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系统的恶意
寂寥星空，地球自旋，晨昏线分割光与暗。
是夜，沪海市，大风暴雨。
天晟大厦，透明观光电梯失控，急速坠落，恐惧在电梯狭小空间中蔓延。
“啊，不要……救命啊……”三个女白领瑟瑟抱团惊声尖叫。
“妈妈……妈妈……”四五岁粉嫩小女孩摔倒在地，凄惶的尖声呼喊，黑白分明的双眼大瞪，映着被暴雨迷乱的都市霓虹。
“快来人……”西装青年砸门狂呼。
哭喊砸门都是徒劳，电梯控制面板也已失灵，楼层数快速跳动48，46，42……
许至是大厦内雷蝶公司的职员，最近霉运深入骨髓，什么凶险倒霉都能准时准点赶上，一次比一次惊险，若不是“身手”好，恐怕……
这不！现在又遇到电梯坠楼。
或许应该提前写好遗书！
电梯急坠，许至神经强韧还算镇定，没呼喊没瘫倒，查看四周，也许还能抢救一下，然而没有天窗，不存在其他逃生的可能……这特么就是个操蛋的封闭盒子。
电梯减速组件没触发，可能就不会再触发，从五十几层直坠而下……
加速度为g，坠落一百八十米，忽略空阻，落地仅需6秒，求冲击力……
还用算？肯定摔的爹妈不识……
没有悬念！
难道年轻的生命就要交代在这里？这样下去，可能会成为明日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尼玛，一点都不想以这种“窝囊”姿势上头条。
透明电梯坠落更为真切可怕，林立的大厦仿佛奔扑而来的钢铁猛兽，呼啸声中，电梯距地面越来越近，整个世界冲撞而来，令人窒息。
26，23……20……
显示屏数字跳动越来越快，四人脸色煞白绝望嘶喊，许至维持直立，小女孩瘫倒在地，惊慌抓住他的脚腕，尖声呼喊着妈妈，可怜无助……
许至长期受军人老妈的“熏陶”，虽然性格散漫点却有着血性，见女孩抓住他脚腕呼喊，伸手一捞快速将女孩抱了起来。
没有什么崇高的想法，完全是本能反应。
若坠落是必然，有他缓冲，以他的身体素质，女孩或许有极小可能活下来……
恩，不过咱先说好，别吓得嘘嘘在我身上！
女孩停下了呼喊，抱紧许至的脖子，玻璃倒影着她可爱的小脸和无暇的眸子。
忽然，她邪异一笑，笑容不符合年纪的深沉，有些渗人。
她拨开毛茸茸的手环，露出三根极细的金属丝，向许至颈椎轻轻扎去，扎下的同时假装紧张用指甲抓一下，来掩饰金属丝可能造成的微弱感觉。
这时，她脑海中响起“叮”的一声，传来另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声音似乎不需要时间，听到提示，她如释重负欣喜一笑……
持续坠落，几人情绪彻底失控，三女哭喊尖叫，西装男坐在角落惊恐呼嚎，楼层数跳动10，9，8，7……仿佛死亡倒计时。
许至哪知萝莉有毒，没有一点点防备，看着数字，心生万般不甘。
特么昨天才交了一年房租啊！血亏！
便这时，他颈椎微微酥麻，一股热流上涌，似乎什么东西化作一股纯粹的力量，紧绷的精神突然“散开”，负面情绪随之一扫而空。
一种奇怪无法感知的力量从他身上辐射开来，电梯内光线变得朦胧，所有声音突然消失，几人惊恐万状呼喊，却没有声音，极其诡谲……
无声的异状仅一瞬，仿佛错觉，他却感觉有点不同寻常。
接着，减速仓促触发，电梯猛烈摇晃，两侧减速组件火花四溅，发出刺耳锐鸣，剧烈的减速，让人五腹六脏坠痛，血液逆流。
女孩惊疑看向火花迸溅的减速组件，她还没撤去控制，怎么突然减速了？
……
电梯从五楼剧烈减速，坠至一楼才停了下来，没落入负层。
危机解除，虚惊一场。
几个保安七手八脚将电梯门打开，许至吁了口气，走出电梯将小女孩放下。
揉了揉被尖叫折磨的耳朵，回想着刚才那奇怪的情形，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不管怎么样，总之大难不死，有没有后福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职装女士冲出人群将小女孩拥入怀中，惊喜交加，溺爱的安抚女孩。
“桃桃，你怎么乱跑，吓死妈妈了！没事就好……”
许至看了一眼母女，显然是一家人，没耽搁，该干嘛还得干嘛，苦笑着走向另一电梯，本来他从56楼回34楼公司，结果飙过站了，现在还得坐电梯上去。
桃桃看向离开的许至，目光复杂，忽然有些不忍和茫然。
坠落到十层时，她明显感觉许至双臂用力将她托住，用意不言而喻。
……
许至回到公司，刚坠楼的事暂时抛之脑后。
他是雷蝶公司的业务经理，工作三年多，拿着尚可的薪水，生活过得去，然而最近人倒霉什么都不顺，电梯坠楼之前又谈崩了一个重要的老客户。
向业务总经理雷昔薇汇报了情况，雷昔薇是他老同学，不然他也不会在公司面临倒闭时上这条“贼船”，所以并未受到批评。
尽管如此，一连谈崩三大客户，依旧让他有些挫败，加上近来花式倒霉，早上险被车撞，中午两客户放他鸽子，下午猫碰掉花盆砸下，刚又遭遇坠楼……
心情糟透，心中狂奔的草泥马都能踏平珠穆朗玛峰了。
汇报完，许至摸了摸有点痒的脖子，走出小办公室带上门，恢复了“正型”。
大办公厅内，加班的四十多个同事看到他出来，投来复杂的目光。
他连续谈崩三个大客户，不是什么秘密，公司内几乎人人皆知。
“许至，又挨批评了吧，你有头脑有口才，就是不多用心思，将你心思一半用在工作上，那还不是风生水起？”头发花白的李旬和颜悦色笑道。
他清楚许至能力很强，就是对工作缺乏热情，若有热情，业绩至少翻番。
