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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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贺寿?

    高松接过礼物,又恭恭敬敬的道了谢,也不再言语,老老实实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听大人们闲聊。

    从老人的言语中,高松知道,老人名叫段得鸿,自小随父亲经商,解放前,连同两个儿子被被迫迁居台湾。

    此次回来,以段得鸿的本意,打算把女儿女婿一家都一起接走的,以弥补自己对女儿的欠疚。

    怎耐,女儿女婿故土难离,说什么都不愿意。

    既然他们不愿出去,段得鸿没有强求,毕竟父母在不远游这种思想,在我们这个所谓的“圣人之地,孔孟之乡”还是大有市场。

    自己做为岳父,也不能强迫自己的女儿女婿,抛下自己的父母,随自己远走;让他们留下个不孝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而自己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此次走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女儿一家。

    于是,最后决定,在家中作场大寿再走。

    “作寿?还是大寿!”高松心中一惊,又仔细的打量起老人来。

    越看老人的面像,高松越是眉头紧皱。

    实际上,段得鸿也一直在注意着高松,这个看上去与众不同的孩子。

    见高松一直打量自己,而且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段得鸿有些纳闷。

    望向高松的眼神,满满的询问之意。

    高松也没有藏私之意,站起身问道“老佬爷要做大寿,可还知道咱这边做大寿的流程?”

    因为,这么多年,由于各种原因,这边已经没有再做过这种大寿。

    所以,高松才有此一问。

    “你是但心这个呀!无访,我在外面闯荡了半辈,还不致于被这个给吓死。”老人哈哈一笑。

    “这一老一少说的什么呀!做个寿还能被吓死?”众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虽然,在坐的都是高松的长辈,怎耐这种古老的贺寿仪式,在解放后已经销声匿迹。

    能够知道的老人,也大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于是,段得鸿便一五一十的给他们,说起老辈作大寿的规矩。

    俗话说:人到60古来稀;作为普通人,越老越惜命,六十后作寿,可不是随便作的,那叫贺寿。

    古老相传,所谓贺寿,是起到老人添福加寿的作用。

    人到六十岁,也称作旬头,是要大贺。

    如何贺寿呢?

    那就是,到了寿诞的那一天,所有的孝子贤孙,亲朋好友,都要白衣白帽,堂屋正中央,摆放上棺椁。

    老人也要坐于正堂,供桌之上,接受下面,孝子贤孙亲朋好友的拜贺。

    最后,请来纸扎的牛头马面,作为见证;然后,做出出殡的样子。

    这样做,也有一种说法,说是,告诉地府中的官差,此人已死,以后就不用再过来捉拿了。

    作为老人,到了这个年龄,一般都很怕死。

    如若,看到自己出殡发丧时的情景,一般胆小之人,能被活活给吓死。

    所以说,解放以后,这种陋习,很快的被取缔。

    这也是,现代的人都不了解,这种贺大寿的原因。

    听到老人的一番讲解,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众人则是纷纷努说段得鸿“这种大寿,还是不要贺的好。”

    女儿也是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

    段得鸿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也没有说的如此邪乎!再说,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能被活活吓死不成?”

    “爹!”段秀,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声自己的老父亲。

    看到女儿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段得鸿心中一软,连忙道:“不贺大寿!不贺大寿!咱就自家亲人,到时候一起喜庆喜庆。”

    “老佬爷,最好连这个,也免了吧!吃碗长寿面,岂不更好?”高松笑着说道。

    段得鸿听到此言,眉头微微皱了皱。

    段秀和高广善,也很不高兴,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一屋的乡亲,邻居也都闭上了嘴,没有人再发一言。

    屋里静的有些诡异,几乎落针可闻。

    刚刚满屋还欢天喜地的气氛,顿时变的异常的尴尬。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怒吼,打破了屋中的静态。

    “这是谁家的小赤佬,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没有一点的教养,在这儿胡说八道?……”

    一个浓妆艳抹,妖艳异常的女人,手指着高松,高声喝吃;神色做出一副愤怒状,显得十分的做作。

    听到女人的呵斥,刚刚还有些埋怨高松不会说话的邻居们,顿时不乐意了。

    都一脸不善的盯着那个妖艳的女人,段秀也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段得鸿这才回过神来,很是不满的看了女人一眼,一脸的厌恶。

    段得鸿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转手对着妖艳的女人,就是一把掌:“滚!这儿哪有你说话份。”

    本来,坐在父亲旁边的段正文,听到高松的话也是一脸的不爽。

    但是,转念又一想:“父亲也已到了古希之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这小孩子的话,也不无道里。”

    正在他沉思之时……

    这个女人,整日的围在父亲的身边转,本来就让地非常的不爽。

    以前,碍于父亲的面子,自己不好发作。

    今天,“哼!哼!”段正文心中一阵冷笑。

    女人捂着脸,做出一副委屈状:“总经理,我……”

    “没听到,让你滚吗?”中年男子厌恶的挥挥手。

    妖艳女人无耐,只能捂着脸,跑了出去。

    “对不起呀!小兄弟,手下人不懂事……”中年男子抱拳向高松鞠了一躬。

    高松吓的连忙跳开,看情形,高年男子应该是老人的儿子。

    无论按辈份,还是按年龄,高松都不能受他这一礼。

    段得鸿,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满意儿子的处事果断,还是满意高松的知礼。

    “这是得福的舅舅,接说你耍叫舅爷,都是一家人。”段秀适时的出来介召道。

    “哥!你这是干么?也不怕吓到孩子,他比得福还小一岁呢!”段秀白了自家兄长一眼,埋怨道。

    “哈!哈!哈!你们是你们,我们单论。”中年男子笑着道。

    “大哥,那可不行,我们两家的房份很近的,这可不能乱了辈份。”高广善接话道。

    “这个憨厚的妹夫呀!”中年男子无耐,也只能摇头苦笑。

    一场小小的不误快,也就此消失于无形,众人也就,又说笑起来。

    段时鸿,拉过高松和高得福让他们坐在自己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