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夜谈
“舅舅，快下来，该出发了！”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叫喊从楼下响起，于天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的从电脑前站起来，不情不愿的下楼了。由于之前发生了灾难性的事故，于天被迫与楚檬签署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才堪堪堵住她的小嘴，例如今天晚上陪她和小雅去世纪广场看烟火，所有开销由他一力承担。
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烟火，于天打心眼儿里不想去，在家上上网，睡睡觉，惬意又舒服，干嘛跑那么远挨冻。还要承担两个小丫头的餐饮费用，不过貌似一直都是他付钱，这一条倒是可以选择性的忽略。客厅里，小雅和楚檬已经在那里等着出发了，两个人都换上了可爱的圣诞装，一个阳光活泼，一个娇柔可爱，正所谓春兰秋菊各擅其长，看的于天眼前一亮。
楚檬不满的盯着于天就这么随便穿了件风衣就下来了，皱皱鼻子道：“帽子呢？”
于天听闻，哭丧着脸，从兜里掏出一个圣诞帽，苦闷道：“不要戴了吧，舅舅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出门还不被笑死。”
楚檬见他不肯妥协，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于天心里咯噔一声，要糟！果然，楚檬看向在一边窃笑于静，甜甜道：“妈妈，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于静很感兴趣的说。
“是关于舅……”于天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半搂半拽的把她拖出去了，回头对于静说：“我们出去了哈！”小雅对于静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匆忙的跟了出去。
见到于天终于带上了圣诞帽，跟他的风衣完全不匹配，十足像个傻大个，楚檬和小雅不禁笑弯了腰。于天别扭的撇着嘴，心道反正哥的形象是毁完了，也不再乎多毁一次了，带着破罐破摔的念头，一马当先的离开了小区。
圣诞节又叫耶诞节，传说中是以基督教创始人基督耶稣的生日来指定的节日，又叫基督弥撒，弥撒在教会中是一种礼拜形式，所以后世多称为圣诞节。随着世界的不停发展，共同进步与融合，这本是西方的一个比较隆重的节日，现在连中国许多地方也过的有声有色。
于天坐在一家装饰典雅的咖啡厅里，脸色难看的对着桌子上那杯既没加糖，也没加奶的黑咖啡发呆。这间咖啡厅本就是按照西欧风格装修的，现在点缀了一些铃铛彩带，更显得生动活泼，在这个充满小资情调的长夜里，吸引了不少女性顾客。
楚檬和小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的带着于天做到了一个靠近窗户，视野很好的位置，一人点了一份经常吃的奶油蛋糕，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偶然，楚檬只给于天点了杯什么都不加的纯正黑咖啡，美其名曰要他继续发扬硬汉的风格。
闻着香浓的咖啡味，于天怎么都提不起兴致。“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我喜欢吃甜食，喝咖啡必加牛奶，故意在这折腾我。”于天烦闷的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小雅也发现了于天完全没有兴致，看起来很不正常，关心道：“于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楚檬听闻贼兮兮的笑了，道：“小雅别管他，他正闷着呢，要不要尝尝美味的蛋糕呀？”楚檬拿勺子剜出一块草莓蛋糕，在于天脸前晃了晃。香甜的味道不时勾引着于天的嗅觉与味觉，他烦闷的摇摇头，一口口呷着黑咖啡来以示不满。
“靠，好苦！”于天郁闷的想着。
小雅弄明白了，感情这位一直酷酷的于大哥是喜欢甜食的，她体贴的把自己刚刚吃了小半的蛋糕推过去，羞涩道：“于大哥，你要不嫌弃的话，吃我的这份吧。”
楚檬坏笑两声，道：“小雅妹妹，你有所不知，我舅舅他呀，就算想吃也绝不会在外面吃的。”
“为什么呢？”小雅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
