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茨木童子
第四章茨木童子
话说酒吞童子来到了丹波国大江山上纠集了一大帮恶鬼，便以此为据点开始在周边地区作恶生事，烧杀抢掠、而且还会吃下妇女和儿童。
恶名远播，百姓震恐，于是四方妖怪纷纷来投声势越发壮大起来。
摄津国，属京畿区域，离着京都也不远。
“茨木来给这位老爷理发。”
摄津的街头，一个武士寻一间小店，老板对他养子说道。
日本武士为了打仗的时候更加方便戴头盔，会剃掉头顶一部的头发留出月带头，所以有很多的理发店。
年轻人闻言赶紧应道，“哎，来了。”
茨木是理发店老板的养子，之所以叫茨木，是因为其双亲乃是摄津茨木人。
茨木是一个弃儿，由于母亲怀胎超过十六个月，故茨木童子一生下来便被称为‘鬼子’，并遭到所有人的厌恶。
他虽是成人的模样，可是年龄不但不大，而且很小，他是被理发店的老板收养，过了数年便长成大人的体格。
与其说是养子不如说是仆人，理发店老板虽然不喜欢他，甚至隐隐厌恶，警惕，害怕这个怪物，但是茨木干的活也更多了，这样也不错。
而且这是个傻子，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不干又能怎么要么样呢？别人都害怕这个怪物，离开这里，他连吃的都没有。
茨木童子经常做的就是拿磨快了的剃刀，将客人那脑袋顶上新生的小杂毛刮得干干净净。
客人摸着光秃秃的头皮，也会夸赞他的手艺，这是他一只得意的地方。
然而这一次失误了，客人的头上有个包，他在工作时不小心刮伤了客人的头皮，看着鲜血流淌出来，茨木童子竟觉得格外的美丽动人，他情不自禁的伸舌去舔，竟觉味道格外甘美。
尊敬的武士老爷被吓的腿都软了，没想到自己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被人抓到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茨木童子歉意道:“不好意思。”
“妖怪啊！”武士老爷慌乱的逃出去，很快附近的街上都知道了。
为此他自然又遭到众人的唾弃，人们纷纷说这是茨木童子想要吃人，也有人说这里失踪的人口都叫茨木吃了，众说纷纭，于是理发店的生意惨淡起来。
人们惧怕茨木童子，不敢上门，为此理发店的老板十分忧愁，“茨木，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理发店的老板教训着茨木童子。
“十分抱歉。”
“这真是让我蒙羞啊！”
“十分抱歉。但是请相信我，我并没有心存恶意。”
理发店老板看着茨木童子的眼睛心中惧怕，理发店老板很快下了决定，他对茨木童子道:“你走吧！”
茨木童子满是不可置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理发店老板如此说道，无奈被赶出来理发店。
在摄津无法生存，茨木童子打算到京都谋生。
夜晚的森林里孤孤单单，真让人惧怕，黑暗让人迷茫，茨木童子在山中迷失了道路，进退无路，心中焦急。
远远的看见灯火，像看见亲人似得奔去，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一间荒山小屋。
“有人吗？”茨木童子在门外敲门，像屋里问道。
屋里有着灯光，当然是有人的，但是却不知道会不会接待自己。
“谁啊？”屋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是过路的旅人，请能让我进去借宿一晚吗。”茨木童子心中高兴，尽量谦卑的对屋里人说道。
“哦，原来是过路的旅人啊！”房门打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只是这老妇人好生奇怪，却是个独臂。
此时顾不得那么多，茨木童子赶紧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妇人闪开身子道:“没有关系，快进来吧。”
“麻烦您了。”得到同意后茨木童子进了屋内，眼睛一扫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像个猎人小屋。
