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北人
会议室外的林宇解散了手下的人，走进会议室后关上门坐在了四叔身旁。
四叔一改往日的作风，严肃道：“集团是我们几兄弟做起来的，不能让外人夺走！我决不答应！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然，我带上兄弟们去白氏那里搞搞事，示示威，让他们安份点，先稳定下来咱们再想对策？”
父亲终于松了口气，他闭上眼重重揉捏太阳穴：“我得好好想想，还有，这事，我不答应，你别乱来。”
“可......”
父亲打断了四叔的话：“可什么？老四，我问你，你有多少股份？是什么职位？”
四叔想了想：“好像是百分之二，我是干保安的啊，怎么了？”
父亲笑了笑：“那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四叔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确，四叔虽然是集团的股东，但是他占的股份很少，少到根本没有话语权，而且他也不是集团高层，就算把集团卖掉，也和四叔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我也是刁家人，四方的事，就是刁家人的事，我怎么能亲眼看着它毁在你的手里？你对得起死去的老头子吗？”四叔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缓了口气，说道：“还有，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只有百分之二的股份！”
作为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四叔占的股份确实低得可怜，仅仅只有百分之二，而职位也只是保安部的总经理，尽管他适合干这行，但也实在说不过去。
父亲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四，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我想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开发公司被白氏收购，就已经让我们元气大伤了，而且......”四叔顿了顿：“事关脸面问题，我们是四方集团！雄霸四方集团！怎么能被小小的白氏占到便宜？不行，老子只会打架，林宇，你叫上几个不怕死的弟兄，咱去白氏闯闯！”
父亲抬起了桌上的茶杯，又慢慢放下：“老四，你今天已经问了我很多怎么办了，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们不能和白氏正面冲突。”
“为什么？”四叔快要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氏把我们一点点吃掉？就算我们无能为力，我也要狠狠的揍白氏那些乌龟王八蛋一顿！”
“董事长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林宇思索了一阵，说道：“保安部虽然只有五十多个人人，但都是家族里最忠心的年轻人，他们的骨子里，全都流着刁家的血，这些年别人一直不敢动我们，有很大的原因是他们忌惮我们的武力，别看白氏这几年势头很猛，但从这方面来看，白氏是没有我们强的，他们那边，只有瘸子老六还能撑撑场面，其余的人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们敢这么对我们，说明他们有把握现在我们不敢对他们动手！”
“这是聪明人之间的较量。”父亲轻描淡写道：“他们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官家，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商，不能与官家对着干，现在局势非常紧张，大家都被官家按得死死的，如果我们敢动手，那就会加快我们覆灭的速度，他们很聪明的抓住了我们的软肋，不得不说，这一招玩得很漂亮！”
四叔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四方啊！”
“还有一个希望。”林宇抬起了头：“如果现在我们有大笔的资金，就能挽回局势！白氏可以用这招打击我们，我们同样可以用钱把开发公司买回来！我猜，除了公司转让合同之外，还有一份吧？董事长。”
父亲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上，狡黠笑道：“小宇果然足够聪明，想我刁永德从无到有，从有到大，尊崇的信条就是凡事给自己留一线，在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我可以放手给白氏一些东西，但是，只要给我反击的机会，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林宇思索了一阵，说道：“白氏这招可谓是只赚不亏，就算我们过一段时间能花钱把失去的产业买回来，所需要的代价绝对不少，而且这段时间内，白氏肯定会榨干它们的利润，董事长，集团目前的现状你是最清楚的，虽然我们卖掉了开发公司，但那是为了避风头被白氏抄底，根本谈不上赚钱，是弃车保帅壁虎断尾的行为，集团账目上目前最能盈利的产业是娱乐产业，我们所占的股份不多，大部分被副董牢牢掌握在手里，集团内部貌合神离，副董为了掌权，绝不会帮助我们，经过这场风波，银行那边肯定也贷不到款，更何况开发公司的资金还在冻结中，何谈收回？”
“没错。”父亲冷笑道：“你我能想到的，白氏也能猜到八分，他们就是算准了我们没有能力收回，所以才给我开了他们认为的空头支票，看似留了一线生机给我，却让我毫无胜算！”
“这他娘的可咋整！”四叔猛吸一口烟：“他们说的老子都糊涂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老子没有，不过我也能听出来，咱们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与四叔紧张的情绪不同，林宇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他恢复了自信的笑容：“忠爷，别急，董事长的为人你我很清楚，他既然能给自己留一线生机，说明已经做好了利用这一线生机翻盘的准备，不仅如此，还会给白氏重拳猛击！”
