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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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还去看看马

    mon mar 02 15:28:40 cst 2015

    厨房里秦寻的妈妈和妻子正在洗刷碗筷和打扫,他快步走了进去:“妈,我们租地的主人来了,隐要去沏茶吧。”

    听说是这院落的主人来了,樊楚也是一个书读得不浅的女人,想起了他们在洞里念的“财产证书”,莫不是那是一个开玩笑的东西?这里的主人有了心灵的感应,来这里看看的来了?抑或……她就说:“你们上午念的那个是不是使这个主人心里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感应,就到这里看看的来了,有可能书上的那个东西与现实不一样,或者原本是个纠纷?”

    “我看见他的第一时间想的也是上午那书上的事,我觉得书上的事很神,很是针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我是相信。但是现在这人就来了……”

    “既然这人来了,就一定有事情,儿子,不管书上的与我们现在怎么的神合,说是我们和张海的东西,事情总还是缺乏根据,是怎么要归我们所有,不是那么回事吧。如果是这人来是提出还要加点租金什么的,我们都一概应承,你不是说租金是个不贵不贱吗。”

    “我也在这么想过,不管,隐你去为这个主人沏茶吧。”

    “是。”隐说。

    “你们先去,我等会儿也来。”妈妈说。

    跟在秦寻后面进来的菊隐让厅堂里的这人好好的惊了一跳,这里的这个伺人怎么漂亮得这样,狐狸精都会被羡慕死的!我的父亲和我们的前人这样一代代的遗嘱下来,父亲咽气的时候还对我叮嘱过这么件事,果然这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家,连伺女都这样漂亮!

    隐菊几乎透明的手指撮起了茶叶,手指儿一张,茶叶都似乎是款款飘落到茶杯里去的,她放下茶叶后,也并不向客人打招呼,就走去后门,不用说,是去提烧开的水壶去了,但是单就她留下的美好的背影形象,也够了这人回忆半个月的料。

    隐菊的一声不响,不是漂亮得架子有这么大,而是这个地方的规矩,伺女是不与客人打招呼的。如果有人好奇地问伺人能不能与客人拉呱,那回答就是你不但问得是多余。因为只有主人家里的人才是客人与之交谈的对象。

    也不是这个人好色,只是这样的绝色女孩都在这里当伺女,在这人的心中这租顾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是他最费想的。

    在秦寻与出租主有如皮影戏里开头的杂戏子一样的客套中,菊隐提着壶嘴里还热气袅袅的水壶进来了,接着一柱微弯的隐隐的水流冲进了杯中,茶叶在杯子里打着漂亮的斤斗,一朵的白色的雾花就开在杯口上。

    这一定是杯最好喝的茶!客人暗想。

    隐菊将茶杯端着,稍倾斜,嘴里轻吹兰风,茶水上面浮着的泡沫轻轻的跳了一下,在这人的眼里也是够漂亮的落向了地面。

    她将茶杯小心地放在客人前面的茶案上,仍旧不作声,然后她离开了,出后门去了。

    要是在我们这里,这是一幕哑剧的一个片段。

    而客人不须起身,也不必像我们这里一样说些谢谢之类的话。也是这个地方的规矩。

    秦寻和出租主继续客套了一阵,突然这出租主的目光里,刚才的那个伺女又从后门进来了。但当她走近点时,他发现这个伺女怎么一刹时年纪就大了点,难道是她原先的妆化得浓点,进去卸了一些?

    妈妈的面部表情是摆在秦寻的面前的,且妈妈的进来他也看到了,而这主人脸上的疑云他也猜着了,灵俐的秦寻为了防止尴尬的出现,马上对着这个主人眼里的伺女叫了一声妈妈。

    可把这出租主一下蒙到鼓里了,这个后生叫她妈妈,那么这女人在这个家庭里也是个天大地大,刚才的那个伺女就肯定不是她了,而她们两个又怎么如此酷似呢,姐妹吗?母女!怎么会一个是天大地大级的,一个是伺女?

