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谁？
胖子发来的照片，上面是个老太婆的婚纱照。
看起来应该是那种结婚多少多少周年的纪念照片，奇怪的是这照片上只有老太婆一个人，但她胳膊还是那种挽着人的姿势，看着很别扭，而且这老太婆表情很怪异，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我刚才第一眼就对她眼睛上了，那眼神儿就好像是要把我勾到照片里面一样！
小安见我表情不对，问我咋了，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说单位出了点儿急事儿，我得赶紧去一趟。
她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没说话，似乎是还想问问我那天晚上是咋回事儿。
我让她先去朋友家待一会儿，等我回来叫个换锁的师傅，把家里锁换了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那天晚上根本不是什么贼，因为什么东西都没丢，而且哪个贼会潜入别人家里在卫生间待着啊。
这事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了，下楼以后给胖子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去店里找他。
我跑到五金店的时候胖子正坐柜台旁抽烟呢，我问他啥事儿，他递给我一踏资料让我自个儿看，是一些病例，写的太专业我也没太看懂，就说这病人得了个挺罕见的病，经常出现幻觉啥的。
我看完也没啥感觉，就问他这是谁的，胖子抽了口烟看我一眼说，这是那老太太的，你没看出来啥？
我说你看人老太太病例干啥，我还以为你查出来啥重要的事情了呢。
胖子把病例拿过去，翻开其中一页指着说，你看这里，这老太太前几年住过院，就是你女朋友那个医院，而且照顾她的护士就是许安。
我问他，那你意思是许安照顾老太婆的时候，认识那个老头儿了？
胖子又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就烦人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让他赶紧说到底查出来啥了，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胖子哎呀了一声说，你没看吗，那老太婆住院期间，一直是你女朋友照顾，连个家属来访记录都没有，不奇怪吗？！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病例上家属来访记录是空的，这倒挺奇怪的。
胖子给我递了根烟说，兄弟，我再给你看个东西，你别害怕。
他又递给我一个病例，说是那个老头儿的，我拿过去一看，那老头儿五十多岁，也就五年前，查出来癌症，而且是晚期，在病例最后一页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儿：患者放弃治疗，回家安排后事！
我一下就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啥意思，这老头儿早死了？
胖子看我脸色不对，拍拍我说兄弟，咱们别往歪的地方想，保不齐这老头儿回家以后病好了，活的好好的呢？
不过我看他说这话的表情就不对，明显是在安慰我，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要是这老头儿真是不干净的东西，为啥我能看见，小安能看见，胖子能看见，连前几天晚上那个侏儒都能看见他？
我就给胖子说了说那天晚上我跟踪老头儿的事，他也是想不明白的样子说，行了，咱们就别乱猜了，反正这事儿我是不管了，太邪乎了，我也劝你尽早和你女朋友说清楚，早分早好，免得惹火上身。
胖子说的也没错，他本就是个局外人，犯不着惹一身骚，他安慰了两句，我就回去了，路上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后来索性不想了，管求他是人是鬼的，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把这事儿给小安摊开说明白！
回家路上我给小安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又问了她几个朋友，她们都说小安没有过去，我就有点担心了，赶紧回家一开房门，发现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但她的鞋还在家，她没出去。
我浑身瞬间就凉了，在门口站了半天哆哆嗦嗦喊了一嗓子，小安？
平时不大的房子，这会儿倒特么有回声了，没人答应，我按了几下开关，没电。
借着月光我看到餐桌上还摆着我俩没吃完的饭，就吞了口唾沫打开手机往屋里照了照，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安？
我又喊了一嗓子，还是没有人回应，倒是卧室里面有点儿异响。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发现卧室门是关着的，慢慢推开门往里面一照，床上空无一人，还是没人。
我刚要转身，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窗帘下面，有一块儿凸起来的东西，还在轻轻的动！
小安？
我撑大胆子又喊了一声，那东西还在动，就是没声儿，我哆哆嗦嗦过去，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掀开窗帘！
是我家狗。
我这才送了一口气，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对，这哈士奇平时在家都快把家给拆了，天天学狼叫唤，这会儿却安静的蹲在墙角，还把脑袋埋在墙里，尾巴都藏到屁股下面去了，浑身哆嗦的厉害。
我轻轻摸了它一下，这家伙扭头一看是我，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哼唧都不敢哼唧，眼睛珠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它在害怕什么？
