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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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无奈的选择

银铃从广东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明白,她和宗伟两人如此相爱,到最后却是一个这样的结局。

    “宗伟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还要和靓妹发生那种关系呢?难道他以前对我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为什么这么狠心?活生生的把两个相爱的人拆散。如今宗伟已经离开人世,责怪他也是枉然。现在,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和阿发结婚?阿发哥是个好人,确实不假。我们家欠阿发的人情债也是太多、太多,世上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爹娘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姐姐已经嫁人,哥哥又远在东北,一家人欠的人情债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如果我不替爹娘偿还,又指望谁呢?嫁给阿发,这不是因为失去了宗伟而临时找的精神寄托,而是为了替爹娘了却一桩心事。爹娘老了,经不住折腾,在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在身边,爹娘不指望我又靠谁呢?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到这里,银铃只觉得悲哀,眼眶里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铃儿,如今宗伟已去,死者已矣,你也不必过于悲伤。宗伟他爹娘老了,乡里乡亲的,大家会关心他们的,你不必担心。爹娘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和阿发两个的婚事。你也不小了,应该明白道理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家欠阿发的人情不是那滴水之恩,而是再造之恩,该怎么做,你自己也该明白过来了。当初,你死心塌地的要嫁给宗伟,爹娘并没有为难你,阿发也通情达理。可是,现在宗伟已经离开了人世间,就连他的爹娘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你。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嫁给阿发就是掉进了蜜罐里,这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爹娘也跟着你沾光。”杨宗虎看到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特意走过来和和蔼可亲地安慰。

    “是呀,孩子,凡是往宽处想,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爹娘老了,帮不上什么忙,但看人还是看得很准的。阿发这孩子老实厚道,做事扎扎实实,待人和和气气,又处处为别人着想。你嫁给他是不会错的,爹娘是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看到爹娘都在替阿发说话,银铃心里明白了爹娘的一片苦心,她不想再让两位老人操心了,擦干泪水做出来最后的决定。

    “爹、娘,我决定嫁给阿发了,至于如何嫁过去,你们看着办吧。不过,最好不要太铺张、太张扬,我不想让宗伟在九泉之下不安心。你们去和阿发商量吧。”银铃淡淡地说道。

    “呵呵,答应就好,答应就好,明天我就去趟上蛙溪,和向氏媒婆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看到女儿回心转意,杨宗虎心里高兴极了,他的一块心病总算去了,犹如去了千斤重担。

    大清早,杨宗虎放下家里所有的活计,乐颠颠地来到上蛙溪书记家里,和书记的老婆——蛙溪最有名的巧嘴媒婆向氏商量阿发和银铃的婚事。

    “结婚是人生大事,既然双方都同意,那就不必要费什么口舌,只要办得体体面面,不失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行了。”向氏媒婆说道。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祖宗的规矩不能失。虽然我家铃儿说不要太铺张、太张扬,但总不能太寒酸吧!太寒酸有失阿发堂堂一个大老板的面子。”杨宗虎接过话茬子说道。

    “老哥,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办理才好?”向氏用征询的口吻问道。

    :“你是媒婆,你见多识广,像这种大老板结婚你想应该怎么去操办吧!阿发是你的侄儿,他的婚姻大事是头顶大事,也就如同你家的孩子结婚。我想——这婚宴应该不能少吧!”杨宗虎说道。

    “老哥,既然你把话说道这个份上,那就照你意思办。阿发那儿好说,包在我身上。”向氏媒婆爽快的答应了。

    杨宗虎走了,向氏马不停蹄地去了阿发家里,把银铃答应嫁给阿发的好消息告诉了阿发的爹娘。阿发的爹娘听了乐得合不拢嘴。

    “菩萨保佑,祖宗显灵,阿发终于找到了一位好姑娘。他婶子,阿发的婚事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里里面面,不要给老刘家丢脸。”阿发他娘乐呵呵的说道。

    “大嫂,你放心,我会尽心尽力,好好操办的。”向氏打了包票。

    “嫂子,等阿发回来,你把这好消息告诉他,要他到我家里来一趟,我还要和他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然后再选良辰吉日举行婚礼仪式,宴请宾客。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临行,向氏撂下话来。

    “放心吧!嫂子虽然老了,但还不糊涂,我会转告的。”阿发他娘笑眯眯的说道。

    向氏媒婆欣欣然离开了阿发的家,他的心里又在琢磨着如何选日子,如何办酒席之类的琐碎事。

    向氏媒婆离开阿发家,没有回家,她直接去了村里的算卦先生人称“刘半仙”的刘玉明家。把银铃和阿发的生辰八字一报,刘半仙掐指算了又算,直摇头说:这男人倒是好八字,只是这姑娘是白虎星转世,有克夫之命,要想配成夫妻,须度关煞。

    “如何度得关煞保得周全?”向氏焦急的问道。

    “我给你一张符,等新媳妇过门那天,把符连同‘喜’字贴在大门之上,至于度关煞之事,究竟如何进行?过门之前,叫新郎官亲自上门请我,以表诚意。”刘半仙说完,打了个哈欠,好像有点累了。

    向氏见状,赶紧从身上掏出五元钱笑嘻嘻的递给刘半仙,说道:“先生,阿发要结婚了,这是给你的喜钱,钱不多,不成敬意,请你不要嫌弃,务必收下。古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至于度关煞的劳务费,阿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到时候尽心尽力就行了。”媒婆就是媒婆,说话巧舌如簧,她的一番话,刘半仙听了,立刻来了精神。

    “一定、一定,这事包在老夫身上。到时候还请弟妹在阿发贤侄面前多多美言才是。”刘半仙喜滋滋的说道。

    “先生,你看这黄道吉日选在那一天合适?”向氏问道。

    刘半仙有掐指捻算,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若是过门,明天合适,只是太仓促,恐怕忙不过来。过了明天,半个月之后才有一个好日子。你是媒婆,你去和新郎官商量。”刘半仙说道,说罢,又打了一个哈欠。

    向氏知道刘半仙的规矩,一打哈欠就表示不再泄露天机。要么给钱,要么走人。她既然把一切都办成了,就不必要再破费。

    “先生,打搅了,我这就走。如果选在明天,到时候叫阿发知会你一声。告辞了。”向氏说罢迈出了门槛。

    刘半仙望着向氏媒婆一溜烟似地去了,忍不住说了一句:人精就是人精,说话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