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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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七夕之夜

七夕之夜,一轮弯月挂在西山的树梢,淡淡的月光斜射在鸳鸯桥的雕栏上,照在银铃俏脸上。

    银铃倚着栏杆,两眼出神的望着星光灿烂的银河,默然无语。

    好些天没见面了,见了面又不知说点什么,宗伟的心里忐忑不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银铃静静的等待宗伟打破这沉寂,她的脸火辣辣的,心里就像猫爪抓挠似的,半晌无语。

    “玲儿,最近我写了一首诗,题目叫《假如》。”宗伟说罢,抑扬顿挫的吟道,“假如怕摔跤,就学不会走路;假如怕失败,就谈不上成功……”

    “别假如假如了,这些道理我不想听。”玲儿不耐烦的说道。

    “失败了不要低头叹气,要昂首挺胸去面对无情的现实,只有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才能继续前进。玲儿,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争取,曙光就在前头。”宗伟踌躇满志的说道。

    “伟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名落孙山,这未免太残酷了吧?若说没有一点惆怅,那只是自欺欺人。”玲儿苦笑着说道。

    “玲儿,你还记得去年暑假那次约会么?”宗伟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玲儿说道,“那是一个月亮弯弯,凉风习习的仲夏夜晚,那个夜晚你讲了许多人生的哲理,口若悬河,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个夜晚你让我认识了自我,认识了人生,让我从烦恼中解脱出来。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玲儿忆起那个夜晚,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伟哥,我们俩这么无拘无束的交往,庄里人会怎么说?”银铃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当然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喽。”宗伟嬉笑道。

    “你说同姓能不能结婚?是不是有悖人伦?”玲儿不解的问道。

    “同姓结婚的事天底下到处都有,什么伦理道德门风家声,全都是那些卫道士的歪理邪说。”宗伟愤然道。

    “伟哥,如果我们俩结婚,爹娘会不会同意?”银铃问道。

    “你说呢?”宗伟诡谲的反问道。

    “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油嘴滑舌,该当何罪?”玲儿撒娇的捶着宗伟宽阔的胸膛,嗔怪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任何习惯势力也阻拦不了,我们可以向封建世故的爹娘宣战,直到他们屈服为止。玲儿,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红颜知己,你好比我心中的明月,在漆黑的夜晚给了我无限的光明;你好比我梦中的女神,在朦胧的世界里给了我无限的温情;你是我生活中的一点圆心,没有你我无法把圈子固定。”宗伟凯凯的说道。

    银铃听了宗伟的一番肺腑之言,脸上绽开鲜花般的笑靥。

    宗伟望着银铃开心的样子,心里掠过了一丝欣慰。

    “伟哥,你看到牛郎织女么?”银铃望着银河天真的问道。

    宗伟抬头望着星空,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到了,他们俩正在鹊桥上说悄悄话呢。”

    “你呀,鬼精灵。”玲儿莞尔一笑。

    “伟哥,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讲个故事吧,我想听。”银铃恳求道。

    “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学乖’的故事。”宗伟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讲道。

    “从前,有一个叫王五的傻子,他什么事都不会做,什么像样的话都不会说,村里人都叫他二百五。

    王五的祖上有些产业,因此娶了一个非常能干的老婆。他老婆为了自己活得有脸面,也为了丈夫活得有尊严,劝丈夫出门学乖,也就是长见识。

    王五听了老婆的话,觉得有道理,也就拿了银两出门。走了大半天,没碰到一个有学问的人,他真有点泄气了。

    正想往回赶,可巧来了一位醉汉,走路跌跌撞撞的,这时后面追上来一位翩翩公子,扶着醉汉。

    ‘兄台何许人也?’公子问道。

    醉汉答非所问:‘不才便是。’

    公子又问:‘为何这般模样?’

    醉汉回道:‘喝酒醉了。’

    公子说道:‘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

    醉汉醉醺醺道:‘那还不好?’

    王五只关注醉汉,他听了醉汉所说的三句话,一直在心里念叨着,终于背的滚瓜烂熟。

    他满心欢喜的给了醉汉一包银子,然后欣欣然往家赶。

    回到自家门口,天色已晚,他老婆早已关门睡着了。

    王五一个劲的敲门,老婆问道:‘敲门者何许人也?’

    王五答道:‘不才便是。’

    妻子一听是王五的声音,说话斯文,满心欢喜,立刻爬起来问道:‘为何此时才归?’

    王五答道:‘喝酒醉了。’

    妻子赶紧穿好鞋下床,说道:‘我这就给你开门。’‘

    ‘那还不好?’王五高兴的说道。

    一问一答,严丝合缝,恰到好处。

    第二天,王五又出门学乖,这回他来到县衙看知县老爷审案,他想:知县是中了皇榜的大秀才,一定有很多乖可学。

    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静静的地听。

    突然,知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大声吼道:‘杀人者何许人也?’

    王五听了,立刻来到堂前说道:‘不才便是。’

    ‘为何杀人?’知县问道。

    ‘喝酒醉了。’‘既是酒后杀人,情有可原,重打六十大板。’知县惊堂木一拍。

    ‘那还不好?’王五说道,说完就要离开。

    这时,两班衙役如狼似虎扑来,将王五按倒在地,足足打了六十大板。

    王五爬着回到了家,妻子一看丈夫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痛的询问怎么回事。

    王五经过这一打,真的学乖了,他把在县衙看审案,县太爷怎么问,自己怎么答,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妻子。妻子听了,哭笑不得。”

    “伟哥,你真会说笑,笑得我肚皮都破了。”银铃笑说道。

    “好啊!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肚子里直接赶走。”宗伟调笑道。

    分手的时候雄鸡已经啼鸣,银铃悄悄地溜进自己的闺房,摸到床上和衣而睡。

    思念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享乐,一个人如果拥有思念,也就觉得活得充实,活得自在。

    银铃睡不着,她总算回想起和宗伟相处的那种快乐感,她觉得宗伟是一位英俊潇洒,有远见卓识充满激情的伟男子,也是能给她带来幸福快乐的可以信赖的好男人。今生今世,如果能与宗伟长相厮守,过着下里巴人的平静生活,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