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知道？
三号后门那头儿是下楼的楼梯，再加上后门没有窗户，所以那边很暗，只能看到有个影子也和我一样趴在窗户上在往三号里面看。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眯着眼睛想看看那人是谁，但实在是太黑，啥玩意儿都看不清。
我正看呢，猛的听到有个老头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朵旁边响了起来：“小伙子瞅啥呢？不进去坐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都快把我尿吓出来了，回头一看，有个看门的老头儿不知道啥时候站我身后了。
这老头我在医院见过，平时看也挺和蔼的，咋这会越看他越起鸡皮疙瘩，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咧嘴笑，满脸皱纹，一嘴大白牙，看着怪瘆人的。
他看我不说话，嘿嘿笑道，咋不进去？
我浑身一激灵，心说那是停尸房，老子进去干啥，赶紧转身往楼上走，扭头一看，刚才那个黑影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地方太邪乎了，一口气跑出医院才感觉好一点，这事之前其实我根本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但这次我是真的在往那方面考虑了，都说医院容易闹鬼，难不成小安是被脏东西给迷了眼了？
我正琢磨呢，那边胖子电话又进来了，问我到哪了，让我赶紧过去，着急的事儿。
我打了个车就过去了，到五金店门口才发现他这大白天咋把卷帘门给关上了，敲了半天，胖子才从里面贼头贼脑的探出个脑袋来，一下把我给拽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给拉下来了。
我问他咋了，胖子坐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儿，拿烟的手都在抖，脸也惨白惨白的，一脑门儿的汗说，王建国，那个老头刚才来店里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他啥老头，胖子把烟一扔说，就那个老头啊，你跟踪过的那个！
我脑袋嗡一下炸了，赶紧让他说说咋回事，胖子才哆哆嗦嗦说，大概一个小时前，他一个人在守店，那老头来了，问他有没有钉子和榔头。
当时胖子正低头玩手机呢，也没抬头看是谁，就指了指柜台说在那边，老头就过去拿上东西过扔桌上说，这些东西，帮我寄到这个地址。
胖子这才抬头，一看才发现是那老头，差点吓疯过去，当时就腿一软，想跪地上给那老头磕几个头把他送走，老头看胖子不说话，又问了句，这些东西多少钱啊？
胖子哪敢收啊，赶紧摆摆手，话都不敢说了，想着让他赶紧把东西拿走算了，结果那老头还不愿意了，说哪有胖子这样做生意的，扔了五十块钱和一张纸条在桌子上就走了，临走了还说让胖子一定帮他把东西寄到纸条的地址上去。
他走后胖子闷了两瓶啤酒才缓过来，给我打了个电话。
其实之前那老头到底死没死，我们也不清楚，手里有的东西也就是那个病例罢了，保不齐人家真痊愈了呢？
我就只能用这个先安慰胖子，别事情没查清楚，人先吓疯一个，我安慰了两句胖子瞪我一眼说，你看看那个纸条就全明白了！
我过去把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脑门冷汗就下来了，纸条上留的是我家的地址！
胖子说，王建国，那老头买的可是大柳钉，知道那钉子是干啥的不，钉棺材板儿用的！
他一句话把我说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老头给我买这些干啥啊？！
胖子看我半天不说话，递给我一支烟说，兄弟，这事儿我是真不想掺和进去，但这五金店那么多，他咋就跑我这儿来了呢？要我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赶紧问问你女朋友她和那老头是咋回事吧，要不咱俩早晚要被吓疯掉！
我一想这可不行，小安那边是人是鬼我还拿不准呢，不能这么打草惊蛇，这事儿还得从老头那边查，我就问胖子，你之前不是片儿警吗，那老太婆还让你帮忙呢，你肯定知道他家住哪儿吧？
胖子一听，脸都白了说，姓王的，你要去干啥？
我把医院的事情给胖子说了，摊开手问他，一边是医院停尸房，一边是老头家，你自个儿选。
他抓耳挠腮半天说，嗨呀，老子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什么缺德事儿，咋么瘫上你了，行，咱去一趟！
胖子开着他那台破夏利带我去了上次那个小区，上了十三楼，敲响了门。
过了会儿一个瘦子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个脑袋，问我们找谁。
胖子客气说，马大姐在这儿住不？她上次来我店里买的东西，我今儿给送过来。
正说话呢，一个老太太从里屋走出来，就是之前照片上那个老太太，看到胖子一脸乐呵说，哎呦，张警官来了啊，赶紧进赶紧进！
那个瘦子一听警官俩字儿，脸色马上不对了，顺势就想关门，被老太太拦住了说，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快让张警官进来。
我们这才进去，瘦子不怎么欢迎我们，说让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走，他娘不喜欢家里来陌生人。
老太太倒是挺热情，上来就拉住胖子手说，张警官，吃了没啊，我这刚做好饭，你也吃点儿！
瘦子倔不过他娘，只能让我们落座，然后端上四副碗筷放在桌子上，没想老太太一拍桌子对她儿子说，你这小崽子咋没个眼力见儿呢，没见你爹还饿着呢吗！再端个碗！
