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人
早晨六点，在成都三环一座写字楼里，一个穿着黄衣服带着橘红色鸭舌帽的清洁工正在做着早上的清理工作。
这个清洁工姓李，人称老李，老李今年已经六十了，身子已经没那么硬朗了，老李得了严重的冠心病，身子已经很难继续支撑着继续干下去了，好在大楼的管理照顾，给弄了提前休，所以老李再干完这个月，他就要准备退休回家享子孙福了。
这一天早晨和平时的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写字楼里除了打扫卫生的，其他人几乎都还没来，整栋大楼里空荡荡的。
真要说起来，昨晚半夜下了场雨，今早万里无云，在成都，空气难得如此清新，老李一想到即将就可以回家带孙子了，心情很是不错，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儿。
老李勾着腰，手臂用力操着拖布拖地，一边拖一边倒着走，这样免得弄脏了还有湿气的地板，本是静谧的楼层里，老李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一点响动，响动不大，但在这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安静楼层里，还是被老李听到了。
老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往回去看，又仔细听了听，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于是自嘲的笑道：“人老咯，就是不中用咯，腰腿痛也就算咯噻，现在耳朵都聋逑喽，真嘞要退休咯。”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又继续的拖地。
正当老李继续干了一会，忽然，老李又一次听到了响动，这一回响动清晰的多。
咚、咚、咚
几声敲打从老李背后的房间传来，那声音像是在敲门一样，声音沉闷，听起来像极了老李老家那种农家的实木门的响声，这楼层的门，多是钢化玻璃，真的敲动的话，应该是清脆的响声。
但老李就是觉得那声音像极了敲门声，敲的他心里有些发慌，他把手里的拖布杆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小心的往他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哪个？是哪个在弄啊？出个声儿噻。”
然而没有人回答老李，那像极了敲门的声音时有时无，颇有点规律，老李一点点的往后走，想弄清楚声音是哪发出来的。
就在老李距离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老李转过身看向一间办公室的里面，这间办公室约有七八十平大，长条形的一溜。靠近走道的这边，是玻璃的墙壁，下面有半人多高的磨砂，上面是透明的，老李的身高站直了有一米七，正好能越过磨砂看到里面。
这是一家不大的翻译公司，活都是外接，客户都在楼下的咖啡馆里接待，所以地方并不大，除了两个隔断的办公室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排列整齐的格子间。
老李一眼望去，这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但老李却能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老李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玻璃门，声音清脆，和刚刚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老李又用力的敲了敲门，声音还是清脆入耳，和刚刚的声音依旧没有半分相似。
老李鼓着勇气又出口喊道：“有没有人咯？刚刚在敲撒子？”老李几乎是带着点喊，放大了声音，也给自己壮胆。
空荡荡的楼层里，除了老李的声音外，在没有其他的回答，就连刚刚的咚咚声也不见了，老李几乎要怀疑确实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正待老李要继续回去拖地的时候，搭在玻璃门拉杆上的手也往后一拖，那玻璃门居然被老李的手带开了，这动作把老李吓了一跳。
这楼层里的门，都是属于滑动的玻璃门，锁都是在门上的，虽然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把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但一般也还是要锁门的，虽然忘记锁门的事也时有发生，老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加上刚刚的诡异声响，这突然打开的门还是让老李吓了一跳。
老李定了定神，看门既然被他拉开了，索性进去看看，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老李把门彻底的拉开然后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空旷无人，不过老李这回看到了刚刚声音的来源。
一个格子间的侧目，有一个挂在那的白色的座机话筒，被电话线扯着，话筒正在摇摆着，正是那话筒敲在了侧面的卓板上，或许是力道已经用完了，所以现在已经不再敲到桌板上了。
老李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心想“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然后走到那电话机边上，捡起那个话筒对着话筒道：“嘿老子一跳。”说完就把那话筒再盖上了那个座机，然后便打算走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正走着，忽然觉得浑身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从心底往外翻，老李诧异的抬起头，那玻璃门门口站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青花旗袍，长发散落下来散在两肩，五官精致，看起来很是年轻，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孩，看起来青春靓丽，像是刚刚走出大学校门，但又有大学生不具备的职场女性的气质。
这个女孩的脸上对老李笑了笑，那一笑几乎让老李丢了魂，老李这辈子活了这么久，从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才会有这种堪称美丽的脸和身材。
那个女人的笑容收敛很快，很快她的脸上便变成了浓重的忧伤，嘴里低声呢喃的说了什么，老李从她的笑容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这个女人低声的在说着：“回来了、回来了。”
话语里是散不去的浓重的忧伤???????
