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女之死（上）
sat sep 12 19:56:36 cst 2015
露娜者，乌人也。生甘贫贱，幼而聪敏，性善，坚韧好学，欲播天主福音于世界。后玉殒基辅，乌民惜之，行西礼圣葬，举城皆恸。――《新明史.外籍列传.露娜传》
秋风萧瑟，落日余晖，南基辅城很快被笼罩在一片晦暗的阴影中。
一名德军士兵警惕地走过窄巷的一栋民居前，脚步沉重，似乎挪动一步都很困难。心头突觉古怪，正待回头，却只看到了一道飞快地刀光，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脑袋登时被一响不发地搬了家。
砰！德军士兵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从他的一侧闪过一个人影，飘飘忽忽地看不清相貌，却能听到一声悠远的叹息传来。
魏延躲在暗处，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溅到脖颈处的点点血红，倒提手中的一对青龙厚背刀血迹斑斑，看来是渴饮了不少敌人的鲜血。他身旁立着一个浑身哆嗦的白人小男孩，既敬佩又恐惧地看向魏延，想开口又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总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不禁额头见汗。
“小子，看到了吗？战争就是这样，随时都在死人，我们军人也要时刻做好被人杀的准备。”魏延冷笑，淡淡地瞥了白人小男孩一眼，“李斯特，你要记住，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要像个娘们似的惧怕死亡。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吞噬善民的修罗场，要想生存下去，要想不被人杀，我们就得拿起刀去杀人！这，就是肉食世界的至高法则！”
白人小男孩李斯特听了魏延的训诫，本就是浑身哆嗦，而后更是全身触电似的不住颤抖。他本来差点被一名匈军士兵（南基辅城里除了三万德国军队，还有四万匈牙利军队）杀死，幸亏有魏延恰巧路过相救，而在跟随魏延杀敌的过程中，李斯特见证了什么叫真正的杀人如麻。
明军在伊尔平镇休整了两三天，因为城内巷战不适合火炮发挥，所以左良玉和廖国明两个炮王都被留在了伊尔平，和大军统帅孔有德一起坐镇此地协调指挥。而后安南将军尚可喜带着魏延和赵锁春，携四万大军齐入北基辅城，进而与南基辅城的德匈联军发生了遭遇战。因为有前次和德军野战惨败的先例存在，尚可喜不敢再拿手下的人马硬碰敌军，就命令四万明军星散南基辅城的各个角落，与德匈联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实打实的白刃战中，明军对上德军是吃足了亏，而这次在南基辅和德军打游击战时也是艰苦异常。北基辅有乌克兰政府军和同盟国之俄国军队，两者联手尚被德军打的惨不忍睹，这次乌军和俄军随着明军再度进入南基辅，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间接影响了明军的整体士气。
由于明国军队是来解救自己国家的“正义力量”，所以南基辅人民极端配合明军和德匈联军打游击战。如此一来，明德双方的战略优势已经持平，接下来要看的还是本国士兵的精锐程度和将士能不能集体用命，真正用人命去填出一次辉煌的胜利。
在后来知名的《李斯特回忆录》中有一段话是这样记述这场战斗的：“文长将军的刀很锋利，他的眼神却比刀还要锐利，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最怕的就是文长将军的眼神。而这时明军和德军已经进入了僵持阶段，南基辅被打翻了半边天，乌军被匈军打残，终于无奈地退出了战斗。我跟着文长将军，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所见到处是死人，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一片红色。战争是最残忍的东西，我们用最残忍的方式摧毁了一个世界，然后建立了另一个以杀戮和博弈为乐趣的兽斗场……”
魏延带着小男孩李斯特刚走到一座小院子前，忽然就从院里传来一阵阵野兽般地大叫，而后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声音夹杂在其中，让人一听就能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样的破事儿。
你说就反骨仔那个暴脾气能忍吗？他二话没说，一脚踹碎院门冲了进去，果不其然，四个大头兵正猫戏老鼠般围堵着三名身穿西方修道院之修女服的金发女人。最让魏延愤怒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四个渣滓竟不是德军士兵，而是……俄国军人！
魏延的怒火简直不可遏制，这就是大明的友军？这就是来拯救乌克兰人民的义军？他们也配称之为军人？我操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留着此等人渣在世间又有何用？不仅是反骨仔这样想，随后跟进来的白人小男孩李斯特也是这么想。
