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头顶大包
顾北做完笔录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了，他觉得有些饿，把豆腐脑扔掉衬着塑料袋啃着已经变成了皮条的油条，满脑子都是做笔录时警察看着他的那副审视的表情，顾北心里有些不爽。他想要不是那个拖鞋男拉着他，他根本就不用遭这个罪，此时顾北终于记起来拖鞋男还欠他一顿早点，然而他四周看了一下就只看见一颗明晃晃的大太阳，连一片云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拖鞋男了。顾北此时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只能暗叫一声倒霉往家走，路过小卖铺的时候顺带买了三袋方便面。
顾北的出租房是非常简陋的，四十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锅，再还有个啥呢？也就剩一个瘸着一条腿的椅子了，坐的时候一定要向前倾，把重量压在两条完好的前腿上，如若不查，或者忘了向后一靠，这椅子就能毫不犹豫把你扔地上去。
窗外的风吹得外面破损的护窗铁栏杆咣当咣当敲打在外墙面上。顾北算着时间发现房租快到期了，麦宣提议的蹭住他家的建议顾北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的，反正麦宣房子大，不在意多他这么一号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再打肿脸充胖子就矫情了，再说了两个光棍实在是没什么可忌讳的。
打定了主意，顾北半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戴着耳机听着歌上传租房信息。正在他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耳机发出了强烈刺耳的电流声，刺激地顾北刷的一下扯掉耳机，差点儿把放在他肚子上的笔记本掀到地上。
顾北扶住电脑坐起身来，这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顺手一拉窗帘就站起来去开了灯，并没有发现窗外有黑色的人形轮廓在盯着他。
窗外的风依然在放肆地刮着护窗咣咣响，窗户缝也呼啸着嗡嗡的风声。顾北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拿出上午买剩下的两袋方便面准备煮一袋吃。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北放下手里的锅子走过去拉开门缝一看，就看到拖鞋男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呲着两排大白牙冲他笑，还别说牙是挺齐的。
牙齐也抵不过顾北心里的嫌弃。拖鞋男说：“你好邻居，我就住你隔壁，咱两一个房东啊，我晚上没有饭吃能不能来你这蹭个饭？”
顾北心中讶异，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这要求过于直白让他一时间有些无语，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好了。顾北内心的台词是：现在的邻里关系已经好成这样了吗？别闹了，您还欠我一顿早点呢，整了半天，原来您自己也连顿饭都吃不起啊？顾北眼神一缩，心说这人有病吧，就准备关门。
看见顾北有关门的意思，拖鞋男赶忙伸出一只脚来卡住门缝说：“大哥，你就当可怜我，今天早上是我的不对，我赶明儿请你两顿赔礼成么？”顾北抬起眼皮子，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眼神里是审视与鄙视，明摆着无声的询问“就你这样的能有钱吗”这句话。拖鞋男显然也get到了他的意思，赶忙又说：“我今天玩儿游戏忘了时间了，饿了才发现没吃的，我是懒得出去买了，我那天出门时候就看到我隔壁住的是你，咱好歹还有一面之缘不是，明天真的请你，我又跑不了，我有钱的，真的有，真请你”。说完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顾北低头看了一眼卡在门缝儿里的棉袜人字拖，觉得这场景真特么搞笑，又觉得自己也好笑，大老爷们居然跟邻居计较一顿饭的事儿，大老爷们儿的张出嘴来也不容易，正好自己也有两袋方便面，都省的出去买了，多一个人也不碍事儿。
看见顾北又要关门，拖鞋男满脸都是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样，显得有些着急，把着门缝不松手，顾北差点憋不住笑，说：“我不把防盗链取掉你怎么进来啊，你难道想隔着门吃？”拖鞋男终于松了一口气，撒开手让顾北开了门。
顾北放他进了门，边走边说说：“我上午正好剩了两袋方便面，你要不嫌弃咱两一人一袋凑合一顿”。顾北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房顶的电灯闪了两下，貌似是电压不稳了，然而紧接着这灯就开始呈一种癫狂的频率闪烁起来像要跳迪斯科似的。顾北当时想的是：这楼房太破了，一刮风就线路松动，大晚上的闪着真吓人，跟看鬼片一样。而拖鞋男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想的是：我去，辛亏赶上了。
