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蔓延之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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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生命

    一夜倾盆大雨,冲刷掉了那些旧的痕迹,天地再次焕然一新,那些伤痕也都被那纯净的雨水洗净,有些事情,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任从床上坐了起来,清早的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一夜的雨水被清晨的朝阳蒸腾成点点水雾,弥漫在这座城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晚,睡得甚是舒服,准备启程。

    那张雅欣早就准备好了行装,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一下,出去吃了些早餐,便登上了回乡的客车。

    这一路来并没有再遇见什么过多的意外,说真的,这世界哪来那么多意外呢,要是每天都活在意外当中,恐怕这世界的人早就死光光了。

    终于到站了,东北靠北的一座小城市,也就是陆任生长的地方,现在正直盛夏,东北的天气也是燥热不堪,但并没有南方那种令人难耐的温度,还算适中,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南方的朋友要在夏天选择来东北三省避暑,因为这里真的算得上人杰地灵,四季分明,并且大多数人都热情爽朗。

    两人在车站分别,陆任本想去送送张雅琳,却不曾想张雅琳的父母早就在车站等着张雅琳,看着张雅琳扑到她母亲怀里的那一刻,陆任也有那么丝毫的心痛,是啊,就连学校被传出瓦斯爆炸,自己的父母也不曾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又怎么会来车站接自己呢,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问候了张雅琳的母亲,一个人独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所谓的那个家,也只不过是暂住的地方,自己亲姑姑的住所,好在自己的姑姑这大半辈子都没有结婚,并且算是个女强人类型的人物,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基本上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但唯独是喜欢他这个亲侄子,也就是陆任,而陆任这几年的学费也都是姑姑给掏的钱,要说感谢,最应该感谢的并不是自己那绝情的父母,而是这位伟大的姑姑。

    姑姑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估计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去谈生意的路上,所以,那学校传出瓦斯爆炸的事情,估计她也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时候,姑姑大概也不会在家,应该是在外地谈生意吧。

    摇了摇头,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走到公交站点,静静的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不过这座小城市,依旧是没变过样子,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慢节奏的生活,满大街都是大爷大妈们在悠闲的散步,令人舒心,这里绝对是个养老的好地方,正所谓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正是春风随风去,夏虫不可语冰,一处养老的绝佳圣地。

    伴随着街道马路上那音响播放的歌曲,轻柔的女性嗓音: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陆任听得有些陶醉,甚至是如痴如醉,是啊,多想要一生和你相依,可那个与自己相依偎的人,究竟在何方,或者说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去徜徉这些,那公交车也应时赶来,一条短息发送到自己的手机里,轻轻触摸点击打开,是张雅琳发过来的:我到家喽,你到家了嘛?傻陆任。

    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回复,而是站在公交车的车窗旁静静的思考问题,看着那不断变换的景色,脑子里竟然产生一种有些幻想的想法:会是她么,张雅琳,呵呵,不知不觉,陆任竟然有些甜蜜的笑了。

    公交车到站,北兴小区,径直朝着姑姑家走去,三单元,六楼,拿着钥匙打开姑姑家的大门,一股子捂气扑鼻而来,果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姑姑已经很久都没回过家了,这次又是自己一个人,唉,就算回来又有什么意义,还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嘛。

    走进屋子,把屋子里的各个窗户都打开,迎接新鲜的空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那茶几上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日期是一个月以前的:出国谈项目,处理一些琐事,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汇款,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应该够你整个假期的开销,回来会联系你的,勿念,署名是:你的姑姑,下面还画着一张笑脸,那张纸的背面沾着银行卡,卡号是你得生日。

    陆任笑了笑,这天底下还能知道自己生日的人恐怕就只有姑姑一个了。

    这又是做什么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这女强人类型的姑姑也真是够拼的,一个女人家,不靠任何人的帮助,也不需要什么职场潜规则,什么上位博职位,就自己一个人也真是不容易,想想自己以后上班工作,还是少给姑姑添麻烦。

    毕竟不是亲生亲养,就算姑姑心里没什么想法,陆任本能的觉得这样真挺对不起人家的。

    可这都是后话了,这一遭也不知道姑姑什么时候能回来,撕下那纸条背面沾着的银行卡,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依旧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有些寂寞的坐在床上,这一整个假期究竟该怎么过,感觉真是遥遥无期啊......