“他最爱装模作样，明明喜欢的要死，还非要装冷酷，摆造型。若不是9岁那年我意外的发现他在屋里偷偷藏蛋糕吃，一直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楚檬抿了一口蛋糕，笑嘻嘻的对小雅诉说于天当年偷吃蛋糕惨遭发现的糗事。
于天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于大哥，你的咖啡可以让我也尝尝吗？”小雅的眼睛眨啊眨的，眼睫毛又长又弯，像个芭比娃娃，她似乎对于天的黑咖啡很有兴趣。
“喏，有点苦。”于天不置可否的把咖啡递过去。
小雅尝了一小口，浓浓的苦涩味儿让她直皱眉头，仔细品味，略带醇香，她摇摇头，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于天笑道：“你还小，不懂得咖啡的美妙，经历过深沉的苦才能更珍惜得来不易的香醇，小姑娘还是吃蛋糕喝果汁更合适。”
小雅正在品味于天刚才的话语，楚檬小声嘟囔道：“又在装模作样了。”拉拉小雅的衣袖，表情中露着三分奇异七分兴奋道：“你知道吗，前两天验血，六班查出一个怀孕的人呢！”
于天下意识的望了小雅一眼，两个人目光默契的碰到了一起，然后又各怀心事的分开。于天心道：“这个社会乱了，中学生都不得了啦。”
小雅安心的想着：“原来于大哥没告诉檬檬那件事，嗯，他本来就不是多嘴的人。”
楚檬爆炸性的新闻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惊呼，觉得很没面子，对低头不语的小雅道：“别在那儿眉目传情了，你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之后呢？那个被查出怀孕的女孩怎么样了？”于天分散楚檬的注意力。
“她呀，好像是停课了吧，据说家里面很生气呢，指责学校监管不严。”楚檬继续透漏着小道消息。
“这种事情应该不全是学校的责任。”于天沉吟道。
“是呀，希望不要像五六年前那件事一样就好了。”楚檬道。
“五六年前，檬檬，你是说？”小雅回过神来，若有所思道。
“是呀，就那件事嘛。”楚檬点头。
于天发现这两个小丫头又把自己晾一边了，不满道：“喂喂喂，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把话说清楚嘛。”
楚檬吐吐舌头，嘴巴上占满了奶油，舔舔嘴道：“舅舅，你相信会有报应吗？”
“你觉得呢？”于天反问。
“应该会有吧，虽然我不信姥姥那套玄乎的话，但是我相信做错了事，又不敢承担的话，始终会遭报应的。”楚檬道。
平时调皮活泼的楚檬冷不丁来了一段这么深沉的独白，让于天很不适应，他挑挑眉毛，问：“今天怎么了，我们家檬檬突然深沉起来了？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切，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要不是小雅把之前你在梦里降妖捉怪大显神通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几百遍，我才懒得问你。”楚檬不满的挥挥小拳头。
于天耸耸肩膀，示意她继续。楚檬回忆道：“你也知道，我上的学校比较特殊，是直接从小学上到大学的。那一年我六年级，还不认识小雅，当时我是团支书，经常要出没办公室，很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语。
“我们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教授高中课程。有一次，我本来想要到办公室递交活动计划，却发现班主任正在跟另一个老师低声闲聊。出于好奇，我在门口偷听了一小会儿，大概就是说，高中有个女生意外怀孕了，弄的满城风雨。那时我还小，不知道怀孕所代表着什么，也就没有在意，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们接下来说的话。
“听说那个怀了孕的女孩，由于承受不住舆论压力，最后终于在学校南边的小树林里自杀了。更可怕的是，几个月之后，有个老师也突然发了疯，整天说闹鬼，最后也死掉了，一样死在南边那片树林里。
“因为印象太深刻，所以上次你问学校附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片不祥的树林。舅舅，你说人死之后，如果怨气不散，说不定会变成鬼，这是真的吗？那小雅她们玩笔仙召唤出来会用噩梦杀人的那只鬼，会不会就是许多年前自杀那个怀孕女生的孩子呢？”
