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见
thu mar 19 10:01:48 cst 2015
次日天明不久，众人纷纷醒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点许良也知道，更何况淮河六义还有大事要做，所以见到他们起来收拾行囊许良也不觉得诧异。
钱常友看了看他们，道：“诸位有此雄心小老佩服佩服，可是小老也想了很久，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赵乾明道：“我昨晚也与哥哥们商量过，觉得该往成都府去入阔端帐下。”
许良咋然间听到他提起成都府，一时好奇，问道：“你们要去成都府么？阔端是谁？”
淮河六义见他竟然连阔端都不知道，一时脸上脸色都不好看，也不回答他。钱常友这一路而来与许良相处久了，知道他对蒙古蛮子和战事虽不了解，但是本性仁义，并非寻常无知小儿，此时见到六义对他面露不屑，便站出为他开脱道：“哦，许小朋友独自从家乡出来不久，对这些事不甚了解。”
说完，又对许良道：“阔端是蒙古大汗蒙哥手下一员猛将，蒙古失信攻打大宋，他便率兵夺取成都。你们知州坐守成都 府对抗阔端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
许良听他这样一说，吃了一惊，小声对钱常友道：“那为何我在家中没感觉到在打仗呢？先生也没有讲过？”
钱常友摸了摸许良的头，道：“所以说你们知州是个好官，他造福一方百姓。”
许良想到那时自己因知州没处置周岂龙而心中暗骂他，却不想连外人都说他是好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淮河六义见到钱常友都在护着许良，心中都微感吃惊，上下打量许良，难道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只见他身子单薄立在原地与普通百姓无异，便不再多想，郭存孝接着道：“我们想了很久，阔端攻打成都府这么多年，虽无成果却仍在坚持，可知这块地方的价值，若是蒙古军要大举入境，成都府易守难攻必为争夺要塞。”
钱常友皱着眉，仔细听着他的话，想了很久道：“你是说，他们日后会增兵成都府？”
淮河六义都点了点头。
赵乾明又道：“就算没有，我们能进入阔端帐下，对成都府的防御战也有好处，万不得已我们就从内部杀出去，与阔端同归于尽！”
钱常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不知诸位可嫌小老累赘？”
众人连忙摇头“前辈这话可折煞我们了。”
“那可否让小老随你们一起去？”钱常友道。
淮河六义听到他这样说，真是喜出望外，齐声道：“有前辈相助，那真是当风借力，我们必入高空！”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许良看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别离在即，自己终是要一个人上路的，心中不禁有些凄然。
钱常友正高兴的不得了，忽然见到孑然而立的许良，笑容僵在脸上，慢慢走到他边上，从怀中拿出些钱财交到许良手中，道：“许良，以后的路爷爷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这些钱你带在身上够你好吃好喝走到绍兴了。”
许良眼睛一酸，就要掉下泪来，却听到钱常友伏在耳边小声道：“那种地方要少去知道么？”
“噗……”许良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此时只觉得钱常友和蔼亲近，也不再解释，一把抱住他，颤声道：“爷爷，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是啊，人在江湖犹如浮萍，聚散皆是天意，谁又能说定？钱常友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也是一痛，从腰间拿出那枚铜钱，塞到许良手里，道：“许良，这枚钱陪了爷爷一辈子，爷爷几次死里逃生都靠它，我现在把他给你，希望保佑你一路平安。”
淮河六义见到许良与钱常友关系如此只好，均感吃惊，见到他们难舍难分，别离之痛也涌上心头，虽然与许良相逢时短，但是他身子虚弱，又刚受过伤，这长路漫漫，大家也不放心，郭存孝便上前道：“许良小兄弟，你一人上路我们也不放心，我这有本外功套路你留下防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
