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负疚的回忆（上）
孙岚把一切都解释得天衣无缝，小陈梨花带雨的粉脸，又绽开了笑颜。一对欢喜冤家又重归于好。不过，小陈对孙岚还是有点不放心。男人在外面不花心的很少，孙岚在外面难道就没有什么风流韵事？
“孙岚，你既然和她没有瓜葛，你就应该和他一刀两断，免得她对你不死心，抱有幻想。感情之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我知道，那个年代的女人要么不爱，要么爱得死去活来。马玉兰对你也许就是那种爱吧！一晃二十年，她还没嫁人，说明她对你还不死心。现在，我把话挑明，你在我和玉兰中间只能选一个。要么是我，要么是她。如果你选择了她，那我们就离婚。孩子归我。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你就直接给她写一封绝情信，让她死了那份心。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明天清晨我等候你的最后答复。”小陈开门见山的说道。
夜雨叩打着窗格玻璃，叮当作响。孙岚睡不着觉，他在属于自己的斗室犹豫徘徊。外面一片漆黑，风雨迷蒙。
孙岚坐在桌前，他要给马玉兰写一封绝情信。这封信究竟如何写，他一时难以下笔。小陈的最后通牒是明天清晨。明天清晨如果交不了答卷，那么，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会支离破碎。
外面风大雨大，窗格门楣劈拍作响。孙岚站起来，检查了一下门窗，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窗外。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二十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
那是六九年夏天的梅雨季节。一连下了几天大雨，白云山上的知青们都蜗居在一个屋子里玩纸牌。孙岚因为疯疯颠颠，只有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那一个夜晚，风大，雨大，雷声大。孙岚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回，他没有生闷气，而是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构思他的小说《死人的自白》。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孙岚打开门一看，是马玉兰，全身湿漉漉的。
“你—你怎么还没睡？”孙岚愕然。
“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我、我睡不着。”马玉兰羞答答的说道。
“那你？到我这儿来，不怕别人说闲话？我可是个流氓，在山下有前科的，难道你不怕？”孙岚故作姿态的说。
“小孙，我和你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对你难道我还不了解吗？就是借你十个胆也不敢干那个事？再说，你是堂堂的城里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像我这么年轻的姑娘你都瞧不上，更不用说那些徐娘半老的农村妇人。总之，我相信你不会干那个事，一定是恶人先告状。”马玉兰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说道。
“玉兰，谢谢你！此时此刻，别人都误解我、不相信我，有的甚至鄙视我，避开我，只有你一如既往的信任我、支持我，我、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孙岚说话的神情非常激动。
“我和你谁跟谁？还用得着一个“谢”字吗？我在读高中的时候，记得有位很要好的女同学说过这么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爱一个人就要对他有信心，就要彼此相信对方；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包括缺点和优点。这句话用在此情此境、此时此地简直是恰到好处。”马玉兰灿然一笑，说道。
“玉兰，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这辈子如果有你相伴，于愿足矣。”孙岚感慨道。
“岚哥，只要你愿意娶我这么一个乡下妹子做老婆，那是我的福分，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不含糊。”
孙岚听了玉兰的表白，心里感动极了，他不知如何报答玉兰的知遇之恩。
“玉兰，不管将来怎样？这辈子我非你不娶。”孙岚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玉兰那含情脉脉的的眸子，直盯得玉兰羞涩地低下了头。
外面漆黑一片，一阵狂风刮来，又哗啦啦的下起大雨。玉兰望了望外面的大雨，埋怨道：“老天不开眼，天天下大雨，烦都烦死了。就是银河的口子撕开了，也应该流得差不多了。”
“是呀！老天还真是不开眼。”孙岚呐呐道。
“玉兰，下这么大的雨，你想走也走不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如何？”孙岚提议。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聊什么呢？不如聊些诗词歌赋。”玉兰眼睛一眨，俏皮的说道。