俄国人的军服呈土黄色，和德国人的黑色军服区别很大。而且俄国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基因突变的除外），德国人虽然也算高壮，但和俄国人一比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筹。最主要的是，这四个人渣见到冲进来的魏延和李斯特，张口质问的语言也是毫无疑问的俄语！
李斯特少有地愤怒了，因为愤怒而冲散了诸多恐惧。小男孩忽然转身面向魏延，用生硬中夹带着滞涩的大明雅言恳求道：“文长叔叔，请你……请你救救这几个姐姐。还有……还有，这几个俄国人该死……全都该死！”
魏延冷笑道：“此话不用你这个小鬼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哼哼，俄国人……真他娘的好一群俄国人！该死！确实该死！全都他娘的该死！”
这时候四个俄国军人还在那里指着魏延和李斯特叽里咕噜地大叫，看样子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反骨仔被气地哈哈大笑，左手倒提一把青龙厚背刀，内力极速运转，登时把这件杀人利器飞掷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和着风声在咆哮……
噗！一个站在最前方的俄军士兵不敢置信地用僵硬的目光斜视额际，那里悬着一把不知饱饮了多少人鲜血的大刀，现在就插进了他的头顶，脑.浆迸溅，血涌成飙。这血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以至于被杀的俄军士兵的同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和思考，只有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战友尸体砰然倒地……
“贼子受死！”魏延仰天长啸，脚尖飞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前。刀光无音，没有惨叫，却陡然间制造了三具残缺不全的白人尸体！
杀人如麻！反骨仔本不是嗜杀的人，但这四个俄国军人着实该杀，也怨不得他痛施辣手了。从第一个俄人倒霉鬼的头部拔出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大刀，魏延冷哼道：“这样的死对你们而言真是太便宜你们了，不过死了也就死了，你们死的很好！”
蓦地，三名修女一起冲到魏延面前叽里呱啦地一阵点头致谢，其中一名修女竟用生疏的大明雅言（明国话居然是个人都会说，呵呵）柔声道：“尊敬的明国将军，我是基辅修道院的修女露娜，在这里我要向你表示感激。感谢将军阁下的仗义援手，伏毙凶歹，拯我乌克兰人民于水火之中！”
魏延眨了眨眼，利眸一转，竟然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去摸修女露娜的嫩脸，等到露娜惊慌地连退数步之后才哈哈大笑道：“露娜姑娘可真是国色天香，可惜做了不能嫁人的修女，真是浪费了这副姣好的容颜啊！”
露娜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却还是压着火气道：“请将军阁下自重！修女是天主福音的传播者，我们代表着主的意志，代替主在人间行走，没有人等够侮辱神圣的修女！将军阁下，虽然你救了我们，但也不能无端地冒犯主最虔诚的信徒”
魏延无奈道：“露娜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觉得你的皮肤光滑水嫩，想亲手摸一摸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嘿，本将军破了多少童女的身子，难道还会稀罕你这匹外国洋马？”
不仅是露娜被气的不轻，伟大的胸脯直是起伏跌宕，她身旁的两名修女同样面色煞白，一个个瞪着眼珠子死盯住魏延，看样子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从反骨仔的言行来看，他确实过分了，不但想轻薄人家，而且还说的振振有词，谁见了都得骂一声无耻――别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白人小男孩李斯特就作如是想。
魏延心下冷笑，暗想：这姑娘的肌肤真他娘的白嫩，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管三七二十一搞了她再说，不然就让尚可喜那狗杂种抢在我前头了。奶奶的，尚可喜糟践的小姑娘可不少，让她见了露娜这种洋仙女一般的人物，不急色才怪！对，得先生米煮成熟饭，找个机会上了她！嘿嘿，听说西方的洋妞虽然开放，但修女都是守身如玉的……
不知怎地，露娜这西方美女就入了反骨仔的色眼，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把面前羞恼的洋美人扒光后就地正法的画面，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有人突施偷袭！
嗖――
毕竟是常年征战的人物，魏延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他虽不知谁人暗下辣手，但硬是凭着直觉和本能就势朝后倒地翻滚，随即单手撑地而起。内力张开，却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和气息，心下惊异敌人高明，嘴上暴喝道：“呔！何方宵小偷袭本将军？活的腻歪了吗？本将军乃景德大陆之大明帝国的当代名将，鼠辈速速现身，你我来好好斗上一斗！”