终于弄明白了楚檬想说什么，于天倚着沙发，从怀里掏出香烟，意识到这里禁止吸烟后，悻悻的把烟盒放在桌子上，随意把玩着打火机，推敲道：“据我说知，人想变成鬼，所需要的条件很苛刻，而且如果不是用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方法作死，一般人是不会为鬼怪所害的。
“以前有个高人对我说过，想要用不可思议之力作用在这个主体世界的人身上，首先要建立因果，正常人身体阳气较盛，看不到鬼怪，就不存在因果。而死掉的人，年龄想必是不会增长的，祸害小雅的那个小鬼大约有两三岁，并不是死在娘胎里未成形的胎儿。所以你说的那个自杀的可怜女子，应该跟小雅被鬼缠身是两码事。”
听到这里，楚檬放松了很多，不再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正要张嘴询问，便听于天继续道：“但是，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晚上去那个小树林，那里面真的有鬼！”
听闻有鬼，小雅身子害怕的一颤，楚檬反而兴奋起来了：“真的？舅舅你没骗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碰见过吗？”
这丫头听见有鬼，兴奋的像是听说有大明星来开演唱会一样，激动的都不行了。于天翻翻白眼，凶恶道：“你要是敢去胡来，舅舅就替你妈妈爸爸打断你的小腿！”
于天少有这么凶巴巴的对自己说话，楚檬委屈的把脸扭到一边，小声道：“不去就不去嘛，凶什么。”
小雅知道于天有一些神奇的能力，劝慰道：“想来于大哥也是怕你遇到危险，也是为你好嘛。”
于天知道今天如果不说清楚，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肯定要去探险。喝了口咖啡，淡淡道：“臭丫头，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如果你真的哪天好奇心过剩，去树林里探险，可能舅舅连揍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哦？怎么说？”楚檬见于天神色郑重，问道。
“你会死的，到时候后悔都迟了。”于天面无表情道，淡淡的话语让对面的两个小姑娘不由打了个冷颤。
“于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小雅已经信了，却依然问道。
“真希望是假的，可惜不是，大前天晚上我就去探险了，差点把自己交代进去。”于天想起那成片的飞头女鬼，就不住打哆嗦。
“舅舅，你究竟是谁，真的是我舅舅吗？”楚檬冷然说了句看似矛盾的话。
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烟火，于天打心眼儿里不想去，在家上上网，睡睡觉，惬意又舒服，干嘛跑那么远挨冻。还要承担两个小丫头的餐饮费用，不过貌似一直都是他付钱，这一条倒是可以选择性的忽略。客厅里，小雅和楚檬已经在那里等着出发了，两个人都换上了可爱的圣诞装，一个阳光活泼，一个娇柔可爱，正所谓春兰秋菊各擅其长，看的于天眼前一亮。
楚檬不满的盯着于天就这么随便穿了件风衣就下来了，皱皱鼻子道：“帽子呢？”
于天听闻，哭丧着脸，从兜里掏出一个圣诞帽，苦闷道：“不要戴了吧，舅舅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出门还不被笑死。”
楚檬见他不肯妥协，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于天心里咯噔一声，要糟！果然，楚檬看向在一边窃笑于静，甜甜道：“妈妈，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于静很感兴趣的说。
“是关于舅……”于天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半搂半拽的把她拖出去了，回头对于静说：“我们出去了哈！”小雅对于静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匆忙的跟了出去。
见到于天终于带上了圣诞帽，跟他的风衣完全不匹配，十足像个傻大个，楚檬和小雅不禁笑弯了腰。于天别扭的撇着嘴，心道反正哥的形象是毁完了，也不再乎多毁一次了，带着破罐破摔的念头，一马当先的离开了小区。
圣诞节又叫耶诞节，传说中是以基督教创始人基督耶稣的生日来指定的节日，又叫基督弥撒，弥撒在教会中是一种礼拜形式，所以后世多称为圣诞节。随着世界的不停发展，共同进步与融合，这本是西方的一个比较隆重的节日，现在连中国许多地方也过的有声有色。