“哈哈哈哈”父亲大笑道：“知我者莫过小宇，老子在兴仁打拼几十年，靠的就是玩手段，白氏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祖师爷！从账面上看，我们的确没有胜算，而且冻结的资金还要等几个月才能解冻，副董那边不可能帮助我们，所以傲慢的白氏开的价很低，我们只需要继续注资，不需要太多，就能解冻开发公司一部分的资金，而这笔资金，足够收回开发公司。”
四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惊喜：“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说大哥呀大哥，你要做啥知会兄弟一声成不？哎哟我这小心脏一惊一乍的有点受不了，这么说来，我就明白大哥你的意思了，你先稳住，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了！”
父亲说道：“做这事，人越少越好，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别多生事端，早去早回。”
“得嘞，歇着吧您老！”
四叔拉着茫然的林宇，快步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和父亲，我两头为难，不知该和父亲继续在这里维持尴尬的气氛，还是和四叔走，但四叔明显没有带我走的意思。
片刻后，父亲意识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不该有的人，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不知所措的我，叹口气：“去帮你四叔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磨练磨练自己。”
听到父亲这话，我如释重负，再也不敢停留，飞也似的逃出了集团大楼，在门口刚好遇到准备离开的四叔，我连忙上去把车拦了下来。
“怎么了大侄子？刚听说集团没钱，你就出来碰瓷了？我说你小子三观可不正啊，咱再缺钱也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我懒得理会四叔的调侃，拉开车门跳了上去：“行了我的四大爷，俺爹说了，让俺助你一臂之力！”
四叔一扫之前的阴霾，满脸堆笑：“我说大侄子，你说话咋还满嘴东北碴子味儿呢？”
“四大爷，这您就不懂了吧，咱刁氏是从北方那旮起源的，东北东北，不就占了个北字么？我说话大碴子味儿咋地了？这不显示俺是正宗毫无添加的刁族人么？”
“行嘞大侄子，既然董事长发话了，那你四大爷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啥叫叹为观止！啥叫震惊世界！”
我不明白四叔和父亲说的是什么，问道：“四叔，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集团起死回生？你们说话咋这么让人费解呢？”
四叔神秘的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四叔一脚油门，吉普车以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城市的黑暗中，朝着保安部快速前进。
四叔一改往日的作风，严肃道：“集团是我们几兄弟做起来的，不能让外人夺走！我决不答应！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然，我带上兄弟们去白氏那里搞搞事，示示威，让他们安份点，先稳定下来咱们再想对策？”
父亲终于松了口气，他闭上眼重重揉捏太阳穴：“我得好好想想，还有，这事，我不答应，你别乱来。”
“可......”
父亲打断了四叔的话：“可什么？老四，我问你，你有多少股份？是什么职位？”
四叔想了想：“好像是百分之二，我是干保安的啊，怎么了？”
父亲笑了笑：“那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四叔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确，四叔虽然是集团的股东，但是他占的股份很少，少到根本没有话语权，而且他也不是集团高层，就算把集团卖掉，也和四叔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我也是刁家人，四方的事，就是刁家人的事，我怎么能亲眼看着它毁在你的手里？你对得起死去的老头子吗？”四叔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缓了口气，说道：“还有，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只有百分之二的股份！”
作为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四叔占的股份确实低得可怜，仅仅只有百分之二，而职位也只是保安部的总经理，尽管他适合干这行，但也实在说不过去。
父亲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四，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我想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开发公司被白氏收购，就已经让我们元气大伤了，而且......”四叔顿了顿：“事关脸面问题，我们是四方集团！雄霸四方集团！怎么能被小小的白氏占到便宜？不行，老子只会打架，林宇，你叫上几个不怕死的弟兄，咱去白氏闯闯！”
父亲抬起了桌上的茶杯，又慢慢放下：“老四，你今天已经问了我很多怎么办了，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们不能和白氏正面冲突。”
“为什么？”四叔快要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氏把我们一点点吃掉？就算我们无能为力，我也要狠狠的揍白氏那些乌龟王八蛋一顿！”
“董事长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林宇思索了一阵，说道：“保安部虽然只有五十多个人人，但都是家族里最忠心的年轻人，他们的骨子里，全都流着刁家的血，这些年别人一直不敢动我们，有很大的原因是他们忌惮我们的武力，别看白氏这几年势头很猛，但从这方面来看，白氏是没有我们强的，他们那边，只有瘸子老六还能撑撑场面，其余的人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们敢这么对我们，说明他们有把握现在我们不敢对他们动手！”
