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暗中的脑袋
曾燕的怪异举动让我已经忘记刚才的不快，又是喊了几声他还是不回头，手电光落在他身上也不见有半点反应，只见他摇摇晃晃一步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不行，这样不行，有问题，艾文丽，你守在这儿，一旦发生什么立即退出去，找到夏晓晓告诉她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会想办法。”
“不行，乔诚，你才不能进去……”
艾文丽伸手拦在我面前，真要硬来，我不是她对手。
“艾文丽，这是命令，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特勤人员不会不明白，而且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死不了，别耽搁时间了，曾燕现在的情况可不好。”
说完我就想从艾文丽伸出的手边绕过去，那想她还挺执拗的，就是不让我过去。
“乔诚，你不能过去，要去都得我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和我打一架然后出去，要么就自己出去。”
“啊？”
我张大嘴巴盯着艾文丽，完全不理解她今天这怪异行为，这哪里像平日里的她。
“艾文丽，你今天怎么了？你……”
实在找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会儿的她，唯一的解释就是艾文丽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
“没有怎么，我今天心血来潮想挣点表现，立个功！”
我依旧用惊诧的目光盯着她，艾文丽不是喜好争功抢利的人，他这话完全站不住脚，这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好，艾文丽，我可以不进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说不清楚你就是违抗命令。”
打算用语言将艾文丽一军，无论她回答不回答对我都有利，可我这小算盘却被她的简单粗暴直接处理掉。
“乔诚，没有理由，你就是不能进去，就这么简单，这样吧，我再妥协一步，你也用不着出去，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曾燕带回来。”
“哦！好吧，就这样，我在这儿研究一下石磨。”
“你同意了？”
艾文丽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伸出来的手也在迟疑中放下了。
“好了，曾燕已经走远，我得抓紧！先进去了！”
“恩，去吧，注意安全！”
我头也没回，手里的电筒光落在石磨上，身后沉寂了那么一两秒，而后就响起艾文丽急迫的脚步声。
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又继续观察起石磨来。
老石磨直径有一米多，上面布满青苔，偶尔有些地方出现新鲜的痕路，估计是县局勘察的同志清理现场的时候留下的，我伸手在磨盘上摸了一把，试了试重量，完全没办法抬起来。
实际上这不是完整的石磨，仅有两扇大磨盘，这会儿也被错开，用这样的东西压尸体还真想得出来，这就是‘迷信’的力量。
同样一个问题依旧压在我脑子里，这么大两扇磨盘，雷富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搬得进来，如此虽不能完全排除雷富丽的嫌疑，但至少她不会是唯一的嫌疑人。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起身站起来，手电光落向洞的深处，电池没啥电了，光显得有些橘黄，照不到很远，而这光里，我已经看不到曾燕，也看不到艾文丽。
“艾文丽，艾文丽，曾燕，你们能听见吗？”
稍微有些慌，刚曾燕的行为诡异，语言也异于平常，要出事，所有我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真相，留下来只不过是为了稳住艾文丽，同时也怕曾燕在前面遇到什么危险。可这会儿连艾文丽都不见了，我能不慌么？来不及去细想什么，抬腿就踏出去。
一开始脚下很潮湿，踩上去还会陷进去，到后面地面开始干起来，而且越来越感觉到空气的干燥，呼吸也急促起来。
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我小跑起来，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没看到艾文丽和曾燕的人影，着急程度也越来越甚，并开始后悔刚为什么要妥协，放任艾文丽去追曾燕，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不去纠结自己的问题，曾燕也不会那样，反正他娘的一个劲儿的后悔。