这就是不要脸的节奏啊！当代名将是有不少，但诸如此类的话都是一个人用来夸另一个人的，谁能想到反骨仔这不要脸的家伙会用来夸他自己？再转开镜头看看其他人，露娜和另两个修女已经全都鄙视地翻白眼了，李斯特也是挠着头很为自家的文长叔叔脸红……
不过就在魏延刚刚无耻地怒吼出声的同时，一股无形的剑意笼罩了整个小院，随即有一道锐利到逼人的剑气飞射反骨仔。
高手！而且还是精擅单体搏杀的武林高手！魏延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一对青龙厚背刀在胸前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团。
铿――
首轮交锋刚过，一个娇小的人影就如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刀般从院外的高墙上跳了进来。与此同时，虚空中仿佛起了一圈圈涟漪，魏延的身后竟陡然冒出了一只黑色巨掌，情形极度诡异，直朝飞速后退的反骨仔拍去！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魏延也不例外。他措手不及，被巨大的黑手一下子击中后门大开的背部，哇地吐出一大滩黑血；连反应也顺带着迟钝了，被极速逼近身前的人影又在胸口贴了一掌，登时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那人影冷哼一声，众人这才看清是一名长相标致的黄种女人，白衣如雪，其眉间一刻一画，当真是冰冷和飒爽之气叠加在一起，如刀锋一般。
说句公道话，虽然女人击昏魏延有偷袭的成分在内，但其强悍的实力亦是不容置疑。举手之间，招招连贯，步步杀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人，不然像反骨仔这种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明国将领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栽在一个小小的女人手里。
锵！不知何时，女人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剑，看来是对魏延起了杀心。露娜和另两名修女一愣，李斯特已是大急，虽然文长叔叔是不要脸了点儿，但也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是怎么也不能让他在我面前被你杀死的啊！
刚想朝女人求求情，有一个声音在院外幽幽传来：“小姐，他到底是陛下的臣属，纵然有些色心，也罪不至死。听说他还是陛下的爱将，如果小姐杀了他，我再见到陛下时也不好交代……”
露娜者，乌人也。生甘贫贱，幼而聪敏，性善，坚韧好学，欲播天主福音于世界。后玉殒基辅，乌民惜之，行西礼圣葬，举城皆恸。――《新明史.外籍列传.露娜传》
秋风萧瑟，落日余晖，南基辅城很快被笼罩在一片晦暗的阴影中。
一名德军士兵警惕地走过窄巷的一栋民居前，脚步沉重，似乎挪动一步都很困难。心头突觉古怪，正待回头，却只看到了一道飞快地刀光，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脑袋登时被一响不发地搬了家。
砰！德军士兵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从他的一侧闪过一个人影，飘飘忽忽地看不清相貌，却能听到一声悠远的叹息传来。
魏延躲在暗处，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溅到脖颈处的点点血红，倒提手中的一对青龙厚背刀血迹斑斑，看来是渴饮了不少敌人的鲜血。他身旁立着一个浑身哆嗦的白人小男孩，既敬佩又恐惧地看向魏延，想开口又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总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不禁额头见汗。
“小子，看到了吗？战争就是这样，随时都在死人，我们军人也要时刻做好被人杀的准备。”魏延冷笑，淡淡地瞥了白人小男孩一眼，“李斯特，你要记住，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要像个娘们似的惧怕死亡。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吞噬善民的修罗场，要想生存下去，要想不被人杀，我们就得拿起刀去杀人！这，就是肉食世界的至高法则！”
白人小男孩李斯特听了魏延的训诫，本就是浑身哆嗦，而后更是全身触电似的不住颤抖。他本来差点被一名匈军士兵（南基辅城里除了三万德国军队，还有四万匈牙利军队）杀死，幸亏有魏延恰巧路过相救，而在跟随魏延杀敌的过程中，李斯特见证了什么叫真正的杀人如麻。
明军在伊尔平镇休整了两三天，因为城内巷战不适合火炮发挥，所以左良玉和廖国明两个炮王都被留在了伊尔平，和大军统帅孔有德一起坐镇此地协调指挥。而后安南将军尚可喜带着魏延和赵锁春，携四万大军齐入北基辅城，进而与南基辅城的德匈联军发生了遭遇战。因为有前次和德军野战惨败的先例存在，尚可喜不敢再拿手下的人马硬碰敌军，就命令四万明军星散南基辅城的各个角落，与德匈联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实打实的白刃战中，明军对上德军是吃足了亏，而这次在南基辅和德军打游击战时也是艰苦异常。北基辅有乌克兰政府军和同盟国之俄国军队，两者联手尚被德军打的惨不忍睹，这次乌军和俄军随着明军再度进入南基辅，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间接影响了明军的整体士气。
