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练习赛（三）
mon feb 01 11:14:42 cst 2016
在四川这么一个天府之国，最出名的是什么？
有人说是白酒。四川的白酒十分有名，全国十大名酒四川独占六个，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五粮液了。五粮液源自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自古浓香独秀，风华绝世。
还有人说是茶。四川是世界最早饮茶种茶的地方，蒙顶茶，峨眉竹叶青都是世间少有的精品。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有“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的说法。蒙顶茶，汤色碧清微黄，清澈明亮，滋味鲜爽，浓郁回甜，有“仙茶”之美誉。
更有人说是景。四川风景秀美，气候宜人。九寨沟，达古冰川，松潘黄龙，峨眉山，乐山大佛，青城山，都江堰都是世界自然遗产。九寨沟艳丽典雅的群湖，奔泻湍急的溪流，飞珠溅玉的瀑群，古穆幽深的林莽，连绵起伏的雪峰，共汇成一方仙境。
我却说是人，四川的女人。自古佳丽出天府，四川的美女才女乃是天下一绝。卓文君，薛涛，黄娥，武则天，杨玉环，李宇春都是出身四川。在四川如云的美女中，有一个籍籍无名，于我却至关重要的存在，那便是我的母亲。
美女这一种生物，虽然漂亮是她们共同的特征，但并不是这个特征就决定了她们的风花雪月，美丽人生。至少，我的母亲就不是。
我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从小就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悲天悯人的生活方式。我的生命，存活在这里――鲁姆实验小学的操场上！
“吴钺加油！”“打死他！”“赢了你就是老大了！”鲁姆实验小学的操场上，众人的叫唤声淹没了我拳拳到肉的闷响，虽然有点不爽，但是只有打得够爽，我也不会特别介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小我就不喜欢小学里，互相抱着对方谁把谁摔倒谁就胜利的打架方式。我只喜欢用拳头，用拳头把对方完全击倒。一拳一拳一拳……我喜欢这样用皮肉包着骨头的拳头砸向对手的战斗，因为只有这样，我拳头的疼痛才能告诉我，我的存在是多么的热烈，而且我也知道，我的疼痛是建立在对方更深的痛苦之上。对，痛苦，感受吧，我也一直在经历的令人厌恶的东西！
“走开，都走开！”一个严厉而熟悉的声音冲进我的耳朵。是班主任来了，我意识到。
“是他先打我的。”我习惯性地从对手的身上坐起来，双手举过头顶。
“看来今天劳资又要去你家家访了，你这个不争气的！”班主任恶狠狠地拎着我的耳朵。
我盯着他看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大义凛然嘴脸，但我明白，他心里其实一直在暗自窃喜我的这一场打斗吧。因为……
因为我的母亲就在我的家里。
家，我站在我家的门口。门口彻夜亮着的霓虹灯让我说不出的厌恶。班主任像个刽子手一样推搡着我，我死死地拉住霓虹灯的一角，挣扎在敞开着的大门之外。
“进去！”无计可施的班主任一把把我抱起，强制把我带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才刚走进里屋，那不堪入耳的，没日没夜响起的声音又一次刺进我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使劲用双手捂住耳朵。
“吴小姐，今天你儿子又在学校闯祸了。”隔着一扇门，班主任把他浑厚的声音传进门内。
“哦，啊啊，是老师吗？啊啊，我这边快好了，啊啊，你稍等。啊啊啊啊啊啊……”母亲用话语与娇喘声的混音说了一句，然后又重复起一成不变的娇喘。
吱呀，门敞开。一个男人从门里出来，然后斜了班主任一眼，离去。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你儿子……”班主任直入正题。“进来说。”母亲不等他说话便打断了他。
“被窝还暖着。”**着上身的母亲拍了拍被子。
“你儿子真幸运啊，有你这么漂亮的母亲，不然早被开除了！”班主任扔下再无价值的我，直奔向那一个污秽不堪的，弥漫着腥臭味的被窝。
“把门关上。”母亲最后扔给我一句。
