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金大爷
我就寻思是不是房子要续房租了啥的，因为当初我身上也没啥钱，就只给老头儿交了一个月房租，这个月就整天查小安的事情，请了一个月假，根本没发多少工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老头儿可能是找我交房租。
我现在拿的是胖子电话，也没记住那老头儿号是多少，就给眼镜说，你回头看到老头给他说一声，我哪天有空了给他续房租去，这会儿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儿，我先走了啊。
但那眼镜儿压根儿不撒手，凑上来小声说，房东说了，不是房租的事儿，是你上回找他的事。
我说啥事儿啊？
眼镜摇头说我哪知道你上回找他是干啥啊，反正就是这么句话，让我见到你了给你说。
我一琢磨上回找老头，那是问他要黄符纸去了，莫不是他有啥招儿？
但我一想那老头儿的确像是胖子说的那样，平时信这个信那个，也就是图个乐儿，连业余的都算不上，我也还真不指望他能帮上啥忙。
我正琢磨呢，眼镜那边已经拨通房东老头电话了，把电话递给我说，给，老爷子要和你说话。
我就把电话拿过来打了个招呼，老头在那头急匆匆说，小王啊，你看看，楼道里面那个镜子还在不在了？
我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说，还在呢啊，咋了？
老头说糟了糟了，你赶紧找个石头，把镜子给砸条裂缝出来，记住，千万不要给全砸破了啊，就砸条缝出来就行啦！赶紧弄，我现在过去！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啥，就给眼镜说我这会儿真的有急事，你帮我个忙，把那个镜子给弄条缝出来，别给全砸了，过会儿老爷子要来，你就等会他啊，我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我说完就往楼下跑，打了个车赶往养老院。
那逼地方实在是太偏了，到那儿的时候都特么晚上七点多了，这天一黑，再加上上次在这里的遭遇，我这下车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回别又整出啥幺蛾子了。
我往门卫室一看，里面不是上次那个老头儿，是个小年轻，正坐那打瞌睡呢，我就敲窗户问他卜阳在不在，他还一脸懵逼的说啥卜阳，他不认识。
我说就是你们院长啊，他说哦，那我不知道，我今儿才来上班，人还没认全呢。
我就问他那个大爷在不在，小年轻说金大爷啊，他上去查楼去了，要不你上去找他问问。
我一看阴气森森的养老院，不太敢往里面走，就寻思这查个房，十分钟怎么着也查完了，我就跑门卫室里面坐下，准备等会儿金大爷回来再说。
但这一等就是快半个钟头，我就估摸着咋还不下来呢，就问小年轻说咋回事儿。
他低着个头一直在打王者荣耀，说我哪知道啊，金大爷老了，手脚慢吧。
我说你可拉倒吧，就是个王八这会儿也该爬完楼下来了，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要不你跟我上去看看去？
没想小年轻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坚定的说，我不去。
我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大爷都丢了你还在这儿麻溜玩游戏呢，咋一点不长心呢。
他说不是我不去啊，是金大爷走的时候特别给我说了，说让我过了七点以后，没事别往楼上跑，不太好，你要是真有急事儿，你拿这个对讲机喊他。
他递给我个对讲机，按了一下对那头说，金大爷啊，楼下有人找啊，你快回来吧！
但对讲机那边一直没人说话，只能听到一阵阵的风吹过的声音。
我一想这不对啊，这养老院里面密不透风的，又不开窗户，哪来的吹风的声音呢。
小年轻看没人应答，就又按了一下，重复了一边，这次还是没人说话，刮风的声音也没了，但冒出了一股子特别小特别小的声音。
我把耳朵都凑上去了，也没听清楚是啥声音，就让小年轻把这声音给我调大点儿，他把音量开到最大，那个声音才算是稍微清晰了一点儿，我一听，差点把对讲机给扔了。
又是那个笑声！又特么冒出来了！
听起来这个声音距离对讲机还是挺远的，但我和小年轻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扭过头把对讲机拿过去喊，大爷你在那儿鬼哭狼嚎啥呢啊，有人找你，快下来啊！
我一把拉住他说你赶紧跟我上去看看吧，大爷出事儿了！
我之所以拉他上去，不仅仅是因为我一个人上去害怕，其实也是留了个心眼儿，万一我自个儿上去，发现金大爷出事儿了，以后养老院追究起来责任，我可就说不清了，把小年轻带上，怎么说也是个人证。
没想这家伙还是死活不上去，非说啥金大爷是他领导，领导说了不让上就不能上，这是规矩。
我就有点生气了，一拍他脑袋说你这是木头还是脑袋啊？你领导现在都出事儿了，到时候追究下来责任，你也是看门的，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我这么一说才把他给唬住，点头同意跟我上去了。
我俩到了一楼，还能偶尔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太从房间里面出来上厕所啥的，小年轻就上去问一个老头金大爷上哪去了。