由于明国军队是来解救自己国家的“正义力量”，所以南基辅人民极端配合明军和德匈联军打游击战。如此一来，明德双方的战略优势已经持平，接下来要看的还是本国士兵的精锐程度和将士能不能集体用命，真正用人命去填出一次辉煌的胜利。
在后来知名的《李斯特回忆录》中有一段话是这样记述这场战斗的：“文长将军的刀很锋利，他的眼神却比刀还要锐利，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最怕的就是文长将军的眼神。而这时明军和德军已经进入了僵持阶段，南基辅被打翻了半边天，乌军被匈军打残，终于无奈地退出了战斗。我跟着文长将军，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所见到处是死人，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一片红色。战争是最残忍的东西，我们用最残忍的方式摧毁了一个世界，然后建立了另一个以杀戮和博弈为乐趣的兽斗场……”
魏延带着小男孩李斯特刚走到一座小院子前，忽然就从院里传来一阵阵野兽般地大叫，而后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声音夹杂在其中，让人一听就能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样的破事儿。
你说就反骨仔那个暴脾气能忍吗？他二话没说，一脚踹碎院门冲了进去，果不其然，四个大头兵正猫戏老鼠般围堵着三名身穿西方修道院之修女服的金发女人。最让魏延愤怒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四个渣滓竟不是德军士兵，而是……俄国军人！
魏延的怒火简直不可遏制，这就是大明的友军？这就是来拯救乌克兰人民的义军？他们也配称之为军人？我操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留着此等人渣在世间又有何用？不仅是反骨仔这样想，随后跟进来的白人小男孩李斯特也是这么想。
俄国人的军服呈土黄色，和德国人的黑色军服区别很大。而且俄国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基因突变的除外），德国人虽然也算高壮，但和俄国人一比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筹。最主要的是，这四个人渣见到冲进来的魏延和李斯特，张口质问的语言也是毫无疑问的俄语！
李斯特少有地愤怒了，因为愤怒而冲散了诸多恐惧。小男孩忽然转身面向魏延，用生硬中夹带着滞涩的大明雅言恳求道：“文长叔叔，请你……请你救救这几个姐姐。还有……还有，这几个俄国人该死……全都该死！”
魏延冷笑道：“此话不用你这个小鬼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哼哼，俄国人……真他娘的好一群俄国人！该死！确实该死！全都他娘的该死！”
这时候四个俄国军人还在那里指着魏延和李斯特叽里咕噜地大叫，看样子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反骨仔被气地哈哈大笑，左手倒提一把青龙厚背刀，内力极速运转，登时把这件杀人利器飞掷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和着风声在咆哮……
噗！一个站在最前方的俄军士兵不敢置信地用僵硬的目光斜视额际，那里悬着一把不知饱饮了多少人鲜血的大刀，现在就插进了他的头顶，脑.浆迸溅，血涌成飙。这血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以至于被杀的俄军士兵的同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和思考，只有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战友尸体砰然倒地……
“贼子受死！”魏延仰天长啸，脚尖飞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前。刀光无音，没有惨叫，却陡然间制造了三具残缺不全的白人尸体！
杀人如麻！反骨仔本不是嗜杀的人，但这四个俄国军人着实该杀，也怨不得他痛施辣手了。从第一个俄人倒霉鬼的头部拔出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大刀，魏延冷哼道：“这样的死对你们而言真是太便宜你们了，不过死了也就死了，你们死的很好！”
蓦地，三名修女一起冲到魏延面前叽里呱啦地一阵点头致谢，其中一名修女竟用生疏的大明雅言（明国话居然是个人都会说，呵呵）柔声道：“尊敬的明国将军，我是基辅修道院的修女露娜，在这里我要向你表示感激。感谢将军阁下的仗义援手，伏毙凶歹，拯我乌克兰人民于水火之中！”
魏延眨了眨眼，利眸一转，竟然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去摸修女露娜的嫩脸，等到露娜惊慌地连退数步之后才哈哈大笑道：“露娜姑娘可真是国色天香，可惜做了不能嫁人的修女，真是浪费了这副姣好的容颜啊！”