老妇人开始为茨木烧水，茨木童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大锅，问道:“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呢？”
老妇人道:“我有两个猎人的儿子，但是他们不孝，把我扔到了这里。”
很快老妇人也已烧好了开水，并为他备上了热粥，不过当茨木童子看到老妇人头上撇着缺齿的梳子，以及其不修边幅的打扮，再加上飘忽不定的灯光，他有些胆怯了，心想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模样的老女人，简直像个妖怪一样。
这般想着，脸上已散失色。
老妇人冷笑着，露出闪着黄光的牙齿，对他说：“你一定是在想，这个老婆子不修边幅，穿着打扮如此怪异，看起来真让人觉得害怕，简直像个老妖怪一样。”
茨木童子吓了一跳，赶紧道:“我绝无此意。”想到人家好心收留自己，于是心想：“她也只是面目狰狞，到不至于半夜时把我吃掉吧。”
茨木如此想着，然而那老妇人好似全都知道一般，老妇人露丑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一边装模作样喝着栗子粥，一边吓的跟鹌鹑一样偷偷地瞅着她的茨木童子说道：“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着说我不至于半夜时把你吃掉，对吧？”
此刻茨木童子已经感觉出情况不对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妖怪，想起种种妖怪吃人的传说，此时不由如坐针毡，脸色已变得苍白无色，瞟了一眼大锅，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老妇人继续笑嘻嘻地对他说：“我用大锅烧好开水，就是准备半夜把你吃掉。”
茨木已是越来越害怕了，便忙说：“别开玩笑了，我赶了一天的山路，现在只想趁热躺下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
老妇人笑了笑道:“你知道我的两个儿子为什么抛弃我吗？”
茨木童子道:“不知道。”
“因为我要吃掉他们。”
老妇人的脸上带着诡笑，在幽暗的灯光下阴沉不定。
茨木童子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恐怖的面孔。
原来这个老妇人是有两个儿子的，两个儿子专以射猎野鹿和野猪为业，是山里的猎人。
老妇人有一对儿子供养本是极好的，只是人到了一定年龄，便如那熟透了的瓜一般，瓜熟蒂落本是自然。
老妇人自然也不列外，她到了年龄很快就死了，然而一口气未散，竟然让她变成了妖怪。
二子不知，日夜供养，然而这老妇成了妖怪之后，已然非人，每日看见两个儿子，她竟然产生了食子的念头。
山中处处暗藏着危险，有豺狼虎豹，亦有深谷陡崖，那两兄弟因为经常前往山中射猎野鹿，总是结伴同行。
再说他们打鹿的方法是，在大树杈上绑一根横木，然后坐在上面，等野鹿跑过树下时用箭射死，这叫做“等鹿”。
一次，兄弟二人又上山“等鹿”，他们选好地方，兄弟对坐在相距十余丈的两颗树上。
这天正是九月下旬的月黑夜，四下一片昏暗，只好用耳朵倾听，希望能听到野鹿跑过来的声音。
然而他们的运气不太好，一直等到深夜，始终没来一只野鹿。
正在此时，哥哥坐着的树上突然伸下来一只怪手，抓住他的发髻向上提拉。
哥哥大吃一惊，连忙去摸，原来抓住自己发髻的是一只极其干瘪枯瘦的人手，心中大骇，常年在山中行走，他知道这必然是妖怪打算吞吃自己才向上提拉的。
“弟弟，弟弟。”哥哥连声惊呼。
哥哥叫的紧，坐在对面的弟弟听到了便连忙问道：“哥哥怎么了？”
哥哥已失了分寸，急道：“我告诉你，现在有个怪物伸下手来抓住我的发髻，打算把我拖上去，这该如何是好？”
弟弟却比哥哥胆大心细，闻言并不慌乱，便说：“你跟我说说在那里，我约摸它的所在用箭射去！”
两兄弟在山中练了一手好箭术，这本是他们吃饭的看家本领，哥哥心中有数，闻言便放心下来，却是对弟弟的箭法信任，便道：“现在正抓住我的发髻向上提拉。”