许良接过书，只见上门写着“三十六路摔法”。
郭存孝道：“日前替你把脉时，见你经脉虚弱，气血匮乏，修炼不得内功，这三十六路摔法以柔克刚，大多反关节，上手容易且不需要多大的气力，很适合你。”
许良见他想的周到，感激道：“谢谢你们。”
转眼便是离别，许良看着钱常友和淮河六义们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树林尽头，林中时有鸟鸣，旁边的柴禾燃尽，只剩一堆黑炭。
许良此时也不想赶路，原地坐下，顺手翻开那本三十六路摔法，只见上面全是些人物图，骨骼都标出了，比起自己从前在学堂里读的孔孟之道有趣多了，看得入迷，不知时辰流逝，直到把整本书都看完了。
合上书本，他本来就聪颖，此时这书又极其形象，看过之后只觉得一个个人物在脑海里舞动，挥之拂去，许良心中暗叹：真是神奇。
如此过了半晌，许良起身将书收入怀中，便开始上路了。
旅途枯乏，许良只一路向东走，此时他身上银两充足，比之初出成都要好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日，许良正走在路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拍马而来，他回头一看，只见到一人扬鞭策马急急奔来，那人身后烟尘滚滚什么都看不清，“得得得”马蹄声响，倏忽间就越己而过，就在擦身刹那，许良才看清，那马上之人着一身红衣胜血，漆黑秀发顺风飘扬，竟是一位女子，女子也在瞬间回望，两人目光相交，许良吓了一跳，呆立在地。
女子已远去，许良却仍在心惊，那马上的女子，轻纱遮面，妙目动人，正是那日在最春楼遇见的狐狸精。
当此之时，身后又传来“平平砰砰”的打斗声，许良见事不对，连忙藏在路边草丛中观望，片刻功夫，尘烟散尽，只见路上十来个持剑男子正在与两个大汉打斗，许良一眼便认出这两个大汉就是最春楼中见到的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许良百思不解。
这时，听见那些持剑男子中一人高声道：“不要在这缠斗，孙显你带几个人骑马去追那魔女，这里交给我们就成。”
“是。”那个被唤作孙显的人答应一声便领了五个人驾马沿女子逃离的方向追去。
两个大汉想要阻挠，却被余下的人拦截下来，持剑者身形飘逸，剑法多变，两个大汉在他们千变万化的招式下愈显笨拙，不消时，就被众人围在中间，那两个汉子看来知道打不过了，便开口投降，没想到话到一半，就被刚才发话的人刺破了喉咙。
许良见到鲜血从大汉喉咙飞溅出来，吓得脸色刷白，动也不敢动。
人群中一人小声道：“李师兄，他们都投降了，干嘛还下杀手……”
被唤作李师兄的人哼了一声，道：“你初入江湖哪知人心险恶，对付这种邪魔外道，就要斩草除根！”
大家不再说话，在李师兄带领下，纷纷上马，沿途追去。
许良见人群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对付那个狐狸精，她在最春楼作威作福，没想到会有这个下场，他心中暗想：可知上天还是公平的，我对付不了你，自有人回去对付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时风波过去，许良看了一眼躺在路上的大汉，吓得别过头去，连忙拔腿跑开，跑在路上心里还在想：周岂龙会不会也有这种下场？那可不好，我要亲手杀他才行。
这样走着，一路上再未见到那些持剑的男子和那个女子，想来可能是走得远了，也有可能女子已经毙命了。许良不再瞎想，反正这事与己无关，就自顾自的赶起路来。
不知走了多久，天也渐黑，许良来到江岸，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叹了口气：“看来要渡江才行。”
四处一望，却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人家，天色已晚，难道船家都已经回去了么，许良沿着江岸走了一段，想去看看还有没有船家，却见到不远处有个破庙。
我今晚去那个庙里歇息，等明早船家来了再走也行，许良主意拿定，便往那破庙走去。
哪知到刚走到庙门口，就看到香案脚上绑着一个人，正是白天见到的女子，女子此时发丝有些凌乱，双手被缚在身后，大大的眼睛没有往常的风采，真是不想见到什么就偏遇到什么，许良心里一紧，就打算转身离开。