“这是聪明人之间的较量。”父亲轻描淡写道：“他们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官家，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商，不能与官家对着干，现在局势非常紧张，大家都被官家按得死死的，如果我们敢动手，那就会加快我们覆灭的速度，他们很聪明的抓住了我们的软肋，不得不说，这一招玩得很漂亮！”
四叔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四方啊！”
“还有一个希望。”林宇抬起了头：“如果现在我们有大笔的资金，就能挽回局势！白氏可以用这招打击我们，我们同样可以用钱把开发公司买回来！我猜，除了公司转让合同之外，还有一份吧？董事长。”
父亲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上，狡黠笑道：“小宇果然足够聪明，想我刁永德从无到有，从有到大，尊崇的信条就是凡事给自己留一线，在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我可以放手给白氏一些东西，但是，只要给我反击的机会，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林宇思索了一阵，说道：“白氏这招可谓是只赚不亏，就算我们过一段时间能花钱把失去的产业买回来，所需要的代价绝对不少，而且这段时间内，白氏肯定会榨干它们的利润，董事长，集团目前的现状你是最清楚的，虽然我们卖掉了开发公司，但那是为了避风头被白氏抄底，根本谈不上赚钱，是弃车保帅壁虎断尾的行为，集团账目上目前最能盈利的产业是娱乐产业，我们所占的股份不多，大部分被副董牢牢掌握在手里，集团内部貌合神离，副董为了掌权，绝不会帮助我们，经过这场风波，银行那边肯定也贷不到款，更何况开发公司的资金还在冻结中，何谈收回？”
“没错。”父亲冷笑道：“你我能想到的，白氏也能猜到八分，他们就是算准了我们没有能力收回，所以才给我开了他们认为的空头支票，看似留了一线生机给我，却让我毫无胜算！”
“这他娘的可咋整！”四叔猛吸一口烟：“他们说的老子都糊涂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老子没有，不过我也能听出来，咱们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与四叔紧张的情绪不同，林宇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他恢复了自信的笑容：“忠爷，别急，董事长的为人你我很清楚，他既然能给自己留一线生机，说明已经做好了利用这一线生机翻盘的准备，不仅如此，还会给白氏重拳猛击！”
“哈哈哈哈”父亲大笑道：“知我者莫过小宇，老子在兴仁打拼几十年，靠的就是玩手段，白氏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祖师爷！从账面上看，我们的确没有胜算，而且冻结的资金还要等几个月才能解冻，副董那边不可能帮助我们，所以傲慢的白氏开的价很低，我们只需要继续注资，不需要太多，就能解冻开发公司一部分的资金，而这笔资金，足够收回开发公司。”
四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惊喜：“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说大哥呀大哥，你要做啥知会兄弟一声成不？哎哟我这小心脏一惊一乍的有点受不了，这么说来，我就明白大哥你的意思了，你先稳住，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了！”
父亲说道：“做这事，人越少越好，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别多生事端，早去早回。”
“得嘞，歇着吧您老！”
四叔拉着茫然的林宇，快步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和父亲，我两头为难，不知该和父亲继续在这里维持尴尬的气氛，还是和四叔走，但四叔明显没有带我走的意思。
片刻后，父亲意识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不该有的人，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不知所措的我，叹口气：“去帮你四叔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磨练磨练自己。”
听到父亲这话，我如释重负，再也不敢停留，飞也似的逃出了集团大楼，在门口刚好遇到准备离开的四叔，我连忙上去把车拦了下来。
“怎么了大侄子？刚听说集团没钱，你就出来碰瓷了？我说你小子三观可不正啊，咱再缺钱也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我懒得理会四叔的调侃，拉开车门跳了上去：“行了我的四大爷，俺爹说了，让俺助你一臂之力！”
四叔一扫之前的阴霾，满脸堆笑：“我说大侄子，你说话咋还满嘴东北碴子味儿呢？”
“四大爷，这您就不懂了吧，咱刁氏是从北方那旮起源的，东北东北，不就占了个北字么？我说话大碴子味儿咋地了？这不显示俺是正宗毫无添加的刁族人么？”
“行嘞大侄子，既然董事长发话了，那你四大爷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啥叫叹为观止！啥叫震惊世界！”
我不明白四叔和父亲说的是什么，问道：“四叔，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集团起死回生？你们说话咋这么让人费解呢？”
四叔神秘的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四叔一脚油门，吉普车以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城市的黑暗中，朝着保安部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