只可惜这世界永远也没有后悔药卖，我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艾文丽和曾燕，至于破案的问题，那得押后了。
前后没有一丝声响，手电的光也越来越暗，支撑着我一直不停往前走的动力除了俩同僚外，还有张局曾告诉我的这山洞两头是通的。
可越是往前走，我越感觉到不对，人不必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山洞两头是通的这话我也产生怀疑，如果真是通的，怎么感受不到半点风？
“艾文丽，曾燕，听到回个话？曾燕……”
一路喊着，数声之后越来越口干舌燥，温度也越来越高，人很难受，背心处也早已经大汗直冒，头也开始晕起来，又是数步之后，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躯摇摇晃晃起来。
“啪！”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一个踉跄摔向前面，也是倒霉催的，脑袋正巧磕在地上突出的石块儿上开瓢了。可也是因为这倒霉劲儿，我居然因祸得福，人瞬间清醒了，一个弹射坐起来，没有意识到电筒被摔不见，左右看了看，一片黑暗，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严重了。
有液体从头上往下流，摸了一把，脑袋在流血，心里咯噔了回忆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找回艾文丽曾燕的问题，而是我他娘的如何自救。
心里问候县公安局那张局长祖宗十八代千百遍，他娘的告诉我这洞是通的，通个p啊！鼓着急劲儿，要命的时候那还管什么文明不文明，劲儿一过，我知道自己得找出路，总不能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吧？
起身站起来，膝盖也是一阵儿的生疼，估计也受伤了，但还能坚持住。分辨了一下方向，刚我‘狗啃屎’的位置是朝着前方，那我转个方向应该就能回去了，现在不能再去找艾文丽他们，先出去，弄来先进设备再说，而且万一这俩人已经出去了呢？
尽管我心里在骂张局长不是东西，但我也明白他不至于故意骗我，这个山洞肯定和什么地方是通的，只是我在进来的过程中很有可能走进岔道错过了地方，换句话说艾文丽和曾燕也很有可能走进某条岔道，现在说不定已经出去了。
电话，对电话，关键时候我往往会忘记身上还有高科技玩意儿，只是这不知道这山洞里有没有信号，若是有当然更好，若是没有，手里上的电筒就是我在这黑暗中的明灯，估计不会有信号。
摸出来一瞧，和预想中的一样没信号，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就这么着吧，我得先看清楚周围环境，然后往回走。
手机被我举起来，我试图看得更远，只是这一点点光亮对这无尽的黑暗来说，简直就是一丁萤火，完全看不清周围。
心省惧意，我不应该在山洞中么？周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阔了？有鬼？鬼在哪儿？有妖？我他娘的都是老妖怪。到底怎么回事？
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不对，不是什么大事，丢了一只鞋而已，一高一低的脚下当然不对。朝着周围找了一圈儿，没见到自己的鞋子在哪儿，有些来火，索性把另一只也扔了。
“啊……”
本准备再次抬高手机找个方向往前走，哪知道就是这一照，前方居然晃悠过一脑袋，退一软，吓我一大跳，退后几步，这次又踩到东西了，是我先前摔得不见的鞋子。
又想骂娘，这只鞋子找到了，被我自己扔掉的那只又不见了，真是倒霉催的。关键是我已经无暇再去找什么鞋子，刚那晃动的脑袋太吓人，我得离开，迅速的离开！是人是鬼我分不清楚，手机电量还充足，但就那点亮光，能不能照到我出去是未知。
还是那句老话，警察也是人，我他娘的更是人，如此诡异的遭遇，换谁来都得跑，失误也在于此，下意识中我想要躲避那一晃而过的脑袋，方向自然就反了，数步之后就已经不是什么反了的问题，根本就没了方向。
赤脚奔跑好一会儿之后我居然又想通了，该来的永远会来，鬼也好人也好总得面对，跑没个鸟用！我他娘的不过是来现场找点线索，这各种诡异又赖上了我？想想当年的人民医院案如此，茶馆案如此，漯河村案等等都是如此，反正老子也逃不过一次次的怪圈，索性不跑了。
“啊…”
猛地转过身来，大吼一声，手一抬，亮光扩散得稍远了些，我想以这种方式来警告那暗中作怪的脑袋。动作有了，大吼也有了，只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脑袋，也没有动静。我定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就这样等着，等着可能会来临的一切。
“我是乔格满（乔诚），各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本事就出来，咱们手面儿上说话。”
