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影泪之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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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诈逃

    tue feb 24 18:16:33 cst 2015

    茗婵被几名大汉押上了台轿子,她被黑布蒙了眼,什么也看不见,想呼喊,却又被封条死死地封住了嘴巴,轿子本身就小,还行的颤颤颠颠,茗婵在里边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心里头直骂那轿夫不专业。正满是恼火,轿子突然不走了,茗婵看不见,直往前摔了个趔趄。

    “哎呀!”茗婵摸索着爬起来,“疼死我了。”

    “吵什么吵,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县官的管家吐了口唾沫,厌烦地掀起门帘,瞅着被摔得披头散发的茗婵。

    这怎么说也是老爷晚上晚上要“享用”的,若这幅模样送去,只怕要坏了老爷兴致,,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管家转念一想,决心先带她去好好梳洗一番。于是转身对轿夫喊道;“走,先往左拐。”

    往左拐?茗婵一听,心想不对,中途突然改了路线,要么这狗官有鬼,要么这管家有鬼,何不试试这个管家?正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茗婵感觉自己被几人死死拽住,推进了一间屋子里,顿时,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还有水溅起的涓涓声。

    “进去!”

    茗婵被人推进了里屋,解开了蒙眼布和封嘴的布条。只见屋里都用着玫瑰红的布遮住了外光。茗婵隐隐约约听到人语声,于是放清了脚步,弯下了腰,小心翼翼地走着,绕过了最后几个屏风,几名女子正围在一个大木桶边撒着花瓣,玫瑰色的烛光醉倒了屋内的一切,突然,一股醉意涌上心头。,

    茗婵似醉了,踉跄了几步,却无意碰到了脚边的花瓶,花瓶碰地清脆的声音使茗婵一下清醒过来,她躲在那架镂空古木屏风后,屏住呼吸,不住的瞧着那几名女子。

    她们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围着浴盆,一部分人往水面不住的撒花瓣,另一部分往里倾水。所有人都看着水面,只是单单穿一件裹胸,如细流般的腰随其动作舞动,仿佛是在表演一场舞蹈。突然一人转向身后,走向浴盆后的桌前,又加上了一炷香,

    不知不觉,茗婵似又醉了几分。。。。。。。

    “茗婵姑娘,洗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躲在屏风后的茗婵愣了愣,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指了指自己,满脸疑问。

    最前的侍女走上前,为茗婵解开外衣,接着所有的侍女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为茗婵忙活了起来。

    被侍女扶着进了浴盆,香味紧紧萦绕周身,合适的水温让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尽情的放松着,疯狂着。好舒服啊!茗婵满是喜悦,屋内的香似是让她忘记了前面的痛苦,至少这一刻,她绷紧的神经是放松的。

    “茗婵姑娘,您的衣服准备好了。”

    茗婵闭着的眼微微睁开些,见女子身着粉色纱衣,肤嫩如凝脂,吹弹可破。茗婵心里暗暗吃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婢女也生的这样标志。侍女将手上的衣饰托起让茗婵过目,由于整齐地叠着,再加上水冒出的蒸汽使景象朦朦胧胧,茗婵只看见了最上面的一件宝蓝轻纱衣,上似乎用金线绣着些什么。茗婵不禁起了疑,差点就中了他们的套了,这轿子本应通往狗官的住宅,结果到了岔路口突然转了方向,现在还让穿这样的高档衣物,,那狗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茗婵挥了挥手,脸上依旧作着享受样,道;“放那架屏风上吧。”侍女应了声,便轻声走到屏风前放好衣服。待茗婵再睁眼时已不见侍女踪影。她撩起桶内的花瓣,一片片地贴到手臂上,突然她敏锐地听到了屏风后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她下意识的钻入水中,暗暗庆幸自己听觉灵敏,可是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躲到水中算啥啊,不明显了让人家“瓮中捉鳖”嘛!茗婵闭紧了眼,头露出了水面,死死盯着屏风,屏风后的人似乎也察觉了茗婵注意到他,开始往外走。茗婵不住地往后挪,直至靠到了木桶边缘,脸上竟有些不知所措,屏后那人走出了暗处,伴着微弱的烛光,茗婵使劲得瞅着。

