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腹黑老婆驭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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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如释重负

    



    



    江轻言从来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就连顾如风,她都不曾想过将这样的包袱抖出。她总觉得,有些路,即使再艰难,她也应该自己走。今天,她与白书墨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恰好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恰好白书墨又是一个信得过的人,此时,她终于说出了心中的一切怨恨,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



    



    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外乎如此。



    



    在这条路上,她遇到了一个盟友,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这似乎是一件好事。



    



    二十三点四十五分,江轻言再一次看了眼手机,顾如风还是没有联系她。她叹了一口气,想必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江轻言一时想不出回家之后要怎样与顾如风交代究竟去了哪里,心中更加烦躁。



    



    “怎么了?跟顾如风吵架了?”白书墨挑眉问道。



    



    江轻言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我们很好。”



    



    白书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摇摇头,无奈道,“我知道了,知道你们夫妻的感情坚不可摧。放心,我已经放弃了。”



    



    说到底,他们之间也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只不过是白书墨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江轻言遇到一个很好的人,嫁给一个很好的人,他又何必再在中间作梗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白书墨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孕妇得早点睡觉。我送你回家。”白书墨笑道。



    



    江轻言跟着白书墨一起出了餐厅,却发现这地方偏僻得很,根本就叫不到车。无奈之下,她便只好求助于白书墨。白书墨耸了耸肩,一脸无赖地告诉她,他喝了这么多酒,根本没有办法开车。



    



    看来,是得让江轻言送他回家了。



    



    江轻言只好帮着白书墨把车开回了他家。两个人聊开之后,江轻言才发觉白书墨是一个健谈的人,与他相处也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



    



    江轻言的朋友不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能够结交一个像白书墨这样的朋友,她倒也是不抗拒的。



    



    白书墨家离餐厅不远,到了别墅门口,江轻言一阵犹豫。



    



    他便像是能读心一般,笑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木语应该还没有睡觉,你要不要进去陪她聊聊?”



    



    白木语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



    



    自从医生告诉她,她往后再难生育开始,她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开始,白木语在想,以后她不能怀孕了,若是江旭回头找她,会不会嫌弃她呢?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江旭根本就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更别提上白家来找她了。慢慢的,白木语开始接受现实,可是她仍是无法入睡,因为她每一夜,都活在过去与江旭美好的回忆之中。



    



    白木语不是忘不了江旭,她只是忘不了曾经的快乐而已。她虽从小刁蛮又跋扈,但在感情生活方面,一向都是纯粹的。江旭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白木语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幸运,居然可以只恋爱一次,就能遇见对的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过去有多少同学朋友都羡慕她,羡慕她如此好运,找了一个白马王子。现在一想,那些艳羡的眼神居然都成了讽刺。



    



    经历了如此变故,白木语发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在一夜之间长大,成长为一个自己过去从来不认识的人。



    



    或许,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这样一来,她便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稀里糊涂过日子了。



    



    “木语,你睡了吗?”



    



    一阵敲门声之后,轻柔的女声由屋外传来,白木语只觉得那道声音格外熟悉,却想不起来人是谁。



    



    她裹紧身上的外套,轻轻打开房门。



    



    该来的人没有来,连句道歉都没有,他的妹妹倒是来了。



    



    白木语问,“是江旭让你来的吗?”



    



    江轻言摇摇头,告诉她只不过是因为今天正好与白书墨吃了顿饭,得知了这些事情,这会儿才想着上来坐一坐而已。



    



    江轻言扶着白木语在沙发上坐下,而后挨着她坐了下来,轻声问,“你还好吗?我知道你肯定很委屈,又不敢在家里人面前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靠。”



    



    江轻言的话就像是一剂催泪,弹,话音未落,白木语的泪水便开始止不住往下流。



    



    她将自己的委屈一一告知,时而哭,时而笑,江轻言看在眼里,格外心疼。



    



    大家都是女人,她最能理解此时白木语的伤心绝望。在她的心中,江旭的罪状又加了一条。



    



    白木语哭得无力,最后靠在江轻言的身上,“你知道吗?以前刚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总是怕我哭,别说掉眼泪了,我就是红了眼睛,他都要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后来我们结婚了,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再也不怕我哭了,只觉得我烦。后来,我就不敢在他面前掉眼泪了。”



    



    以江轻言对江旭的了解,他根本就不会真的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可是此时,她又怎能在白木语的伤口上撒盐呢?