弟弟把箭搭好，将弓拉成满月，说：“那我就朝着声音传来的那方射箭了。”
这时那只胳膊越抓越用力，哥哥听了赶紧说：“那你就射吧！”话将出口，弟弟立刻就“飒”的射出了一支双叉的雕翎，飞到哥哥头部上方。
“啪”的一声，仿佛射中了一物。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弟弟听见箭声，说了句“一定射中了。”便从树上下来。
这时果然头上的拉力轻了，哥哥赶紧从树上跳下来，一时恍觉逃出生天。
离开那个险地，但是头发还是很紧，感觉被什么东西抓着，哥哥心中发寒，忙用手去摸发髻时，一只从腕上射断的手掉了下来，这才稍松一口气。
兄长拿起这只手来看了看，仿佛是只人手，这时弟弟已经走了过来，哥哥告诉弟弟说：“抓我的那只手已被射断，拿在我的手里，今晚咱们就别打鹿了此回去吧。”
黑暗中树叶密布也不知隐藏着什么东西，想起刚刚的经历，二兄弟犹自惊魂未定，弟弟闻言，附和道：“此话有理。”说罢，二人一起下树回家。
山路崎岖，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往日这个时辰正是老母酣睡正熟的时候。
兄弟二人从山里回到家时，听母亲发出奇怪的呻吟声，今日竟然还没睡觉。
当下小儿子便问:“母亲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这样呻吟？”，屋里不见答话，两个儿子对视一眼，商量几句，觉得母亲怕是有什么病痛，于是立刻点起火烛进屋。
“滚出去！”
老妇大怒，儿子用灯一照，看见那只被射断的手酷似老母亲的，惊疑之下儿子们近前一看，只见母亲的一只手正从手腕上被射断了，这才断定那只手原来就是母亲的。
兄弟二人连忙推开老母住房的拉门出去，只听老母起身骂道：“你这两个畜生！”就要扑上前来，儿子们问了声：“难道这是您的手？”说罢已经知道老妇恐怕已然非人，于是将手扔进小屋，随即闭门而去。
于是老妇人被独自就在了这里。
“那两个畜生啊！”老妇人愤怒的怒骂着。
话说酒吞童子来到了丹波国大江山上纠集了一大帮恶鬼，便以此为据点开始在周边地区作恶生事，烧杀抢掠、而且还会吃下妇女和儿童。
恶名远播，百姓震恐，于是四方妖怪纷纷来投声势越发壮大起来。
摄津国，属京畿区域，离着京都也不远。
“茨木来给这位老爷理发。”
摄津的街头，一个武士寻一间小店，老板对他养子说道。
日本武士为了打仗的时候更加方便戴头盔，会剃掉头顶一部的头发留出月带头，所以有很多的理发店。
年轻人闻言赶紧应道，“哎，来了。”
茨木是理发店老板的养子，之所以叫茨木，是因为其双亲乃是摄津茨木人。
茨木是一个弃儿，由于母亲怀胎超过十六个月，故茨木童子一生下来便被称为‘鬼子’，并遭到所有人的厌恶。
他虽是成人的模样，可是年龄不但不大，而且很小，他是被理发店的老板收养，过了数年便长成大人的体格。
与其说是养子不如说是仆人，理发店老板虽然不喜欢他，甚至隐隐厌恶，警惕，害怕这个怪物，但是茨木干的活也更多了，这样也不错。
而且这是个傻子，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不干又能怎么要么样呢？别人都害怕这个怪物，离开这里，他连吃的都没有。
茨木童子经常做的就是拿磨快了的剃刀，将客人那脑袋顶上新生的小杂毛刮得干干净净。
客人摸着光秃秃的头皮，也会夸赞他的手艺，这是他一只得意的地方。
然而这一次失误了，客人的头上有个包，他在工作时不小心刮伤了客人的头皮，看着鲜血流淌出来，茨木童子竟觉得格外的美丽动人，他情不自禁的伸舌去舔，竟觉味道格外甘美。
尊敬的武士老爷被吓的腿都软了，没想到自己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被人抓到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茨木童子歉意道:“不好意思。”
“妖怪啊！”武士老爷慌乱的逃出去，很快附近的街上都知道了。
为此他自然又遭到众人的唾弃，人们纷纷说这是茨木童子想要吃人，也有人说这里失踪的人口都叫茨木吃了，众说纷纭，于是理发店的生意惨淡起来。