许至苦笑：“到希望您老说的是真的，没准用上全部心思就成首富了！”
“您老可别担心，许经理是雷总的老同学，凭这深厚关系，混吃混喝都行，别说谈崩三单生意，就是十单，雷总也舍不得批评，受批评的也不过是咱们这些人！”消瘦的赵易笑吟吟的看着许至，鄙夷和嘲弄不加掩饰。
许至一怔，很意外，这货哪根神经不对还是内分泌失调？
同事间就算有矛盾，表面上都过得去，而且赵易进公司不足一年，还是他带着赵易熟悉业务，这样当众讽刺，良心不会痛？
“小赵，许至对公司有大贡献，不是靠关系，说话注意分寸！”李旬皱眉道。
赵易毫不收敛，咄咄逼人：“呵呵，这我清楚，不过那是过去，难道就因过去对公司有贡献，便可以一直不劳而获？许经理，你说呢？”
许至闻言升起一股无名火，刚动怒却意识到反应过激，尽管赵易说话过分，到也不至于让他恼羞成怒，没那么浮躁小心眼……
难道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总感觉哪里太对！
许至压下火气，淡笑道：“你最近的业绩挺不错，有长进，不过别忘了，你谈成的那些客户，大多由我推荐给你，也是我带你入行，你好像没资格指责我。
虽说谈崩了几次生意，但业绩还行，说什么不劳而获？小子，成熟点！”
赵易被戳中软肋，冷笑一僵，岔开话题冷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没人知道，人面兽心，我后悔给你这种人打下手！”
呃……
许至愕然，这货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难道做错了什么？
他左想右想，没做过什么人面兽心的事情，他做事一向问心无愧，最多老电脑里有点比较内涵的东西，可那也能算事儿？
“莫名其妙，我看你小子神经失常了！”
许至古怪的瞥了赵易一眼，懒得继续废话，拿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这事若搁上学那会儿，可能会给赵易一顿胖揍，时过境迁，已不会气盛而猛浪。
看着许至离开，赵易笑意更浓。
这时，脑海中叮的一声，眼前出现一行字：
看到这些，赵易暗喜不已：“有了系统，一切唾手可得，功成名就指日可待，激怒许至就获得丰厚的回报，太轻松美好，以前还叫他许哥，呵呵，他也配？”
李旬适时劝道：“小赵，同事之间不必闹这么僵，得罪许至对你没好处！”
没等李旬说完，赵易不以为然笑道：“呵呵，我会怕他？就算他和雷总关系好，向雷总说我坏话，又能怎样？雷总早晚会知道谁更有能力。”
见赵易听不进去，说话偏激，李旬摇摇头，觉得赵易盲目自大，和许至比能力？也不想想，雷总为什么每次收账或遇到强势客户都叫上许至？总不能为了辟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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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毫不收敛，咄咄逼人：“呵呵，这我清楚，不过那是过去，难道就因过去对公司有贡献，便可以一直不劳而获？许经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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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总感觉哪里太对！
许至压下火气，淡笑道：“你最近的业绩挺不错，有长进，不过别忘了，你谈成的那些客户，大多由我推荐给你，也是我带你入行，你好像没资格指责我。
虽说谈崩了几次生意，但业绩还行，说什么不劳而获？小子，成熟点！”
赵易被戳中软肋，冷笑一僵，岔开话题冷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没人知道，人面兽心，我后悔给你这种人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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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至愕然，这货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难道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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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旬适时劝道：“小赵，同事之间不必闹这么僵，得罪许至对你没好处！”
没等李旬说完，赵易不以为然笑道：“呵呵，我会怕他？就算他和雷总关系好，向雷总说我坏话，又能怎样？雷总早晚会知道谁更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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