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这里不能进
余慕阳一行人来到公司门口，保安室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看模样有三十多岁，衣着考究，九分西裤加一双尖头皮鞋，上半身穿了件羊绒外套，头发梳得铮亮，苍蝇站上去都崴脚，金丝边眼镜挂在不算肥胖的脸上，羊绒外套的袖子也撸起来了，露出一块万宝龙腕表。
“你好，您是记者？”余慕阳伸手问道。
两人握了下手，那人手心汗津津的，冰凉，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对，我看你挺眼熟的，视频里面是不是也有你？”
“这里面有些误会，视频是被故意剪辑过的。”余慕阳说道：“公司已经报案了，相信等几天就会真相大白。”
“那你们现在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记者问道。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余慕阳伸手打断了记者的话：“您是哪家媒体的？”
“我是个人媒体。”记者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也撸下来了：“微博id叫‘理想记者’，粉丝四百多万。”
提到粉丝，记者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感，轻轻踮了两下脚，扫视了一下众人又说道：“这些都是咱公司的员工吧？”
“对。”余慕阳侧身介绍：“公关部跟法律部的，咱们在哪采访？要不去楼上会议室吧。”
初创科技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他们搞这一套。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记者说道：“我希望呢，是看看咱们员工的工作环境，写一篇真正公平公正的新闻稿，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对吧？”
余慕阳沉思一下，点头答应。
公关部跟法律部的同事用不到了，余慕阳让他们先回去，留下了左岭跟林梦露，把记者从屋里保安室请出来，余慕阳闪身进去了，左岭跟林梦露陪着记者先在公司外面先转一圈。
“记者问什么了吗？”余慕阳把保安室的门关好，问道。
一个保安摇头道：“没有，就是问待遇如何，有没有加班费之类的。”
角落坐着一个披着保安服小哥，仔细一瞧正是之前摔保温杯的家伙，他哭丧着脸站起来：
“阳哥，我辞职，不干了。”
“为什么啊？”余慕阳反问道：“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辞职？”
“可……”保安低头不说话了。
余慕阳不比他大多少，两个人能算得上同龄人，好生安慰一番，记者也逛完一圈了。
“您感觉怎么样？”余慕阳问道。
“外面还不错，环境也挺好，关键是里面，我也没看见里面什么样呀。”记者笑呵呵地说道。
余慕阳表示这都不是问题，三个人围着记者像看护囚犯一样往公司里面走。
大厅只有两名前台，没有办公地点，余慕阳打算乘电梯上去，带记者到员工办公区看看，按下电梯按钮，记者伸手一指旁边道：
“这个门比较小的电梯是干嘛的？”
余慕阳道：“这是公司的科研人员办公场所，不能进去。”
“不能进？”记者脸上玩味地笑了起来：“看一眼都不行吗？”
见余慕阳脸上升起一阵无奈的笑，记者耸耸肩，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电梯门打开，四人上去，员工办公层多集中在八至十层，明显是之前那个电梯的吸引力更大，记者已经意兴阑珊，逛了没二十分钟就离开了。
在这期间问了些关于小张的事情，余慕阳一一作答。
记者明显不愿意就挖出来这些妇孺皆知的东西，网上早就报道过很多次了。
他还想往深了挖，往祖坟上挖，但余慕阳也不是笨人，对记者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经过思考思考再思考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解答，跟在一旁的左岭全程录音。
临走的记者还在一楼拍了几张照，余慕阳都看在了眼里。
那扇电梯门自然也被拍进去了，余慕阳无奈地摇摇头。
研发中心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但是让记者看两眼也没什么，关键是研发中心研究的都是一些保密的东西，谁知道他看完之后会不会胡写八写。
理想记者在网上很有名，不少人都骂他，正经八百的吃人血馒头长大的，这是个韩红见了想打人的主儿。
如果跟他在公司里吵起来，初创科技即便有再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也百搭，人家一篇所谓的“新闻稿”直接把你丢进万丈深渊。