    这么下去迟早是会被憋死的,偌大个屋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漫无目的的思考些什么,却貌似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寻思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突然,一个有些黑布隆咚的物体突然从窗户外面掉落下来,直直的砸在陆任床边的阳台上。

    “扑通一声!!”

    吓得正在沉思中的陆任一大跳,这小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我的妈,要了亲命了,这楼上究竟是要干什么,嗯?这可算是高空抛物了啊,还好自己家的阳台比较宽,要不掉在地上砸到人怎么办。”陆任皱了皱眉眉头,再次坐起身子,朝着阳台的方向走过去,拉开窗户,径直的往阳台上看去,那一幕有些令陆任不知所措,那落在自己家阳台上的,哪是什么物体,根本就是个活物啊,那是一只通体鹅黄色的小猫,浑身上下沾满鲜血,肚子的地方好像是受伤了,身体微微颤抖着,脑袋上好像也被开了瓢,哆哆嗦嗦的躺在陆任家的阳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时不时从嘴里哼出几声发抖的喵喵声,看得出来,这一定是被主人虐待过的痕迹,为什么如此残忍......

    突然,一滴液体滴落到陆任那伸出阳台的脑袋上,还有些温度,陆任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这......这是猫血,赶紧抬头朝着楼上家的阳台上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有些恶毒的双眼,那楼上阳台的女人,脸上扶着面膜,身上穿着睡衣,貌似不是看着陆任,大概是看陆任家阳台的那只半死不活的猫。

    而楼上那家的阳台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着鲜血,没错,那些都是猫血,看来没跑了,虐待猫的,就是楼上的那家女人,这一栋楼本身就只有七楼,陆任家住六楼,想也想得到这小猫究竟是从哪来的。

    那女人随后好像心情好了一些,冷冷的哼了一声,用那双柔嫩的手再次紧了紧脸上的面膜,扭着腰直回到屋子里,也没有去管那只猫,更没有去搭理陆任。

    陆任皱了皱眉头,看着楼上阳台那走进屋子的女人,也冷冷的哼哼了一声:“这世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可怜了这只小猫。”

    怜爱之心骤起,一脚踏出阳台的窗子,用手去够那小猫,轻轻的将小猫揽在怀里,有些心疼似的摸了摸那小家伙的头:“你这小猫,也算是命大,今天你也算是遇见贵人了,你要是再早一天,我还没回来呢,你说这事是不是也挺巧。”

    那小猫身上的血沾了陆任一身,也不去管他,把小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医药箱,云南白药,还有......纱布,大概就是这些吧,具体能不能救活你我也不知道,看你的命大不大了。

    那小猫有些颤抖的睁开双眼,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这么紧紧的看着陆任的眼睛,伸出一只小爪子,嘴里传出一声颤抖的:“喵......”就好像是在向陆任示好一样。

    “哎,你我也都是苦命人,哦不,你是猫,咱们都不容易,这下好了,俺这也算是有个小伙伴。”将小猫的伤口处撒上云南白药,然后用纱布系上,这一切算是完成,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那小猫貌似不是很疼了,就这么静静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眨着那双大眼睛看着陆任,陆任轻轻的摸了摸小猫的头:“这样吧,既然你都来我家了,也不能一直叫你小猫啊,给你取个名字吧,我想想。”

    那小猫好像能听懂人说话一样,歪着个脑袋静静的等着陆任起名字。

    “嗯......嗯...你皮肤是鹅黄色的,叫小黄?不好听太通俗,再想想,那叫大黄?也不行,你这么大点的小东西......究竟叫什么好呢,真是纠结,老子自己的名字都起的很随意好么......”陆任一脸的无奈。

    就在这事,裤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