那老头看起来神智还算清醒，说老金头啊，他刚过来查房，说有啥东西给忘五楼了，应该是回去取了吧。
小年轻说他们查房都是从下往上查，最后查一楼，可能就是金大爷是啥玩意忘在上面了，不过这五楼他们一般都不查的啊。
我说你别琢磨了，跟我上去看看就行了。
我俩就一路跑到五楼，这楼道里面压根儿连灯都没有开，小年轻看了一眼就准备下去，说这灯都没有开呢，金大爷肯定不在。
我赶紧拉住他，说咱们还是看一遍，图个安心。
其实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金大爷肯定就在这一层，而且出事儿了！
我就和小年轻兵分两路，他从楼梯那边找，我从楼梯这边找。
这楼道的灯还是坏的，没办法，我俩就只能那个手机到处照，每个房间都要检查一边。
上次我们过来，去的那是那边，这边的房间还真没好好看过，这次一看我才发现不太对劲儿，这边的房间里面，都挂了很多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山水画啥的，有点像是我们过年家门口贴的那种关羽啊，钟馗啊啥的，但不是这俩人，是一些我不认识的，长的凶神恶煞的。
更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床。
不仅没有床，连凳子都没有，只有个衣柜，然后房间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空荡荡的，我就琢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住的房间啊。
不过我也没管那么多，就拿着手机，挨个往房间里面照。
连续看了好几个房间，都差不多，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就琢磨是不是在小年轻那头的房间里面呢，结果刚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抬头把手机光照到窗户上，一张大脸就贴在窗户上！
我当时就“卧槽”一声给喊出来，吓的差点把手机给砸过去，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我又拿着手机往玻璃上照了照，才发现这特么不是个人脸，是张纸。
但这个纸人画的太特么像了，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就像当初在小树林里面发现的那个神似小安的纸人一样，只不过这个纸人，越看越像金大爷！
我就估摸着这特么肯定有鬼了，得进去看看，就想问那个小年轻他身上带没带钥匙，结果扭头往那边一看，空荡荡得楼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不见了。
我现在拿的是胖子电话，也没记住那老头儿号是多少，就给眼镜说，你回头看到老头给他说一声，我哪天有空了给他续房租去，这会儿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儿，我先走了啊。
但那眼镜儿压根儿不撒手，凑上来小声说，房东说了，不是房租的事儿，是你上回找他的事。
我说啥事儿啊？
眼镜摇头说我哪知道你上回找他是干啥啊，反正就是这么句话，让我见到你了给你说。
我一琢磨上回找老头，那是问他要黄符纸去了，莫不是他有啥招儿？
但我一想那老头儿的确像是胖子说的那样，平时信这个信那个，也就是图个乐儿，连业余的都算不上，我也还真不指望他能帮上啥忙。
我正琢磨呢，眼镜那边已经拨通房东老头电话了，把电话递给我说，给，老爷子要和你说话。
我就把电话拿过来打了个招呼，老头在那头急匆匆说，小王啊，你看看，楼道里面那个镜子还在不在了？
我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说，还在呢啊，咋了？
老头说糟了糟了，你赶紧找个石头，把镜子给砸条裂缝出来，记住，千万不要给全砸破了啊，就砸条缝出来就行啦！赶紧弄，我现在过去！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啥，就给眼镜说我这会儿真的有急事，你帮我个忙，把那个镜子给弄条缝出来，别给全砸了，过会儿老爷子要来，你就等会他啊，我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我说完就往楼下跑，打了个车赶往养老院。
那逼地方实在是太偏了，到那儿的时候都特么晚上七点多了，这天一黑，再加上上次在这里的遭遇，我这下车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回别又整出啥幺蛾子了。
我往门卫室一看，里面不是上次那个老头儿，是个小年轻，正坐那打瞌睡呢，我就敲窗户问他卜阳在不在，他还一脸懵逼的说啥卜阳，他不认识。
我说就是你们院长啊，他说哦，那我不知道，我今儿才来上班，人还没认全呢。
我就问他那个大爷在不在，小年轻说金大爷啊，他上去查楼去了，要不你上去找他问问。
我一看阴气森森的养老院，不太敢往里面走，就寻思这查个房，十分钟怎么着也查完了，我就跑门卫室里面坐下，准备等会儿金大爷回来再说。
但这一等就是快半个钟头，我就估摸着咋还不下来呢，就问小年轻说咋回事儿。