人们惧怕茨木童子，不敢上门，为此理发店的老板十分忧愁，“茨木，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理发店的老板教训着茨木童子。
“十分抱歉。”
“这真是让我蒙羞啊！”
“十分抱歉。但是请相信我，我并没有心存恶意。”
理发店老板看着茨木童子的眼睛心中惧怕，理发店老板很快下了决定，他对茨木童子道:“你走吧！”
茨木童子满是不可置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理发店老板如此说道，无奈被赶出来理发店。
在摄津无法生存，茨木童子打算到京都谋生。
夜晚的森林里孤孤单单，真让人惧怕，黑暗让人迷茫，茨木童子在山中迷失了道路，进退无路，心中焦急。
远远的看见灯火，像看见亲人似得奔去，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一间荒山小屋。
“有人吗？”茨木童子在门外敲门，像屋里问道。
屋里有着灯光，当然是有人的，但是却不知道会不会接待自己。
“谁啊？”屋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是过路的旅人，请能让我进去借宿一晚吗。”茨木童子心中高兴，尽量谦卑的对屋里人说道。
“哦，原来是过路的旅人啊！”房门打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只是这老妇人好生奇怪，却是个独臂。
此时顾不得那么多，茨木童子赶紧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妇人闪开身子道:“没有关系，快进来吧。”
“麻烦您了。”得到同意后茨木童子进了屋内，眼睛一扫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像个猎人小屋。
老妇人开始为茨木烧水，茨木童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大锅，问道:“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呢？”
老妇人道:“我有两个猎人的儿子，但是他们不孝，把我扔到了这里。”
很快老妇人也已烧好了开水，并为他备上了热粥，不过当茨木童子看到老妇人头上撇着缺齿的梳子，以及其不修边幅的打扮，再加上飘忽不定的灯光，他有些胆怯了，心想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模样的老女人，简直像个妖怪一样。
这般想着，脸上已散失色。
老妇人冷笑着，露出闪着黄光的牙齿，对他说：“你一定是在想，这个老婆子不修边幅，穿着打扮如此怪异，看起来真让人觉得害怕，简直像个老妖怪一样。”
茨木童子吓了一跳，赶紧道:“我绝无此意。”想到人家好心收留自己，于是心想：“她也只是面目狰狞，到不至于半夜时把我吃掉吧。”
茨木如此想着，然而那老妇人好似全都知道一般，老妇人露丑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一边装模作样喝着栗子粥，一边吓的跟鹌鹑一样偷偷地瞅着她的茨木童子说道：“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着说我不至于半夜时把你吃掉，对吧？”
此刻茨木童子已经感觉出情况不对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妖怪，想起种种妖怪吃人的传说，此时不由如坐针毡，脸色已变得苍白无色，瞟了一眼大锅，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老妇人继续笑嘻嘻地对他说：“我用大锅烧好开水，就是准备半夜把你吃掉。”
茨木已是越来越害怕了，便忙说：“别开玩笑了，我赶了一天的山路，现在只想趁热躺下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
