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盯梢
余慕阳吃了早饭打车去初创科技，跟门口保安打了个招呼，小跑着往顶楼会议室赶。
在路上李海又来了个电话，听语气还挺着急，惹得余慕阳也跟着着急起来，来到顶楼办公室，所有人都坐这了。
“快快快，咱们开个会。”左林渊赶忙吩咐余慕阳坐下，接着打开了投影仪。
跟准备抓捕何大富的情况一样，屏幕上依然是一张照片，左林渊还没说话呢，刚坐下的余慕阳又站起来了：
“怎么把他照片放出来了？他犯什么事了？”
左林渊疑惑道：“你跟他很熟？”
“太熟了。”余慕阳端详着那张照片说：“从小玩到大，不过最近没什么联系了，我记得去年还见过他呢。”
“这个人就是私下制造睡梦舱的幕后真凶。”左林渊拿着激光笔在屏幕上晃了两下，余慕阳问道：
“他研究睡梦舱？确定吗？”
左林渊点点头，按了一下激光笔上的按钮，屏幕上的画面一变，出来一段话。
“警察侦讯完后，把具体情况报告给了咱们，我跟林梦露和李海分析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大家看一看。”左林渊靠在椅背上，抱着膀子说道。
余慕阳眯着眼看着，字数不多，但讲解的情况很清楚，张昱的二叔带人闹事的时候被人拍下了视频，拍视频的人和在网上发布视频的并不是同一伙。
闹事当天，初创科技门口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福睿斯，监控摄像头拍了个清楚，能看到从车内伸出来的手机，停了十多分钟才离去。
发表视频的是一家自媒体，收到了一个id叫“玫瑰花香”的家伙的投稿，说视频绝对可靠，发在网上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拍视频的人呢？”余慕阳问道。
“抓到了。”左林渊说：“昨天晚上抓到的，我今天早晨知道的消息。”
“他们交代了？”
左林渊点点头：“说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自称叫赵鹏，年龄不大，个子挺高，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
余慕阳笑了，说：“他其实叫董庆延，应该是用了假名，怕被暴露。”
左林渊摇头道：“并不是这样，警方连夜调查，发现这个叫赵鹏的人，早在两个月前报了失踪，家里人一直联系不上，调查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他跟你刚才说的董庆延联系密切。”
“他们俩是合伙人？”余慕阳眉头深皱，这水挺深啊：“那这个赵鹏现在……”
“要么被杀了，要么……”左林渊嘴角轻轻一笑：“要么进入边缘区了。”
“两个月前就报失踪了，难道一直没有找他吗？”马征疑惑道：“不应该啊。”
左林渊解释道：“报失踪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静轩市有人在私自制造睡梦舱，所以董庆延一直没有嫌疑，直到这几天，董庆延用了赵鹏的名字来找人干黑活，办案民警觉得名字耳熟，翻了案卷才知道的。”
“那董庆延现在在哪呢？”余慕阳问道。
“手机号已经换了，定位不到，但我估计他还在静轩市，咱们公司的系统并没有检测到奇怪的脑电波，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左林渊说道。
“会不会是这样。”坐在后面的左岭道：“他们的睡梦舱有屏蔽信号的作用，或者他们住的地方可以屏蔽信号。”
“咱们都翻过那睡梦舱了，没发现呀。”马征也皱起眉头。
余慕阳计上心头，满脸大笑，说：“前几天我看见董庆延的妈妈买了一根金项链。”
“所以？”
“所以他们肯定会有往来，董庆延的母亲叫李晴，是个超市理货员，我之前就怀疑，一个理货员怎么会不顾及生活，花大钱买一根金项链呢。”余慕阳摸着下巴，感觉自己柯南附体。
“所以咱们现在要对李晴进行秘密监控。”左林渊做下定论。
余慕阳点头，不过随后又说道：“我们家那个家属院很小，两三个人足够了，晚上等晴姨，也就是李晴，等她休息的时候，我去他梦里瞧瞧，毕竟董庆延他……”
众人明白了，拿手指点着余慕阳说他鸡贼，余慕阳嘿嘿一笑，起身要走。
