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纸鞋
听到这话后我脸色变了变，鬼都知道这老头肯定是要狠狠敲我们一笔了，难怪刚才那算命的说这家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一点都没错。
可我这才大学毕业刚出来工作没几年，手上没几个钱，父母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生活本来就拮据，而且为了供我上大学，家里已经是负债累累了，要是再去管他们要钱的话，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我看向萧凡，他进公司比我早几年，手头上应该有些积蓄，况且这事他比我更急，毕竟现在那胡晓丽还没找上我呢。
果然，在听到老头的话后，萧凡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道：“老先生要多少钱？”
“一万！”那老头伸出一根手指道。
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一万块钱虽然不是小数目，但要是真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其实也并不算多。
然而老头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我喷出一口老血。
他继续道：“一万块钱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十万，这是人工费，基础道具不算钱，不过要是途中得用到一些贵重的道具，还得加钱，另外还有车马费，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也得报销，还有……”
他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听得脸色都发白了，照他这么算下来，怎么着都得十几二十万了。
所谓囊中羞涩，我一个月到手的工资才三千来块，每个月还要交几百块钱的保险，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七八年才能存的下来，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萧凡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这么多钱估计他也拿不出来。
我想开口拒绝，可一想到事关人命，便咬了咬牙，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这老头从进包厢开始就一直盯着萧凡看，而我坐在这里就跟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
萧凡此时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那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过了一会，他咬了咬牙道：“老先生，我先给你一万块钱定金，要是事情你能解决的话，剩下的钱我一定想办法凑给你。”
“成！”
那老头一拍大腿道：“我也不怕你赖账，先把事儿说说吧，我分析分析，看看能从哪里下手。”
萧凡就把胡晓丽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孟星空的自杀和他掐自己脖子的事情，还有那段监控视频，基本上和跟我说的那些大致相同。
萧凡把该说的都说了，说完之后我们就紧张的看着那老头，这时候我心里也有些担心，要是这老头也解决不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好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老头在听完之后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波澜不惊的问道：“这就是典型的厉鬼索命，不过你说参加婚礼的人都会死，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女鬼告诉你的？”
萧凡点了点头道：“起先是听孟星空说的，后来我在梦里被胡晓丽掐着脖子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现在已经死了几个了？”老头又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我这边也有了疑惑，上次听萧凡说孟星空已经死了，可当时参加婚礼的人那么多，我们总不会这么倒霉，就撞到那头几个名单里了吧？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胡晓丽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么，那这几个月里她会不会就在祸害其他人，直到最近才找上我们的。
萧凡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毕竟这只是同事的婚礼，两边的亲戚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也就是在闹洞房的时候他跟孟星空聊得来，这才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老头琢磨了一会，最后说是要去萧凡家里看看，他说如果萧凡真被脏东西给缠上了，那他家里就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这件事我完全置身事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至始至终那老头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甚至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
然而在出发之前，老头忽然说要去楼上拿些道具，让我去帮他提一下，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空气，起码还有帮人提东西的用处。
我跟老头上了楼，这聚宝阁的楼上和楼下有些不同，虽然展柜上也都陈列着一些古玩，但却都是兵器，有破损的枪头，也有锈迹斑斑的断刀和残盾，跟楼下的瓷器字画截然不同，走在这些残兵断剑之中，竟然让我有种置身于古战场的感觉，一种身临其境的窒息感。
我跟着老头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你朋友刚才撒谎了。”刚进屋，老头就突然侧过头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啊？”我一下子懵住了，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奇怪么？人死之后，头七是回魂夜，那个女鬼要是真回来索命早就来了，何必等那么长时间。”老头看着我继续说道：“而且怨鬼索命，一旦被盯上，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他说自己被女鬼掐过脖子，但却没有被掐死，这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他被人救了，还有一个……就是他说谎了。”
听老头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事情的确有些蹊跷，说起来这件事其实我一直比较被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萧凡一个人在主导。
可那段视频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脖子上的勒痕也不像是假的。
我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老头听完后笑了笑：“要是视频是假的呢？你觉得正常人会把监控器对准自己的床么？”
