。只是在院里离水井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简陋的木制窝棚，窝棚里用青石搭建起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平时洗漱的用具。肖君一边擦着脸一边心里却是在为自己的弟弟担心。
肖君的弟弟名叫肖壬，从出生开始这个肖家的次子身体似乎就显得比同龄人虚弱上许多。年幼的肖君有时虽然会有些没心没肺，但是偶尔也是能看见父亲母亲眉间的忧愁。而且自己的这个弟弟似乎特别的嗜睡，在他的印象中，弟弟似乎很少有一天活动超过三个时辰的时候。对于这样的情况，肖父肖母也是费尽了心思，四处寻医问药，但是肖壬的先天体弱以及嗜睡的问题却是得不到丝毫的解决办法。好在肖壬这种病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健康状况，所以一家人虽然提着心，但是也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洗漱完毕，肖君来到客厅。肖母已经将热腾腾的早饭摆放在了桌上，刚刚起床的肖壬稳稳的坐在父亲的腿上，一对漆黑的眼睛显得十分有灵气，只是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看见肖君进来，肖壬小嘴不由开心的裂开，开心的笑了起来，一下从肖父的腿上跳了下来跑到肖君的面前笑呵呵的黏上去开口叫哥哥。
(本章完)
清晨的雪原，除了干冷的空气与呼啸的寒风外，显得有些单调。经历了两场大雪侵袭的大地，终于是迎来了阳光的普照，虽不见温暖却是一片耀眼的明亮，祛除了铅云笼罩了数日的昏暗。覆盖在厚厚积雪下的村庄也渐渐拥有了活力，鸡飞狗跳声渐渐响起，整个小村渐渐有了生机。
穿戴齐整的肖君推开房门，有些睡眼惺忪的走进自家的小院中，一阵冰寒的微风吹过白净的脸庞，让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孩童顿时清醒了许多。严冬的寒风便是如此，即使是最微弱的一股，吹在人身上，也如薄薄的刀片刮过一般的生疼。
小院里的积雪已经被早起的父亲清扫干净，露出一块块光洁的青石板。小院的中央，一株高大的玲花树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颤抖，挂满落雪与冰凌的枝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绚丽缤纷。肖君曾听父亲说，小院落成的那年，是母亲亲手栽种下了这株玲花树，然后到了第二年春末夏初，玲花树上挂满花骨朵时，自己便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现在自己已经早早的离开了母亲的襁褓，而这株玲花树的枝头也已经高出了屋顶一大截。
咔擦。。咔擦。。
玲花树下，堆放着一排排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新劈出来的木柴，肖天已经将昨天猎来的鹿子处理干净，冬天天冷，乘着天晴多备些木柴。而林小云则在厨房准备着早餐，阵阵饭香飘进小院，肖君闻到了，忍不住耸了耸自己的鼻子。向厨房瞟了一眼，肖君来到肖天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劈柴。
一块小磨盘大小的老树根稳稳的立在地上，老树根只有半尺来高，断面光洁。只见肖天从地上捡起一块尺许长，碗口粗细的木柴，往老树根上随手一放，这节木柴便稳稳的立在了上面。
唰。。。
肖君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咔擦咔擦两声脆响，只是眨眼之间，这节木柴已经在肖天手中的利斧之下均匀的破成四根，而那老树根的断面之上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斧痕。
“哇，父亲好厉害！”
每当肖君看见父亲劈开一根木柴的时候，便会两眼放光的紧盯着父亲手中的利斧，嘴中兴奋着叫喊着。仿佛这些木柴便是自己破开的一般。一连又劈了二十来根，肖天停下手中的利斧，看着在一旁兴奋不已的肖君，咧嘴一笑道：儿子，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嘿嘿。。。就等您老这句话呢。
听见父亲的话，表演了半天的肖君不由在心里嘿嘿一乐。他从懂事起，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看父亲劈柴扫地，挑水种田。倒不是说他有做家庭主夫的潜质，而是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动一静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其中，动作轻松自然，却又迅疾如闪电，精准无比。每每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会出现很多不可思议的结果。随着年龄的增加，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肖君也是从当初的好玩中逐渐的领悟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而肖君的这些变化，肖天也是一直看在眼中。
武，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里，却包涵了太多的奥妙与神秘。在他的眼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习武，而武，更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简单事。武，在一言一行中，武，更重要的是在心中。从肖君开始学会蹒跚起步那天起，肖天便无时无刻不在肖君的面前演示自己的武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整整数年的时间，他没有丝毫的松懈过。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期望渐渐的在幼小的肖君心灵深处，烙印下一颗不可磨灭的武道之心。
然而今天，他终于看见了肖天脸上的渴望表情，小小孩童稚嫩的表演又怎么能够瞒的了自己。
肖君兴奋的伸出双手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利斧，光滑的斧柄入手，肖君还显得十分稚嫩的双臂不由就是一沉，差点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还挺沉的啊。”
肖君不由在心里暗暗吃惊，平时看父亲劈柴时这把斧头在父亲的手中如同灯草扎出来的一般轻巧，没想到轮到自己拿时才知道这玩意儿的分量可是不轻。不过好不容易父亲让自己能够亲自试试，怎么说也是不能够放弃的。