肯定不是陌生人，这家伙看到陌生人比见到我还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抱着它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顺它的毛，好不容易安抚的不抖了，刚路过卫生间，就感觉它突然打了个大冷颤，又开始浑身发抖，脑袋钻的更深了。
我停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门。
卫生间，又是卫生间！
我伸手轻轻拉了拉门，门是锁住的，小安在里面？
我把脑袋趴在门上听了听，一下就让我听到一阵浑身发麻的声音，就是那种上学时候有人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小安？
我这声音喊出去都是抖着的，怀里的狗一听我出声，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
大概过了有三四秒钟，我才听到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笑，又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声音，和我那天晚上在卫生间，还有在老头家楼梯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尼玛把我吓的连狗都差点扔了，扭头抱着它就往外跑，刚跑到家门口我就停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跑了，万一里面的真是小安，她出了什么事儿咋办？
但我实在是害怕的不行了，纠结了半天心一横，算逑，老子死就死了，我倒要看看是咋回事儿！
我把狗放到门外面，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卫生间门口，再贴耳朵上去，里面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翻了半天才找到卫生间的钥匙，打开锁直接就把门拽开了，嘴里还给自己壮胆喊，草泥马的到底是谁！
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家里突然又来电了，我看到小安正穿着睡衣，哆哆嗦嗦的蜷缩在浴缸里面，脸都白了，手指也流血了，浴缸上都是她手上的血。
她看我开门，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瞅了我两眼就哭了起来，建国，我好害怕！
她这样子让我心疼到不行，赶紧冲过去蹲下把她抱住，她趴我肩头上一直哭，我问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没办法，我只能轻轻的拍她的背，让她别害怕，我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正安慰着呢，我就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房间里面又黑成一片了，跳闸了。
小安抱的我更紧了，我安慰她说，你别乱动啊，别再撞着，我过去看看啥情况。
我感觉她点了点头，刚准备起身把她扶起来，拿在手里的电话突然震了起来。
我心说这特么的谁啊，这大半夜的打电话，把手机翻过来一看，浑身血都凉了。
小安打来的。
看起来应该是那种结婚多少多少周年的纪念照片，奇怪的是这照片上只有老太婆一个人，但她胳膊还是那种挽着人的姿势，看着很别扭，而且这老太婆表情很怪异，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我刚才第一眼就对她眼睛上了，那眼神儿就好像是要把我勾到照片里面一样！
小安见我表情不对，问我咋了，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说单位出了点儿急事儿，我得赶紧去一趟。
她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没说话，似乎是还想问问我那天晚上是咋回事儿。
我让她先去朋友家待一会儿，等我回来叫个换锁的师傅，把家里锁换了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那天晚上根本不是什么贼，因为什么东西都没丢，而且哪个贼会潜入别人家里在卫生间待着啊。
这事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了，下楼以后给胖子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去店里找他。
我跑到五金店的时候胖子正坐柜台旁抽烟呢，我问他啥事儿，他递给我一踏资料让我自个儿看，是一些病例，写的太专业我也没太看懂，就说这病人得了个挺罕见的病，经常出现幻觉啥的。
我看完也没啥感觉，就问他这是谁的，胖子抽了口烟看我一眼说，这是那老太太的，你没看出来啥？
我说你看人老太太病例干啥，我还以为你查出来啥重要的事情了呢。
胖子把病例拿过去，翻开其中一页指着说，你看这里，这老太太前几年住过院，就是你女朋友那个医院，而且照顾她的护士就是许安。
我问他，那你意思是许安照顾老太婆的时候，认识那个老头儿了？
胖子又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就烦人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让他赶紧说到底查出来啥了，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胖子哎呀了一声说，你没看吗，那老太婆住院期间，一直是你女朋友照顾，连个家属来访记录都没有，不奇怪吗？！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病例上家属来访记录是空的，这倒挺奇怪的。
胖子给我递了根烟说，兄弟，我再给你看个东西，你别害怕。
他又递给我一个病例，说是那个老头儿的，我拿过去一看，那老头儿五十多岁，也就五年前，查出来癌症，而且是晚期，在病例最后一页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儿：患者放弃治疗，回家安排后事！
我一下就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啥意思，这老头儿早死了？
胖子看我脸色不对，拍拍我说兄弟，咱们别往歪的地方想，保不齐这老头儿回家以后病好了，活的好好的呢？
