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变化开端
经过艾维娜输血抢救，莉子的伤情稳固下来，躺在床上安稳地睡下，北海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下。
“莉子还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吗？”北海坐在床边问。
艾维娜道：“没有什么了，我在这里熬了草药汤，等她醒来时喂她喝下就行。”艾维娜指着煲在火炉上的罐子说。
北海握住莉子的手道：“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快去救那些士兵吧。”
“嗯。”艾维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莉子身上的伤痕被艾维娜用消毒棉球擦拭了一遍，已经逐渐愈合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俏丽的鼻子里平稳绵长的吐息着，看着莉子熟睡的侧脸，北海发起呆来。
“支——”
门被推开，厨师端了精美的糕点和浓汤进来，“大人，您的晚餐。”
北海回过神来，看着这些制作精美的菜肴，突然心里一阵烦乱，挥手道：
“我不吃了，给我那些士兵送去。”
“是。”厨师转身离开。
“等等。”北海叫住了他，厨师回头，“去熬一锅大补的鸡汤，给受伤的士兵们补补身子。”
“好。”厨师转身离去。
“砰”门关上。
“唉...”北海把头埋在臂弯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久，床上的人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睁开美眸看着北海叫了一声“大人...”
北海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一听见莉子喊他，蓦然惊醒，见到莉子已经醒了，脸上顿时浮现微笑，抓住她的手说：“莉子，你受伤了，在床上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把药汤端来。”
“嗯。”莉子乖乖地点头。
北海跑去火炉架子上，揭开药罐上的盖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飘散开来。
“喔呼！”
盖子被蒸得滚烫，北海被烫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找来抹布包住把手提了起来，把药罐子先放到地上，里面熬得碧绿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泡。
拿了碗摆在桌子上，小心地端起药罐往碗里倒了些许药汤，滚烫的热气从碗里飘了上来。
北海用勺子镐了镐，吹了好几下，把汤端到床边喂莉子喝了下去。
“小心烫，啊。”北海拿勺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吹，喂进莉子口中。
莉子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随后又舒展开，咽下了口中的药汤。
北海问她：“苦吗？”
“不苦。”莉子笑着摇头。
北海自己捞了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苦和一种酸涩味直冲脑门。
“噗”忍不住一口吐了出去，北海一边咳，脸都皱了起来，“艾维娜在里头放了什么，怎么苦成这样？”
“哈哈..”莉子少见的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贝齿，似是被北海的样子逗乐了。
北海擦了把嘴，又呸了两口，去了去嘴里的苦味，把汤放床边上对莉子道：“在这等会，我去问问艾维娜能不能在汤里放点糖。”
莉子一把抓住了正要离开的北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用，我喝的下。”
北海知道莉子是不想让他去麻烦，这汤他都咽不下，莉子怎么受得了，放下莉子抓着他衣角的手，北海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不碍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不待莉子回答，转身向门外走去。
“回来！”
刚走到门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喝斥，那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把北海吓了一跳，迈出去的脚都停在了半空，北海转过身来，发现莉子正脸罩寒霜地瞪着他，一双美眸不似饱含杀机，却又以一种极为严厉，狠辣的目光向他射来。
北海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感觉在莉子的目光下，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代，做错事的学生在面对老师的责罚。
“莉子，你...你没事吧？”北海试探着问。
莉子嘴角翘起了微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阴狠的她是另一个人，“我没事，你去吧。”
北海愣了一下，这表情变化也太快了吧，“你真的没事吗？”北海又问了一遍。
莉子浅笑着摇了摇头。
北海仍然不相信，刚才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刚才心里甚至对莉子生出一丝惧怕的情绪。
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北海拖着腮帮喃喃自语起来：“没发烧啊，是不是吃错药了？....”
“哎呀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莉子在他身后一推，把北海推向了门边。
北海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关上门走了出去，他觉得莉子身上好像有了些变化，不像以前那么乖巧了。
北海走了以后，莉子在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脸上露出很满足的表情。
....
北海来到船舱后面的甲板上，眺望着远处浪花翻滚的海面沉吟不语，戈贝岛的海岸已经看不到了，那里是他的士兵长眠的地方，据格兰特的统计，一共61位士兵在掩护队伍撤退时牺牲了，包含了巡-1号舰的副官本杰明。
脑中不禁想起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士兵对他说的话：
“我们死了不要紧，你若是死了尤莉国就完了啊。”
北海长长地叹息着，是啊，他死了国家就没了，他可能做过一些错事或者错误的决定，他的士兵只能执行命令，没有质疑的权利，也没有不去执行的权利，最多的也不过是一两句抱怨。
这个国家不是由他一个人撑起来的，还有那些默默无闻地背地里抛洒热血的士兵们，人们都在歌颂他的伟大，赞扬他创出的盛世，或许真正伟大的人，是公墓陵园里那群连遗体都找不到，只留下一张照片的烈士们。
“想心事吗？”
北海正看着海面出神，身边传来一句耳语，北海转过身来，原来是船长格兰特。
“是啊。”北海目光看向了远方道。
“你打算怎么办？我是指经过这件事，戈贝国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格兰特道。
“我知道，我正在头疼这件事啊，戈贝国可能会报复，或者采取某些正对性的手段，总之回国以后好好准备吧。”
“莉子还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吗？”北海坐在床边问。
艾维娜道：“没有什么了，我在这里熬了草药汤，等她醒来时喂她喝下就行。”艾维娜指着煲在火炉上的罐子说。
北海握住莉子的手道：“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快去救那些士兵吧。”
“嗯。”艾维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莉子身上的伤痕被艾维娜用消毒棉球擦拭了一遍，已经逐渐愈合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俏丽的鼻子里平稳绵长的吐息着，看着莉子熟睡的侧脸，北海发起呆来。
“支——”
门被推开，厨师端了精美的糕点和浓汤进来，“大人，您的晚餐。”
北海回过神来，看着这些制作精美的菜肴，突然心里一阵烦乱，挥手道：
“我不吃了，给我那些士兵送去。”
“是。”厨师转身离开。
“等等。”北海叫住了他，厨师回头，“去熬一锅大补的鸡汤，给受伤的士兵们补补身子。”
“好。”厨师转身离去。
“砰”门关上。
“唉...”北海把头埋在臂弯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久，床上的人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睁开美眸看着北海叫了一声“大人...”