第一次主动用到乔格满的名头，只是为了保命而已，言语里也略带上乔格满（乔诚）式袍哥黑话，既然冲着我来，那就应该懂……
“不行，这样不行，有问题，艾文丽，你守在这儿，一旦发生什么立即退出去，找到夏晓晓告诉她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会想办法。”
“不行，乔诚，你才不能进去……”
艾文丽伸手拦在我面前，真要硬来，我不是她对手。
“艾文丽，这是命令，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特勤人员不会不明白，而且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死不了，别耽搁时间了，曾燕现在的情况可不好。”
说完我就想从艾文丽伸出的手边绕过去，那想她还挺执拗的，就是不让我过去。
“乔诚，你不能过去，要去都得我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和我打一架然后出去，要么就自己出去。”
“啊？”
我张大嘴巴盯着艾文丽，完全不理解她今天这怪异行为，这哪里像平日里的她。
“艾文丽，你今天怎么了？你……”
实在找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会儿的她，唯一的解释就是艾文丽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
“没有怎么，我今天心血来潮想挣点表现，立个功！”
我依旧用惊诧的目光盯着她，艾文丽不是喜好争功抢利的人，他这话完全站不住脚，这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好，艾文丽，我可以不进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说不清楚你就是违抗命令。”
打算用语言将艾文丽一军，无论她回答不回答对我都有利，可我这小算盘却被她的简单粗暴直接处理掉。
“乔诚，没有理由，你就是不能进去，就这么简单，这样吧，我再妥协一步，你也用不着出去，就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曾燕带回来。”
“哦！好吧，就这样，我在这儿研究一下石磨。”
“你同意了？”
艾文丽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伸出来的手也在迟疑中放下了。
“好了，曾燕已经走远，我得抓紧！先进去了！”
“恩，去吧，注意安全！”
我头也没回，手里的电筒光落在石磨上，身后沉寂了那么一两秒，而后就响起艾文丽急迫的脚步声。
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又继续观察起石磨来。
老石磨直径有一米多，上面布满青苔，偶尔有些地方出现新鲜的痕路，估计是县局勘察的同志清理现场的时候留下的，我伸手在磨盘上摸了一把，试了试重量，完全没办法抬起来。
实际上这不是完整的石磨，仅有两扇大磨盘，这会儿也被错开，用这样的东西压尸体还真想得出来，这就是‘迷信’的力量。
同样一个问题依旧压在我脑子里，这么大两扇磨盘，雷富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搬得进来，如此虽不能完全排除雷富丽的嫌疑，但至少她不会是唯一的嫌疑人。
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起身站起来，手电光落向洞的深处，电池没啥电了，光显得有些橘黄，照不到很远，而这光里，我已经看不到曾燕，也看不到艾文丽。
“艾文丽，艾文丽，曾燕，你们能听见吗？”
稍微有些慌，刚曾燕的行为诡异，语言也异于平常，要出事，所有我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真相，留下来只不过是为了稳住艾文丽，同时也怕曾燕在前面遇到什么危险。可这会儿连艾文丽都不见了，我能不慌么？来不及去细想什么，抬腿就踏出去。
一开始脚下很潮湿，踩上去还会陷进去，到后面地面开始干起来，而且越来越感觉到空气的干燥，呼吸也急促起来。
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我小跑起来，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没看到艾文丽和曾燕的人影，着急程度也越来越甚，并开始后悔刚为什么要妥协，放任艾文丽去追曾燕，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不去纠结自己的问题，曾燕也不会那样，反正他娘的一个劲儿的后悔。
只可惜这世界永远也没有后悔药卖，我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艾文丽和曾燕，至于破案的问题，那得押后了。