不想刚迈开一步，就听那女子高声道：“大傻瓜，你来救我啦！”
许良心中叫苦，女子话刚完，就从里庙冲出十几个持剑男子，果不其然，就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些。
“你们不要误会……我……我不认识她的……”许良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刃，慌忙解释道。
孙显上下打量许良，道：“你若是不认识她，来这干嘛！”
“跟他说什么”李师兄不耐道“跟魔女有关的一律打杀了！”话说完，就提剑向许良冲上来。
许良见这人来势汹汹，吓得坐倒在地，哪知瞎猫遇到死耗子，无巧不巧，恰好躲掉了李师兄的一记杀招，李师兄见一刺不中，脸上一红，又接了第二剑。
许良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眼见第二剑就要刺来，忽然想到三十六路摔法中的一种，这时李师兄下盘暴露在许良面前，便在地上一滚将他双脚一绊，李师兄一剑刺出收势不住，自己把自己摔了一跤。
“好，打得好漂亮！”女子在庙里兴高采烈。
众人见女子为他喝彩，更坚信许良是来救女子的，便不再犹豫，一起向他冲上来。
许良气得咬牙切齿，大声道：“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我干嘛要来害你，你不顾性命来救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女子媚声道。
众人此时眼露凶光，许良想到白天被刺死的两个大汉，心子凉了大半截，知道此时解释无用，眼见他们冲了过来，也不再管，拔腿便跑。
可是许良不过是个普通人，脚程哪里比得过持剑的男子们，片刻功夫就被他们追上，持剑人将他围在中间，许良脸色惨白手脚发凉，看到人群中有人拔剑出鞘，想到投降的大汉。
反正投不投降都是死，死也要死的有尊严，许良闭上眼，挺起胸膛里在原地。
“哟，有骨气”
“白天两个大汉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一个瘦子还有些硬气！”
……
“管他硬不硬气，总之都死一个死”这话说完，便有人一剑刺向许良胸膛。
许良只觉得胸口被顶的生疼，脑子一空，就失去了知觉。
次日天明不久，众人纷纷醒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点许良也知道，更何况淮河六义还有大事要做，所以见到他们起来收拾行囊许良也不觉得诧异。
钱常友看了看他们，道：“诸位有此雄心小老佩服佩服，可是小老也想了很久，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赵乾明道：“我昨晚也与哥哥们商量过，觉得该往成都府去入阔端帐下。”
许良咋然间听到他提起成都府，一时好奇，问道：“你们要去成都府么？阔端是谁？”
淮河六义见他竟然连阔端都不知道，一时脸上脸色都不好看，也不回答他。钱常友这一路而来与许良相处久了，知道他对蒙古蛮子和战事虽不了解，但是本性仁义，并非寻常无知小儿，此时见到六义对他面露不屑，便站出为他开脱道：“哦，许小朋友独自从家乡出来不久，对这些事不甚了解。”
说完，又对许良道：“阔端是蒙古大汗蒙哥手下一员猛将，蒙古失信攻打大宋，他便率兵夺取成都。你们知州坐守成都 府对抗阔端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
许良听他这样一说，吃了一惊，小声对钱常友道：“那为何我在家中没感觉到在打仗呢？先生也没有讲过？”
钱常友摸了摸许良的头，道：“所以说你们知州是个好官，他造福一方百姓。”
许良想到那时自己因知州没处置周岂龙而心中暗骂他，却不想连外人都说他是好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淮河六义见到钱常友都在护着许良，心中都微感吃惊，上下打量许良，难道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只见他身子单薄立在原地与普通百姓无异，便不再多想，郭存孝接着道：“我们想了很久，阔端攻打成都府这么多年，虽无成果却仍在坚持，可知这块地方的价值，若是蒙古军要大举入境，成都府易守难攻必为争夺要塞。”
钱常友皱着眉，仔细听着他的话，想了很久道：“你是说，他们日后会增兵成都府？”
淮河六义都点了点头。