老妇人笑了笑道:“你知道我的两个儿子为什么抛弃我吗？”
茨木童子道:“不知道。”
“因为我要吃掉他们。”
老妇人的脸上带着诡笑，在幽暗的灯光下阴沉不定。
茨木童子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恐怖的面孔。
原来这个老妇人是有两个儿子的，两个儿子专以射猎野鹿和野猪为业，是山里的猎人。
老妇人有一对儿子供养本是极好的，只是人到了一定年龄，便如那熟透了的瓜一般，瓜熟蒂落本是自然。
老妇人自然也不列外，她到了年龄很快就死了，然而一口气未散，竟然让她变成了妖怪。
二子不知，日夜供养，然而这老妇成了妖怪之后，已然非人，每日看见两个儿子，她竟然产生了食子的念头。
山中处处暗藏着危险，有豺狼虎豹，亦有深谷陡崖，那两兄弟因为经常前往山中射猎野鹿，总是结伴同行。
再说他们打鹿的方法是，在大树杈上绑一根横木，然后坐在上面，等野鹿跑过树下时用箭射死，这叫做“等鹿”。
一次，兄弟二人又上山“等鹿”，他们选好地方，兄弟对坐在相距十余丈的两颗树上。
这天正是九月下旬的月黑夜，四下一片昏暗，只好用耳朵倾听，希望能听到野鹿跑过来的声音。
然而他们的运气不太好，一直等到深夜，始终没来一只野鹿。
正在此时，哥哥坐着的树上突然伸下来一只怪手，抓住他的发髻向上提拉。
哥哥大吃一惊，连忙去摸，原来抓住自己发髻的是一只极其干瘪枯瘦的人手，心中大骇，常年在山中行走，他知道这必然是妖怪打算吞吃自己才向上提拉的。
“弟弟，弟弟。”哥哥连声惊呼。
哥哥叫的紧，坐在对面的弟弟听到了便连忙问道：“哥哥怎么了？”
哥哥已失了分寸，急道：“我告诉你，现在有个怪物伸下手来抓住我的发髻，打算把我拖上去，这该如何是好？”
弟弟却比哥哥胆大心细，闻言并不慌乱，便说：“你跟我说说在那里，我约摸它的所在用箭射去！”
两兄弟在山中练了一手好箭术，这本是他们吃饭的看家本领，哥哥心中有数，闻言便放心下来，却是对弟弟的箭法信任，便道：“现在正抓住我的发髻向上提拉。”
弟弟把箭搭好，将弓拉成满月，说：“那我就朝着声音传来的那方射箭了。”
这时那只胳膊越抓越用力，哥哥听了赶紧说：“那你就射吧！”话将出口，弟弟立刻就“飒”的射出了一支双叉的雕翎，飞到哥哥头部上方。
“啪”的一声，仿佛射中了一物。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弟弟听见箭声，说了句“一定射中了。”便从树上下来。
这时果然头上的拉力轻了，哥哥赶紧从树上跳下来，一时恍觉逃出生天。
离开那个险地，但是头发还是很紧，感觉被什么东西抓着，哥哥心中发寒，忙用手去摸发髻时，一只从腕上射断的手掉了下来，这才稍松一口气。
兄长拿起这只手来看了看，仿佛是只人手，这时弟弟已经走了过来，哥哥告诉弟弟说：“抓我的那只手已被射断，拿在我的手里，今晚咱们就别打鹿了此回去吧。”
黑暗中树叶密布也不知隐藏着什么东西，想起刚刚的经历，二兄弟犹自惊魂未定，弟弟闻言，附和道：“此话有理。”说罢，二人一起下树回家。
山路崎岖，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往日这个时辰正是老母酣睡正熟的时候。
兄弟二人从山里回到家时，听母亲发出奇怪的呻吟声，今日竟然还没睡觉。
当下小儿子便问:“母亲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这样呻吟？”，屋里不见答话，两个儿子对视一眼，商量几句，觉得母亲怕是有什么病痛，于是立刻点起火烛进屋。
“滚出去！”
老妇大怒，儿子用灯一照，看见那只被射断的手酷似老母亲的，惊疑之下儿子们近前一看，只见母亲的一只手正从手腕上被射断了，这才断定那只手原来就是母亲的。
兄弟二人连忙推开老母住房的拉门出去，只听老母起身骂道：“你这两个畜生！”就要扑上前来，儿子们问了声：“难道这是您的手？”说罢已经知道老妇恐怕已然非人，于是将手扔进小屋，随即闭门而去。
于是老妇人被独自就在了这里。
“那两个畜生啊！”老妇人愤怒的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