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卢星逼母
上午的时候，雪停了，乌云也散去了，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村里的小伙子大姑娘的新衣已经买好，村民的年货也都置办齐备，这该是个高兴的时刻，可是卢婶家里却气氛索然，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我、华姐、梁大强、依依四双眼睛盯着卢星，卢星坐在沙发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卢婶，卢婶这时表现的却异常的平静，她眼睛半张，呼吸均匀，时不时长长的出口气，她显得那么的轻松，那么的自在。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表现的这么自在的，那就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已经没有什么压力了。
依依承受不住这么压抑的气氛，她先开口：“哥，你刚才不该那样说咱妈的。咱妈……咱妈……”她实在不善于表达，斜着眼求助于我，盼我能替她说两句。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我还年轻，阅历浅，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劝卢星一些什么。不自禁的又看向华姐，华姐微微的摇摇头，有顺其自然的意思。
梁大强憋不住了，大声道：“卢星，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个杨文州怎么可能是你的亲爹呢？你的亲爹是卢伯，他现在还住院呢。”说道后来他的声音都小了，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胡说。
“妈，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与那恶鬼罗百飞到底什么关系？”卢星问道。
依依抢道：“哥，你胡说什么，咱妈不认识……”
“你给我住嘴。”卢星吼道。
依依吓得一个哆嗦，眼眶里泪珠打转，这时梁大强靠近依依，小声安慰道：“没事的依依，没事的。”
卢婶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用再逼着我问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给你交个底吧，那罗百飞生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与他做了三年的恩爱夫妻，为他生过一个儿子。”卢婶的口音开始打颤，这些往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肉里，扎进去时候疼，拔出来更疼。
“这个儿子不是你，我的儿子我给他起了个很好听很吉利得名字，叫罗千岁，嘿嘿，罗千岁，什么臭名字，我的儿子只活了一岁，就葬身在洪水之中了。”卢婶还是没忍住，泪水流了出来，依依赶紧上前替她擦干。
华姐问道：“你是不是怪你丈夫没有救出儿子？”
卢婶摇摇头，道：“没有，这怎么能怪他，洪水无情，人力是无法挽救的。”她看了一会卢星，又道：“阿星，我骗了你二十年，我这心头一直有块石头压着我，现在是该搬开了，这样我能好受点。没错，罗百飞说的没错，你的亲爹就是杨文州。”
虽然卢星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听卢婶说完，他的身子还是一抖，咬着牙问道：“你们当年是怎么把我从杨文州那偷出来的。”
他给杨文州依然直呼姓名却不叫爸，可见他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卢婶惨然一笑，道：“我不会给你讲那些丑事的，你知道你是我从杨文州那里偷来的就行了，要不是走投无路，我吴兰兰不会踩着先人板走上人贩子的这条路。但是阿星，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
“那是我对不起你了？”卢星苦笑道，“我本来有个富裕的家庭，我本来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要是我在自己的家长大，哪里会在大学里受人白眼？你们在抱走别人孩子时候，心里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你有没想过别人的感受？是，你是对我好，这二十年来疼我宠我，那杨文州呢？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吧？”
“好了，别说了。”卢婶显得很是疲倦，“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身世，你要想寻找你的父母，就请便吧。”
卢星的眼中几乎冒出了火，我见到他的拳头握的整条胳膊都在颤抖，片刻之后，他平息怒火，咬着牙道：“好，好。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没有把我弄死真是太感谢你了。人贩子。”说“人贩子”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都铁青了，他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华姐碰碰我道：“追上去，想办法劝住他，暂时别让他出门。我来安慰卢婶。”
“知道。”我就去追卢星。
我将卢星拦在院门口，道：“卢星，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正中了那罗百飞的计划了，他就等着你回去呢，这样他就好起死回生。”
“别人起死回生与我有什么关系？林昊，你让开。”说完他就搬我的胳膊，梁大强也从屋中出来，抓住卢星的衣服道：“卢星，我看你妈的样子，她好像要寻短见，你就不能再把话问清楚再走嘛？”
