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幕后推手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靠着窗户，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有些刺眼，张琪眯眯眼说：“前几天我二叔是不是来你们公司闹事了？”
余慕阳点头，站在对面的张琪叹了口气，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我二叔这个人就是这样，中年混混，没什么出息，你们愿意告他就告他，进了监狱正好，免得给社会添麻烦。”
一朵云彩飘来挡住了太阳，走廊里暗了不少，余慕阳依然没说话，他相信张琪把自己喊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吐苦水的。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我觉得二叔是受人蛊惑。”张琪犹豫了半天，嘴唇咬得发白，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余慕阳眼睛一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听到不该听的了。”张琪苦涩一笑：“那天我妈出去买东西，没多长时间二叔就进来了，还带着几个人，问我弟醒过来没有，我说没有呢，后面的人问有没有赔钱，他说他是个律师，可以帮我打官司。”
“然后呢？”余慕阳问道。
张琪看向远方：“我说不需要打官司，钱给的不少。我二叔这个人吸烟喝酒样样通，如果只是聚会时喝一些也没什么，关键他嗜酒成性，还……还经常去那种地方。”
说到这里，张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余慕阳脸上没有表情，耐心等着。
“我没告诉他一个月赔十万块钱，告诉他了他会疯的，我说一个月三万，全存银行了，等着给昱昱治病，我以为二叔得发急，结果他很淡定，也没走，拉着那几个人去别的屋，还把门关上了。”
余慕阳皱眉问道：“你二叔跟你家关系很好？听这话的意思，好像经常去你家呀。”
张琪点点头：“是，我爸去世之后二叔倒是没少帮忙，但是也从我家借过钱，借了得有两三万了，也没提还钱的事，我们也不好意思张口要。”
站在另外一边的左林渊给刘玉梅倒了杯水，让她耐心等等，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余慕阳跟张琪，他们两个人还在聊。
“扫地的时候我听见二叔说什么‘你们能给我多少钱’之类的话，我就趴门口听，里面有人说什么‘搞臭他们给你一百万’，我也不知道是要针对谁，就没再继续听。”张琪说道。
“那几个人长什么样？”余慕阳有点激动了，这群人明显是奔着初创科技来的。
初创科技成立这么长时间，没什么企业会针对它，睡梦舱一流行，针对它的企业也来了，目的可想而知。
“都是普通人的模样，还有两个戴着眼镜的，看样子文质彬彬的，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声麻烦了，我就没管这么多，后来听说昱昱上班的那个公司有人闹事，跟二叔打了电话才知道是他弄的，说什么要替昱昱报仇。”
“你们不愿意，所以跟二叔闹掰了是吗？”余慕阳问道。
张琪点点头，接着看了看余慕阳：“其实也没什么不愿意的，但昱昱已经昏迷了，再闹也就那样了。”
余慕阳理解地点点头，跟张琪往刘玉梅那边走。
四个人又在一块聊了几句，送走了她们，左林渊问聊了些什么，余慕阳神秘一笑，把内容告诉了她。
“难不成静轩市还真有研发睡梦舱的？”左林渊眉头紧锁：“之前我就怀疑过，但技术难度太大了呀。”
“中国就是不缺人才。”余慕阳白了她一眼：“每年毕业大学生都多少，没这么难。”
左林渊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余慕阳接着换上了一脸坏笑：“不行，我得给杨钧打个电话，这小子怎么猴急猴急的，晚上都不回来了。”
一旁的左林渊说了声你管呢，扭头走了，这边余慕阳的电话刚拨通，那边左林渊的手机也响了。
“杨钧，你小子在哪呢？”余慕阳问道。
“我在公司啊。”杨钧茫然：“怎么了？”
“我问你现在在哪了吗？余慕阳没好气地说：“昨天晚上你没回来？”
“啊……”杨钧说道：“我跟林梦露吃饭去了，吃完饭我们俩人去网吧通宵，你别提多带劲了，林梦露打游戏那叫一个牛逼，你在哪呢？我找你去，你教教我控制潜意识的方法。”
满脑袋黑线的余慕阳说了自己的位置，刚一回头，就看见左林渊飞奔地往这边跑，手里还晃着自己的手机，嘴上说道：
“抓到了，抓到了。”
“抓到谁了？”余慕阳问。