她这话直接把我和胖子说懵了，这屋里也没别人啊！
瘦子有点尴尬，又端了一个碗放到老太太旁边，后者把旁边椅子拉出来，对着她左边的空荡荡的客厅说，老头子，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热汤面！
我头皮都麻了，看她刚才让我们进来那个样子，精神肯定没毛病，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又绝对是看到了那个老头子，根本不是在演戏！
这顿饭吃的很别扭，老太太一直在和她旁边的空气说话，还时不时的阴笑两声，我和胖子赶紧吃完，把瘦子拉到一边问，你娘咋回事儿啊？
结果这家伙态度很冷淡的说，和你们没关系。
他这么说那里面就肯定是有事儿了，胖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那老头的照片拿出来问瘦子，你家老爷子呢？
瘦子愣了一下，马上态度就凶狠起来了，推推搡搡的就想把我俩赶出去，推搡间老头照片就掉地上了，结果照片刚一挨地，餐厅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尖叫，把我和胖子都吓了一跳，跑过去一看，她正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儿，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被指甲抓烂的伤痕！
瘦子赶紧过去按住她，但老太太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根本按不住，我和胖子过去帮忙才把她制服，瘦子指着一间卧室说，去拿绳子，快点儿！
我也是被吓着了，着急忙慌的推门进去拿了根儿绳子赶紧跑出去，三个人折腾了半天把老太太给绑上放到卧室，她在床上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指着空荡荡的客厅大喊大叫，说什么家里有人，家里有人的，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边事情安顿好，胖子也火了，转身一把揪住瘦子的领子，恶狠狠的问，我再问你一遍，你爹呢！到底死没死！
我还从没见过胖子这么生气的模样，把我都有点吓着了，他本来就比瘦子高和壮，瘦子估计以为他是真片警呢，被胖子这么一问，浑身都开始哆嗦，嘴里小声嘟囔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我和胖子都愣着了，胖子推了一把他问，啥叫不知道？那是你爹，死没死你不知道？
瘦子猛的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的抬头看着我和胖子结结巴巴说，死，死了…又活了…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眯着眼睛想看看那人是谁，但实在是太黑，啥玩意儿都看不清。
我正看呢，猛的听到有个老头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朵旁边响了起来：“小伙子瞅啥呢？不进去坐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都快把我尿吓出来了，回头一看，有个看门的老头儿不知道啥时候站我身后了。
这老头我在医院见过，平时看也挺和蔼的，咋这会越看他越起鸡皮疙瘩，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咧嘴笑，满脸皱纹，一嘴大白牙，看着怪瘆人的。
他看我不说话，嘿嘿笑道，咋不进去？
我浑身一激灵，心说那是停尸房，老子进去干啥，赶紧转身往楼上走，扭头一看，刚才那个黑影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地方太邪乎了，一口气跑出医院才感觉好一点，这事之前其实我根本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但这次我是真的在往那方面考虑了，都说医院容易闹鬼，难不成小安是被脏东西给迷了眼了？
我正琢磨呢，那边胖子电话又进来了，问我到哪了，让我赶紧过去，着急的事儿。
我打了个车就过去了，到五金店门口才发现他这大白天咋把卷帘门给关上了，敲了半天，胖子才从里面贼头贼脑的探出个脑袋来，一下把我给拽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给拉下来了。
我问他咋了，胖子坐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儿，拿烟的手都在抖，脸也惨白惨白的，一脑门儿的汗说，王建国，那个老头刚才来店里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他啥老头，胖子把烟一扔说，就那个老头啊，你跟踪过的那个！
我脑袋嗡一下炸了，赶紧让他说说咋回事，胖子才哆哆嗦嗦说，大概一个小时前，他一个人在守店，那老头来了，问他有没有钉子和榔头。
当时胖子正低头玩手机呢，也没抬头看是谁，就指了指柜台说在那边，老头就过去拿上东西过扔桌上说，这些东西，帮我寄到这个地址。
胖子这才抬头，一看才发现是那老头，差点吓疯过去，当时就腿一软，想跪地上给那老头磕几个头把他送走，老头看胖子不说话，又问了句，这些东西多少钱啊？
胖子哪敢收啊，赶紧摆摆手，话都不敢说了，想着让他赶紧把东西拿走算了，结果那老头还不愿意了，说哪有胖子这样做生意的，扔了五十块钱和一张纸条在桌子上就走了，临走了还说让胖子一定帮他把东西寄到纸条的地址上去。
他走后胖子闷了两瓶啤酒才缓过来，给我打了个电话。