卢星听到寻短见三个字，微微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但马上又表现出坚决的意志，道：“林昊，强子，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与梁大强同时问道。
“帮我照顾好她。”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卢伯站在门外，怒目瞪着卢星，苍老的面孔更是多了几分沧桑，他身后跟着依依的大姑，不停的劝卢伯：“哥，你消消气，不要这么着急啊。”
卢星好像很是怕卢伯，眼睛都不敢抬头看卢伯的脸，只生硬的喊了一声爸。
卢伯将门关上，怒道：“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溜了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要不是依依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与你妈在吵架，我看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走了？”
“爸，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们都瞒着我，你难道不知道人贩子是罪犯吗？”卢星说着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卢伯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道：“你只知道你妈要拐卖你，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她一直对你如亲生儿子吗？”
“那是因为她怕了，不敢将我卖出去，也不敢把我送回去。她怕坐牢……”
“不是。”卢伯打断卢星的话，拉着卢星就往屋里拉：“你要走可以，你得先给你妈磕完了头，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与梁大强两个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卢伯说的救命之恩从何说起。
卢婶也在华姐的搀扶下来到院子。
卢伯就要把卢星往卢婶跟前压，卢星使劲的反抗，卢婶哭着嚷道：“熊光，你抓他干什么？现在留他还有什么意义？”
卢伯道：“我就是不想让他这样的委屈你。”又对卢星道：“你知道你妈当年为什么要与她的丈夫决裂吗？”
卢星狠狠的道：“因为她早就看上了你。”
话音刚落，卢伯“啪”的就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卢星半个脸蛋又红又肿，我看看梁大强，梁大强看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把他父子俩拉开，只能尴尬的站着。
卢星挣脱卢伯的手，站起来盯着卢伯道：“难道不是吗？我都亲耳听到了。是那恶鬼罗百飞亲口说出来的。”
“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卢伯气的手指都直不起来，依依大姑在后面拉这卢星，嚷道：“你这娃怎么就会胡说呢？你还不给你爸道歉。”
卢星甩开他姑的手，冲着他姑就吵：“道什么歉？我哪里说错了？”
“你都说错了。”半天不做声的华姐忽然道，“你白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却连最基本的人情道理都不懂。你也不想想，既然你是杨文州的儿子，为什么杨文州这么多年都没有狠下心来找过你，再说，既然他让你罗百飞找到了你，为什么不让罗百飞立刻通知他，以他的地位与身价，要到这么个穷山沟里把你领走，再把卢婶脚跟警察，那真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他不这么做？”
“那是因为……是因为……”卢星开始有些冷静，他也觉得华姐的话有些道理，结巴了好半天才道：“也许是因为他怕我不认他，或许……或许……”
他“或许”了几下，也没能回答出华姐的话。华姐微微一笑道：“还是听你妈说说，她为什么没有把你卖掉。”
她又对卢婶道：“卢婶，有些事情应该说明白的，你虽然做过错事，但你良心未泯，这么多年抚养卢星，你的罪过也该赎清了。你不能寻死觅活的，咱还有依依呢，对不对？”
依依靠在卢婶身上，有些委屈的道：“妈，你不要不管我。哥哥走了，还有我赡养你与爸爸。”
卢婶抚摸着依依的头发，挤出一丝笑容，她看向卢星，眼神里满是温柔：“阿星，我当年与罗百飞决裂，并不是看上你爸，当时我压根就不认识你爸。罗百飞这畜生，见钱红了眼，他卖了三个儿童后，突然也不知从哪来听来的消息，贩卖人体器官，挣钱更多。他逼着我勾引杨文州，却趁着杨文州调戏我的空档，将你抱走。”卢婶回忆当年的往事，眼中神情复杂：“他把买家都联系好了，才对我说了实话，我心想，我吴兰兰作孽做的够深，哪里再能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于是苦口婆心的劝他回心转意，可是他却鬼迷心窍，说要与我离婚，我不得已同意了他，但是他要抱走你，我是万万不肯的。就这样我带着你从太原一直逃到这里，最终被他追上。要不是你把出手，我与你今天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这一番话虽然从卢婶嘴里说出来，听着简单，但是其中的惊险远远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卢星怔在了当地，一言不发。卢婶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你。阿星，我……我……”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也不是因为失去了儿子才把我当做亲生儿子抚养，你是为了赎罪。你觉得欠我很多，才对我好的。”卢星坚韧的道，“要是你不把我从杨文州那里偷出来，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他这么说完卢婶哪里还能支撑得住，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卢星看也不看她一眼，眼中泪水擦尽，转身出门。任我们在后面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