    



    与其告诉她,江旭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她,那还不如说,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江轻言实在是不愿意如此残忍,将白木语记忆中所有对江旭的过去都抹杀。



    



    江轻言只好柔声劝慰着,她告诉白木语,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未来还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白木语也不是一个不听劝的人,她靠在江轻言的肩上,仔仔细细地听着江轻言把话说完,似乎也不那么难过了。



    



    末了,白木语自嘲地一笑,“还好我家条件不错,即便往后嫁不出去了,爸妈和哥哥也能养我一辈子。”



    



    听着白木语这般说法,江轻言心中酸涩,只好叹了一口气,又安慰了她一会,才回家去。



    



    白家非要派司机送江轻言回去,盛情难却,她便也没再推辞。



    



    回到家时,顾如风仍没有到家。



    



    江轻言打了很多个电话给顾如风,却总是转接到语音信箱,她总觉得有些不妥,心中如放了好几个架子鼓,猛烈地敲击着。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顾如风的父母去了电话,问他们是否知道阮菲的联系方式。这电话不打还好,一打,着实急坏了两位老人家。他们不知道阮菲的电话,却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两只蚂蚁,团团转。



    



    江轻言只觉得头疼,却也不能将两位长辈置之不理,只好好生安慰了他们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一整晚,她发觉自己似乎总是在安慰别人,一时之间,江轻言觉得有些累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而后靠在卧室内的躺椅上,静静等待着。



    



    既然她没有办法找到顾如风,也联系不到阮菲,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江轻言困极了,她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到了下半夜,她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阮菲让她去附近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顶楼。



    



    江轻言顾不得那么多了,穿上外套直接开着车出门,夜已经深了,一路上没有车,也很少红灯,畅通无阻,她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是堵得慌。



    



    没过多久,她便到了酒店。



    



    据她所知,一般来说,这样的五星级酒店顶层一般都是总统套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这样浪漫的地方,任谁都想猜到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江轻言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阮菲披着浴袍出来,她没让江轻言进门,而是直接走到走廊上。



    



    阮菲的发丝还是湿的,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江轻言不自觉皱起眉。



    



    她怎么也没想到,阮菲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她更无法相信的是,顾如风——



    



    江轻言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只好等待阮菲开口。



    



    “轻言,让你来这里,你应该猜到发生什么了。如风在睡,我不想打扰他,所以我们在外边谈。”



    



    走廊很静,阮菲说话时是大张旗鼓的,似乎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丢人的。



    



    江轻言沉着声道,“你怕打扰顾如风,就不怕打扰别的住客吗?”



    



    阮菲冷冷一笑,将双手手臂环抱于胸前,仰着下巴道,“我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要如风好就行了。”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江轻言直接甩头就走,却被阮菲一把扯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轻言冷声问道,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三,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大摇大摆地在原配面前说些嚣张跋扈的话。



    



    一时之间,江轻言心中聚集了深深的怒气。她想狠狠地给阮菲一个巴掌,却又觉得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一个巴掌拍不响,顾如风愿意选择阮菲,那她便没有任何话可说的了。



    



    只可惜,她与顾如风的婚姻,恐怕是要在此告终了。



    



    江轻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一再想要逃离顾如风时,他却一心一意为自己付出。可在她决定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带着两个孩子,从此永远不分离时,他却退缩了。



    



    感情是最无法勉强的,既然顾如风不愿意好好过下去,那她便不会再勉强。



    



    阮菲拉着江轻言的手,问道,“江轻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