    “管。。。。。。。管家。。。。。。”茗婵惊站起来,一时竟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管家本是在门外候着的,见屋内的侍女离开,一时起了念头,想着茗婵长得也标致,她在里边洗澡。。。。。。想着实在摄人魂魄,于是就蹑手蹑脚地进了房,站在最远的那道画屏后,努力地往里瞅,可是只看见了满是花瓣的木盆,于是心里纳了闷,轻轻地走近来看,只见水面气泡连连,不禁想到了水下的茗婵,胸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呼吸声也急促起来,没想到竟被茗婵发觉,管家本来想逃跑,可转身一想,现在已经被发觉了,出来是死,不出来也是死,倒不如死的痛快些,于是管家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欲望,脚步渐渐移向茗婵。。。。。。

    此时茗婵一惊之下站了起来,眼前的旖旎风光让管家再也控制不住,屋内的香让管家沉醉了起来,竟有了几分胆子,如同发了疯的狼般扑了上来,两眼宛如散发着如狼般贪婪的绿光,就像两颗光亮的夜明珠子,里边映着茗婵那以吸饱了水,另加玫瑰花瓣滋润过的肌肤。但是对于他,已经顾不上那水嫩的肌肤易不易碎了。

    茗婵缓过神来,无助地看了看身旁,突然看到了挂在左边屏风上的衣服,她迅速钻入了水里,移向了左边。

    正当管家扑来时,茗婵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跃而起,左手迅速撩过屏风,抓了一件衣服,水花随着身体高速旋转开来,迅速将衣服裹在身上就在那瞬间,木盆发出“哗”的一声巨响。

    水瞬间凝固了,如松香般炸碎了一地,木盆爆裂开来,地全湿了。茗婵慌乱中摸索到了门口,欲打开门栓,突然瞥见屋外有黑影。有人在监视我。。。。。。于这满屋烛光中,茗婵靠着墙,头发如瀑般披散,还淌落着水珠,水珠滴落到轻纱上,湿漉漉的,宝蓝轻纱本就有蚕丝所制,轻巧透薄,蓝如宝石下与肉色相融,被水润湿后的纱衣仅仅贴着身体,撩人心弦。

    她看着身上这件该死的宝蓝纱衣,直喊无奈。正觉得毫无办法时,茗婵突然觉得这轻纱其实也没那么该死。看管家那样,肯定图谋不轨,也就是说,我正好可以去试试他,通过他逃走。

    茗婵定了定神,又朝里走去,管家从木盆里爬出来,晕晕乎乎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目不转睛地盯着正款款走来的茗婵。

    “大人!”茗婵俯下身,在管家耳边呢喃。

    幻觉,一定是幻觉。管家直揉眼睛,这样的美人,竟会主动送上门来?他不敢相信,伸出手慢慢触摸到她的脖子,竟完全不像一个乡村女孩般的粗糙,确如抚过牛乳般的丝滑绵柔,再也抑制不住渴望让管家一把搂下了茗婵。

    “等等,大人。”茗婵眼角轻轻一挑,挪开了管家的手,“今晚我可是要去老爷那的。”“这。。。。。。。”管家顿时被扰了情绪,心中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茗婵把头凑到管家耳边,小声说道:“看到门外最右边那个黑影了吗?我们两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管家腿已经软了下来,勉强支撑着,他紧张地问着:“那。。。。。。那怎么。。。。。。么办?”茗婵脸上做紧张状,心中不住暗笑:就这种无胆之辈也配做管家,比宫里那些杂碎还不如。她也学着那管家结结巴巴地说起话来了:“要不,我。。。。。。我们一起逃?反。。。。。。反正我早晚都要是你的人了。”

    管家转念一想:若我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走为上策,还赢得个美娘子。于是他看着茗婵,脸部肌肉开始放松,本就不大眼镜眯成了一条缝,低下头来听茗婵说话,还不住的点着头。

    里屋的密室内,,一名黄衣女子对着通向里屋的小孔内看了许久后转身走向主座前,密室内并无光照,只是靠着那小小的天窗提供着那微弱的光线,室内大约有十余人,却听不到一丝声响,静谧的吓人,那名黄衣女子跪下道:“阁主,属下确认,茗婵就是我轩国郡主。”主座上坐着一名女子,淡淡的紫衣遮不住年轻的气息,她蒙着面纱,眼神里却是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冰冷,突然一枚毒针从她袖中射出,那黄衣女子身子猛地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没了气。

    主座上的女子淡淡地说道:“琴煊阁听令,抽调阴阳门杀手三十名,暗中保护郡主,若有闪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