于天坐在一家装饰典雅的咖啡厅里，脸色难看的对着桌子上那杯既没加糖，也没加奶的黑咖啡发呆。这间咖啡厅本就是按照西欧风格装修的，现在点缀了一些铃铛彩带，更显得生动活泼，在这个充满小资情调的长夜里，吸引了不少女性顾客。
楚檬和小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的带着于天做到了一个靠近窗户，视野很好的位置，一人点了一份经常吃的奶油蛋糕，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偶然，楚檬只给于天点了杯什么都不加的纯正黑咖啡，美其名曰要他继续发扬硬汉的风格。
闻着香浓的咖啡味，于天怎么都提不起兴致。“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我喜欢吃甜食，喝咖啡必加牛奶，故意在这折腾我。”于天烦闷的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小雅也发现了于天完全没有兴致，看起来很不正常，关心道：“于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楚檬听闻贼兮兮的笑了，道：“小雅别管他，他正闷着呢，要不要尝尝美味的蛋糕呀？”楚檬拿勺子剜出一块草莓蛋糕，在于天脸前晃了晃。香甜的味道不时勾引着于天的嗅觉与味觉，他烦闷的摇摇头，一口口呷着黑咖啡来以示不满。
“靠，好苦！”于天郁闷的想着。
小雅弄明白了，感情这位一直酷酷的于大哥是喜欢甜食的，她体贴的把自己刚刚吃了小半的蛋糕推过去，羞涩道：“于大哥，你要不嫌弃的话，吃我的这份吧。”
楚檬坏笑两声，道：“小雅妹妹，你有所不知，我舅舅他呀，就算想吃也绝不会在外面吃的。”
“为什么呢？”小雅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
“他最爱装模作样，明明喜欢的要死，还非要装冷酷，摆造型。若不是9岁那年我意外的发现他在屋里偷偷藏蛋糕吃，一直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楚檬抿了一口蛋糕，笑嘻嘻的对小雅诉说于天当年偷吃蛋糕惨遭发现的糗事。
于天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于大哥，你的咖啡可以让我也尝尝吗？”小雅的眼睛眨啊眨的，眼睫毛又长又弯，像个芭比娃娃，她似乎对于天的黑咖啡很有兴趣。
“喏，有点苦。”于天不置可否的把咖啡递过去。
小雅尝了一小口，浓浓的苦涩味儿让她直皱眉头，仔细品味，略带醇香，她摇摇头，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于天笑道：“你还小，不懂得咖啡的美妙，经历过深沉的苦才能更珍惜得来不易的香醇，小姑娘还是吃蛋糕喝果汁更合适。”
小雅正在品味于天刚才的话语，楚檬小声嘟囔道：“又在装模作样了。”拉拉小雅的衣袖，表情中露着三分奇异七分兴奋道：“你知道吗，前两天验血，六班查出一个怀孕的人呢！”
于天下意识的望了小雅一眼，两个人目光默契的碰到了一起，然后又各怀心事的分开。于天心道：“这个社会乱了，中学生都不得了啦。”
小雅安心的想着：“原来于大哥没告诉檬檬那件事，嗯，他本来就不是多嘴的人。”
楚檬爆炸性的新闻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惊呼，觉得很没面子，对低头不语的小雅道：“别在那儿眉目传情了，你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之后呢？那个被查出怀孕的女孩怎么样了？”于天分散楚檬的注意力。
“她呀，好像是停课了吧，据说家里面很生气呢，指责学校监管不严。”楚檬继续透漏着小道消息。
“这种事情应该不全是学校的责任。”于天沉吟道。
“是呀，希望不要像五六年前那件事一样就好了。”楚檬道。
“五六年前，檬檬，你是说？”小雅回过神来，若有所思道。
“是呀，就那件事嘛。”楚檬点头。
于天发现这两个小丫头又把自己晾一边了，不满道：“喂喂喂，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把话说清楚嘛。”
楚檬吐吐舌头，嘴巴上占满了奶油，舔舔嘴道：“舅舅，你相信会有报应吗？”
“你觉得呢？”于天反问。
“应该会有吧，虽然我不信姥姥那套玄乎的话，但是我相信做错了事，又不敢承担的话，始终会遭报应的。”楚檬道。
