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聊一聊关于世界是假的
“为什么？”魏天冬觉得有些好奇，“他是什么特殊的人么？”
“特殊算不上，倒是有点特别。”神棍老头饶有兴致地绕着夏亚踱了两圈，在他的眼中，此时的夏亚并不是魏天冬所看见的夏亚本人的样子，而是一堆由0和1组成数据堆，“都已经掌握这种数据分离的技术了啊……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不少？”
“我只是不想触发变动规则而已，可惜我只要进入这间厂房里，就怎么也不可能和魏天冬相距十米以上吧。”夏亚说，“虽然暂时还不太成熟，但至少值得一试。”
“嗯……”老头看上去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差一把长到胸口的胡须捋一捋了，“说吧，你找我想问什么？能告诉你的，你可以跟我换。”
老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能说的话他不会说，而且就算是能说的话，也要夏亚付出相应的东西老头才会说。
这待遇和魏天冬的待遇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就连魏天冬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惊讶，他头一偏，恰好看见彭湛投来的同样带着惊讶的目光。
夏亚本人倒是没什么表情，不甚意外的样子，只问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是夜间扫描的话，我应该能帮上一点点忙。”
“你果然知道很多。”老头说。
“等等，打断你们一下，”魏天冬有点听不明白了，“夜间扫描是个什么东西？”
夏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老头，见老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道：“首先，这个世界是假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是不知道了。”魏天冬说。
最近接连经历了一系列事情的他倒是还好，旁边的彭湛和傅诗澜完全是一副听天书的表情。
于是夏亚解释道：“这是个数据组成的世界，他们，”他伸出手指了指呆滞的两人，“是普通数据，我们，”他又指指魏天冬和自己，“是异常的冗余数据，也就是所谓的‘玩家’。而这位，”他指向老头，“他是一个后门，也就是这个数据世界里的漏洞，之一。”
老头摇头晃脑地肯定了他的说法：“没错，我有很多兄弟。”
“漏洞的用途有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它们无所不知，是绝佳的情报来源。至于其他的用途方面……还需要我们这些玩家去慢慢发掘。”夏亚说，“而夜间扫描指的是这个数据世界的一个自我修复状态，指的是每日凌晨3到4点间，会有一个类似于‘程序’的东西自动启动检测模式，而它的目标是我们这些异常数据，以及像他这样的系统漏洞。”
“听上去就像一台古董计算机……”彭湛说，他想到了自己拼装起来的那台旧款电脑。
“新款也是类似的运作模式，能理解就行。”夏亚继续说道，“所以每天的扫描时段，建议你不要出现在街上，被检测程序盯上可就不会像被天网盯上那么简单了。”
凌晨不能出现在街上这件事，魏天冬倒是已经从老头那里得知了，不算非常意外，于是他点了点头。
难怪那天老头自己也要跑路，原来他也是会被盯上的目标之一。
“前面说的这些事，都是我已经通过各种数据对比所能够确定下来的结论，现在，我要说点我不能确定结论了。”夏亚把头转向了老头，“就是不知道后门先生能不能回答我的疑惑。”
“我叫神算子，请叫我算老师。”
这个人还没放弃他葱姜蒜的设定吗……魏天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不确定的结论是什么？”
他有种直觉，这个不确定的结论，可能会是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横竖现在后门已经在这里了，夏亚倒也没犹豫，直接就说了出来：“第一，我怀疑这个世界是活的，至少是有自我意识的，我将那个意识暂时命名为‘世界意志’；第二，我认为世界意志可以被视为高维度上操作这台世界计算机的人，在操作世界的同时也能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后门，正如我们能够寻找到计算机里的漏洞一样；第三……我有足够理由怀疑，这个世界意志格外照顾这位……叫魏天冬的朋友。”
说到第三点的时候，神棍老头一直挂上脸上的那份云淡风轻世外高人般的笑容终于僵硬了一瞬。
夏亚察言观色，扔下了最后一枚炸弹：“……并且，根据我对这位朋友人际关系的调查来看，我有理由怀疑，世界意志和那名叫谢桃的未成年女性有关。”
这下，剩下三人的表情也僵硬了。
“你说什么？？？？？？”
“你在逗我？”魏天冬怎么也没想到他帮夏亚找来神棍老头以后听见的竟然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推测，瞬间火冒三丈道，“谢桃一个活生生的人，和我一起长大的，我每天都看着她！她有呼吸！你居然告诉我她是那什么……什么……世界意志什么的玩意儿？编故事也有点谱行不行！”
夏亚却很冷静：“我没有骗你，我所有的推论都是有证据佐证的。”
“好啊！那你倒是把证据拿给我看看，好好说服我啊！”
“可以。”夏亚说着，左手在坐着的轮椅上摆弄了几个键，左扶手处突然亮起了一束光，在厂房漆黑的天花板上打上了幻灯，随后他说到，“冗余数据混迹在普通数据当中，是很难用肉眼辨认出来的，除了靠近时会有世界崩坏性的变动以外，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每名玩家身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纹身。”
魏天冬面色微变，他的后腰处的确有个纹身，这也是老头刚刚见到他时就问过他的问题。
“纹身有特定的几种形状，和脑域开发强化方向有关，比如说我是一个科技型的脑人，纹身就是这样的。”夏亚微微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斜下方的一个黑色纹身给魏天冬看。
“而你呢，”他将一张照片放到了幻灯上，放大了许多倍的魏天冬后腰处的纹身就这样被投影在了天花板上，“这是你五岁时在街上光着膀子奔跑时在天网探头下留下的影像记录，根据我的统计资料，这不属于任何一种脑人玩家的纹身，但它又确实是你的玩家标识没错。你的纹身很特别，并且第一无二，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你拥有一个主动想要帮助你的后门，你知道这意味着你有多幸运吗？”
