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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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养炼小鬼?

    我知道是因为我刚才语气有些太冲了,张丹妮想缓缓气氛,也就跟着下了车,说了句:“好吧,咱们先吃饭,饭桌上你再把所有有关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我跟着刘胖子和张丹妮走入酒店。酒店名叫华腾酒店,因为我也很少来这些地方,所以看不出有多豪气,只觉得肯定不是个收费亲民的地方。

    步入酒店,整个大堂有种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儿肯定布了个风水局。布得正不正确,好不好我看不出来,但至少没有犯什么风水忌讳,布置的人应该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们来到张丹妮定的包厢,随便点了些菜,然后再次就“工作”讨论了起来。

    张丹妮告诉我们,她在鬼压床之前发生了很多的怪事儿——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却听到有行走的声音、照镜子时恍惚间有白影闪过、独自一个人逛街时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洗澡时水温会有些小变化……

    刘胖子把头靠近我的耳边说:“吴小哥儿啊,您也别难为人家了,一般人呀出现这种事儿,都会疑神疑鬼的,什么正常现象都往鬼神上面套,没事儿也琢磨出事情来,听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自己调查呢!”

    我心道自己的经验太浅了,这些事儿刘胖子不说我还真没想透。

    很快,酒店便将酒菜端上。

    饭菜很豪华,鲍参刺肚统统齐全,还摆了个几斤重的大龙虾,看来是下了本钱的。我虽然很少吃这些豪华菜品,但我的口腹之欲并不重,只稍稍夹了几筷子,填饱肚子就行了。倒是刘胖子在那儿大吃大嚼,边吃还边喊着说这道菜不行那道菜不好,弄得张丹妮尴尬不已。

    吃饭间,一个四十来岁、干练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坐到张丹妮身边。

    张丹妮给我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李桦,李总!他听说今天有高人要来,也想来看看,请各位大师不要见怪!”

    李桦也站起来,举杯对我们敬了杯酒:“我是张丹妮的男朋友”他纠正张丹妮的说法,我看了一眼张丹妮,见她憔悴的脸微红,估计也认同了他的说法。李桦又继续说:“我今天来呢就是想亲自感谢两位大师,谢谢你们帮小妮驱邪了!”他一举杯一仰首就把整杯酒给干了。

    刘胖子似笑非笑地斜了李桦一眼:“诶呦,这我可担不起,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小打工仔罢了!”

    李桦又敬了刘胖子一杯酒:“这位大师,我李某是不是哪里疏忽得罪了?还请多多包涵,不要计较!”

    “嘿!我哪儿敢?”刘胖子又不阴不阳地道了句,却也没有再说了。

    我暗暗拍了刘胖子一巴掌:“你怎么阴阳怪气的,他以前撬过你的墙角、绿过你?”

    刘胖子少有地露出个恼羞成怒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真的被绿过、被戴了原谅帽,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尽量压低声音道:“吴小哥儿,您进这行里时间短,那些沾阴染阳的事儿经历得少。不像我,都混成精了,一看就能看出这李桦身上阴气重得离谱!”

    我问道:“这说明了什么?”

    刘胖子瞄了李桦一眼:“据我观察啊,他绝对养了小鬼。而且还不是外边请来不能控制,只能求富贵保平安的小鬼,而是他自己用邪法炼成的小鬼。如果没猜错,这次的鬼压床就落在他身上了!”

    我一听顿时了解刘胖子为什么对李桦如此不客气了。养炼小鬼是一件极损阴德的事情,中华的养鬼术需要寻找、拘养冤死的十二周岁以下的小鬼魂,日夜用秘术折磨,炼出戾气,再将鬼魂压附至柳木或樟木上。其折磨过程残忍异常,恐怕比剥皮刮骨更甚,非常痛苦;我听说泰国有些炼鬼术更加残忍,需要亲自折磨杀死小孩,烧出尸体上的蜡油,将佛牌浸泡其中七七四十九天,再施加秘法邪术。

    无论李桦用的是哪种手法,他都不是善物!

    但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张丹妮的鬼压床就是李桦养的小鬼干的。如果不是,哪怕李桦再怎么邪恶我们也不会对他动手,毕竟这事儿也不是说像按电灯开关那么简单,是要玩命的!如果是,那这儿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咱们什么都没准备的怎么跟人家干?

    除了刚开始时刘胖子不阴不阳地答了李桦几句,之后我们开始不动声音相互闲聊了起来。刘胖子脸皮很厚,舔着脸说自己刚刚不客气是因为看不惯同龄人比他帅,还比他有气质!一顿饭下来,我们是宾主尽欢,刘胖子都快和李桦称兄道弟了起来。

    吃完饭后,我们两个一起乘坐张丹妮的汽车去她住的地方,李桦说公司还有事务要处理,没有跟过来。

    上了车,我和刘胖子吐了一大口气,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妮姐,我问你,李桦有没有住进你的家里来?”

    张丹妮有些羞怯,吞吞吐吐地说:“还,还没有……大师,怎么了?”

    刘胖子一扫他平时不正经的面目:“害羞个屁啊!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我好心告诉你,你以后最好离那个小子远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了?阿桦是不是克我?”张丹妮又问了句,但刘胖子却不答,只哼哼地冷笑了两句。

    我原本想告诉张丹妮实情,但见刘胖子没有回应的意思,想着他经验比我丰富,可能有什么顾虑,也就没有再说了。

    张丹妮见我们都不回应,又一脸严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收敛起了小女子的姿态,冷冷地道了句:“嗯,知道了!”颇有点女强人的色彩。

    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就问刘胖子:“刚刚在酒桌我问你有没有被绿过,看见你脸色变了,怎么回事?真的被撬过墙角?”

    刘胖子严肃绷紧的脸皮顿时塌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求饶道:“嘿,吴小哥儿,不带这些的吧?”,他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其实啊,告诉您也没什么,就是年轻时不懂事,认识了个婊子,一边和我恋爱一边跟别人勾勾搭搭的,现在早分了,老婆孩子都有了,早就不在乎了,只是提起来感觉有点丢脸罢了!”

    以前我跟着刘胖子去过他家拿工具,却没发现有其他人,就顺口又问了句。

    刘胖子咧了咧嘴道,那只是他其中一所房子罢了,老婆孩子不住那儿!

    没想到这死胖子还是个狗大户,我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