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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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橘猪暗器

    银针落地后,地上木板倏然反着转了过来,露出满是荆刺的一面,这要是夜里踩上一脚,怕是都够当花洒的了……

    向夜阑眼看着南谌重新掷了一枚银针,不动声色的复原了地板,她算是知晓这银针做什么用的了。

    她也不急着离开,攀谈道:“你们将客栈改成了这样,客栈老板可知道?”

    “客栈老板早就有将客栈转手回乡的打算,稍稍改建些,不碍事。”

    “稍稍?”

    向夜阑甚至担心自己一步踩空就被机关弄成筛子,这人竟然还说是“稍稍改建”?他对“稍稍”是不是有点误解?

    她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们王爷不会顺便就接手了这客栈老板的客栈吧?”如此大肆改造,客栈老板怎么可能同意!

    “王妃明鉴,王爷说回头算在您名下。”

    南谌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仍是理直气壮的骄傲:“王妃大可放心,属下们对于布置这种机关十分擅长,只需要半日便可将所有机关尽数拆除,绝不影响这客栈的日后营生。”

    “怕了怕了,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向夜阑摆摆手,虽说南谌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只花半日就能拆除所有的机关,可一旦漏下了那么一个……

    客栈被查封也就撑死一天。

    “属下护送您回去。”

    南谌的关切让向夜阑感觉脚下的每一块都是还未暴露的机关,恨不得直接飘起来才安全,又怕哪处绑着暗线,没准就从天而降个两米高的铁笼。

    怕了怕了。

    一路平平稳稳的回了客房,临关上房门,南谌万般叮嘱:“王爷今夜不好出面,请王妃诸事小心,若无人相陪,不要走出房门。”

    他有些为难:“客栈里的机关太多,属下们自幼在这样的环境长起,能够辨认机关所在之处,王妃毕竟是没有见过这些,还是要以自身安危为上。”

    这些人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起来的?这是虐待童工吧?等等,向夜阑突然明白了南谌说得为何如此拖沓,就算南谌说的再委婉,向夜阑都听出了话里的重点——她太菜了,自己出这个门,容易活不过五分钟。

    为了不让南谌,向夜阑姑且是忍了。

    她靠在门边上,如提审一般叫住了要走的南谌:“南谌,我这屋子里总没有机关吧?要是装了机关,你先告诉告诉我都装在了哪,我也好小心一点。”

    “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南谌反问。

    向夜阑将南谌话里的意思当作了“王妃放心,属下们怎会将机关装在您的房间。”,她这口气还未来得及松,南谌就打了她的脸:“诱饵摆在您的房间,属下怎可能不在您的房间装上机关,若是连那采花贼来了都不知道,岂不是白忙一场。”

    “那我在门内还是门外,又有什么区别?”

    向夜阑看墙上的挂画,都像是能射出数百支暗箭的机关,她怎么感觉待在客房里要更危险?

    要是那采花贼来了,身手又极好,自己岂不是要成为移动的活靶子了?

    “自然是有区别的。”

    南谌一本正经道,“客栈中所布下的是真正能够伤人的机关,而王妃房中布下的,多是些能传达信息的暗线,比如窗边那道银丝,只要有人跃窗而入,或是跳窗而逃,都会发出声响,方便属下们传递信息,及时知晓那采花贼的动向。”

    向夜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拍了拍南谌的肩膀:“南侍卫,答应我,下次说话就不要这样大喘气了,好吧?得亏我承受能力特别好,不然你说房里全是机关的时候,我就已经倒下了。”

    “属下知晓了,定改正。”

    南谌还真挺当回事儿的听进了心里,“王妃先休息罢,夜里有属下们给您守着,定不会有事的。”

    其实向夜阑很想捂住南谌的嘴,因为南谌所言就像一个标准的flag。

    但她是真希望别出大事。

    送走南谌,向夜阑独自靠在床榻边上养神,在月光倾洒下仔细一瞧方才发现,不单是南谌所说的窗边,客房内还有诸多地方布上了银线,而藏在暗处的部分,还栓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铜铃。

    最难察觉的,无非就是鸢尾花旁宛如蛛丝一般复杂的银丝。

    不知过了多久,向夜阑从小睡中惊醒,大抵过了二三时辰,已是寅时中下旬,鸢尾花旁站着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

    向夜阑不敢作声——这个时候了,不管是谁出现在这儿都十分可疑啊!