他低着个头一直在打王者荣耀，说我哪知道啊，金大爷老了，手脚慢吧。
我说你可拉倒吧，就是个王八这会儿也该爬完楼下来了，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要不你跟我上去看看去？
没想小年轻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坚定的说，我不去。
我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大爷都丢了你还在这儿麻溜玩游戏呢，咋一点不长心呢。
他说不是我不去啊，是金大爷走的时候特别给我说了，说让我过了七点以后，没事别往楼上跑，不太好，你要是真有急事儿，你拿这个对讲机喊他。
他递给我个对讲机，按了一下对那头说，金大爷啊，楼下有人找啊，你快回来吧！
但对讲机那边一直没人说话，只能听到一阵阵的风吹过的声音。
我一想这不对啊，这养老院里面密不透风的，又不开窗户，哪来的吹风的声音呢。
小年轻看没人应答，就又按了一下，重复了一边，这次还是没人说话，刮风的声音也没了，但冒出了一股子特别小特别小的声音。
我把耳朵都凑上去了，也没听清楚是啥声音，就让小年轻把这声音给我调大点儿，他把音量开到最大，那个声音才算是稍微清晰了一点儿，我一听，差点把对讲机给扔了。
又是那个笑声！又特么冒出来了！
听起来这个声音距离对讲机还是挺远的，但我和小年轻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扭过头把对讲机拿过去喊，大爷你在那儿鬼哭狼嚎啥呢啊，有人找你，快下来啊！
我一把拉住他说你赶紧跟我上去看看吧，大爷出事儿了！
我之所以拉他上去，不仅仅是因为我一个人上去害怕，其实也是留了个心眼儿，万一我自个儿上去，发现金大爷出事儿了，以后养老院追究起来责任，我可就说不清了，把小年轻带上，怎么说也是个人证。
没想这家伙还是死活不上去，非说啥金大爷是他领导，领导说了不让上就不能上，这是规矩。
我就有点生气了，一拍他脑袋说你这是木头还是脑袋啊？你领导现在都出事儿了，到时候追究下来责任，你也是看门的，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我这么一说才把他给唬住，点头同意跟我上去了。
我俩到了一楼，还能偶尔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太从房间里面出来上厕所啥的，小年轻就上去问一个老头金大爷上哪去了。
那老头看起来神智还算清醒，说老金头啊，他刚过来查房，说有啥东西给忘五楼了，应该是回去取了吧。
小年轻说他们查房都是从下往上查，最后查一楼，可能就是金大爷是啥玩意忘在上面了，不过这五楼他们一般都不查的啊。
我说你别琢磨了，跟我上去看看就行了。
我俩就一路跑到五楼，这楼道里面压根儿连灯都没有开，小年轻看了一眼就准备下去，说这灯都没有开呢，金大爷肯定不在。
我赶紧拉住他，说咱们还是看一遍，图个安心。
其实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金大爷肯定就在这一层，而且出事儿了！
我就和小年轻兵分两路，他从楼梯那边找，我从楼梯这边找。
这楼道的灯还是坏的，没办法，我俩就只能那个手机到处照，每个房间都要检查一边。
上次我们过来，去的那是那边，这边的房间还真没好好看过，这次一看我才发现不太对劲儿，这边的房间里面，都挂了很多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山水画啥的，有点像是我们过年家门口贴的那种关羽啊，钟馗啊啥的，但不是这俩人，是一些我不认识的，长的凶神恶煞的。
更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床。
不仅没有床，连凳子都没有，只有个衣柜，然后房间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空荡荡的，我就琢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住的房间啊。
不过我也没管那么多，就拿着手机，挨个往房间里面照。
连续看了好几个房间，都差不多，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就琢磨是不是在小年轻那头的房间里面呢，结果刚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抬头把手机光照到窗户上，一张大脸就贴在窗户上！
我当时就“卧槽”一声给喊出来，吓的差点把手机给砸过去，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我又拿着手机往玻璃上照了照，才发现这特么不是个人脸，是张纸。
但这个纸人画的太特么像了，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就像当初在小树林里面发现的那个神似小安的纸人一样，只不过这个纸人，越看越像金大爷！
我就估摸着这特么肯定有鬼了，得进去看看，就想问那个小年轻他身上带没带钥匙，结果扭头往那边一看，空荡荡得楼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