赵乾明又道：“就算没有，我们能进入阔端帐下，对成都府的防御战也有好处，万不得已我们就从内部杀出去，与阔端同归于尽！”
钱常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不知诸位可嫌小老累赘？”
众人连忙摇头“前辈这话可折煞我们了。”
“那可否让小老随你们一起去？”钱常友道。
淮河六义听到他这样说，真是喜出望外，齐声道：“有前辈相助，那真是当风借力，我们必入高空！”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许良看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别离在即，自己终是要一个人上路的，心中不禁有些凄然。
钱常友正高兴的不得了，忽然见到孑然而立的许良，笑容僵在脸上，慢慢走到他边上，从怀中拿出些钱财交到许良手中，道：“许良，以后的路爷爷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这些钱你带在身上够你好吃好喝走到绍兴了。”
许良眼睛一酸，就要掉下泪来，却听到钱常友伏在耳边小声道：“那种地方要少去知道么？”
“噗……”许良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此时只觉得钱常友和蔼亲近，也不再解释，一把抱住他，颤声道：“爷爷，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是啊，人在江湖犹如浮萍，聚散皆是天意，谁又能说定？钱常友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也是一痛，从腰间拿出那枚铜钱，塞到许良手里，道：“许良，这枚钱陪了爷爷一辈子，爷爷几次死里逃生都靠它，我现在把他给你，希望保佑你一路平安。”
淮河六义见到许良与钱常友关系如此只好，均感吃惊，见到他们难舍难分，别离之痛也涌上心头，虽然与许良相逢时短，但是他身子虚弱，又刚受过伤，这长路漫漫，大家也不放心，郭存孝便上前道：“许良小兄弟，你一人上路我们也不放心，我这有本外功套路你留下防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
许良接过书，只见上门写着“三十六路摔法”。
郭存孝道：“日前替你把脉时，见你经脉虚弱，气血匮乏，修炼不得内功，这三十六路摔法以柔克刚，大多反关节，上手容易且不需要多大的气力，很适合你。”
许良见他想的周到，感激道：“谢谢你们。”
转眼便是离别，许良看着钱常友和淮河六义们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树林尽头，林中时有鸟鸣，旁边的柴禾燃尽，只剩一堆黑炭。
许良此时也不想赶路，原地坐下，顺手翻开那本三十六路摔法，只见上面全是些人物图，骨骼都标出了，比起自己从前在学堂里读的孔孟之道有趣多了，看得入迷，不知时辰流逝，直到把整本书都看完了。
合上书本，他本来就聪颖，此时这书又极其形象，看过之后只觉得一个个人物在脑海里舞动，挥之拂去，许良心中暗叹：真是神奇。
如此过了半晌，许良起身将书收入怀中，便开始上路了。
旅途枯乏，许良只一路向东走，此时他身上银两充足，比之初出成都要好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日，许良正走在路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拍马而来，他回头一看，只见到一人扬鞭策马急急奔来，那人身后烟尘滚滚什么都看不清，“得得得”马蹄声响，倏忽间就越己而过，就在擦身刹那，许良才看清，那马上之人着一身红衣胜血，漆黑秀发顺风飘扬，竟是一位女子，女子也在瞬间回望，两人目光相交，许良吓了一跳，呆立在地。
女子已远去，许良却仍在心惊，那马上的女子，轻纱遮面，妙目动人，正是那日在最春楼遇见的狐狸精。
当此之时，身后又传来“平平砰砰”的打斗声，许良见事不对，连忙藏在路边草丛中观望，片刻功夫，尘烟散尽，只见路上十来个持剑男子正在与两个大汉打斗，许良一眼便认出这两个大汉就是最春楼中见到的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许良百思不解。
这时，听见那些持剑男子中一人高声道：“不要在这缠斗，孙显你带几个人骑马去追那魔女，这里交给我们就成。”
“是。”那个被唤作孙显的人答应一声便领了五个人驾马沿女子逃离的方向追去。
