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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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故事里的事

“王伯伯,你心脏不好不要太激动,先坐下喝杯开水,待会儿再给我们讲也不迟。”银铃倒了杯开水来到王柏泉跟前,笑容可掬的说道。

    王柏泉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接过杯子,安静地坐下喝水。他一边喝水,一边仔细的打量身边的这两位年轻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王柏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心怕把话说错了,弄得大家都尴尬。

    “他是我的老板,这次我娘生病,全靠老板慷慨解囊相助,他出钱、出力、出车,我们娘俩在医院的一切开支都是老板垫付,他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会记着他一辈子的。他去年救了我爹的命,今年又救了我娘的命,他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结草衔环也报答不了。如果要我评全国劳模或是学雷锋的标兵,我第一个就评我的老板——刘阿发同志。”银铃接过王柏泉的话匣子嫣然一笑,不无感慨的说道。

    “嘿嘿——过奖了,我只不过尽一点做人的责任而已,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值一提。”刘阿发憨笑着说。

    “刘老板确实高风亮节,不愧是我们县里发家致富之楷模,全县人民学习之典范。”王柏泉也对阿发的乐于助人大加赞赏。

    阿发听了王柏泉的赞美之词,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一位县里的领导对一个平民百姓如此赞赏,的确不容易。他从内心对这位领导感激不已。

    “王伯伯,感谢你的赞赏,我还做得不够,今后还要多向领导学习。”阿发词不达意的说道。

    “哪里哪里,你确实做得很好,我只不过有感而发而已。”王柏泉说话一副认真的样子。

    “阿发哥的确是个学雷锋的标兵,值得我们学习。”银铃也感慨道。

    “当年,我们在白云山上就有这样的标兵,特别是那个叫孙岚的年轻人,他几乎三天两头做好事。他今天帮这个砍柴,明天帮那个干活,至于跳水扫地洗衣,那是他的家常便饭。只可惜——”王柏泉有所感怀。

    ‘“王伯伯,马玉兰大姐后来是不是和那个叫孙岚的城里人好上了,既然好上了为什么又分手呢?难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银铃不解的问道。

    “唉——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最糟糕的事情却是因为一件风流韵事引起的。这件事山上山下闹得沸沸扬扬,孙岚也因为这件事名誉扫地,抬不起头做人。”王柏泉叹息着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银铃刨根究底。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王柏泉清了清嗓子侃侃地说道。

    那是六九年夏天的一个晌午,孙岚应邀来到青龙大队传授农技,他来到大队部,发现大队部空无一人,没办法,他只好就近到大队长家里找大队长询问/缘由。

    当他来到大队长家门口,只见四门紧闭;他正要离开,只听见屋里有一男一女正在打情骂俏。

    “你是书记,大队数你最大,我家那死老公就是知道又能怎样?情哥哥,我俩既然好上了,今后,大队有什么好工作,你可不要忘了我。如果给我妇女主任当当,那我会爱你一辈子。到那时,家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老公也奈何不了我。”

    “宝贝,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是皇太后,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书记拍着胸脯保证。

    孙岚明白了,原来大队长老婆和大队书记有一腿,他们两个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卑贱下流、无耻之极。想到这里,孙岚忍无可忍,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看上去道貌岸然,实质上却是满脑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请问大队长在家吗?”孙岚故作不知情地前往敲门。

    “……”

    ““请问大队长在家吗?”孙岚再度敲门询问。

    “哪一个挨刀的,找大队长有屁事,他不在家,有事你去别处找,耽误老娘午觉。”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嘟嘟囔囔的牢骚话。

    女人絮絮叨叨的打开了门,他一看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城里来的小伙子站在门口,便故作镇定,淫笑着说:“哟——原来是城里来的帅哥,快进屋里坐坐,喝杯水提提神。”这女人天生的风流胚子,她说着故意拉孙岚进屋。

    瓜田李下,事避嫌疑,孙岚死活不肯进门。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这女人突然把自己的衣服扯破,把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哭哭啼啼的往外面奔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孙岚猝不及防,他像木桩一样立在那里,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那大队长的老婆披头散发地直奔书记家里,正好赶上书记拐个弯回来,未等书记开口,那婆娘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她说孙岚调戏她,她不肯,孙岚就撕扯她的衣服,揪她的头发。

    书记听了,火冒三丈,立刻带了几个骨干民兵,将孙岚五花大绑押送到公社。

    第二天,公社召开万人大会,批斗流氓分子孙岚。

    孙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婆姨居然这么不要脸,来一招‘恶人先告状’,把事情颠倒过来。

    马玉兰听说孙岚干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她不敢相信孙岚会干这种事情,但事实摆在眼前,孙岚也没有回驳,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就是这么“下贱”,就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我以为孙岚与众不同,原来也是这种货色。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马玉兰从此和孙岚断绝来往,即使见面,也是避而远之。

    孙岚因为这件事,只好夹着尾巴做人。慢慢地,他疯了,蓬头垢面,说话口无遮拦。他大骂大队长的老婆是破鞋、尤物、下贱、卑鄙,还把她和书记勾搭的风流韵事一股脑抖露出来,弄得书记和大队长两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酒醉心里明,疯子骂仇人。

    大家对孙岚的遭遇表示同情,马玉兰也不再轻视他。她心里明白,像孙岚这样年轻有为的城里人怎么会和一个农村里的中年妇女干苟且之事呢?这一定是恶人先告状。孙岚有口难辩,只有装疯卖傻来应付,并且可以借疯言疯语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从而间接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后来呢?为什么马大姐和孙岚没有结婚。既然真相大白,一对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才是。他们又怎么会把爱尘封起来,是不是他们中间还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银铃不解的问。

    “的确如此。这道沟就是乡下人和城里人的差距,也就是说:城乡差别。但这也不是根本原因,究竟什么原因,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明白。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也搞不懂。”王柏泉遗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