“你干嘛去？”左林渊拦住他：“还有别的事呢。”
“还有事？”余慕阳重新坐下：“这不都说完了？”
“你们家离李晴家近不近？”左林渊问道。
余慕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道：“近啊，怎么了？”
“两个盯梢队员总得有地方住不是？”左林渊坏笑道：“正好之前李海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用钱，你让他住你家，让他也体验体验。”
李海听了道：“别介啊，盯梢就盯梢，我害怕老鼠……”
“这么大个男人，还怕老鼠。”马征白了李海一眼，笑道。
李海义正言辞地说：“我最害怕的是老鼠的尾巴，太长，拖在地上很恶心，不过我估计换做是你，老鼠看见你都得绕道走。”
会议室传来一阵笑声，马征跟李海胡闹着打在一起。
十分钟后散会，李海跟马征下楼开车，余慕阳是骑电动车来的，三人直奔电缆厂家属院，盯梢时间用不了多长，左林渊说的也都是些玩笑话。
“那我先上去了，吃午饭的时候我给你们送下来。”余慕阳把车子推进储藏室，冲李海跟马征说道。
中午家里没人，冰箱里还有几个西红柿跟一打鸡蛋，十一点半的时候余慕阳开始做饭，买了两块钱馒头，先把饭菜给楼下两人送去，这才返回楼上吃饭。
余慕阳吃完饭到车里跟他们一块盯梢，一直到下午五点都是什么情况都没有，估摸着余守业快回来了，余慕阳跟李海和马征交代了几句，又上楼了。
晚饭两个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家里人知道的是余慕阳在初创科技负责科研，如果知道有两个同事就在楼下盯梢，指不定爸妈多担心呢，所以这事一直都在对父母保密。
八点多，手机响起，一条短信发来，是李海的：
“我觉得不对劲啊，怎么家里连灯都不开？”
余慕阳全身一震，心里暗觉不妙，回复道：
“等到十点再看看吧，一会我过去看看情况。”
坐立难安，余慕阳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到了晚上十点，短信又发来了：
“还是没亮灯，不会跑了吧？”
打开卧室门，正看电视的余守业跟方菁菁满脸堆笑，小品节目很逗，两人时不时就大笑两声。
“爸，妈，公司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公司找你？”方菁菁问道：“这都几点了，怎么现在找你了？”
“一个程序出错了，我过去看看，可能不回来睡了。”余慕阳一边穿鞋一边答道。
之前就有不在家住的情况，方菁菁跟余守业没多问什么，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多穿点衣服之类的话，就继续看电视了。
下了楼，余慕阳往旁边单元看了一眼，晴姨家里果然没有一丝光亮。
难不成初创科技还有卧底？总不会在特别行动小组里面吧？
念头一闪而过，他觉得不太可能，抄着兜进了晴姨所在的单元楼。
晴姨住三楼，防盗门关着，余慕阳轻轻一拧，开了。
“砰砰砰。”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答，又敲了两下，结果还是一样。
正要走呢，余慕阳又转身敲响了对面的门，没几秒钟，门开了。
“叔，你家没停电？”余慕阳问道。
男人一脸茫然：“停什么电？”
“哦，我住隔壁单元，家里停电了，想看看咱们这栋楼停没停，谢谢你啊。”余慕阳摆摆手走了，这个人不认识，可能是外来的租户。
见周围没人，余慕阳拉开车门坐进后排，耸耸肩，一摇头道：“没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马征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左林渊打电话，让她联系公安局查一下李晴有没有购票信息，也好知道她去哪了。
十多分钟后得到回复，李晴的身份证近期都没用过，也没有购票记录。
“这个不可靠。”余慕阳道：“如果董庆延真的在做睡梦舱，弄几张假身份证也是很容易的。”
马征心里暗骂一声，脸上愁容满面，后面的余慕阳倒是笑嘻嘻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着急吗？”马征道。