“悉听尊便。”
“岚哥，你最喜欢的诗词是那些？李白、杜甫、白居易三大著名诗人的诗你最喜欢那一个的？”玉兰问道。
“他们各有千秋。我喜欢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白居易的《琵琶行》。我最喜欢的诗句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些诗词能激发我们的斗志，道出我们的心里话。”
“那你最喜欢的词是豪放派的还是婉约派的？”玉兰问道。
“苏轼的词和柳永的词我都很喜欢。苏轼的《赤壁赋》和柳永的《雨霖铃》也是各有韵味。像苏轼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和柳永的“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这些词句流传至今，一直为今人所传诵。”
“岚哥，你喜欢写诗吗？”玉兰突然问道。
“当然喜欢。但我写的都是一些朦胧诗，不像古人一样讲求押韵，我写的只求表达意境，或幽默、或抒情、或叙事、或写景，总之，只要把意思表达清楚就行。”
“那你最近有没有写诗？如果有，能不能让我欣赏欣赏你的文采？”
“当然可以，我还想请你当我的第一个读者。”孙岚说罢拉开抽屉，拿出一叠诗稿给玉兰翻阅。
玉兰拿着诗稿开始认真的翻阅。第一首《钢笔》：伴着岁月，伴着时光，你小小的身躯，伴我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舍弃你，我不能，童年的憧憬，青春的梦幻，早把你，刻进，我永久的记忆。、纵然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冰封雪冻，我心中，依旧是你。新有新的向往，新的追求，旧有旧的留恋，旧的回忆，我向往新，也追忆旧。第二首《往事》：接踵而至的是春秋，擦肩而过的是冬夏，语言显得多余，浅浅一笑，往事斟满酒窝，窝里是蜜汁，窝外是泪水。迎面而来的是朝霞，顺风而去的是彩虹，什么也别说，静看溪水东流，流去的是岁月，沉没的是你我。………………………………
玉兰一边翻，一边看，看着看着，不由得对孙岚更加仰慕。
“孙哥，能不能把这些诗词送给我，我真的很喜欢这种诗的风格，真是太神奇了，比起那些古诗词要有趣得多。”玉兰抬起头，冲孙岚嫣然一笑，说道。
“那好吧！既然玉兰小姐青睐，那我就宝剑赠英雄。全部送给你当纪念了。”孙岚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打量着玉兰灯下的芳容媚态，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的脚不由自主的移到玉兰跟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玉兰，灼热的嘴在玉兰脸上狂吻猛亲。
“孙岚，你既然和她没有瓜葛，你就应该和他一刀两断，免得她对你不死心，抱有幻想。感情之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我知道，那个年代的女人要么不爱，要么爱得死去活来。马玉兰对你也许就是那种爱吧！一晃二十年，她还没嫁人，说明她对你还不死心。现在，我把话挑明，你在我和玉兰中间只能选一个。要么是我，要么是她。如果你选择了她，那我们就离婚。孩子归我。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你就直接给她写一封绝情信，让她死了那份心。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明天清晨我等候你的最后答复。”小陈开门见山的说道。
夜雨叩打着窗格玻璃，叮当作响。孙岚睡不着觉，他在属于自己的斗室犹豫徘徊。外面一片漆黑，风雨迷蒙。
孙岚坐在桌前，他要给马玉兰写一封绝情信。这封信究竟如何写，他一时难以下笔。小陈的最后通牒是明天清晨。明天清晨如果交不了答卷，那么，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会支离破碎。
外面风大雨大，窗格门楣劈拍作响。孙岚站起来，检查了一下门窗，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窗外。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二十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
那是六九年夏天的梅雨季节。一连下了几天大雨，白云山上的知青们都蜗居在一个屋子里玩纸牌。孙岚因为疯疯颠颠，只有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那一个夜晚，风大，雨大，雷声大。孙岚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回，他没有生闷气，而是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构思他的小说《死人的自白》。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孙岚打开门一看，是马玉兰，全身湿漉漉的。
“你—你怎么还没睡？”孙岚愕然。
“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我、我睡不着。”马玉兰羞答答的说道。
“那你？到我这儿来，不怕别人说闲话？我可是个流氓，在山下有前科的，难道你不怕？”孙岚故作姿态的说。