六点半的时候，周毅就起床了，这是几个月以来他起床最早的一天，自从那些神秘的撒旦崇拜者之后，周毅还是经常会做噩梦，晚上睡的很不安稳，好在这些逐渐都过去了，他的生活也回归了平淡。
今天是他实习的第一天，也是周毅人生第一份正式工作，虽然不是什么政府部门，也不是什么国企外企之类的高薪工作，只是一家不大的翻译公司，周毅在里面做助理翻译，这个职业他很满意。
周毅起床后，急急忙忙的收拾自己，一心想要今天给领导和同事留个好印象，他穿的很正式，一身韩版的修身西装，这是他大二时候社交舞会买的，也是他仅有的最正式的衣服了，当他收拾的人模狗样以后，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帅小伙，加油。”
周毅工作的地方是在三环附近的一个写字楼，距离他住的地方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当周毅兴高采烈的赶到工作的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出事了。
就在他工作的那个翻译公司的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一圈好像在看热闹，还有人在拍照，周毅试着挤进去，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倒是遭了不少白眼。
“看热闹就来早点，现在挤算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呢，还有点公德心没有？”
这话说的周毅一囧，说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长的很漂亮，不过话说的颇有点老气横秋，周毅也不想第一天就得罪人，赶紧小声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去看热闹的，我说来实习的，今天第一天，怕迟到了。”
听了周毅的话，那个女孩也没啥好脸色，哼了一声后道：“急啥，我也是在这工作的，死人了，警察都来了，今天这班还不知道上不上的成呢。”
这话说的周毅心里就打了个颤，今天可是他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不详的事，这可不是他想的，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对那个女孩道：“哦，是前辈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死人了呢？”
那个小女孩脸色舒缓了很多，八卦之火大概也燃了起来，她甩给周毅一个白眼后道：“别叫前辈，叫前辈叫老了，我叫苏黎，以后要叫我师姐。”
周毅可不敢得罪这姑娘，很会做人的点头道：“师姐好，师姐，这里到底出啥事了啊？”
苏黎转过身看了看人群里面，颇有点潇洒的道：“其实也不是大事，是我们这楼层的保洁大叔，我们都叫他李叔的，今早上在我们办公室外面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刚刚医生来已经确认死因了，现在里面就是例行公事的录口供啥的。”
周毅听了“哦”了一下便没再说话，倒是苏黎有些停不下来了对周毅道：“其实李叔有冠心病我们都知道，听他说他这个月月底就要退休回家了，没想到就差几天了，也是可惜。”一边说还叹起气来。
周毅听完，心里也是一阵惋惜，毕竟马上就要退休了却出这事，又是在自己上班的第一天，实在是让人觉得晦气的很。
周毅和苏黎两人一直等了一阵子，因为不是什么刑事事件，所以该工作还是要继续工作，门口这一块暂时封了，好在另一边有个侧门，并不影响使用。
这个清洁工姓李，人称老李，老李今年已经六十了，身子已经没那么硬朗了，老李得了严重的冠心病，身子已经很难继续支撑着继续干下去了，好在大楼的管理照顾，给弄了提前休，所以老李再干完这个月，他就要准备退休回家享子孙福了。
这一天早晨和平时的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写字楼里除了打扫卫生的，其他人几乎都还没来，整栋大楼里空荡荡的。
真要说起来，昨晚半夜下了场雨，今早万里无云，在成都，空气难得如此清新，老李一想到即将就可以回家带孙子了，心情很是不错，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儿。
老李勾着腰，手臂用力操着拖布拖地，一边拖一边倒着走，这样免得弄脏了还有湿气的地板，本是静谧的楼层里，老李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一点响动，响动不大，但在这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安静楼层里，还是被老李听到了。
老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往回去看，又仔细听了听，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于是自嘲的笑道：“人老咯，就是不中用咯，腰腿痛也就算咯噻，现在耳朵都聋逑喽，真嘞要退休咯。”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又继续的拖地。
正当老李继续干了一会，忽然，老李又一次听到了响动，这一回响动清晰的多。
咚、咚、咚
几声敲打从老李背后的房间传来，那声音像是在敲门一样，声音沉闷，听起来像极了老李老家那种农家的实木门的响声，这楼层的门，多是钢化玻璃，真的敲动的话，应该是清脆的响声。
但老李就是觉得那声音像极了敲门声，敲的他心里有些发慌，他把手里的拖布杆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小心的往他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哪个？是哪个在弄啊？出个声儿噻。”
然而没有人回答老李，那像极了敲门的声音时有时无，颇有点规律，老李一点点的往后走，想弄清楚声音是哪发出来的。
就在老李距离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老李转过身看向一间办公室的里面，这间办公室约有七八十平大，长条形的一溜。靠近走道的这边，是玻璃的墙壁，下面有半人多高的磨砂，上面是透明的，老李的身高站直了有一米七，正好能越过磨砂看到里面。
这是一家不大的翻译公司，活都是外接，客户都在楼下的咖啡馆里接待，所以地方并不大，除了两个隔断的办公室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排列整齐的格子间。
老李一眼望去，这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但老李却能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老李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玻璃门，声音清脆，和刚刚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老李又用力的敲了敲门，声音还是清脆入耳，和刚刚的声音依旧没有半分相似。