其实之前那老头到底死没死，我们也不清楚，手里有的东西也就是那个病例罢了，保不齐人家真痊愈了呢？
我就只能用这个先安慰胖子，别事情没查清楚，人先吓疯一个，我安慰了两句胖子瞪我一眼说，你看看那个纸条就全明白了！
我过去把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脑门冷汗就下来了，纸条上留的是我家的地址！
胖子说，王建国，那老头买的可是大柳钉，知道那钉子是干啥的不，钉棺材板儿用的！
他一句话把我说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老头给我买这些干啥啊？！
胖子看我半天不说话，递给我一支烟说，兄弟，这事儿我是真不想掺和进去，但这五金店那么多，他咋就跑我这儿来了呢？要我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赶紧问问你女朋友她和那老头是咋回事吧，要不咱俩早晚要被吓疯掉！
我一想这可不行，小安那边是人是鬼我还拿不准呢，不能这么打草惊蛇，这事儿还得从老头那边查，我就问胖子，你之前不是片儿警吗，那老太婆还让你帮忙呢，你肯定知道他家住哪儿吧？
胖子一听，脸都白了说，姓王的，你要去干啥？
我把医院的事情给胖子说了，摊开手问他，一边是医院停尸房，一边是老头家，你自个儿选。
他抓耳挠腮半天说，嗨呀，老子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什么缺德事儿，咋么瘫上你了，行，咱去一趟！
胖子开着他那台破夏利带我去了上次那个小区，上了十三楼，敲响了门。
过了会儿一个瘦子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个脑袋，问我们找谁。
胖子客气说，马大姐在这儿住不？她上次来我店里买的东西，我今儿给送过来。
正说话呢，一个老太太从里屋走出来，就是之前照片上那个老太太，看到胖子一脸乐呵说，哎呦，张警官来了啊，赶紧进赶紧进！
那个瘦子一听警官俩字儿，脸色马上不对了，顺势就想关门，被老太太拦住了说，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快让张警官进来。
我们这才进去，瘦子不怎么欢迎我们，说让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走，他娘不喜欢家里来陌生人。
老太太倒是挺热情，上来就拉住胖子手说，张警官，吃了没啊，我这刚做好饭，你也吃点儿！
瘦子倔不过他娘，只能让我们落座，然后端上四副碗筷放在桌子上，没想老太太一拍桌子对她儿子说，你这小崽子咋没个眼力见儿呢，没见你爹还饿着呢吗！再端个碗！
她这话直接把我和胖子说懵了，这屋里也没别人啊！
瘦子有点尴尬，又端了一个碗放到老太太旁边，后者把旁边椅子拉出来，对着她左边的空荡荡的客厅说，老头子，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热汤面！
我头皮都麻了，看她刚才让我们进来那个样子，精神肯定没毛病，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又绝对是看到了那个老头子，根本不是在演戏！
这顿饭吃的很别扭，老太太一直在和她旁边的空气说话，还时不时的阴笑两声，我和胖子赶紧吃完，把瘦子拉到一边问，你娘咋回事儿啊？
结果这家伙态度很冷淡的说，和你们没关系。
他这么说那里面就肯定是有事儿了，胖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那老头的照片拿出来问瘦子，你家老爷子呢？
瘦子愣了一下，马上态度就凶狠起来了，推推搡搡的就想把我俩赶出去，推搡间老头照片就掉地上了，结果照片刚一挨地，餐厅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尖叫，把我和胖子都吓了一跳，跑过去一看，她正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儿，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被指甲抓烂的伤痕！
瘦子赶紧过去按住她，但老太太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根本按不住，我和胖子过去帮忙才把她制服，瘦子指着一间卧室说，去拿绳子，快点儿！
我也是被吓着了，着急忙慌的推门进去拿了根儿绳子赶紧跑出去，三个人折腾了半天把老太太给绑上放到卧室，她在床上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指着空荡荡的客厅大喊大叫，说什么家里有人，家里有人的，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钟头，最后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边事情安顿好，胖子也火了，转身一把揪住瘦子的领子，恶狠狠的问，我再问你一遍，你爹呢！到底死没死！
我还从没见过胖子这么生气的模样，把我都有点吓着了，他本来就比瘦子高和壮，瘦子估计以为他是真片警呢，被胖子这么一问，浑身都开始哆嗦，嘴里小声嘟囔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我和胖子都愣着了，胖子推了一把他问，啥叫不知道？那是你爹，死没死你不知道？
瘦子猛的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的抬头看着我和胖子结结巴巴说，死，死了…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