吱呀，门闭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才刚进去就干起来了吗？真是一头禽兽和一头母猪，我恶狠狠地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亲的声音再次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我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叫着冲出门外，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母亲，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心里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来得更加猛烈，更加致命。
“小鬼。这里有个姓吴的妓女吗？”大门外一个身形巨大的壮汉一把把我拉住。
他实在是太巨大了，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的身高得有两米把，一定是个惹不起的家伙！
他找母亲干嘛，我的头脑第一时间反应到。凶神恶煞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也是来找乐子的？那真是太巧了！
“知道。”我领着巨汉走进大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来屋里的战斗还没有停下，但这该死的声音马上就会迎来终结，我窃喜。
“妈妈，有客人来了。”我故意朝着门里大喊。
“啊啊，告诉他，啊啊，稍等。啊啊。”妈妈的话语与**一起传到这头。
“等你娘！”嘣，房间的门被巨汉一脚踢开。
屋里，母亲呈大字躺在床上，从班主任痛苦而快乐的表情来看，他正昂扬起走向**的最后一轮突刺。
然而，他的这轮突刺并没有顺利完成。因为母亲看到了走进门内的巨汉，面对班主任卖力的突刺，她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然后一把把班主任推下了床。
“带着你的孩子离开，我有贵客！”母亲一脚踹向班主任的屁股，把他踹到了我的面前。
“走，开点走！”母亲慌乱地把班主任的衣服扔到我的脚边。
“关门，好吗？”母亲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那位巨汉。
吱呀，门闭上。一扇门，把母亲关在里面，把我关在外面。那是什么眼神？我的脑海再次闪过画面。她不是喜欢被人干吗？我的心中升起问号。
“走吧，小钺。我们去吃点东西。”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的班主任拉起我的手，把我扯到了不远处的小吃摊。
“小钺，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毕竟我还是你的班主任。”班主任在点了几样小吃给我之后开口。
“我知道你恨着自己的命运，恨着自己有这样的母亲。”班主任摸摸口袋，点起一支烟。“但是，你的母亲绝对是爱你的，毋庸置疑的爱着你。”班主任猛抽了一口。
“更爱被你们扒光了骑上去吧！”我无法承认母亲是爱我的，她留给我的只是无法抹去的痛苦，我情愿她没有生下我！
“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的，生存不容易啊。”班主任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你知道吗，你母亲以前啊，也是清纯得像清晨打着晨露的鲜花啊！”班主任吐出一个烟圈。
烟圈越升越高，越扩越大，渐渐飘散在了风中……
从班主任接下去的话语中，我了解到，班主任和母亲是初中同学。那时候的母亲就像一朵水灵灵的水仙，美得让人沉醉。而且，母亲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每天她都会从门口失明的老奶奶那里买走一串白兰花。她啊，老喜欢把白兰花挂在胸前，白兰花那清新脱俗的香味就好像给母亲穿上了一件缥缈的薄纱，美得让人忘了呼吸。所以，班主任一直默默喜欢着这样的母亲。
到了初三，我的父亲出现了在母亲纯白的生命里，他买下了老奶奶那里所有的白兰花，然后编了一个花环送给了母亲。收到花环的母亲好开心，没过多久便投入了父亲的怀抱。
初中毕业后，美丽的母亲便和身为富二代的父亲订了婚。
“很美的童话故事，是吧？”班主任又从烟盒里掏出第二支烟，点燃。