不过我看他说这话的表情就不对，明显是在安慰我，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要是这老头儿真是不干净的东西，为啥我能看见，小安能看见，胖子能看见，连前几天晚上那个侏儒都能看见他？
我就给胖子说了说那天晚上我跟踪老头儿的事，他也是想不明白的样子说，行了，咱们就别乱猜了，反正这事儿我是不管了，太邪乎了，我也劝你尽早和你女朋友说清楚，早分早好，免得惹火上身。
胖子说的也没错，他本就是个局外人，犯不着惹一身骚，他安慰了两句，我就回去了，路上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后来索性不想了，管求他是人是鬼的，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把这事儿给小安摊开说明白！
回家路上我给小安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又问了她几个朋友，她们都说小安没有过去，我就有点担心了，赶紧回家一开房门，发现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但她的鞋还在家，她没出去。
我浑身瞬间就凉了，在门口站了半天哆哆嗦嗦喊了一嗓子，小安？
平时不大的房子，这会儿倒特么有回声了，没人答应，我按了几下开关，没电。
借着月光我看到餐桌上还摆着我俩没吃完的饭，就吞了口唾沫打开手机往屋里照了照，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安？
我又喊了一嗓子，还是没有人回应，倒是卧室里面有点儿异响。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发现卧室门是关着的，慢慢推开门往里面一照，床上空无一人，还是没人。
我刚要转身，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窗帘下面，有一块儿凸起来的东西，还在轻轻的动！
小安？
我撑大胆子又喊了一声，那东西还在动，就是没声儿，我哆哆嗦嗦过去，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掀开窗帘！
是我家狗。
我这才送了一口气，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对，这哈士奇平时在家都快把家给拆了，天天学狼叫唤，这会儿却安静的蹲在墙角，还把脑袋埋在墙里，尾巴都藏到屁股下面去了，浑身哆嗦的厉害。
我轻轻摸了它一下，这家伙扭头一看是我，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哼唧都不敢哼唧，眼睛珠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它在害怕什么？
肯定不是陌生人，这家伙看到陌生人比见到我还欢，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抱着它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顺它的毛，好不容易安抚的不抖了，刚路过卫生间，就感觉它突然打了个大冷颤，又开始浑身发抖，脑袋钻的更深了。
我停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门。
卫生间，又是卫生间！
我伸手轻轻拉了拉门，门是锁住的，小安在里面？
我把脑袋趴在门上听了听，一下就让我听到一阵浑身发麻的声音，就是那种上学时候有人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小安？
我这声音喊出去都是抖着的，怀里的狗一听我出声，浑身哆嗦的更厉害了。
大概过了有三四秒钟，我才听到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笑，又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声音，和我那天晚上在卫生间，还有在老头家楼梯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尼玛把我吓的连狗都差点扔了，扭头抱着它就往外跑，刚跑到家门口我就停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跑了，万一里面的真是小安，她出了什么事儿咋办？
但我实在是害怕的不行了，纠结了半天心一横，算逑，老子死就死了，我倒要看看是咋回事儿！
我把狗放到门外面，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卫生间门口，再贴耳朵上去，里面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翻了半天才找到卫生间的钥匙，打开锁直接就把门拽开了，嘴里还给自己壮胆喊，草泥马的到底是谁！
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家里突然又来电了，我看到小安正穿着睡衣，哆哆嗦嗦的蜷缩在浴缸里面，脸都白了，手指也流血了，浴缸上都是她手上的血。
她看我开门，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瞅了我两眼就哭了起来，建国，我好害怕！
她这样子让我心疼到不行，赶紧冲过去蹲下把她抱住，她趴我肩头上一直哭，我问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没办法，我只能轻轻的拍她的背，让她别害怕，我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正安慰着呢，我就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房间里面又黑成一片了，跳闸了。
小安抱的我更紧了，我安慰她说，你别乱动啊，别再撞着，我过去看看啥情况。
我感觉她点了点头，刚准备起身把她扶起来，拿在手里的电话突然震了起来。
我心说这特么的谁啊，这大半夜的打电话，把手机翻过来一看，浑身血都凉了。
小安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