顾北并没有注意到这时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就连灯管的闪烁都是无声的，窗外的风声以及嘈杂的咣当声也早已被隔绝。空间好像有点倾斜，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有晕，用手扶了一下墙。他注意到的是四周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像串了台的电视频道，几种画面呈条纹装相互掺杂着，其中还有雪花。顾北看着前奏简直想哭，心说，这特么又是要玩儿什么？
拖鞋男在这是大喝了一声：“嚯！”。画面居然应声就稳定了下来，而声音还是没有，顾北依然头晕地站不住。
这时，墙面发出白色的光芒来，带着扭曲的弧线冲出墙面仿佛要往顾北眼睛里钻。顾北情急闭眼，但还是感到了天旋地转，眼睛一疼，嗷地一声捂着眼睛栽倒在地。窗帘后的黑影观至此时见机而动，趁此机会嗖得一声朝顾北撞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拖鞋男一步跨到顾北的前面，一脚飞起正中红心，直直踢到了那道黑影上。
顾北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随手抓住了点什么，揉着眼睛站起来，狐疑地看了看头上的灯，又看了看窗户和墙壁，觉得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低头一看他在慌忙之中抓在手里的是他挂在门后的包。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但事情的发展着实迅速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黑影从窗子对面的墙角再次出现飞向顾北的脑袋，这一回顾北可算是看了个一清二楚，这黑影是一个青白色的干瘪光头，后面拖着一条像一块破布一样的残影，面部非常干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以及癫狂，眼珠子是红色的有些凸出。此时顾北感觉自己死定了，因为黑影光头速度太快，此时想躲根本躲不开了，情急之中只来得及以手护头。
正当顾北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准备在死前回顾一生的时候拖鞋男赶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然而，因为情况紧急拖鞋男根本来不及控制力道，所以悲催的顾北便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被拖鞋男推到了另一面墙拐角，并且由于冲击力过于大，一头磕到了墙面上。咚的一声一个大包以肉眼可见得速度毫不客气地出现在了顾北的额头上。如果这是个动画片，此时应该能看到他头上飞着的小鸟和小星星。
顾北的出租房是非常简陋的，四十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锅，再还有个啥呢？也就剩一个瘸着一条腿的椅子了，坐的时候一定要向前倾，把重量压在两条完好的前腿上，如若不查，或者忘了向后一靠，这椅子就能毫不犹豫把你扔地上去。
窗外的风吹得外面破损的护窗铁栏杆咣当咣当敲打在外墙面上。顾北算着时间发现房租快到期了，麦宣提议的蹭住他家的建议顾北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的，反正麦宣房子大，不在意多他这么一号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再打肿脸充胖子就矫情了，再说了两个光棍实在是没什么可忌讳的。
打定了主意，顾北半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戴着耳机听着歌上传租房信息。正在他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耳机发出了强烈刺耳的电流声，刺激地顾北刷的一下扯掉耳机，差点儿把放在他肚子上的笔记本掀到地上。
顾北扶住电脑坐起身来，这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顺手一拉窗帘就站起来去开了灯，并没有发现窗外有黑色的人形轮廓在盯着他。
窗外的风依然在放肆地刮着护窗咣咣响，窗户缝也呼啸着嗡嗡的风声。顾北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拿出上午买剩下的两袋方便面准备煮一袋吃。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北放下手里的锅子走过去拉开门缝一看，就看到拖鞋男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呲着两排大白牙冲他笑，还别说牙是挺齐的。
牙齐也抵不过顾北心里的嫌弃。拖鞋男说：“你好邻居，我就住你隔壁，咱两一个房东啊，我晚上没有饭吃能不能来你这蹭个饭？”