班主任大快朵颐地抽了一口，一团烟笔直地从他的嘴里冲了出来。啊呵啊呵啊呵……班主任被烟呛得咳了几声。
“想来这烟啊，也是从初三开始抽的呢！”班主任把玩起手里的烟来。
烟从香烟的顶端自顾自地向上攀升着，班主任的回忆也是越走越深。
好景不长，身为富二代的父亲渐渐厌恶起了一陈不变的生活，也厌恶起了母亲一陈不变的美貌。于是他开始喜欢出去找乐子，女人、酗酒、赌博……最后，终于，在父亲去了一趟澳门之后，“富”这个字便与他们再无瓜葛了。
败家子这个称号，说的就是父亲这样的人吧。从一个富家子弟沦落为欠下一屁股债的赌徒，父亲用一条领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的父母，变卖了所有的家产逃到了美国。好好的一个家庭，只留下了什么都不会的母亲，还有在母亲肚子里的我。
后来，母亲靠着卖白兰花带着我艰难度日，直到有一天，一群要债的人找到了母亲，从此，母亲的身体便不再纯洁了。
班主任扔下手里的烟头，起身踩灭。“但是，这样的母亲，还是把你养大了啊，小钺。不管多么低贱，她一直养育着你，保护着你。就像这次，她在紧要关头把你托付给了我。”班主任转头看着我。
“什么紧要关头？”第一次，我突然紧张起我的母亲来。
“你带来的那个人，大概是要账的吧，你母亲始终还是逃不掉，你父亲带给他的罪孽呢。”班主任掏出钱，结了账，独自离去。
母亲？我生命中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词的意义。不管怎么样，至少她还是给了我一个家啊。
这一天，我从超市买了一个开着一朵小花的发卡。回到家，我看见鼻青脸肿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我傻傻地把发卡，带到她的头上，第一次，我仿佛看到母亲在对我微笑。
……
被班主任收养的我不知不觉升入了初中。“你怎么又打架了？”我的新班主任喝斥着我。“他拿了我放在口袋里的白兰花！”我理直气壮，继续不停把拳头送到身下那家伙的脸上。
“你怎么又打架了？”“我看到他欺负女同学！”
“你怎么又打架了？”“拉帮结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怎么又打架了？”“他们来找我打架，我能不打吗？”
……
“下次别打那么狠。”终于有一次，新班主任看着我打到变形的拳头，把一只青铜小钟挂到我的胸前。
在四川这么一个天府之国，最出名的是什么？
有人说是白酒。四川的白酒十分有名，全国十大名酒四川独占六个，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五粮液了。五粮液源自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自古浓香独秀，风华绝世。
还有人说是茶。四川是世界最早饮茶种茶的地方，蒙顶茶，峨眉竹叶青都是世间少有的精品。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有“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的说法。蒙顶茶，汤色碧清微黄，清澈明亮，滋味鲜爽，浓郁回甜，有“仙茶”之美誉。
更有人说是景。四川风景秀美，气候宜人。九寨沟，达古冰川，松潘黄龙，峨眉山，乐山大佛，青城山，都江堰都是世界自然遗产。九寨沟艳丽典雅的群湖，奔泻湍急的溪流，飞珠溅玉的瀑群，古穆幽深的林莽，连绵起伏的雪峰，共汇成一方仙境。
我却说是人，四川的女人。自古佳丽出天府，四川的美女才女乃是天下一绝。卓文君，薛涛，黄娥，武则天，杨玉环，李宇春都是出身四川。在四川如云的美女中，有一个籍籍无名，于我却至关重要的存在，那便是我的母亲。
美女这一种生物，虽然漂亮是她们共同的特征，但并不是这个特征就决定了她们的风花雪月，美丽人生。至少，我的母亲就不是。
我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从小就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悲天悯人的生活方式。我的生命，存活在这里――鲁姆实验小学的操场上！
“吴钺加油！”“打死他！”“赢了你就是老大了！”鲁姆实验小学的操场上，众人的叫唤声淹没了我拳拳到肉的闷响，虽然有点不爽，但是只有打得够爽，我也不会特别介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小我就不喜欢小学里，互相抱着对方谁把谁摔倒谁就胜利的打架方式。我只喜欢用拳头，用拳头把对方完全击倒。一拳一拳一拳……我喜欢这样用皮肉包着骨头的拳头砸向对手的战斗，因为只有这样，我拳头的疼痛才能告诉我，我的存在是多么的热烈，而且我也知道，我的疼痛是建立在对方更深的痛苦之上。对，痛苦，感受吧，我也一直在经历的令人厌恶的东西！