平时调皮活泼的楚檬冷不丁来了一段这么深沉的独白，让于天很不适应，他挑挑眉毛，问：“今天怎么了，我们家檬檬突然深沉起来了？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切，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要不是小雅把之前你在梦里降妖捉怪大显神通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几百遍，我才懒得问你。”楚檬不满的挥挥小拳头。
于天耸耸肩膀，示意她继续。楚檬回忆道：“你也知道，我上的学校比较特殊，是直接从小学上到大学的。那一年我六年级，还不认识小雅，当时我是团支书，经常要出没办公室，很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语。
“我们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教授高中课程。有一次，我本来想要到办公室递交活动计划，却发现班主任正在跟另一个老师低声闲聊。出于好奇，我在门口偷听了一小会儿，大概就是说，高中有个女生意外怀孕了，弄的满城风雨。那时我还小，不知道怀孕所代表着什么，也就没有在意，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们接下来说的话。
“听说那个怀了孕的女孩，由于承受不住舆论压力，最后终于在学校南边的小树林里自杀了。更可怕的是，几个月之后，有个老师也突然发了疯，整天说闹鬼，最后也死掉了，一样死在南边那片树林里。
“因为印象太深刻，所以上次你问学校附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片不祥的树林。舅舅，你说人死之后，如果怨气不散，说不定会变成鬼，这是真的吗？那小雅她们玩笔仙召唤出来会用噩梦杀人的那只鬼，会不会就是许多年前自杀那个怀孕女生的孩子呢？”
终于弄明白了楚檬想说什么，于天倚着沙发，从怀里掏出香烟，意识到这里禁止吸烟后，悻悻的把烟盒放在桌子上，随意把玩着打火机，推敲道：“据我说知，人想变成鬼，所需要的条件很苛刻，而且如果不是用什么笔仙碟仙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方法作死，一般人是不会为鬼怪所害的。
“以前有个高人对我说过，想要用不可思议之力作用在这个主体世界的人身上，首先要建立因果，正常人身体阳气较盛，看不到鬼怪，就不存在因果。而死掉的人，年龄想必是不会增长的，祸害小雅的那个小鬼大约有两三岁，并不是死在娘胎里未成形的胎儿。所以你说的那个自杀的可怜女子，应该跟小雅被鬼缠身是两码事。”
听到这里，楚檬放松了很多，不再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正要张嘴询问，便听于天继续道：“但是，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晚上去那个小树林，那里面真的有鬼！”
听闻有鬼，小雅身子害怕的一颤，楚檬反而兴奋起来了：“真的？舅舅你没骗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碰见过吗？”
这丫头听见有鬼，兴奋的像是听说有大明星来开演唱会一样，激动的都不行了。于天翻翻白眼，凶恶道：“你要是敢去胡来，舅舅就替你妈妈爸爸打断你的小腿！”
于天少有这么凶巴巴的对自己说话，楚檬委屈的把脸扭到一边，小声道：“不去就不去嘛，凶什么。”
小雅知道于天有一些神奇的能力，劝慰道：“想来于大哥也是怕你遇到危险，也是为你好嘛。”
于天知道今天如果不说清楚，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肯定要去探险。喝了口咖啡，淡淡道：“臭丫头，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如果你真的哪天好奇心过剩，去树林里探险，可能舅舅连揍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哦？怎么说？”楚檬见于天神色郑重，问道。
“你会死的，到时候后悔都迟了。”于天面无表情道，淡淡的话语让对面的两个小姑娘不由打了个冷颤。
“于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小雅已经信了，却依然问道。
“真希望是假的，可惜不是，大前天晚上我就去探险了，差点把自己交代进去。”于天想起那成片的飞头女鬼，就不住打哆嗦。
“舅舅，你究竟是谁，真的是我舅舅吗？”楚檬冷然说了句看似矛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