“急什么呀。”余慕阳笑道：“等十二点，估计晴姨也该睡觉了，我去她梦里就能了解情况。”
在路上李海又来了个电话，听语气还挺着急，惹得余慕阳也跟着着急起来，来到顶楼办公室，所有人都坐这了。
“快快快，咱们开个会。”左林渊赶忙吩咐余慕阳坐下，接着打开了投影仪。
跟准备抓捕何大富的情况一样，屏幕上依然是一张照片，左林渊还没说话呢，刚坐下的余慕阳又站起来了：
“怎么把他照片放出来了？他犯什么事了？”
左林渊疑惑道：“你跟他很熟？”
“太熟了。”余慕阳端详着那张照片说：“从小玩到大，不过最近没什么联系了，我记得去年还见过他呢。”
“这个人就是私下制造睡梦舱的幕后真凶。”左林渊拿着激光笔在屏幕上晃了两下，余慕阳问道：
“他研究睡梦舱？确定吗？”
左林渊点点头，按了一下激光笔上的按钮，屏幕上的画面一变，出来一段话。
“警察侦讯完后，把具体情况报告给了咱们，我跟林梦露和李海分析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大家看一看。”左林渊靠在椅背上，抱着膀子说道。
余慕阳眯着眼看着，字数不多，但讲解的情况很清楚，张昱的二叔带人闹事的时候被人拍下了视频，拍视频的人和在网上发布视频的并不是同一伙。
闹事当天，初创科技门口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福睿斯，监控摄像头拍了个清楚，能看到从车内伸出来的手机，停了十多分钟才离去。
发表视频的是一家自媒体，收到了一个id叫“玫瑰花香”的家伙的投稿，说视频绝对可靠，发在网上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拍视频的人呢？”余慕阳问道。
“抓到了。”左林渊说：“昨天晚上抓到的，我今天早晨知道的消息。”
“他们交代了？”
左林渊点点头：“说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自称叫赵鹏，年龄不大，个子挺高，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
余慕阳笑了，说：“他其实叫董庆延，应该是用了假名，怕被暴露。”
左林渊摇头道：“并不是这样，警方连夜调查，发现这个叫赵鹏的人，早在两个月前报了失踪，家里人一直联系不上，调查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他跟你刚才说的董庆延联系密切。”
“他们俩是合伙人？”余慕阳眉头深皱，这水挺深啊：“那这个赵鹏现在……”
“要么被杀了，要么……”左林渊嘴角轻轻一笑：“要么进入边缘区了。”
“两个月前就报失踪了，难道一直没有找他吗？”马征疑惑道：“不应该啊。”
左林渊解释道：“报失踪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静轩市有人在私自制造睡梦舱，所以董庆延一直没有嫌疑，直到这几天，董庆延用了赵鹏的名字来找人干黑活，办案民警觉得名字耳熟，翻了案卷才知道的。”
“那董庆延现在在哪呢？”余慕阳问道。
“手机号已经换了，定位不到，但我估计他还在静轩市，咱们公司的系统并没有检测到奇怪的脑电波，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左林渊说道。
“会不会是这样。”坐在后面的左岭道：“他们的睡梦舱有屏蔽信号的作用，或者他们住的地方可以屏蔽信号。”
“咱们都翻过那睡梦舱了，没发现呀。”马征也皱起眉头。
余慕阳计上心头，满脸大笑，说：“前几天我看见董庆延的妈妈买了一根金项链。”
“所以？”
“所以他们肯定会有往来，董庆延的母亲叫李晴，是个超市理货员，我之前就怀疑，一个理货员怎么会不顾及生活，花大钱买一根金项链呢。”余慕阳摸着下巴，感觉自己柯南附体。
“所以咱们现在要对李晴进行秘密监控。”左林渊做下定论。
余慕阳点头，不过随后又说道：“我们家那个家属院很小，两三个人足够了，晚上等晴姨，也就是李晴，等她休息的时候，我去他梦里瞧瞧，毕竟董庆延他……”
众人明白了，拿手指点着余慕阳说他鸡贼，余慕阳嘿嘿一笑，起身要走。
“你干嘛去？”左林渊拦住他：“还有别的事呢。”
“还有事？”余慕阳重新坐下：“这不都说完了？”
“你们家离李晴家近不近？”左林渊问道。