我、华姐、梁大强、依依四双眼睛盯着卢星，卢星坐在沙发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卢婶，卢婶这时表现的却异常的平静，她眼睛半张，呼吸均匀，时不时长长的出口气，她显得那么的轻松，那么的自在。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表现的这么自在的，那就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已经没有什么压力了。
依依承受不住这么压抑的气氛，她先开口：“哥，你刚才不该那样说咱妈的。咱妈……咱妈……”她实在不善于表达，斜着眼求助于我，盼我能替她说两句。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我还年轻，阅历浅，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劝卢星一些什么。不自禁的又看向华姐，华姐微微的摇摇头，有顺其自然的意思。
梁大强憋不住了，大声道：“卢星，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个杨文州怎么可能是你的亲爹呢？你的亲爹是卢伯，他现在还住院呢。”说道后来他的声音都小了，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胡说。
“妈，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与那恶鬼罗百飞到底什么关系？”卢星问道。
依依抢道：“哥，你胡说什么，咱妈不认识……”
“你给我住嘴。”卢星吼道。
依依吓得一个哆嗦，眼眶里泪珠打转，这时梁大强靠近依依，小声安慰道：“没事的依依，没事的。”
卢婶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用再逼着我问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给你交个底吧，那罗百飞生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与他做了三年的恩爱夫妻，为他生过一个儿子。”卢婶的口音开始打颤，这些往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肉里，扎进去时候疼，拔出来更疼。
“这个儿子不是你，我的儿子我给他起了个很好听很吉利得名字，叫罗千岁，嘿嘿，罗千岁，什么臭名字，我的儿子只活了一岁，就葬身在洪水之中了。”卢婶还是没忍住，泪水流了出来，依依赶紧上前替她擦干。
华姐问道：“你是不是怪你丈夫没有救出儿子？”
卢婶摇摇头，道：“没有，这怎么能怪他，洪水无情，人力是无法挽救的。”她看了一会卢星，又道：“阿星，我骗了你二十年，我这心头一直有块石头压着我，现在是该搬开了，这样我能好受点。没错，罗百飞说的没错，你的亲爹就是杨文州。”
虽然卢星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听卢婶说完，他的身子还是一抖，咬着牙问道：“你们当年是怎么把我从杨文州那偷出来的。”
他给杨文州依然直呼姓名却不叫爸，可见他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卢婶惨然一笑，道：“我不会给你讲那些丑事的，你知道你是我从杨文州那里偷来的就行了，要不是走投无路，我吴兰兰不会踩着先人板走上人贩子的这条路。但是阿星，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
“那是我对不起你了？”卢星苦笑道，“我本来有个富裕的家庭，我本来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要是我在自己的家长大，哪里会在大学里受人白眼？你们在抱走别人孩子时候，心里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你有没想过别人的感受？是，你是对我好，这二十年来疼我宠我，那杨文州呢？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吧？”
“好了，别说了。”卢婶显得很是疲倦，“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身世，你要想寻找你的父母，就请便吧。”
卢星的眼中几乎冒出了火，我见到他的拳头握的整条胳膊都在颤抖，片刻之后，他平息怒火，咬着牙道：“好，好。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没有把我弄死真是太感谢你了。人贩子。”说“人贩子”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都铁青了，他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华姐碰碰我道：“追上去，想办法劝住他，暂时别让他出门。我来安慰卢婶。”
“知道。”我就去追卢星。
我将卢星拦在院门口，道：“卢星，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正中了那罗百飞的计划了，他就等着你回去呢，这样他就好起死回生。”
“别人起死回生与我有什么关系？林昊，你让开。”说完他就搬我的胳膊，梁大强也从屋中出来，抓住卢星的衣服道：“卢星，我看你妈的样子，她好像要寻短见，你就不能再把话问清楚再走嘛？”
卢星听到寻短见三个字，微微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但马上又表现出坚决的意志，道：“林昊，强子，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与梁大强同时问道。
