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都不是好人？
再次站在药铺前，齐晖仰头看着黑色的牌匾。
上面的镀金大字熠熠生辉。
今天他特意来得很早。
想着要先绕上一圈，找找能不能从什么地方望一望，看看药铺里面的情况。
没想到，围着绕了一圈，却发现了又一件没法解释的事。
不管是从后面还是旁边的店铺去看，都只能看到这家药铺的大小，规格，所有的一切都跟其他店铺一样。
只有一间独立的铺面。
可是……
回想上次自己进去的情况。
在七星斗柜的旁边，的确有一扇门呀！
门上挂了蓝色扎染的门帘。
虽然看不清门帘后面的东西，但齐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那个脸色惨白的瘦小男人的带领下，走进去过。
哦，是了！
他当时进门后还转身看了一眼身后。
一踏进去，身后就变得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看来……
那个门帘后面的空间，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小房间了。
不是房间的话，又是什么呢？
齐晖没敢细想。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太早了。
这条小巷子里都没有人，喧哗声从隔壁巷子里传过来。
明明就隔了一条巷子，他却有种置身于平行空间一样。
咔嗒咔嗒的脚步声，轻飘飘地传进了齐晖的耳朵里。
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一个穿着一身牛仔的女人从小巷子里拐了进来。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守着，不由“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有些谨慎地看了看身后。
齐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但是脸色有些不好，未施粉黛。
头发乱糟糟的，被随手绑在了脑后。
牛仔外套和牛仔裤，看起来都有些皱皱的，裤脚的地方还沾着一点泥水的样子。
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分不清是白色还是灰色。
“啧”
齐晖暗自咂舌。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了。
就见不远处踌躇不安的女人，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刚刚走进来的巷口。
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把背在身后的书包抱在了胸前，然后低着头，快步往这边走过来。
自己......这是被当成拦路打劫的坏人了？
齐晖摸摸鼻子，见女人一脸胆怯地走过来，只得后退几步，让过身去。
女人低着头快步跑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齐晖。
齐晖站在原地，仿佛突然间对墙上的一株爬山虎充满了兴趣，专注地研究着。
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他才撇撇嘴，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动静的药铺大门。
他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时间。
17点29。
果然太早了。
k市的冬天来得晚。
现下虽然温度不算低，但一会儿的功夫，天就已经擦黑了。
难怪自己被当成坏人。
谁没事躲在这么个小巷子里。
齐晖暗自吐槽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药铺，转身离开了。
他决定还是先去好好吃一顿，等到午夜再来。
齐晖来到药铺门口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个妖娆的身影从药铺里出来。
他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来求药的人。
来不及细想，他大步跑向那个女人。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那个女人远远地朝齐晖的方向望了一眼。
女人穿着贴身的旗袍，婀娜的身段，还有大波浪的卷发，浑身都是风情。
她转头不知和林三说了句什么，便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摇地走了。
小巷子里实在太黑。
除了药铺门口，几盏灯笼笼罩的那一小片地方有光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女人的身影就在夜色中变得朦胧起来。
齐晖追到了巷口，那里早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别说女人，连只猫都没有。
他脸色有些难看。
第一次如此接近求药的人，却眼看着人走掉。
怎么想，他心里都不太舒坦。
拖着步子，走过滑腻的石板，回到药铺门口。
林三已经不见了。
药铺就那么静悄悄地开着门，好像在等着他一样。
齐晖走到明亮的地方，抬头望着头上的牌匾，眼神明灭不定。
抬脚往门里走去。
红木椅子上，七叔闭着眼睛，将手里的核桃转得咔啦啦直响。
齐晖进门的一瞬间，他手里转动核桃的动作一滞，倏而又继续咔啦咔啦地响起来。
“没追上？”
齐晖本来打量着店铺的目光一顿，缓缓移到七叔身上。
就见那个老头，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若是再刁根烟杆儿，就更加潇洒了。
齐晖唔了一声，犹豫着开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
老头缓缓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齐晖，呵呵笑了两声。
那笑声听着有些瘆人，还带着点莫名的悲伤。
还没等七叔回答齐晖的问题，门帘轻轻掀开，林三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齐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齐晖眉眼转动了一下，俯身准备进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七叔带着点讥讽的声音。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齐晖心头一跳，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本想转身看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门帘后那一片漆黑当中。