“可算伺候完了。”左岭把录音终止，伸了个懒腰道：“这狗日的东西，刚才在楼下我就想打他了。”
“幸亏你忍住了。”余慕阳笑说：“你这一拳头要是下去，咱们公司可就真出了名了。”
“这记者是收了黑钱了吧？”林梦露若有所思道：“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记得在网上看他报道，他提过自己不是南山省本地人，估计是早就来静轩等着了，事一出，他就过来了。”
“八成是。”看着记者离去的背影，余慕阳深思道。
“咱们要不要给点钱？”林梦露突然想到道：“万一胡写八写，咱们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余慕阳道：“那可不行，他肯定不会要的，然后回去写一个什么‘初创科技高层向理想记者行贿’之类的报道，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这种小人，绕着点走，不过抓住机会，还得办他！”
三个人聊了一会回到顶层会议室，左林渊已经跟马征和李海正襟危坐了，网上的舆论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余慕阳调兵遣将功不可没。
“有奖金吗？”余慕阳问。
“……”
左林渊没吱声，李海倒是笑了，问：
“你小子现在也不缺钱了吧？要这么钱干嘛？”
余慕阳一听急了，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觉得钱好还不是因为不缺钱嘛，要不换你们在那家属院住几年？用不了几年，一年你们就得疯，家里床底下都有老鼠知道吗？”
“以你这实力，一年买套房没问题啊。”李海又说了：“小年轻别着急，我跟马征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上不急什么急来着？”
众人哈哈大笑，余慕阳也跟着笑起来，拿起来桌上的矿泉水丢了过去，左林渊清清嗓子道：
“说一下明天的计划，上午林梦露和杨钧去看望小张家属，下午两点一块去公安局开庆功会，顺便接受省报采访，后天见报，到时候谣言就过去了。”
“不要太乐观。”余慕阳摇摇头：“还有一波浪潮没来呢。”
“什么浪潮？”左林渊问道。
“咱们伟大的理想记者呗。”余慕阳伸了个懒腰：“我估计……现在几点？快八点了是吧？我估计十二点左右他的文章就能出来，忙活到现在一点东西没吃呢，咱先吃点再聊吧？”
“刚点了全家桶，别急。”左林渊晃晃手机：“就让理想记者的文章放在那，咱们不管，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后天他怎么说。”
“你好，您是记者？”余慕阳伸手问道。
两人握了下手，那人手心汗津津的，冰凉，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对，我看你挺眼熟的，视频里面是不是也有你？”
“这里面有些误会，视频是被故意剪辑过的。”余慕阳说道：“公司已经报案了，相信等几天就会真相大白。”
“那你们现在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记者问道。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余慕阳伸手打断了记者的话：“您是哪家媒体的？”
“我是个人媒体。”记者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也撸下来了：“微博id叫‘理想记者’，粉丝四百多万。”
提到粉丝，记者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感，轻轻踮了两下脚，扫视了一下众人又说道：“这些都是咱公司的员工吧？”
“对。”余慕阳侧身介绍：“公关部跟法律部的，咱们在哪采访？要不去楼上会议室吧。”
初创科技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他们搞这一套。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记者说道：“我希望呢，是看看咱们员工的工作环境，写一篇真正公平公正的新闻稿，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对吧？”
余慕阳沉思一下，点头答应。
公关部跟法律部的同事用不到了，余慕阳让他们先回去，留下了左岭跟林梦露，把记者从屋里保安室请出来，余慕阳闪身进去了，左岭跟林梦露陪着记者先在公司外面先转一圈。
“记者问什么了吗？”余慕阳把保安室的门关好，问道。
一个保安摇头道：“没有，就是问待遇如何，有没有加班费之类的。”
角落坐着一个披着保安服小哥，仔细一瞧正是之前摔保温杯的家伙，他哭丧着脸站起来：
“阳哥，我辞职，不干了。”
“为什么啊？”余慕阳反问道：“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辞职？”
