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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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道士

    周一安歌顶着两只熊猫眼就去上班了,好在最近没什么案子。安歌一直在协助档案室整理资料。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大家准备去食堂时陆离出现了,跟领导开了一上午会陆离要在午饭前抓紧传达会议精神。无非就是加强业务学习,降低犯罪率什么的,陆离传达的敷衍,大家听的也不认真,都急着去吃饭。安歌的心思更是飞到哪儿了都不知道,但是陆离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赵明明,杨文涛你俩下午去趟青云观,有人举报那里的道士行骗,你们去处理一下”

    “队长让我也去吧”,安歌热切的要求引得大家都看向她,“我在档案室都快憋出毛病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呗”

    “好,你去吧,不过这事儿也用不了三个人,大杨你带安歌去”。

    其实安歌去青云观是有私心的,既然盛小颜能去那里求平安符,说明这道观的名气不小,也许真能碰上个得道的真人什么的自己的问题也能解决了。退一步想就算这道观是骗人的,能骗到人也说明他们装的像,那他们必然对鬼神、道法之类的有一套说法,这些是自己在图书馆查不到的。就算去砰砰运气吧,总好过跟档案呆一下午。

    吃过午饭安歌跟杨文涛就出发了。青云观在郊区离刑警队有点儿远,两个人开车去路上也用了近一个小时。不过这里青山绿水的,身处道观还真有点儿道心清明的感觉。进入大殿找了个小道童说明来意,小道童把他们引进内殿就出去请观主了。这道观规模不算大,前面大殿上供奉着原始天尊,后面一个小院,一排房间,正中间屋子就是安歌二人现在呆的地方,应该就是道观会客的地方,还有四个小一点儿的房间,此时的观主应该就在其中一间里。果然没几分钟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进来了。进来的人正是前几天在火锅店盯着安歌看的一男一女中的男人。看清男人的瞬间安歌竟然有些紧张,她不相信笑容这样干净的人会骗人。

    男人微笑着开口,“听说两位警官是来查案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虽然是客气的问句可听不出来一点儿热情。

    杨文涛也不客套了,“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这是我的证件。”说完掏出证件给男人看“你是这里管事儿的吧,我们接到举报说这有人卖符行骗,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警官同志,我很愿意协助你们调查,不过你们要找的骗子可不是我,是这里打扫卫生的赵伯以我的名义在偷偷的卖平安符。这种行为虽然不对但是严格来讲也算不上是骗人吧。据我所知他一道平安符收10块钱,况且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请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安歌笑着说。

    “我叫慕望舒,32岁,市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兼职青云观观主”

    安歌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

    “妇产科?兄弟,工作不好干吧。”杨文涛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该称呼你慕医生还是慕观主呢?”

    “观主只是我的职务,本人道号清玄,来这里的人都叫我清玄道长。其实我更喜欢被人称呼为慕医生,当医生才是我的梦想,而且我喜欢我的工作,迎接新生命的诞生是多神圣的事儿啊,只不过我答应过师父要在这里替他弘扬道法,所以我必须来兼职道士。”

    “咱们说说你刚提到的赵伯吧,他人现在在道观里吗,能不能把他请到这里来。”杨文涛赶紧把话题又拉回到正题上。

    “赵伯上周五下班时跟我辞职了。”

    “这么巧,为什么辞职说了吗?”

    “儿子儿媳让他帮忙带孙子。”

    “他在道观里卖平安符是你许可的?”

    “不不不,我们青云观有规定不能售卖符纸。”

    “那你为什么不制止他?”杨文涛继续问道

    “他卖的符纸是从哪来的?”安歌问道

    慕望舒转头给了安歌一个微笑回答到“你怎么知道我没制止过呢。只是我平时不在观里,他继续偷偷的卖我很难发现,观里平时接待的香客很多,忙起来也没人注意他卖符。至于他符纸的来源我想应该是他自己画的”

    “你们道观会送香客平安符吗?”安歌又问

    “以前我师父会送,现在不会。”

    “你不会画?”

    “制符是需要功力和功夫的,我工作比较忙没时间。”

    “你知道赵伯家住哪吗?”杨文涛问道,他对符不感兴趣,只想快点儿把今天的工作作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找到正主儿批评教育一顿就行了,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其实今天陆离布置这个工作时他就问过为什么这种事儿要让刑警队处理,陆离当时没回答就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员工信息表上有他的地址,我拿给你”慕望舒回答完起身出去了。

    这里简直太不靠谱了,观主是兼职,还雇用员工,安歌对青云观失望急了。

    慕望舒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张纸条。他把纸条递给了杨文涛。杨文涛拿到纸条看了看就示意安歌离开。

    慕望舒把二人送到门口,“二位警官我就送到这了,慢走,安警官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可以去市医院找我”

    安歌的脸一红,杨文涛在旁边皱着眉头说了句再见就带着安歌快步走出了道观。

    回警队的路上安歌心情不好一直没说话,杨文涛看她不高兴的样子以为她因为慕望舒的话在生气,于是开口逗她“鸽子”,安歌在队里一直被大家这样称呼,“你生孩子可别让姓慕这小子接生,一个半吊子道士当接生婆想想都不可思议”。

    “我婚都没接呢生孩子可远着呢。”

    “说的好像你有男朋友似的,怎么样最近也不忙没出去相个亲什么的,要不你报名非诚勿扰吧,上电视展示一下咱们警花的风采。”

    “我还小呢,不着急找男朋友。”

    “25了还小啊,再不找混成老姑娘可不好嫁了,你别跟队长学,男人四十一枝花,他都含苞待放了,可是抢手货20几岁的小伙子都比不上他,你看技侦科的孙娜跟蜜蜂似的天天围着队长,还有法制日报那个女记者三天两头采访队长,哪有那么多报道就想接机会卡油呢,有一次握着队长手死活不松,要不是我敲门给打断了队长这朵花那天就得让人采了。”

    安歌越听越逗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够了扬扬手机对杨文涛说道:“大杨同志你说队长听了这段录音能不能一高兴请你吃顿饭。”

    “我去,你这小丫头啥时候学会这一手了,快删了啊,不用队长请客晚上歌请你。”

    一路说笑着安歌暂时不去想道观想符纸,只是慕望舒的最后一句话安歌却一直在琢磨,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单独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