我眼睛猛的一直，是啊，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把监视器对准自己的床呢？
可我想不明白，萧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屌丝，要钱没钱的，要关系没关系，难道就纯粹是为了吓唬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要去他家里证实一下，你也别急着跟你朋友说什么，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凡事都有两面性，我这么说，你明白吧？”老头看着我道，那双灿白灿白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先不要把事情捅破，看看萧凡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点头答应，之后老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皮箱子递给我，让我帮他提着。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问他那女鬼是不是也是假的，是萧凡编出来的。
“女鬼？这倒是真的，刚才就趴在你朋友背上，不过那个鬼跟他说的那个索命鬼不一样，那个女鬼应该是被淹死的，不是割腕上吊的。”老头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是在道家常一样。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这个女鬼不是那个女鬼？难道还有两个女鬼不成？
“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看不到，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吧，不然你那朋友就该起疑心了。”说着，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包中华烟，然后扔了一包给我。
下楼后，老头让我们先把那一万块钱定金交了，萧凡想也没想就去柜台刷了卡，交完定金，老头又跟店里的服务员们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我们出了聚宝阁。
我们是坐公交车来的，不过回去的时候萧凡大方的打了一辆的，这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十几万都要花出去了，还在乎这几十块车钱？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老头一直在盯着手机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萧凡则是一语不发的抽着闷烟，各怀心事。
自从听那老头说萧凡背后趴着一个女鬼之后，我就抱着箱子缩在一旁。
我现在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可又无处倾诉，只能这么堵在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老头，心里打定主意，等这件事解决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路上出了几起车祸，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走走停停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萧凡住的地方是一栋单身公寓，里面住着的都是年轻人，比我那旧教学楼好多了，当然，房租也是要贵一点。
.走到萧凡家门口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因为就在我们前面，也就是萧凡家的正门口，摆着一双奇怪的鞋子，说鞋子奇怪是因为这双鞋子是用纸折出来的，看上去像我们小时候玩的纸船，不过这像纸船一样的鞋子底下有个高高凸起物，这是一双女人穿的高跟鞋。
可我这才大学毕业刚出来工作没几年，手上没几个钱，父母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生活本来就拮据，而且为了供我上大学，家里已经是负债累累了，要是再去管他们要钱的话，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我看向萧凡，他进公司比我早几年，手头上应该有些积蓄，况且这事他比我更急，毕竟现在那胡晓丽还没找上我呢。
果然，在听到老头的话后，萧凡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道：“老先生要多少钱？”
“一万！”那老头伸出一根手指道。
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一万块钱虽然不是小数目，但要是真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其实也并不算多。
然而老头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我喷出一口老血。
他继续道：“一万块钱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十万，这是人工费，基础道具不算钱，不过要是途中得用到一些贵重的道具，还得加钱，另外还有车马费，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也得报销，还有……”
他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听得脸色都发白了，照他这么算下来，怎么着都得十几二十万了。
所谓囊中羞涩，我一个月到手的工资才三千来块，每个月还要交几百块钱的保险，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七八年才能存的下来，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萧凡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这么多钱估计他也拿不出来。
我想开口拒绝，可一想到事关人命，便咬了咬牙，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这老头从进包厢开始就一直盯着萧凡看，而我坐在这里就跟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
萧凡此时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那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过了一会，他咬了咬牙道：“老先生，我先给你一万块钱定金，要是事情你能解决的话，剩下的钱我一定想办法凑给你。”
“成！”
那老头一拍大腿道：“我也不怕你赖账，先把事儿说说吧，我分析分析，看看能从哪里下手。”
萧凡就把胡晓丽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孟星空的自杀和他掐自己脖子的事情，还有那段监控视频，基本上和跟我说的那些大致相同。
萧凡把该说的都说了，说完之后我们就紧张的看着那老头，这时候我心里也有些担心，要是这老头也解决不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好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老头在听完之后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波澜不惊的问道：“这就是典型的厉鬼索命，不过你说参加婚礼的人都会死，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女鬼告诉你的？”