露娜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却还是压着火气道：“请将军阁下自重！修女是天主福音的传播者，我们代表着主的意志，代替主在人间行走，没有人等够侮辱神圣的修女！将军阁下，虽然你救了我们，但也不能无端地冒犯主最虔诚的信徒”
魏延无奈道：“露娜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觉得你的皮肤光滑水嫩，想亲手摸一摸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嘿，本将军破了多少童女的身子，难道还会稀罕你这匹外国洋马？”
不仅是露娜被气的不轻，伟大的胸脯直是起伏跌宕，她身旁的两名修女同样面色煞白，一个个瞪着眼珠子死盯住魏延，看样子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从反骨仔的言行来看，他确实过分了，不但想轻薄人家，而且还说的振振有词，谁见了都得骂一声无耻――别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白人小男孩李斯特就作如是想。
魏延心下冷笑，暗想：这姑娘的肌肤真他娘的白嫩，不行，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管三七二十一搞了她再说，不然就让尚可喜那狗杂种抢在我前头了。奶奶的，尚可喜糟践的小姑娘可不少，让她见了露娜这种洋仙女一般的人物，不急色才怪！对，得先生米煮成熟饭，找个机会上了她！嘿嘿，听说西方的洋妞虽然开放，但修女都是守身如玉的……
不知怎地，露娜这西方美女就入了反骨仔的色眼，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把面前羞恼的洋美人扒光后就地正法的画面，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时竟没有注意到有人突施偷袭！
嗖――
毕竟是常年征战的人物，魏延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他虽不知谁人暗下辣手，但硬是凭着直觉和本能就势朝后倒地翻滚，随即单手撑地而起。内力张开，却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和气息，心下惊异敌人高明，嘴上暴喝道：“呔！何方宵小偷袭本将军？活的腻歪了吗？本将军乃景德大陆之大明帝国的当代名将，鼠辈速速现身，你我来好好斗上一斗！”
这就是不要脸的节奏啊！当代名将是有不少，但诸如此类的话都是一个人用来夸另一个人的，谁能想到反骨仔这不要脸的家伙会用来夸他自己？再转开镜头看看其他人，露娜和另两个修女已经全都鄙视地翻白眼了，李斯特也是挠着头很为自家的文长叔叔脸红……
不过就在魏延刚刚无耻地怒吼出声的同时，一股无形的剑意笼罩了整个小院，随即有一道锐利到逼人的剑气飞射反骨仔。
高手！而且还是精擅单体搏杀的武林高手！魏延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一对青龙厚背刀在胸前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团。
铿――
首轮交锋刚过，一个娇小的人影就如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刀般从院外的高墙上跳了进来。与此同时，虚空中仿佛起了一圈圈涟漪，魏延的身后竟陡然冒出了一只黑色巨掌，情形极度诡异，直朝飞速后退的反骨仔拍去！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魏延也不例外。他措手不及，被巨大的黑手一下子击中后门大开的背部，哇地吐出一大滩黑血；连反应也顺带着迟钝了，被极速逼近身前的人影又在胸口贴了一掌，登时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那人影冷哼一声，众人这才看清是一名长相标致的黄种女人，白衣如雪，其眉间一刻一画，当真是冰冷和飒爽之气叠加在一起，如刀锋一般。
说句公道话，虽然女人击昏魏延有偷袭的成分在内，但其强悍的实力亦是不容置疑。举手之间，招招连贯，步步杀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人，不然像反骨仔这种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明国将领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栽在一个小小的女人手里。
锵！不知何时，女人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剑，看来是对魏延起了杀心。露娜和另两名修女一愣，李斯特已是大急，虽然文长叔叔是不要脸了点儿，但也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是怎么也不能让他在我面前被你杀死的啊！
刚想朝女人求求情，有一个声音在院外幽幽传来：“小姐，他到底是陛下的臣属，纵然有些色心，也罪不至死。听说他还是陛下的爱将，如果小姐杀了他，我再见到陛下时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