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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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个怪梦

    这种红色和大红色不同,是一种有些妖艳的红色,红色之中稍微带着一点黑,散发着一种阴沉沉的光泽,就好像是……风干了的血!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我抬头一看,进来的是老李。

    老李的手里提着早餐,看见我后笑了笑说:

    “醒了小亮?昨晚睡得很香嘛。”

    门一开阳光也跟着照了进来,没想到外面天已经亮了,我轻轻地松了口气,回想起昨夜,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伸出双手,问老李:

    “李大哥,你看我的手。”

    老李大眼瞅着我的手指甲,差点笑出声来。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憋着笑说:

    “嗯……颜色挺漂亮的。”

    “谁问你漂亮不漂亮了!”

    我有些急了。

    “我是问你我的指甲咋变成红色了。”

    老李有些猥琐的笑了两声,说:

    “我哪知道是咋回事,今天早上一醒你就变成这样了,要不回头你问问冯琦?今天早上我没醒她就走了。”

    卧槽,又是这个小祖宗!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心想这丫头都多大年纪了,趁人家睡着的时候做这种恶作剧有意思吗?

    胡乱的塞了点老李买的早餐,我找了一把小刀,想把指甲上的红色给刮掉,不然等下出门,别人见我一个大男人居然染了十个红指甲,老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刮了几下后我发现那丫头也不知道用的是啥指甲油,红色似乎已经渗进我的指甲盖里了,根本刮不掉。

    一边喝着豆浆的老李见了,差点笑的呛住,他抹了抹嘴说:

    “成了小亮,别跟那指甲较劲了,过两天估计它自己就掉了。”

    我把小刀扔到一边,心里想着下次再见到那个小警花后,一定要想办法收拾收拾她不可。

    这时老李也吃完早饭了,他说天都亮了,等下有其他的同事来换他的班,问我要不要回去休息会儿。

    昨天我睡得时候都已经凌晨好几点了,现在还是乏得很,当然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下。

    于是我给老安打了个电话,问他我等下去哪儿休息。

    老安说你小子回宿舍吧,等晚上了继续过来值班。

    我说那破宿舍我才不去呢,昨天就是在宿舍碰上那女鬼呢,谁知道她这会儿还是不是在宿舍等着我呢。

    老安说小伢子反了你了还,宿舍都不住,你是想让给你在酒店开间房还是咋地?

    说完那老小子又直接挂了电话,我本来想问他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他的,结果也没问成。

    好在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不成的话就去我们宿舍将就下吧。

    我想了想说成,只不要回我们宿舍那鬼地方,去哪儿都成。

    过了一会儿换班的刑警来了,老安开着警车带着我,回到了他们的宿舍。

    可能真如老安所说的,警察身上阳气重百邪不敢近身,老李他们宿舍一进去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和我们宿舍那种阴冷阴冷的气氛截然相反。

    我在这里的一觉睡得特别舒服,朦胧间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我要结婚了,姑娘是我们家里介绍的一个女孩儿,一家人都说她长得特别漂亮,我也特别的高兴。

    新婚那天,我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去迎娶新媳妇,到了女方家里,新媳妇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闺房里等着我,我可以看到她的身材很好,可她的脸却是一团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就抓着新媳妇的肩膀,凑过去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可不管我离得多近,她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始终不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有点急了,想着怎么样才能看清楚,忽然间新娘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

    我还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梦忽然就结束了,我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老李已经起床不在这里了。

    因为中午没有吃饭,肚子里实在饿得慌,就胡乱的洗涮了一下,到外面找点吃的东西。

    到了一个包子铺,我要了一碗粥两个肉包子,老板娘是个胖胖的女人,给钱的时候看到我的红指甲,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小伙子,手指甲染得骚气得很嘛,啥牌子的指甲油,给大姐也推荐推荐。”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把小警花的家里人全部问候了一遍。

    吃完饭我刚想回宿舍,忽然间电话响了,我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老李有些着急的声音。

    “小亮你在哪儿?赶紧回我们宿舍,青湖小区那边又出事了。”

    老李开车载着我一路回到了青湖小区,监控室的外面里已经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我们俩挤了进去,发现今天早上接我们班的那个刑警,蜷缩在监控室的角落处身体抽搐,口吐白沫,另一个刑警焦急的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好受一点。

    老安和杨军都在这里,两个人的脸色阴沉的站在一旁。

    老李小声问他一旁的同事这是咋回事,他那个同事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接我们班的两个刑警有一个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留在监控室的这个人变成了这样。

    出事的这个刑警平时身体健康的很,没有啥隐性疾病,变成这样,多半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过来了,几个人帮忙把浑身抽搐的刑警搬上车,把他送往医院,刑警队的人把围观的老百姓驱散后,聚集到了监控室里,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格老子的!”

    老安点燃烟抽了一口,狠狠得骂了一声。

    “雷子都敢碰,那到底是个啥东西!”

    这时老安抬头瞅了我一眼,忽然间瞅见了我的双手,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十分难看,站起来指着我骂道:

    “衰伢子,找死呐你,手上涂得是啥?”

    我被老安吓了一跳,伸出双手,苦笑着说:

    “这不是我自己涂的,是别人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涂的。”

    老安两三步就窜到了我跟前,抓着我的手刚想说点啥,忽然间杨军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手机说了几声,挂掉后,看着屋子里的一圈人,脸色比老安的还难看。

    “冯琦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