按下心中的疑惑，他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去。
隐约看到屏风的时候，齐晖就加快了脚步。
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力量，在阻止他走到屏风那里。
他走了半天，也不见自己跟屏风之间的距离缩短。
奇怪。
明明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走过去？
疑惑开始在齐晖的心底蔓延。
他不死心地又试着朝前走了几步。
依然没有半点前进。
“齐先生，请走这边。”
林三的声音突然在黑暗里冒出来，把齐晖惊了一跳。
指甲在掌心尖锐地留下了印子。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顺着人声走过去。
这次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不再是屏风那边，便走得顺利了。
似乎拐了一个弯，齐晖转头想看屏风时，发现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又是一扇雕花的木门。
似乎跟上次见到的是一个样子。
他站在门前，伸手准备推开门，还没碰到，门就自己悠悠打开了。
这个房间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
至少，这次，房间里没有那个斜倚卧榻的美人。
“齐警官，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郑不瑜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没错。
齐晖四下环顾了一圈，却分不清他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郑不瑜在说话一般。
就连阿福“嘶嘶”的声音都变成了环绕立体声。
齐晖的身后，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他没有转身，反而愣愣地看着脚下的光晕。
阿福的声音又大了一些，仿佛等得不是很耐烦了。
齐晖才顺着灯光转过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站在高处的郑不瑜。
他吞了吞口水，就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打量着这个房间。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排排的架子。
架子上好像摆放着什么东西。
偌大的房间里，好像整面墙上都是这些东西一般。
见齐晖偷偷打量着自己身后的架子，郑不瑜笑了起来。
“齐警官，是对我这里的摆设很感兴趣？”
齐晖半眯着眼仰视郑不瑜。
那人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架子前，长及脚踝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既然有兴趣，不如......看个够？”
郑不瑜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如同白昼一般。
光线一瞬间倾泻下来，太过刺眼，以至于齐晖在一瞬间只感到眼前一片白光，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缓了一会儿，便试探着慢慢把眼睁开。
房间的全貌就这么一点点展现在他眼前。
上面的镀金大字熠熠生辉。
今天他特意来得很早。
想着要先绕上一圈，找找能不能从什么地方望一望，看看药铺里面的情况。
没想到，围着绕了一圈，却发现了又一件没法解释的事。
不管是从后面还是旁边的店铺去看，都只能看到这家药铺的大小，规格，所有的一切都跟其他店铺一样。
只有一间独立的铺面。
可是……
回想上次自己进去的情况。
在七星斗柜的旁边，的确有一扇门呀！
门上挂了蓝色扎染的门帘。
虽然看不清门帘后面的东西，但齐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那个脸色惨白的瘦小男人的带领下，走进去过。
哦，是了！
他当时进门后还转身看了一眼身后。
一踏进去，身后就变得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看来……
那个门帘后面的空间，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小房间了。
不是房间的话，又是什么呢？
齐晖没敢细想。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太早了。
这条小巷子里都没有人，喧哗声从隔壁巷子里传过来。
明明就隔了一条巷子，他却有种置身于平行空间一样。
咔嗒咔嗒的脚步声，轻飘飘地传进了齐晖的耳朵里。
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一个穿着一身牛仔的女人从小巷子里拐了进来。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守着，不由“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有些谨慎地看了看身后。
齐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但是脸色有些不好，未施粉黛。
头发乱糟糟的，被随手绑在了脑后。
牛仔外套和牛仔裤，看起来都有些皱皱的，裤脚的地方还沾着一点泥水的样子。
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分不清是白色还是灰色。
“啧”
齐晖暗自咂舌。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了。
就见不远处踌躇不安的女人，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刚刚走进来的巷口。
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把背在身后的书包抱在了胸前，然后低着头，快步往这边走过来。
自己......这是被当成拦路打劫的坏人了？
齐晖摸摸鼻子，见女人一脸胆怯地走过来，只得后退几步，让过身去。
女人低着头快步跑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齐晖。
齐晖站在原地，仿佛突然间对墙上的一株爬山虎充满了兴趣，专注地研究着。
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他才撇撇嘴，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动静的药铺大门。
他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时间。
17点29。
果然太早了。
k市的冬天来得晚。