    在这个地方,等级是森严的,主人和伺女,一个是天上的星星,一个是地上的茅草,如果一颗星星到地上来滚着玩,烧死好多的茅草也只不过是烧死好多茅草。

    他忍不住了,不问清这个奇事,他到死的时候都还觉得这是一个奇怪和谜,会难得闭上眼睛,仗恃着他今天是来有好事相告,就壮起胆子问道:“刚才……那个伺人……是……是……”

    “是我的妻子。”

    “那你的岳母是住在你家里?”这人的嘴快。

    “不是,我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

    “倒插门的女婿”?那么这家人会是一个独生女儿,不然他的岳母又怎么会跟着他们在走呢,他想要问你的岳父哪里去了,但觉得人家的家事不要这样追得深入,不过,他的心里更有底了。

    得将他们那匹马看一看,落实一下了。

    他捋了捋山羊胡子:“刚才好像听得你们这里也来了一匹马,你们的家乡不是这样的山地吧,想你们的马就不会有我的马这么神,也能从这下面的陡坡上爬得上来吧,我想你们的马一定还很小,是你们从下面把它背上来的。”

    “我们是从这么远来到贵地的,三个人和一些行李都是这马驮过来的,这下面的陡坡它驮着我的妈妈和妻子,还有从你们镇上买来的一袋粮食,也不怎么费力的样就上来了,这马是我们养的马群里挑选了下子的。”

    她们母女骑在上面,还驮了一袋子粮食?出租主惊得奇,他们祖上的标准只要驮得了两个人就是了,而他个人的认为只要是空马上得了就是了。两个人,还驮得了一袋粮食!

    “我们人的能耐不见得,可我们的马就不一般了,在我们那里,我们的马都是以善走山路,特别是善爬陡坡而称雄的。”秦寻想,马是畜牲,畜牲的特长,尤其是这千里马这次的功劳是不应隐没和否定的。

    “我看得出了你这人很谦虚,你们的人就没说的了,你本人不是一表堂堂的吗。而你的母亲和妻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女人里,除了她们两个还没有看到第三个,你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妻子,你还不知你的艳福有多深!你那些话是说说你自己我倒还不管,包括你的妈妈和妻子就说错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你既然有这样的谦虚,那你也就不会将的你马来吹的了,不防让我来看看你的这匹也算是神马的马,见识见识!”

    “那先生就请便吧。”秦寻略躬身子,双手捧着空气却像捧着一个什么一样的对着后门的方向移一移,他的这个意思是尊着您先生走在前面,现在前进的方向是后门,他的这个捧的姿势,无非是在捧着你这位先生。

    而这位先生是极讲礼节的,他却对着樊楚用与秦寻相同姿势说:“请嫂子走前吧!”仿佛他是接过了秦寻的这种姿势递给他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嫂。

    这个天下第一嫂之前虽与外界接触不多,但娘家也是大户人家,自幼就饱读诗书,有了诗书作底,举止也就不同于一般,现在在她的家庭发生了不幸的大背景下,自然也得出面而且需要大方了,刚才这位先生对她们母女的赞赏,她也正准备回谢,这位先生却邀她一起去看马,她就却借看马一事要试探秦寻他们上午发生的事了,不管情况如何,早点弄个明白也是好的,就说:“先生才是太谦虚了,这里虽是先生的山庄,但是我们租下了,我们在租一日,先生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只能是先生走在前面。”

    这位先生是带着一种意图也是一个任务而来的,经过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已经没有疑义可以宣布他所要说出的内容了,但听说这马还超出了他的先人规定的标准,更是超出了他自己的所想,他一生爱马如命,对于好马,他像对一位英雄一样的尊敬。这时他就是要去看看这马,果真如此的话,他也会对它肃然起敬的。一听天下第一嫂这样说,由于他见马心切,也就不加推让了,走在了前面,对一嫂说的话也没有多去考究,就说不上有回答了。

    樊楚如果是其他事要她作陪,他未免不会答应,而这看马一事,与她们女人,算是格格不入的,还有是她刚才说出的带着双关的本可逗出这山庄的归属问题的话这位先生没有反应,而且她和她的隐目前所要做的工作就是招待,招等上面的中心工作就是准备办晚餐的事,她跟在秦寻后面走了几步,就说:“看马我们女人实不内行,由我儿子陪同先生去马的地方,我去厨房,查查我女儿烧水煮茶的事,这女孩子还什么事都很少沾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