看见肖君接过自己的斧头没有掉落，肖天不由满意的微微一笑。不错，不愧是我肖天的孩儿，天生便是有着一股不小的力气。这把斧头看似不起眼，但是也有着十多斤的重量，对于一个刚刚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沉重的器物了。
“来，小君，试试看能不能劈开这块柴火。”
老树根太高，肖天将一根柴火立在了地上，示意肖君上前试试。肖君拖着有些沉重的斧头走到木柴的边上，两只稚嫩的手掌紧紧握住斧柄，想要将这把沉重的大家伙举起来。这一举，他才知道，这举斧所需要的力量竟然比拿起斧头要多上太多。
一连举了数次，肖君直累的眼冒金星，小小的额头上都急的渗出了汗珠，但是依然没能够将手中的斧头举过头顶。砰。。。斧头再次斜斜的砸在地上，肖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有些无奈的盯着这把沉重的斧头。
“这么会这样呢？嗯，一定是我哪里出错了。”
肖君停下无谓的努力，静静的立在那里，回想着自己的每个姿势，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
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肖天看见肖君似乎没有力气再动这把斧头了，不由摇头一笑。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他之所以让肖君来劈这根柴，更多的用意是让他能够明白修习武道的艰苦。虽然平时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武道有所领悟，但是正所谓观百遍不如动一次，有些能力还是在实践中才能真正的获得。
想到这里，肖天正打算开口让肖君过来，好好教导他一番，但是刚刚张开的口又闭了起来，因为就在此时，肖君动了。
只见小小的少年孩童，双手紧紧握住斧柄，两腿分开，弯腰，下蹲，嘴中发出嘿的一声，斧头便在少年的手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度，借着惯性被瞬间举过了头顶，然后依着这个弧度，速度不停的又迅速下落，啪的一声狠狠的劈在了那立着的木柴之上。咔擦，一声脆响，木柴应声而开，瞬间分为两半，斧刃力道不减，当然肖君就是想减也减不了，又再次劈在了青石地面上，顿时在石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斧痕。
“哈哈。。好，好，好。好一招借力，不错不错。”
肖天哈哈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虽然只是一根小小的木柴，但是他在刚刚肖天的一斧中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看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武道的影子已经一丝丝的在肖君的身体里生了根。
看着地上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木柴，肖君心中也是十分的兴奋。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武道不武道，只是在苦思冥想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心中突然灵犀一动，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便出现了父亲的劈柴时的身影，然后自己便不知不觉的开始模仿自己父亲劈柴时的姿势模样，全身的力道也是在不知觉间运转起来，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似乎并没有费多少的力气便将这根木柴劈了开来。
“父亲，你看，我会劈柴了。”
肖君兴奋的指着地上的木柴，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开口道。
“嗯，我看见了，小君长大了啊。
肖天宽慰的笑了笑，满是慈爱的看着肖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开口道：小君，从今天开始父亲便领你进入武道，你可愿意。
“愿意。还没有等肖天的话音落下，肖君便满口答应下来。开玩笑，自己盼望这一天多久了？只是父亲一直不开口，自己便知道自己的时机没有到，今天既然父亲开口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父子俩正在说话的时候，母亲林小云的早饭也已经做好了。厨房门被推开，林小云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阵香喷喷的热气也从厨房里腾云一般的向外蔓延而出。林小云对着小院中的肖君道：“马上吃早饭了，快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弟弟穿衣起床。”肖君答应了一声，便去洗漱去了。
肖家洗漱的地方，十分简单。只是在院里离水井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简陋的木制窝棚，窝棚里用青石搭建起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平时洗漱的用具。肖君一边擦着脸一边心里却是在为自己的弟弟担心。
肖君的弟弟名叫肖壬，从出生开始这个肖家的次子身体似乎就显得比同龄人虚弱上许多。年幼的肖君有时虽然会有些没心没肺，但是偶尔也是能看见父亲母亲眉间的忧愁。而且自己的这个弟弟似乎特别的嗜睡，在他的印象中，弟弟似乎很少有一天活动超过三个时辰的时候。对于这样的情况，肖父肖母也是费尽了心思，四处寻医问药，但是肖壬的先天体弱以及嗜睡的问题却是得不到丝毫的解决办法。好在肖壬这种病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健康状况，所以一家人虽然提着心，但是也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洗漱完毕，肖君来到客厅。肖母已经将热腾腾的早饭摆放在了桌上，刚刚起床的肖壬稳稳的坐在父亲的腿上，一对漆黑的眼睛显得十分有灵气，只是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看见肖君进来，肖壬小嘴不由开心的裂开，开心的笑了起来，一下从肖父的腿上跳了下来跑到肖君的面前笑呵呵的黏上去开口叫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