北海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一听见莉子喊他，蓦然惊醒，见到莉子已经醒了，脸上顿时浮现微笑，抓住她的手说：“莉子，你受伤了，在床上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把药汤端来。”
“嗯。”莉子乖乖地点头。
北海跑去火炉架子上，揭开药罐上的盖子，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飘散开来。
“喔呼！”
盖子被蒸得滚烫，北海被烫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找来抹布包住把手提了起来，把药罐子先放到地上，里面熬得碧绿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泡。
拿了碗摆在桌子上，小心地端起药罐往碗里倒了些许药汤，滚烫的热气从碗里飘了上来。
北海用勺子镐了镐，吹了好几下，把汤端到床边喂莉子喝了下去。
“小心烫，啊。”北海拿勺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吹，喂进莉子口中。
莉子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随后又舒展开，咽下了口中的药汤。
北海问她：“苦吗？”
“不苦。”莉子笑着摇头。
北海自己捞了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苦和一种酸涩味直冲脑门。
“噗”忍不住一口吐了出去，北海一边咳，脸都皱了起来，“艾维娜在里头放了什么，怎么苦成这样？”
“哈哈..”莉子少见的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贝齿，似是被北海的样子逗乐了。
北海擦了把嘴，又呸了两口，去了去嘴里的苦味，把汤放床边上对莉子道：“在这等会，我去问问艾维娜能不能在汤里放点糖。”
莉子一把抓住了正要离开的北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用，我喝的下。”
北海知道莉子是不想让他去麻烦，这汤他都咽不下，莉子怎么受得了，放下莉子抓着他衣角的手，北海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不碍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不待莉子回答，转身向门外走去。
“回来！”
刚走到门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喝斥，那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把北海吓了一跳，迈出去的脚都停在了半空，北海转过身来，发现莉子正脸罩寒霜地瞪着他，一双美眸不似饱含杀机，却又以一种极为严厉，狠辣的目光向他射来。
北海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感觉在莉子的目光下，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代，做错事的学生在面对老师的责罚。
“莉子，你...你没事吧？”北海试探着问。
莉子嘴角翘起了微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阴狠的她是另一个人，“我没事，你去吧。”
北海愣了一下，这表情变化也太快了吧，“你真的没事吗？”北海又问了一遍。
莉子浅笑着摇了摇头。
北海仍然不相信，刚才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刚才心里甚至对莉子生出一丝惧怕的情绪。
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北海拖着腮帮喃喃自语起来：“没发烧啊，是不是吃错药了？....”
“哎呀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莉子在他身后一推，把北海推向了门边。
北海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关上门走了出去，他觉得莉子身上好像有了些变化，不像以前那么乖巧了。
北海走了以后，莉子在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脸上露出很满足的表情。
....
北海来到船舱后面的甲板上，眺望着远处浪花翻滚的海面沉吟不语，戈贝岛的海岸已经看不到了，那里是他的士兵长眠的地方，据格兰特的统计，一共61位士兵在掩护队伍撤退时牺牲了，包含了巡-1号舰的副官本杰明。
脑中不禁想起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士兵对他说的话：
“我们死了不要紧，你若是死了尤莉国就完了啊。”
北海长长地叹息着，是啊，他死了国家就没了，他可能做过一些错事或者错误的决定，他的士兵只能执行命令，没有质疑的权利，也没有不去执行的权利，最多的也不过是一两句抱怨。
这个国家不是由他一个人撑起来的，还有那些默默无闻地背地里抛洒热血的士兵们，人们都在歌颂他的伟大，赞扬他创出的盛世，或许真正伟大的人，是公墓陵园里那群连遗体都找不到，只留下一张照片的烈士们。
“想心事吗？”
北海正看着海面出神，身边传来一句耳语，北海转过身来，原来是船长格兰特。
“是啊。”北海目光看向了远方道。
“你打算怎么办？我是指经过这件事，戈贝国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格兰特道。
“我知道，我正在头疼这件事啊，戈贝国可能会报复，或者采取某些正对性的手段，总之回国以后好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