“特殊算不上，倒是有点特别。”神棍老头饶有兴致地绕着夏亚踱了两圈，在他的眼中，此时的夏亚并不是魏天冬所看见的夏亚本人的样子，而是一堆由0和1组成数据堆，“都已经掌握这种数据分离的技术了啊……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不少？”
“我只是不想触发变动规则而已，可惜我只要进入这间厂房里，就怎么也不可能和魏天冬相距十米以上吧。”夏亚说，“虽然暂时还不太成熟，但至少值得一试。”
“嗯……”老头看上去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差一把长到胸口的胡须捋一捋了，“说吧，你找我想问什么？能告诉你的，你可以跟我换。”
老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能说的话他不会说，而且就算是能说的话，也要夏亚付出相应的东西老头才会说。
这待遇和魏天冬的待遇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就连魏天冬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惊讶，他头一偏，恰好看见彭湛投来的同样带着惊讶的目光。
夏亚本人倒是没什么表情，不甚意外的样子，只问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是夜间扫描的话，我应该能帮上一点点忙。”
“你果然知道很多。”老头说。
“等等，打断你们一下，”魏天冬有点听不明白了，“夜间扫描是个什么东西？”
夏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老头，见老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道：“首先，这个世界是假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是不知道了。”魏天冬说。
最近接连经历了一系列事情的他倒是还好，旁边的彭湛和傅诗澜完全是一副听天书的表情。
于是夏亚解释道：“这是个数据组成的世界，他们，”他伸出手指了指呆滞的两人，“是普通数据，我们，”他又指指魏天冬和自己，“是异常的冗余数据，也就是所谓的‘玩家’。而这位，”他指向老头，“他是一个后门，也就是这个数据世界里的漏洞，之一。”
老头摇头晃脑地肯定了他的说法：“没错，我有很多兄弟。”
“漏洞的用途有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它们无所不知，是绝佳的情报来源。至于其他的用途方面……还需要我们这些玩家去慢慢发掘。”夏亚说，“而夜间扫描指的是这个数据世界的一个自我修复状态，指的是每日凌晨3到4点间，会有一个类似于‘程序’的东西自动启动检测模式，而它的目标是我们这些异常数据，以及像他这样的系统漏洞。”
“听上去就像一台古董计算机……”彭湛说，他想到了自己拼装起来的那台旧款电脑。
“新款也是类似的运作模式，能理解就行。”夏亚继续说道，“所以每天的扫描时段，建议你不要出现在街上，被检测程序盯上可就不会像被天网盯上那么简单了。”
凌晨不能出现在街上这件事，魏天冬倒是已经从老头那里得知了，不算非常意外，于是他点了点头。
难怪那天老头自己也要跑路，原来他也是会被盯上的目标之一。
“前面说的这些事，都是我已经通过各种数据对比所能够确定下来的结论，现在，我要说点我不能确定结论了。”夏亚把头转向了老头，“就是不知道后门先生能不能回答我的疑惑。”
“我叫神算子，请叫我算老师。”
这个人还没放弃他葱姜蒜的设定吗……魏天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不确定的结论是什么？”
他有种直觉，这个不确定的结论，可能会是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横竖现在后门已经在这里了，夏亚倒也没犹豫，直接就说了出来：“第一，我怀疑这个世界是活的，至少是有自我意识的，我将那个意识暂时命名为‘世界意志’；第二，我认为世界意志可以被视为高维度上操作这台世界计算机的人，在操作世界的同时也能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后门，正如我们能够寻找到计算机里的漏洞一样；第三……我有足够理由怀疑，这个世界意志格外照顾这位……叫魏天冬的朋友。”
说到第三点的时候，神棍老头一直挂上脸上的那份云淡风轻世外高人般的笑容终于僵硬了一瞬。
夏亚察言观色，扔下了最后一枚炸弹：“……并且，根据我对这位朋友人际关系的调查来看，我有理由怀疑，世界意志和那名叫谢桃的未成年女性有关。”
这下，剩下三人的表情也僵硬了。
“你说什么？？？？？？”
“你在逗我？”魏天冬怎么也没想到他帮夏亚找来神棍老头以后听见的竟然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推测，瞬间火冒三丈道，“谢桃一个活生生的人，和我一起长大的，我每天都看着她！她有呼吸！你居然告诉我她是那什么……什么……世界意志什么的玩意儿？编故事也有点谱行不行！”
夏亚却很冷静：“我没有骗你，我所有的推论都是有证据佐证的。”
“好啊！那你倒是把证据拿给我看看，好好说服我啊！”
“可以。”夏亚说着，左手在坐着的轮椅上摆弄了几个键，左扶手处突然亮起了一束光，在厂房漆黑的天花板上打上了幻灯，随后他说到，“冗余数据混迹在普通数据当中，是很难用肉眼辨认出来的，除了靠近时会有世界崩坏性的变动以外，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每名玩家身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纹身。”
魏天冬面色微变，他的后腰处的确有个纹身，这也是老头刚刚见到他时就问过他的问题。
“纹身有特定的几种形状，和脑域开发强化方向有关，比如说我是一个科技型的脑人，纹身就是这样的。”夏亚微微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斜下方的一个黑色纹身给魏天冬看。
“而你呢，”他将一张照片放到了幻灯上，放大了许多倍的魏天冬后腰处的纹身就这样被投影在了天花板上，“这是你五岁时在街上光着膀子奔跑时在天网探头下留下的影像记录，根据我的统计资料，这不属于任何一种脑人玩家的纹身，但它又确实是你的玩家标识没错。你的纹身很特别，并且第一无二，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你拥有一个主动想要帮助你的后门，你知道这意味着你有多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