“帮我照顾好她。”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卢伯站在门外，怒目瞪着卢星，苍老的面孔更是多了几分沧桑，他身后跟着依依的大姑，不停的劝卢伯：“哥，你消消气，不要这么着急啊。”
卢星好像很是怕卢伯，眼睛都不敢抬头看卢伯的脸，只生硬的喊了一声爸。
卢伯将门关上，怒道：“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溜了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要不是依依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与你妈在吵架，我看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走了？”
“爸，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们都瞒着我，你难道不知道人贩子是罪犯吗？”卢星说着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卢伯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道：“你只知道你妈要拐卖你，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她一直对你如亲生儿子吗？”
“那是因为她怕了，不敢将我卖出去，也不敢把我送回去。她怕坐牢……”
“不是。”卢伯打断卢星的话，拉着卢星就往屋里拉：“你要走可以，你得先给你妈磕完了头，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与梁大强两个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卢伯说的救命之恩从何说起。
卢婶也在华姐的搀扶下来到院子。
卢伯就要把卢星往卢婶跟前压，卢星使劲的反抗，卢婶哭着嚷道：“熊光，你抓他干什么？现在留他还有什么意义？”
卢伯道：“我就是不想让他这样的委屈你。”又对卢星道：“你知道你妈当年为什么要与她的丈夫决裂吗？”
卢星狠狠的道：“因为她早就看上了你。”
话音刚落，卢伯“啪”的就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卢星半个脸蛋又红又肿，我看看梁大强，梁大强看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把他父子俩拉开，只能尴尬的站着。
卢星挣脱卢伯的手，站起来盯着卢伯道：“难道不是吗？我都亲耳听到了。是那恶鬼罗百飞亲口说出来的。”
“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卢伯气的手指都直不起来，依依大姑在后面拉这卢星，嚷道：“你这娃怎么就会胡说呢？你还不给你爸道歉。”
卢星甩开他姑的手，冲着他姑就吵：“道什么歉？我哪里说错了？”
“你都说错了。”半天不做声的华姐忽然道，“你白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却连最基本的人情道理都不懂。你也不想想，既然你是杨文州的儿子，为什么杨文州这么多年都没有狠下心来找过你，再说，既然他让你罗百飞找到了你，为什么不让罗百飞立刻通知他，以他的地位与身价，要到这么个穷山沟里把你领走，再把卢婶脚跟警察，那真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他不这么做？”
“那是因为……是因为……”卢星开始有些冷静，他也觉得华姐的话有些道理，结巴了好半天才道：“也许是因为他怕我不认他，或许……或许……”
他“或许”了几下，也没能回答出华姐的话。华姐微微一笑道：“还是听你妈说说，她为什么没有把你卖掉。”
她又对卢婶道：“卢婶，有些事情应该说明白的，你虽然做过错事，但你良心未泯，这么多年抚养卢星，你的罪过也该赎清了。你不能寻死觅活的，咱还有依依呢，对不对？”
依依靠在卢婶身上，有些委屈的道：“妈，你不要不管我。哥哥走了，还有我赡养你与爸爸。”
卢婶抚摸着依依的头发，挤出一丝笑容，她看向卢星，眼神里满是温柔：“阿星，我当年与罗百飞决裂，并不是看上你爸，当时我压根就不认识你爸。罗百飞这畜生，见钱红了眼，他卖了三个儿童后，突然也不知从哪来听来的消息，贩卖人体器官，挣钱更多。他逼着我勾引杨文州，却趁着杨文州调戏我的空档，将你抱走。”卢婶回忆当年的往事，眼中神情复杂：“他把买家都联系好了，才对我说了实话，我心想，我吴兰兰作孽做的够深，哪里再能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于是苦口婆心的劝他回心转意，可是他却鬼迷心窍，说要与我离婚，我不得已同意了他，但是他要抱走你，我是万万不肯的。就这样我带着你从太原一直逃到这里，最终被他追上。要不是你把出手，我与你今天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这一番话虽然从卢婶嘴里说出来，听着简单，但是其中的惊险远远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卢星怔在了当地，一言不发。卢婶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你。阿星，我……我……”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也不是因为失去了儿子才把我当做亲生儿子抚养，你是为了赎罪。你觉得欠我很多，才对我好的。”卢星坚韧的道，“要是你不把我从杨文州那里偷出来，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他这么说完卢婶哪里还能支撑得住，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卢星看也不看她一眼，眼中泪水擦尽，转身出门。任我们在后面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