“可……”保安低头不说话了。
余慕阳不比他大多少，两个人能算得上同龄人，好生安慰一番，记者也逛完一圈了。
“您感觉怎么样？”余慕阳问道。
“外面还不错，环境也挺好，关键是里面，我也没看见里面什么样呀。”记者笑呵呵地说道。
余慕阳表示这都不是问题，三个人围着记者像看护囚犯一样往公司里面走。
大厅只有两名前台，没有办公地点，余慕阳打算乘电梯上去，带记者到员工办公区看看，按下电梯按钮，记者伸手一指旁边道：
“这个门比较小的电梯是干嘛的？”
余慕阳道：“这是公司的科研人员办公场所，不能进去。”
“不能进？”记者脸上玩味地笑了起来：“看一眼都不行吗？”
见余慕阳脸上升起一阵无奈的笑，记者耸耸肩，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电梯门打开，四人上去，员工办公层多集中在八至十层，明显是之前那个电梯的吸引力更大，记者已经意兴阑珊，逛了没二十分钟就离开了。
在这期间问了些关于小张的事情，余慕阳一一作答。
记者明显不愿意就挖出来这些妇孺皆知的东西，网上早就报道过很多次了。
他还想往深了挖，往祖坟上挖，但余慕阳也不是笨人，对记者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经过思考思考再思考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解答，跟在一旁的左岭全程录音。
临走的记者还在一楼拍了几张照，余慕阳都看在了眼里。
那扇电梯门自然也被拍进去了，余慕阳无奈地摇摇头。
研发中心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但是让记者看两眼也没什么，关键是研发中心研究的都是一些保密的东西，谁知道他看完之后会不会胡写八写。
理想记者在网上很有名，不少人都骂他，正经八百的吃人血馒头长大的，这是个韩红见了想打人的主儿。
如果跟他在公司里吵起来，初创科技即便有再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也百搭，人家一篇所谓的“新闻稿”直接把你丢进万丈深渊。
“可算伺候完了。”左岭把录音终止，伸了个懒腰道：“这狗日的东西，刚才在楼下我就想打他了。”
“幸亏你忍住了。”余慕阳笑说：“你这一拳头要是下去，咱们公司可就真出了名了。”
“这记者是收了黑钱了吧？”林梦露若有所思道：“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记得在网上看他报道，他提过自己不是南山省本地人，估计是早就来静轩等着了，事一出，他就过来了。”
“八成是。”看着记者离去的背影，余慕阳深思道。
“咱们要不要给点钱？”林梦露突然想到道：“万一胡写八写，咱们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余慕阳道：“那可不行，他肯定不会要的，然后回去写一个什么‘初创科技高层向理想记者行贿’之类的报道，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这种小人，绕着点走，不过抓住机会，还得办他！”
三个人聊了一会回到顶层会议室，左林渊已经跟马征和李海正襟危坐了，网上的舆论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余慕阳调兵遣将功不可没。
“有奖金吗？”余慕阳问。
“……”
左林渊没吱声，李海倒是笑了，问：
“你小子现在也不缺钱了吧？要这么钱干嘛？”
余慕阳一听急了，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觉得钱好还不是因为不缺钱嘛，要不换你们在那家属院住几年？用不了几年，一年你们就得疯，家里床底下都有老鼠知道吗？”
“以你这实力，一年买套房没问题啊。”李海又说了：“小年轻别着急，我跟马征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上不急什么急来着？”
众人哈哈大笑，余慕阳也跟着笑起来，拿起来桌上的矿泉水丢了过去，左林渊清清嗓子道：
“说一下明天的计划，上午林梦露和杨钧去看望小张家属，下午两点一块去公安局开庆功会，顺便接受省报采访，后天见报，到时候谣言就过去了。”
“不要太乐观。”余慕阳摇摇头：“还有一波浪潮没来呢。”
“什么浪潮？”左林渊问道。
“咱们伟大的理想记者呗。”余慕阳伸了个懒腰：“我估计……现在几点？快八点了是吧？我估计十二点左右他的文章就能出来，忙活到现在一点东西没吃呢，咱先吃点再聊吧？”
“刚点了全家桶，别急。”左林渊晃晃手机：“就让理想记者的文章放在那，咱们不管，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后天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