两个大汉想要阻挠，却被余下的人拦截下来，持剑者身形飘逸，剑法多变，两个大汉在他们千变万化的招式下愈显笨拙，不消时，就被众人围在中间，那两个汉子看来知道打不过了，便开口投降，没想到话到一半，就被刚才发话的人刺破了喉咙。
许良见到鲜血从大汉喉咙飞溅出来，吓得脸色刷白，动也不敢动。
人群中一人小声道：“李师兄，他们都投降了，干嘛还下杀手……”
被唤作李师兄的人哼了一声，道：“你初入江湖哪知人心险恶，对付这种邪魔外道，就要斩草除根！”
大家不再说话，在李师兄带领下，纷纷上马，沿途追去。
许良见人群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对付那个狐狸精，她在最春楼作威作福，没想到会有这个下场，他心中暗想：可知上天还是公平的，我对付不了你，自有人回去对付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时风波过去，许良看了一眼躺在路上的大汉，吓得别过头去，连忙拔腿跑开，跑在路上心里还在想：周岂龙会不会也有这种下场？那可不好，我要亲手杀他才行。
这样走着，一路上再未见到那些持剑的男子和那个女子，想来可能是走得远了，也有可能女子已经毙命了。许良不再瞎想，反正这事与己无关，就自顾自的赶起路来。
不知走了多久，天也渐黑，许良来到江岸，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叹了口气：“看来要渡江才行。”
四处一望，却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人家，天色已晚，难道船家都已经回去了么，许良沿着江岸走了一段，想去看看还有没有船家，却见到不远处有个破庙。
我今晚去那个庙里歇息，等明早船家来了再走也行，许良主意拿定，便往那破庙走去。
哪知到刚走到庙门口，就看到香案脚上绑着一个人，正是白天见到的女子，女子此时发丝有些凌乱，双手被缚在身后，大大的眼睛没有往常的风采，真是不想见到什么就偏遇到什么，许良心里一紧，就打算转身离开。
不想刚迈开一步，就听那女子高声道：“大傻瓜，你来救我啦！”
许良心中叫苦，女子话刚完，就从里庙冲出十几个持剑男子，果不其然，就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些。
“你们不要误会……我……我不认识她的……”许良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刃，慌忙解释道。
孙显上下打量许良，道：“你若是不认识她，来这干嘛！”
“跟他说什么”李师兄不耐道“跟魔女有关的一律打杀了！”话说完，就提剑向许良冲上来。
许良见这人来势汹汹，吓得坐倒在地，哪知瞎猫遇到死耗子，无巧不巧，恰好躲掉了李师兄的一记杀招，李师兄见一刺不中，脸上一红，又接了第二剑。
许良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眼见第二剑就要刺来，忽然想到三十六路摔法中的一种，这时李师兄下盘暴露在许良面前，便在地上一滚将他双脚一绊，李师兄一剑刺出收势不住，自己把自己摔了一跤。
“好，打得好漂亮！”女子在庙里兴高采烈。
众人见女子为他喝彩，更坚信许良是来救女子的，便不再犹豫，一起向他冲上来。
许良气得咬牙切齿，大声道：“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我干嘛要来害你，你不顾性命来救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女子媚声道。
众人此时眼露凶光，许良想到白天被刺死的两个大汉，心子凉了大半截，知道此时解释无用，眼见他们冲了过来，也不再管，拔腿便跑。
可是许良不过是个普通人，脚程哪里比得过持剑的男子们，片刻功夫就被他们追上，持剑人将他围在中间，许良脸色惨白手脚发凉，看到人群中有人拔剑出鞘，想到投降的大汉。
反正投不投降都是死，死也要死的有尊严，许良闭上眼，挺起胸膛里在原地。
“哟，有骨气”
“白天两个大汉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一个瘦子还有些硬气！”
……
“管他硬不硬气，总之都死一个死”这话说完，便有人一剑刺向许良胸膛。
许良只觉得胸口被顶的生疼，脑子一空，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