“之前在网上造谣传谣的，静轩市的那俩全都抓了，就在公安局关着呢，刘主任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的。”
两人不做犹豫，下楼开车往公安局去。
两三分钟后杨钧就来到余慕阳所在的楼层，左顾右盼的等了一会也没见到人，给他发条微信，自己坐电梯去研发中心了。
两名极有审讯经验的老警察坐在一名干瘦小伙前面，小伙的手被铐上了，满脑门汗。
刘主任站在一边咯咯笑，抱着膀子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来，隔着单面玻璃指着他道：“这小子快撑不住了，最多五分钟。”
余慕阳跟左林渊都挺激动的，随着审讯警察一拍桌子，跟一声怒喝，干瘦小伙都快哭了，连忙说道：
“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
“说具体点。”一名警察冲旁边的记录员点点头，让他注意记录。
“我就是个写网络小说的，认识不少跟小说有关的人，前几天有人找我写个稿子，几千字就行，给两千块钱，我原来写一千字才几块钱，一听有这好事，就答应他了。”
“他是哪人啊？”警察问道。
干瘦小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qq资料上写是南京人，谁知道他是哪的。”
“就这么巧，事出在静轩，你也住在静轩，他就找了你？”警察换了个坐姿，脸色猛地一变：“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写的！”
“真的是网上随便私的我，我绝对没撒谎。”小伙苦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
审讯室不止这一个，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面，情形同样上演。
不过那边就顺利多了，警察没说几句话呢，那小子就哆哆嗦嗦地全招了，说自己在网上找写手造谣，一篇稿子给两千块钱。
“动机呢？”
“污蔑初创科技。”那小子说道。
“动机！”警察吼道：“我不知道你想污蔑初创科技啊？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污蔑初创科技！”
“因为……因为……”那小子嘴巴哆哆嗦嗦的，因为了好几遍才说道：“我们老板说初创科技挡他的财路了，又打听到有个人的侄子成了植物人，也是在初创科技工作，就想趁机下黑手，我就是负责公关的，所以就交给我了，正好认识一个同城的写手，你们抓他去，稿子是他写的！”
警察轻蔑一笑，拿着记录本起身走了。
余慕阳点头，站在对面的张琪叹了口气，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我二叔这个人就是这样，中年混混，没什么出息，你们愿意告他就告他，进了监狱正好，免得给社会添麻烦。”
一朵云彩飘来挡住了太阳，走廊里暗了不少，余慕阳依然没说话，他相信张琪把自己喊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吐苦水的。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我觉得二叔是受人蛊惑。”张琪犹豫了半天，嘴唇咬得发白，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余慕阳眼睛一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听到不该听的了。”张琪苦涩一笑：“那天我妈出去买东西，没多长时间二叔就进来了，还带着几个人，问我弟醒过来没有，我说没有呢，后面的人问有没有赔钱，他说他是个律师，可以帮我打官司。”
“然后呢？”余慕阳问道。
张琪看向远方：“我说不需要打官司，钱给的不少。我二叔这个人吸烟喝酒样样通，如果只是聚会时喝一些也没什么，关键他嗜酒成性，还……还经常去那种地方。”
说到这里，张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余慕阳脸上没有表情，耐心等着。
“我没告诉他一个月赔十万块钱，告诉他了他会疯的，我说一个月三万，全存银行了，等着给昱昱治病，我以为二叔得发急，结果他很淡定，也没走，拉着那几个人去别的屋，还把门关上了。”
余慕阳皱眉问道：“你二叔跟你家关系很好？听这话的意思，好像经常去你家呀。”
张琪点点头：“是，我爸去世之后二叔倒是没少帮忙，但是也从我家借过钱，借了得有两三万了，也没提还钱的事，我们也不好意思张口要。”
站在另外一边的左林渊给刘玉梅倒了杯水，让她耐心等等，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余慕阳跟张琪，他们两个人还在聊。