萧凡点了点头道：“起先是听孟星空说的，后来我在梦里被胡晓丽掐着脖子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现在已经死了几个了？”老头又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我这边也有了疑惑，上次听萧凡说孟星空已经死了，可当时参加婚礼的人那么多，我们总不会这么倒霉，就撞到那头几个名单里了吧？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胡晓丽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么，那这几个月里她会不会就在祸害其他人，直到最近才找上我们的。
萧凡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毕竟这只是同事的婚礼，两边的亲戚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也就是在闹洞房的时候他跟孟星空聊得来，这才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老头琢磨了一会，最后说是要去萧凡家里看看，他说如果萧凡真被脏东西给缠上了，那他家里就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这件事我完全置身事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至始至终那老头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甚至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
然而在出发之前，老头忽然说要去楼上拿些道具，让我去帮他提一下，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空气，起码还有帮人提东西的用处。
我跟老头上了楼，这聚宝阁的楼上和楼下有些不同，虽然展柜上也都陈列着一些古玩，但却都是兵器，有破损的枪头，也有锈迹斑斑的断刀和残盾，跟楼下的瓷器字画截然不同，走在这些残兵断剑之中，竟然让我有种置身于古战场的感觉，一种身临其境的窒息感。
我跟着老头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你朋友刚才撒谎了。”刚进屋，老头就突然侧过头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啊？”我一下子懵住了，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奇怪么？人死之后，头七是回魂夜，那个女鬼要是真回来索命早就来了，何必等那么长时间。”老头看着我继续说道：“而且怨鬼索命，一旦被盯上，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他说自己被女鬼掐过脖子，但却没有被掐死，这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他被人救了，还有一个……就是他说谎了。”
听老头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事情的确有些蹊跷，说起来这件事其实我一直比较被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萧凡一个人在主导。
可那段视频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脖子上的勒痕也不像是假的。
我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老头听完后笑了笑：“要是视频是假的呢？你觉得正常人会把监控器对准自己的床么？”
我眼睛猛的一直，是啊，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把监视器对准自己的床呢？
可我想不明白，萧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屌丝，要钱没钱的，要关系没关系，难道就纯粹是为了吓唬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要去他家里证实一下，你也别急着跟你朋友说什么，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凡事都有两面性，我这么说，你明白吧？”老头看着我道，那双灿白灿白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先不要把事情捅破，看看萧凡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点头答应，之后老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皮箱子递给我，让我帮他提着。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问他那女鬼是不是也是假的，是萧凡编出来的。
“女鬼？这倒是真的，刚才就趴在你朋友背上，不过那个鬼跟他说的那个索命鬼不一样，那个女鬼应该是被淹死的，不是割腕上吊的。”老头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是在道家常一样。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这个女鬼不是那个女鬼？难道还有两个女鬼不成？
“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看不到，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吧，不然你那朋友就该起疑心了。”说着，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包中华烟，然后扔了一包给我。
下楼后，老头让我们先把那一万块钱定金交了，萧凡想也没想就去柜台刷了卡，交完定金，老头又跟店里的服务员们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我们出了聚宝阁。
我们是坐公交车来的，不过回去的时候萧凡大方的打了一辆的，这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十几万都要花出去了，还在乎这几十块车钱？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老头一直在盯着手机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萧凡则是一语不发的抽着闷烟，各怀心事。
自从听那老头说萧凡背后趴着一个女鬼之后，我就抱着箱子缩在一旁。
我现在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可又无处倾诉，只能这么堵在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老头，心里打定主意，等这件事解决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路上出了几起车祸，原本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走走停停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萧凡住的地方是一栋单身公寓，里面住着的都是年轻人，比我那旧教学楼好多了，当然，房租也是要贵一点。
.走到萧凡家门口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因为就在我们前面，也就是萧凡家的正门口，摆着一双奇怪的鞋子，说鞋子奇怪是因为这双鞋子是用纸折出来的，看上去像我们小时候玩的纸船，不过这像纸船一样的鞋子底下有个高高凸起物，这是一双女人穿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