“走开，都走开！”一个严厉而熟悉的声音冲进我的耳朵。是班主任来了，我意识到。
“是他先打我的。”我习惯性地从对手的身上坐起来，双手举过头顶。
“看来今天劳资又要去你家家访了，你这个不争气的！”班主任恶狠狠地拎着我的耳朵。
我盯着他看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大义凛然嘴脸，但我明白，他心里其实一直在暗自窃喜我的这一场打斗吧。因为……
因为我的母亲就在我的家里。
家，我站在我家的门口。门口彻夜亮着的霓虹灯让我说不出的厌恶。班主任像个刽子手一样推搡着我，我死死地拉住霓虹灯的一角，挣扎在敞开着的大门之外。
“进去！”无计可施的班主任一把把我抱起，强制把我带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才刚走进里屋，那不堪入耳的，没日没夜响起的声音又一次刺进我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使劲用双手捂住耳朵。
“吴小姐，今天你儿子又在学校闯祸了。”隔着一扇门，班主任把他浑厚的声音传进门内。
“哦，啊啊，是老师吗？啊啊，我这边快好了，啊啊，你稍等。啊啊啊啊啊啊……”母亲用话语与娇喘声的混音说了一句，然后又重复起一成不变的娇喘。
吱呀，门敞开。一个男人从门里出来，然后斜了班主任一眼，离去。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你儿子……”班主任直入正题。“进来说。”母亲不等他说话便打断了他。
“被窝还暖着。”**着上身的母亲拍了拍被子。
“你儿子真幸运啊，有你这么漂亮的母亲，不然早被开除了！”班主任扔下再无价值的我，直奔向那一个污秽不堪的，弥漫着腥臭味的被窝。
“把门关上。”母亲最后扔给我一句。
吱呀，门闭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才刚进去就干起来了吗？真是一头禽兽和一头母猪，我恶狠狠地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亲的声音再次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我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叫着冲出门外，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母亲，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心里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来得更加猛烈，更加致命。
“小鬼。这里有个姓吴的妓女吗？”大门外一个身形巨大的壮汉一把把我拉住。
他实在是太巨大了，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的身高得有两米把，一定是个惹不起的家伙！
他找母亲干嘛，我的头脑第一时间反应到。凶神恶煞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也是来找乐子的？那真是太巧了！
“知道。”我领着巨汉走进大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来屋里的战斗还没有停下，但这该死的声音马上就会迎来终结，我窃喜。
“妈妈，有客人来了。”我故意朝着门里大喊。
“啊啊，告诉他，啊啊，稍等。啊啊。”妈妈的话语与**一起传到这头。
“等你娘！”嘣，房间的门被巨汉一脚踢开。
屋里，母亲呈大字躺在床上，从班主任痛苦而快乐的表情来看，他正昂扬起走向**的最后一轮突刺。
然而，他的这轮突刺并没有顺利完成。因为母亲看到了走进门内的巨汉，面对班主任卖力的突刺，她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然后一把把班主任推下了床。
“带着你的孩子离开，我有贵客！”母亲一脚踹向班主任的屁股，把他踹到了我的面前。
“走，开点走！”母亲慌乱地把班主任的衣服扔到我的脚边。
“关门，好吗？”母亲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那位巨汉。