“扫地的时候我听见二叔说什么‘你们能给我多少钱’之类的话，我就趴门口听，里面有人说什么‘搞臭他们给你一百万’，我也不知道是要针对谁，就没再继续听。”张琪说道。
“那几个人长什么样？”余慕阳有点激动了，这群人明显是奔着初创科技来的。
初创科技成立这么长时间，没什么企业会针对它，睡梦舱一流行，针对它的企业也来了，目的可想而知。
“都是普通人的模样，还有两个戴着眼镜的，看样子文质彬彬的，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声麻烦了，我就没管这么多，后来听说昱昱上班的那个公司有人闹事，跟二叔打了电话才知道是他弄的，说什么要替昱昱报仇。”
“你们不愿意，所以跟二叔闹掰了是吗？”余慕阳问道。
张琪点点头，接着看了看余慕阳：“其实也没什么不愿意的，但昱昱已经昏迷了，再闹也就那样了。”
余慕阳理解地点点头，跟张琪往刘玉梅那边走。
四个人又在一块聊了几句，送走了她们，左林渊问聊了些什么，余慕阳神秘一笑，把内容告诉了她。
“难不成静轩市还真有研发睡梦舱的？”左林渊眉头紧锁：“之前我就怀疑过，但技术难度太大了呀。”
“中国就是不缺人才。”余慕阳白了她一眼：“每年毕业大学生都多少，没这么难。”
左林渊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余慕阳接着换上了一脸坏笑：“不行，我得给杨钧打个电话，这小子怎么猴急猴急的，晚上都不回来了。”
一旁的左林渊说了声你管呢，扭头走了，这边余慕阳的电话刚拨通，那边左林渊的手机也响了。
“杨钧，你小子在哪呢？”余慕阳问道。
“我在公司啊。”杨钧茫然：“怎么了？”
“我问你现在在哪了吗？余慕阳没好气地说：“昨天晚上你没回来？”
“啊……”杨钧说道：“我跟林梦露吃饭去了，吃完饭我们俩人去网吧通宵，你别提多带劲了，林梦露打游戏那叫一个牛逼，你在哪呢？我找你去，你教教我控制潜意识的方法。”
满脑袋黑线的余慕阳说了自己的位置，刚一回头，就看见左林渊飞奔地往这边跑，手里还晃着自己的手机，嘴上说道：
“抓到了，抓到了。”
“抓到谁了？”余慕阳问。
“之前在网上造谣传谣的，静轩市的那俩全都抓了，就在公安局关着呢，刘主任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的。”
两人不做犹豫，下楼开车往公安局去。
两三分钟后杨钧就来到余慕阳所在的楼层，左顾右盼的等了一会也没见到人，给他发条微信，自己坐电梯去研发中心了。
两名极有审讯经验的老警察坐在一名干瘦小伙前面，小伙的手被铐上了，满脑门汗。
刘主任站在一边咯咯笑，抱着膀子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来，隔着单面玻璃指着他道：“这小子快撑不住了，最多五分钟。”
余慕阳跟左林渊都挺激动的，随着审讯警察一拍桌子，跟一声怒喝，干瘦小伙都快哭了，连忙说道：
“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
“说具体点。”一名警察冲旁边的记录员点点头，让他注意记录。
“我就是个写网络小说的，认识不少跟小说有关的人，前几天有人找我写个稿子，几千字就行，给两千块钱，我原来写一千字才几块钱，一听有这好事，就答应他了。”
“他是哪人啊？”警察问道。
干瘦小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qq资料上写是南京人，谁知道他是哪的。”
“就这么巧，事出在静轩，你也住在静轩，他就找了你？”警察换了个坐姿，脸色猛地一变：“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写的！”
“真的是网上随便私的我，我绝对没撒谎。”小伙苦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
审讯室不止这一个，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面，情形同样上演。
不过那边就顺利多了，警察没说几句话呢，那小子就哆哆嗦嗦地全招了，说自己在网上找写手造谣，一篇稿子给两千块钱。
“动机呢？”
“污蔑初创科技。”那小子说道。
“动机！”警察吼道：“我不知道你想污蔑初创科技啊？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污蔑初创科技！”
“因为……因为……”那小子嘴巴哆哆嗦嗦的，因为了好几遍才说道：“我们老板说初创科技挡他的财路了，又打听到有个人的侄子成了植物人，也是在初创科技工作，就想趁机下黑手，我就是负责公关的，所以就交给我了，正好认识一个同城的写手，你们抓他去，稿子是他写的！”
警察轻蔑一笑，拿着记录本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