前后没有一丝声响，手电的光也越来越暗，支撑着我一直不停往前走的动力除了俩同僚外，还有张局曾告诉我的这山洞两头是通的。
可越是往前走，我越感觉到不对，人不必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山洞两头是通的这话我也产生怀疑，如果真是通的，怎么感受不到半点风？
“艾文丽，曾燕，听到回个话？曾燕……”
一路喊着，数声之后越来越口干舌燥，温度也越来越高，人很难受，背心处也早已经大汗直冒，头也开始晕起来，又是数步之后，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躯摇摇晃晃起来。
“啪！”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一个踉跄摔向前面，也是倒霉催的，脑袋正巧磕在地上突出的石块儿上开瓢了。可也是因为这倒霉劲儿，我居然因祸得福，人瞬间清醒了，一个弹射坐起来，没有意识到电筒被摔不见，左右看了看，一片黑暗，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严重了。
有液体从头上往下流，摸了一把，脑袋在流血，心里咯噔了回忆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找回艾文丽曾燕的问题，而是我他娘的如何自救。
心里问候县公安局那张局长祖宗十八代千百遍，他娘的告诉我这洞是通的，通个p啊！鼓着急劲儿，要命的时候那还管什么文明不文明，劲儿一过，我知道自己得找出路，总不能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吧？
起身站起来，膝盖也是一阵儿的生疼，估计也受伤了，但还能坚持住。分辨了一下方向，刚我‘狗啃屎’的位置是朝着前方，那我转个方向应该就能回去了，现在不能再去找艾文丽他们，先出去，弄来先进设备再说，而且万一这俩人已经出去了呢？
尽管我心里在骂张局长不是东西，但我也明白他不至于故意骗我，这个山洞肯定和什么地方是通的，只是我在进来的过程中很有可能走进岔道错过了地方，换句话说艾文丽和曾燕也很有可能走进某条岔道，现在说不定已经出去了。
电话，对电话，关键时候我往往会忘记身上还有高科技玩意儿，只是这不知道这山洞里有没有信号，若是有当然更好，若是没有，手里上的电筒就是我在这黑暗中的明灯，估计不会有信号。
摸出来一瞧，和预想中的一样没信号，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就这么着吧，我得先看清楚周围环境，然后往回走。
手机被我举起来，我试图看得更远，只是这一点点光亮对这无尽的黑暗来说，简直就是一丁萤火，完全看不清周围。
心省惧意，我不应该在山洞中么？周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阔了？有鬼？鬼在哪儿？有妖？我他娘的都是老妖怪。到底怎么回事？
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不对，不是什么大事，丢了一只鞋而已，一高一低的脚下当然不对。朝着周围找了一圈儿，没见到自己的鞋子在哪儿，有些来火，索性把另一只也扔了。
“啊……”
本准备再次抬高手机找个方向往前走，哪知道就是这一照，前方居然晃悠过一脑袋，退一软，吓我一大跳，退后几步，这次又踩到东西了，是我先前摔得不见的鞋子。
又想骂娘，这只鞋子找到了，被我自己扔掉的那只又不见了，真是倒霉催的。关键是我已经无暇再去找什么鞋子，刚那晃动的脑袋太吓人，我得离开，迅速的离开！是人是鬼我分不清楚，手机电量还充足，但就那点亮光，能不能照到我出去是未知。
还是那句老话，警察也是人，我他娘的更是人，如此诡异的遭遇，换谁来都得跑，失误也在于此，下意识中我想要躲避那一晃而过的脑袋，方向自然就反了，数步之后就已经不是什么反了的问题，根本就没了方向。
赤脚奔跑好一会儿之后我居然又想通了，该来的永远会来，鬼也好人也好总得面对，跑没个鸟用！我他娘的不过是来现场找点线索，这各种诡异又赖上了我？想想当年的人民医院案如此，茶馆案如此，漯河村案等等都是如此，反正老子也逃不过一次次的怪圈，索性不跑了。
“啊…”
猛地转过身来，大吼一声，手一抬，亮光扩散得稍远了些，我想以这种方式来警告那暗中作怪的脑袋。动作有了，大吼也有了，只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脑袋，也没有动静。我定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就这样等着，等着可能会来临的一切。
“我是乔格满（乔诚），各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本事就出来，咱们手面儿上说话。”
第一次主动用到乔格满的名头，只是为了保命而已，言语里也略带上乔格满（乔诚）式袍哥黑话，既然冲着我来，那就应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