吱呀，门闭上。一扇门，把母亲关在里面，把我关在外面。那是什么眼神？我的脑海再次闪过画面。她不是喜欢被人干吗？我的心中升起问号。
“走吧，小钺。我们去吃点东西。”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的班主任拉起我的手，把我扯到了不远处的小吃摊。
“小钺，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毕竟我还是你的班主任。”班主任在点了几样小吃给我之后开口。
“我知道你恨着自己的命运，恨着自己有这样的母亲。”班主任摸摸口袋，点起一支烟。“但是，你的母亲绝对是爱你的，毋庸置疑的爱着你。”班主任猛抽了一口。
“更爱被你们扒光了骑上去吧！”我无法承认母亲是爱我的，她留给我的只是无法抹去的痛苦，我情愿她没有生下我！
“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的，生存不容易啊。”班主任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你知道吗，你母亲以前啊，也是清纯得像清晨打着晨露的鲜花啊！”班主任吐出一个烟圈。
烟圈越升越高，越扩越大，渐渐飘散在了风中……
从班主任接下去的话语中，我了解到，班主任和母亲是初中同学。那时候的母亲就像一朵水灵灵的水仙，美得让人沉醉。而且，母亲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每天她都会从门口失明的老奶奶那里买走一串白兰花。她啊，老喜欢把白兰花挂在胸前，白兰花那清新脱俗的香味就好像给母亲穿上了一件缥缈的薄纱，美得让人忘了呼吸。所以，班主任一直默默喜欢着这样的母亲。
到了初三，我的父亲出现了在母亲纯白的生命里，他买下了老奶奶那里所有的白兰花，然后编了一个花环送给了母亲。收到花环的母亲好开心，没过多久便投入了父亲的怀抱。
初中毕业后，美丽的母亲便和身为富二代的父亲订了婚。
“很美的童话故事，是吧？”班主任又从烟盒里掏出第二支烟，点燃。
班主任大快朵颐地抽了一口，一团烟笔直地从他的嘴里冲了出来。啊呵啊呵啊呵……班主任被烟呛得咳了几声。
“想来这烟啊，也是从初三开始抽的呢！”班主任把玩起手里的烟来。
烟从香烟的顶端自顾自地向上攀升着，班主任的回忆也是越走越深。
好景不长，身为富二代的父亲渐渐厌恶起了一陈不变的生活，也厌恶起了母亲一陈不变的美貌。于是他开始喜欢出去找乐子，女人、酗酒、赌博……最后，终于，在父亲去了一趟澳门之后，“富”这个字便与他们再无瓜葛了。
败家子这个称号，说的就是父亲这样的人吧。从一个富家子弟沦落为欠下一屁股债的赌徒，父亲用一条领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的父母，变卖了所有的家产逃到了美国。好好的一个家庭，只留下了什么都不会的母亲，还有在母亲肚子里的我。
后来，母亲靠着卖白兰花带着我艰难度日，直到有一天，一群要债的人找到了母亲，从此，母亲的身体便不再纯洁了。
班主任扔下手里的烟头，起身踩灭。“但是，这样的母亲，还是把你养大了啊，小钺。不管多么低贱，她一直养育着你，保护着你。就像这次，她在紧要关头把你托付给了我。”班主任转头看着我。
“什么紧要关头？”第一次，我突然紧张起我的母亲来。
“你带来的那个人，大概是要账的吧，你母亲始终还是逃不掉，你父亲带给他的罪孽呢。”班主任掏出钱，结了账，独自离去。
母亲？我生命中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词的意义。不管怎么样，至少她还是给了我一个家啊。
这一天，我从超市买了一个开着一朵小花的发卡。回到家，我看见鼻青脸肿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我傻傻地把发卡，带到她的头上，第一次，我仿佛看到母亲在对我微笑。
……
被班主任收养的我不知不觉升入了初中。“你怎么又打架了？”我的新班主任喝斥着我。“他拿了我放在口袋里的白兰花！”我理直气壮，继续不停把拳头送到身下那家伙的脸上。
“你怎么又打架了？”“我看到他欺负女同学！”
“你怎么又打架了？”“拉帮结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怎么又打架了？”“他们来找我打架，我能不打吗？”
……
“下次别打那么狠。”终于有一次，新班主任看着我打到变形的拳头，把一只青铜小钟挂到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