余慕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道：“近啊，怎么了？”
“两个盯梢队员总得有地方住不是？”左林渊坏笑道：“正好之前李海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用钱，你让他住你家，让他也体验体验。”
李海听了道：“别介啊，盯梢就盯梢，我害怕老鼠……”
“这么大个男人，还怕老鼠。”马征白了李海一眼，笑道。
李海义正言辞地说：“我最害怕的是老鼠的尾巴，太长，拖在地上很恶心，不过我估计换做是你，老鼠看见你都得绕道走。”
会议室传来一阵笑声，马征跟李海胡闹着打在一起。
十分钟后散会，李海跟马征下楼开车，余慕阳是骑电动车来的，三人直奔电缆厂家属院，盯梢时间用不了多长，左林渊说的也都是些玩笑话。
“那我先上去了，吃午饭的时候我给你们送下来。”余慕阳把车子推进储藏室，冲李海跟马征说道。
中午家里没人，冰箱里还有几个西红柿跟一打鸡蛋，十一点半的时候余慕阳开始做饭，买了两块钱馒头，先把饭菜给楼下两人送去，这才返回楼上吃饭。
余慕阳吃完饭到车里跟他们一块盯梢，一直到下午五点都是什么情况都没有，估摸着余守业快回来了，余慕阳跟李海和马征交代了几句，又上楼了。
晚饭两个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家里人知道的是余慕阳在初创科技负责科研，如果知道有两个同事就在楼下盯梢，指不定爸妈多担心呢，所以这事一直都在对父母保密。
八点多，手机响起，一条短信发来，是李海的：
“我觉得不对劲啊，怎么家里连灯都不开？”
余慕阳全身一震，心里暗觉不妙，回复道：
“等到十点再看看吧，一会我过去看看情况。”
坐立难安，余慕阳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到了晚上十点，短信又发来了：
“还是没亮灯，不会跑了吧？”
打开卧室门，正看电视的余守业跟方菁菁满脸堆笑，小品节目很逗，两人时不时就大笑两声。
“爸，妈，公司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公司找你？”方菁菁问道：“这都几点了，怎么现在找你了？”
“一个程序出错了，我过去看看，可能不回来睡了。”余慕阳一边穿鞋一边答道。
之前就有不在家住的情况，方菁菁跟余守业没多问什么，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多穿点衣服之类的话，就继续看电视了。
下了楼，余慕阳往旁边单元看了一眼，晴姨家里果然没有一丝光亮。
难不成初创科技还有卧底？总不会在特别行动小组里面吧？
念头一闪而过，他觉得不太可能，抄着兜进了晴姨所在的单元楼。
晴姨住三楼，防盗门关着，余慕阳轻轻一拧，开了。
“砰砰砰。”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答，又敲了两下，结果还是一样。
正要走呢，余慕阳又转身敲响了对面的门，没几秒钟，门开了。
“叔，你家没停电？”余慕阳问道。
男人一脸茫然：“停什么电？”
“哦，我住隔壁单元，家里停电了，想看看咱们这栋楼停没停，谢谢你啊。”余慕阳摆摆手走了，这个人不认识，可能是外来的租户。
见周围没人，余慕阳拉开车门坐进后排，耸耸肩，一摇头道：“没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马征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左林渊打电话，让她联系公安局查一下李晴有没有购票信息，也好知道她去哪了。
十多分钟后得到回复，李晴的身份证近期都没用过，也没有购票记录。
“这个不可靠。”余慕阳道：“如果董庆延真的在做睡梦舱，弄几张假身份证也是很容易的。”
马征心里暗骂一声，脸上愁容满面，后面的余慕阳倒是笑嘻嘻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着急吗？”马征道。
“急什么呀。”余慕阳笑道：“等十二点，估计晴姨也该睡觉了，我去她梦里就能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