“小孙，我和你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对你难道我还不了解吗？就是借你十个胆也不敢干那个事？再说，你是堂堂的城里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像我这么年轻的姑娘你都瞧不上，更不用说那些徐娘半老的农村妇人。总之，我相信你不会干那个事，一定是恶人先告状。”马玉兰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说道。
“玉兰，谢谢你！此时此刻，别人都误解我、不相信我，有的甚至鄙视我，避开我，只有你一如既往的信任我、支持我，我、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孙岚说话的神情非常激动。
“我和你谁跟谁？还用得着一个“谢”字吗？我在读高中的时候，记得有位很要好的女同学说过这么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爱一个人就要对他有信心，就要彼此相信对方；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包括缺点和优点。这句话用在此情此境、此时此地简直是恰到好处。”马玉兰灿然一笑，说道。
“玉兰，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这辈子如果有你相伴，于愿足矣。”孙岚感慨道。
“岚哥，只要你愿意娶我这么一个乡下妹子做老婆，那是我的福分，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不含糊。”
孙岚听了玉兰的表白，心里感动极了，他不知如何报答玉兰的知遇之恩。
“玉兰，不管将来怎样？这辈子我非你不娶。”孙岚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玉兰那含情脉脉的的眸子，直盯得玉兰羞涩地低下了头。
外面漆黑一片，一阵狂风刮来，又哗啦啦的下起大雨。玉兰望了望外面的大雨，埋怨道：“老天不开眼，天天下大雨，烦都烦死了。就是银河的口子撕开了，也应该流得差不多了。”
“是呀！老天还真是不开眼。”孙岚呐呐道。
“玉兰，下这么大的雨，你想走也走不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如何？”孙岚提议。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聊什么呢？不如聊些诗词歌赋。”玉兰眼睛一眨，俏皮的说道。
“悉听尊便。”
“岚哥，你最喜欢的诗词是那些？李白、杜甫、白居易三大著名诗人的诗你最喜欢那一个的？”玉兰问道。
“他们各有千秋。我喜欢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白居易的《琵琶行》。我最喜欢的诗句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些诗词能激发我们的斗志，道出我们的心里话。”
“那你最喜欢的词是豪放派的还是婉约派的？”玉兰问道。
“苏轼的词和柳永的词我都很喜欢。苏轼的《赤壁赋》和柳永的《雨霖铃》也是各有韵味。像苏轼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和柳永的“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这些词句流传至今，一直为今人所传诵。”
“岚哥，你喜欢写诗吗？”玉兰突然问道。
“当然喜欢。但我写的都是一些朦胧诗，不像古人一样讲求押韵，我写的只求表达意境，或幽默、或抒情、或叙事、或写景，总之，只要把意思表达清楚就行。”
“那你最近有没有写诗？如果有，能不能让我欣赏欣赏你的文采？”
“当然可以，我还想请你当我的第一个读者。”孙岚说罢拉开抽屉，拿出一叠诗稿给玉兰翻阅。
玉兰拿着诗稿开始认真的翻阅。第一首《钢笔》：伴着岁月，伴着时光，你小小的身躯，伴我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舍弃你，我不能，童年的憧憬，青春的梦幻，早把你，刻进，我永久的记忆。、纵然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冰封雪冻，我心中，依旧是你。新有新的向往，新的追求，旧有旧的留恋，旧的回忆，我向往新，也追忆旧。第二首《往事》：接踵而至的是春秋，擦肩而过的是冬夏，语言显得多余，浅浅一笑，往事斟满酒窝，窝里是蜜汁，窝外是泪水。迎面而来的是朝霞，顺风而去的是彩虹，什么也别说，静看溪水东流，流去的是岁月，沉没的是你我。………………………………
玉兰一边翻，一边看，看着看着，不由得对孙岚更加仰慕。
“孙哥，能不能把这些诗词送给我，我真的很喜欢这种诗的风格，真是太神奇了，比起那些古诗词要有趣得多。”玉兰抬起头，冲孙岚嫣然一笑，说道。
“那好吧！既然玉兰小姐青睐，那我就宝剑赠英雄。全部送给你当纪念了。”孙岚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打量着玉兰灯下的芳容媚态，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的脚不由自主的移到玉兰跟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玉兰，灼热的嘴在玉兰脸上狂吻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