    那女子刚要抱走花盆,便触发了花盆四周所布下的银丝,这处银丝被触发的声音到底有些轻,毕竟是用来提醒向夜阑小心的。

    眼看中了埋伏,女子瞪了装睡的向夜阑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还装什么装,我都发现你在装睡了!”

    ……

    向夜阑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地端端正正,向人打了一声招呼:“那,晚上好?”

    她瞧不清女子的脸色,却能从她的语气里读出些许的怒意。

    女子咬咬牙,意味深长的望着向夜阑:“不管你是谁,都对不住了!”

    向夜阑暗道不好,这姑娘是要拿自己当人质啊!

    高低是打不过,总得挣扎一下吧?向夜阑从床上跳了下来,还未来得及跑,便被一个毛绒绒的物砸到了脸上。

    向夜阑手脚冰冷的去摸脸上这毛绒绒的东西,有关这采花贼是一穷凶极恶之徒的传闻,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过,该不会前脚杀人,后脚就来偷花了吧?那自己脸上毛绒绒的东西,岂不就是人头……

    那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你撒开它!”

    女子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向夜阑忍着被毛皮糊脸的为难答复她:“我也想啊!”

    被向夜阑当作“人头”的毛绒绒忽然被她摸到了爪子,向夜阑才有了底气,这哪儿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只四脚噬元兽!

    向夜阑在那女子的帮助下将东西抱了下来,这只浑身橘黄的橘猪……胖橘因受惊而炸毛,女子一心安慰炸毛的胖橘,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了。

    女子冷哼一声,当即就要跳窗逃跑,奈何这窗下藏着声音更为昭着的银线,一看便知不是合适的退路。

    行事狂野的西夏侍卫顿时踹门而入,放声大喝:“四王妃,属下们来护驾了!”

    向夜阑望着被人连带门框一起拆下的木门,又想起这是薄昭旭要送给自己的产业,向夜阑的心情十分复杂。

    甚至想打人。

    西夏侍卫四处张望了会儿,却只瞥见了向夜阑想要吃小孩一般的脸色,不禁诧异:“这采花贼呢?让他逃了?”

    “不是……”

    那西夏侍卫问了向夜阑一嘴,却未仔细听向夜阑说了些什么,一心急于抓到那采花贼,当即便向窗外望去:“难怪都说这采花贼轻功了得,当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追!今晚一定要给侯爷把人抓到!”

    向夜阑甚是想让这几人正视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奈何这群被秋溟鼓舞的血气方刚的壮汉根本来不及停,除了为首的西夏侍卫,余下的几人直接破窗而出,同样是连同窗框一并撞了下来,看得向夜阑心头滴血,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掉……

    好好的幽静客栈,直接成了“街景房”。

    “你听我……”

    向夜阑话未说完,那西夏侍卫就自以为懂了向夜阑要说些什么:“王妃放心,属下不会离开的,免得那采花贼再次折返伤人!您别害怕!”

    她快放弃和这些人沟通了。

    西夏侍卫大步迈向空荡荡的窗边,对着客房对面的屋檐吹了声口哨,以南谌为首的华国侍卫纷纷现身于夜色之中,又好像融于夜色之中。

    南谌拂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则踩着房檐跃回客房,凝眉伫立:“人呢?”

    西夏侍卫一头雾水的反问:“人当然是顺着窗子逃出去了!我带着人手破门而入,屋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再客栈外面守了这么多个时辰,就没瞧见什么动静?”

    南谌似是很鄙夷他毛躁的作风,神色清冷:“恐怕是他早就看出了陷阱,成心用此捉弄你我。”

    向夜阑长叹了一口气,唤道:“南侍卫,你们能不能不要忽视我的存在?”

    “王妃有何事?”

    南谌稍稍侧过身,却瞧见向夜阑始终指着客房榻下,众人皆沉默下来,方才听见榻下传出的动静:“咪咪别怕,姐姐在这儿呢,快出来吧,这里很危险的!”

    这到底是什么古今中外皆时行的宠物名。

    掌握了采花贼的动向,南谌直接与那西夏侍卫联手将床榻掀起,在地上趴着捉猫的女子猛地一激灵,抱着怀中胖橘不知所措。

    偏偏让她把自己搭进去的胖橘还不老实,登时从她的怀里跳去了别处。

    那女子刚要继续捉猫,便被西夏侍卫拦在了角落里:“都城这两年丢的花,就是你这丫头偷的?”

    “是又怎么样?”

    女子急着抱回胖橘,着实是没什么好脸色,只白了西夏侍卫一眼,便要穿过两人去捉案上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