老李鼓着勇气又出口喊道：“有没有人咯？刚刚在敲撒子？”老李几乎是带着点喊，放大了声音，也给自己壮胆。
空荡荡的楼层里，除了老李的声音外，在没有其他的回答，就连刚刚的咚咚声也不见了，老李几乎要怀疑确实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正待老李要继续回去拖地的时候，搭在玻璃门拉杆上的手也往后一拖，那玻璃门居然被老李的手带开了，这动作把老李吓了一跳。
这楼层里的门，都是属于滑动的玻璃门，锁都是在门上的，虽然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把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但一般也还是要锁门的，虽然忘记锁门的事也时有发生，老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加上刚刚的诡异声响，这突然打开的门还是让老李吓了一跳。
老李定了定神，看门既然被他拉开了，索性进去看看，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老李把门彻底的拉开然后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空旷无人，不过老李这回看到了刚刚声音的来源。
一个格子间的侧目，有一个挂在那的白色的座机话筒，被电话线扯着，话筒正在摇摆着，正是那话筒敲在了侧面的卓板上，或许是力道已经用完了，所以现在已经不再敲到桌板上了。
老李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心想“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然后走到那电话机边上，捡起那个话筒对着话筒道：“嘿老子一跳。”说完就把那话筒再盖上了那个座机，然后便打算走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正走着，忽然觉得浑身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从心底往外翻，老李诧异的抬起头，那玻璃门门口站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青花旗袍，长发散落下来散在两肩，五官精致，看起来很是年轻，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孩，看起来青春靓丽，像是刚刚走出大学校门，但又有大学生不具备的职场女性的气质。
这个女孩的脸上对老李笑了笑，那一笑几乎让老李丢了魂，老李这辈子活了这么久，从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才会有这种堪称美丽的脸和身材。
那个女人的笑容收敛很快，很快她的脸上便变成了浓重的忧伤，嘴里低声呢喃的说了什么，老李从她的笑容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这个女人低声的在说着：“回来了、回来了。”
话语里是散不去的浓重的忧伤???????
六点半的时候，周毅就起床了，这是几个月以来他起床最早的一天，自从那些神秘的撒旦崇拜者之后，周毅还是经常会做噩梦，晚上睡的很不安稳，好在这些逐渐都过去了，他的生活也回归了平淡。
今天是他实习的第一天，也是周毅人生第一份正式工作，虽然不是什么政府部门，也不是什么国企外企之类的高薪工作，只是一家不大的翻译公司，周毅在里面做助理翻译，这个职业他很满意。
周毅起床后，急急忙忙的收拾自己，一心想要今天给领导和同事留个好印象，他穿的很正式，一身韩版的修身西装，这是他大二时候社交舞会买的，也是他仅有的最正式的衣服了，当他收拾的人模狗样以后，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帅小伙，加油。”
周毅工作的地方是在三环附近的一个写字楼，距离他住的地方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当周毅兴高采烈的赶到工作的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出事了。
就在他工作的那个翻译公司的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一圈好像在看热闹，还有人在拍照，周毅试着挤进去，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倒是遭了不少白眼。
“看热闹就来早点，现在挤算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呢，还有点公德心没有？”
这话说的周毅一囧，说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长的很漂亮，不过话说的颇有点老气横秋，周毅也不想第一天就得罪人，赶紧小声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去看热闹的，我说来实习的，今天第一天，怕迟到了。”
听了周毅的话，那个女孩也没啥好脸色，哼了一声后道：“急啥，我也是在这工作的，死人了，警察都来了，今天这班还不知道上不上的成呢。”
这话说的周毅心里就打了个颤，今天可是他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不详的事，这可不是他想的，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对那个女孩道：“哦，是前辈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死人了呢？”
那个小女孩脸色舒缓了很多，八卦之火大概也燃了起来，她甩给周毅一个白眼后道：“别叫前辈，叫前辈叫老了，我叫苏黎，以后要叫我师姐。”
周毅可不敢得罪这姑娘，很会做人的点头道：“师姐好，师姐，这里到底出啥事了啊？”
苏黎转过身看了看人群里面，颇有点潇洒的道：“其实也不是大事，是我们这楼层的保洁大叔，我们都叫他李叔的，今早上在我们办公室外面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刚刚医生来已经确认死因了，现在里面就是例行公事的录口供啥的。”
周毅听了“哦”了一下便没再说话，倒是苏黎有些停不下来了对周毅道：“其实李叔有冠心病我们都知道，听他说他这个月月底就要退休回家了，没想到就差几天了，也是可惜。”一边说还叹起气来。
周毅听完，心里也是一阵惋惜，毕竟马上就要退休了却出这事，又是在自己上班的第一天，实在是让人觉得晦气的很。
周毅和苏黎两人一直等了一阵子，因为不是什么刑事事件，所以该工作还是要继续工作，门口这一块暂时封了，好在另一边有个侧门，并不影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