现下虽然温度不算低，但一会儿的功夫，天就已经擦黑了。
难怪自己被当成坏人。
谁没事躲在这么个小巷子里。
齐晖暗自吐槽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药铺，转身离开了。
他决定还是先去好好吃一顿，等到午夜再来。
齐晖来到药铺门口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个妖娆的身影从药铺里出来。
他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来求药的人。
来不及细想，他大步跑向那个女人。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那个女人远远地朝齐晖的方向望了一眼。
女人穿着贴身的旗袍，婀娜的身段，还有大波浪的卷发，浑身都是风情。
她转头不知和林三说了句什么，便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摇地走了。
小巷子里实在太黑。
除了药铺门口，几盏灯笼笼罩的那一小片地方有光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女人的身影就在夜色中变得朦胧起来。
齐晖追到了巷口，那里早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别说女人，连只猫都没有。
他脸色有些难看。
第一次如此接近求药的人，却眼看着人走掉。
怎么想，他心里都不太舒坦。
拖着步子，走过滑腻的石板，回到药铺门口。
林三已经不见了。
药铺就那么静悄悄地开着门，好像在等着他一样。
齐晖走到明亮的地方，抬头望着头上的牌匾，眼神明灭不定。
抬脚往门里走去。
红木椅子上，七叔闭着眼睛，将手里的核桃转得咔啦啦直响。
齐晖进门的一瞬间，他手里转动核桃的动作一滞，倏而又继续咔啦咔啦地响起来。
“没追上？”
齐晖本来打量着店铺的目光一顿，缓缓移到七叔身上。
就见那个老头，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若是再刁根烟杆儿，就更加潇洒了。
齐晖唔了一声，犹豫着开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
老头缓缓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齐晖，呵呵笑了两声。
那笑声听着有些瘆人，还带着点莫名的悲伤。
还没等七叔回答齐晖的问题，门帘轻轻掀开，林三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齐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齐晖眉眼转动了一下，俯身准备进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七叔带着点讥讽的声音。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齐晖心头一跳，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本想转身看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门帘后那一片漆黑当中。
按下心中的疑惑，他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去。
隐约看到屏风的时候，齐晖就加快了脚步。
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力量，在阻止他走到屏风那里。
他走了半天，也不见自己跟屏风之间的距离缩短。
奇怪。
明明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走过去？
疑惑开始在齐晖的心底蔓延。
他不死心地又试着朝前走了几步。
依然没有半点前进。
“齐先生，请走这边。”
林三的声音突然在黑暗里冒出来，把齐晖惊了一跳。
指甲在掌心尖锐地留下了印子。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顺着人声走过去。
这次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不再是屏风那边，便走得顺利了。
似乎拐了一个弯，齐晖转头想看屏风时，发现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又是一扇雕花的木门。
似乎跟上次见到的是一个样子。
他站在门前，伸手准备推开门，还没碰到，门就自己悠悠打开了。
这个房间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
至少，这次，房间里没有那个斜倚卧榻的美人。
“齐警官，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郑不瑜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没错。
齐晖四下环顾了一圈，却分不清他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郑不瑜在说话一般。
就连阿福“嘶嘶”的声音都变成了环绕立体声。
齐晖的身后，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他没有转身，反而愣愣地看着脚下的光晕。
阿福的声音又大了一些，仿佛等得不是很耐烦了。
齐晖才顺着灯光转过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站在高处的郑不瑜。
他吞了吞口水，就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打量着这个房间。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排排的架子。
架子上好像摆放着什么东西。
偌大的房间里，好像整面墙上都是这些东西一般。
见齐晖偷偷打量着自己身后的架子，郑不瑜笑了起来。
“齐警官，是对我这里的摆设很感兴趣？”
齐晖半眯着眼仰视郑不瑜。
那人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站在架子前，长及脚踝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既然有兴趣，不如......看个够？”
郑不瑜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如同白昼一般。
光线一瞬间倾泻下来，太过刺眼，以至于齐晖在一瞬间只感到眼前一片白光，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缓了一会儿，便试探着慢慢把眼睁开。
房间的全貌就这么一点点展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