顾北心中讶异，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这要求过于直白让他一时间有些无语，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好了。顾北内心的台词是：现在的邻里关系已经好成这样了吗？别闹了，您还欠我一顿早点呢，整了半天，原来您自己也连顿饭都吃不起啊？顾北眼神一缩，心说这人有病吧，就准备关门。
看见顾北有关门的意思，拖鞋男赶忙伸出一只脚来卡住门缝说：“大哥，你就当可怜我，今天早上是我的不对，我赶明儿请你两顿赔礼成么？”顾北抬起眼皮子，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眼神里是审视与鄙视，明摆着无声的询问“就你这样的能有钱吗”这句话。拖鞋男显然也get到了他的意思，赶忙又说：“我今天玩儿游戏忘了时间了，饿了才发现没吃的，我是懒得出去买了，我那天出门时候就看到我隔壁住的是你，咱好歹还有一面之缘不是，明天真的请你，我又跑不了，我有钱的，真的有，真请你”。说完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顾北低头看了一眼卡在门缝儿里的棉袜人字拖，觉得这场景真特么搞笑，又觉得自己也好笑，大老爷们居然跟邻居计较一顿饭的事儿，大老爷们儿的张出嘴来也不容易，正好自己也有两袋方便面，都省的出去买了，多一个人也不碍事儿。
看见顾北又要关门，拖鞋男满脸都是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样，显得有些着急，把着门缝不松手，顾北差点憋不住笑，说：“我不把防盗链取掉你怎么进来啊，你难道想隔着门吃？”拖鞋男终于松了一口气，撒开手让顾北开了门。
顾北放他进了门，边走边说说：“我上午正好剩了两袋方便面，你要不嫌弃咱两一人一袋凑合一顿”。顾北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房顶的电灯闪了两下，貌似是电压不稳了，然而紧接着这灯就开始呈一种癫狂的频率闪烁起来像要跳迪斯科似的。顾北当时想的是：这楼房太破了，一刮风就线路松动，大晚上的闪着真吓人，跟看鬼片一样。而拖鞋男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想的是：我去，辛亏赶上了。
顾北并没有注意到这时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就连灯管的闪烁都是无声的，窗外的风声以及嘈杂的咣当声也早已被隔绝。空间好像有点倾斜，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有晕，用手扶了一下墙。他注意到的是四周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像串了台的电视频道，几种画面呈条纹装相互掺杂着，其中还有雪花。顾北看着前奏简直想哭，心说，这特么又是要玩儿什么？
拖鞋男在这是大喝了一声：“嚯！”。画面居然应声就稳定了下来，而声音还是没有，顾北依然头晕地站不住。
这时，墙面发出白色的光芒来，带着扭曲的弧线冲出墙面仿佛要往顾北眼睛里钻。顾北情急闭眼，但还是感到了天旋地转，眼睛一疼，嗷地一声捂着眼睛栽倒在地。窗帘后的黑影观至此时见机而动，趁此机会嗖得一声朝顾北撞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拖鞋男一步跨到顾北的前面，一脚飞起正中红心，直直踢到了那道黑影上。
顾北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随手抓住了点什么，揉着眼睛站起来，狐疑地看了看头上的灯，又看了看窗户和墙壁，觉得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低头一看他在慌忙之中抓在手里的是他挂在门后的包。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但事情的发展着实迅速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黑影从窗子对面的墙角再次出现飞向顾北的脑袋，这一回顾北可算是看了个一清二楚，这黑影是一个青白色的干瘪光头，后面拖着一条像一块破布一样的残影，面部非常干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以及癫狂，眼珠子是红色的有些凸出。此时顾北感觉自己死定了，因为黑影光头速度太快，此时想躲根本躲不开了，情急之中只来得及以手护头。
正当顾北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准备在死前回顾一生的时候拖鞋男赶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然而，因为情况紧急拖鞋男根本来不及控制力道，所以悲催的顾北便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被拖鞋男推到了另一面墙拐角，并且由于冲击力过于大，一头磕到了墙面上。咚的一声一个大包以肉眼可见得速度毫不客气地出现在了顾北的额头上。如果这是个动画片，此时应该能看到他头上飞着的小鸟和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