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神明岛上有神明
狂风暴雨和巨浪肆虐了一个钟头才逐渐消散。
海面上到处是碎掉的甲板，散乱的木屑，像个垃圾场一样，幸存的士兵抱着木板挣扎着飘在海面上。
鲁唯嘶哑着嗓门指挥士兵做营救和打捞工作，很多士兵在呼喊落入海里的同伴，能应声的人不多了，有的喊了四五声还没回应的，心里有数后就不再喊了，在本子上默默记下一个名字，继续喊下一个人，那刹那间的停顿，让人听了心里头格外悲凉。
北海一个人撑着栏杆站在甲板上，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海面，默默地听身后的士兵汇报伤亡情况。
“第一舰队，楼船受损严重，三艘巨型帆船沉了一艘，大型战船沉了两艘，护卫舰沉了11艘，其他船体各受到不同程度损坏。”
“第四舰队，大型战船沉了5艘，中型战船12艘沉没，护卫舰沉了6艘。”
“第二舰队，除了前进号战船，其余战船近乎全军覆没.....”
年轻的士兵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北海依然背对着他，目光看着海面不说话。
士兵担心地看着他：“大人，您....”
“我知道了。”北海不悲不喜道，“等打捞工作结束后，让船员们返回吧。”说完，北海返回了舱室。
“是...”
....
普林历2047年9月28日深夜，北海带着残余的海军舰队返回了圣地亚哥港，当民众们听见这个噩耗后，整个圣地亚哥岛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阵亡2332人，这个数字牵动着岛上大部分民众的心，无数的老人失去了儿子，无数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也有无数的子女失去了爸爸，悲伤与痛苦席卷了这座岛，反战的声势响彻街头。
北海将所有阵亡的将士追封为烈士，为了哀悼在这场特大海上热带风暴中阵亡的将士，北海把9月28日定为国难日，举国为2332名牺牲的将士们哀悼。
....
普林历2047年10月1日，北海又一次召开了内阁会议，讨论这次海难事件与攻打神明岛的后续计划。
会议上沙特对这次热带风暴做了详细的分析研究：“我认为这场热带风暴来的太奇怪了，出发前我集结了船上十几名经验丰富的水手和观察气象的瞭望兵专门对天象做了研究，我们一致认为这几天海上不可能出现大风，更不用说热带风暴，这场风暴的出现完全超出预期，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它的风速从不可能诞生的0m/s变成风速接近台风的超强热带风暴只用了短短的十几秒，并且只持续了一小时就消失了，以往的热带风暴形成至少会持续两天48个小时，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海上气象学的理解，我们感到很不可思议。”
“岛主大人，这仅仅是偶然，或者说是反常的海上现象，也许它打乱了我们的进攻计划，但是神明岛我认为依然可以拿下。”
听完沙特的分析，所有人都在沉默，恩远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它可是摧毁了我们近一半的海军舰队啊。”
“你听见外面的反战声了吗，每天都有一群人堵在中心城堡门外面吵嚷着反对战争。”艾丽丝说。
“这完全是天灾啊....”塔罗摇了摇头。
柯凡道：“根据财政处的统计，遭受了这场海难的直接经济损失达到534.6万卢比，间接经济损失超出预期，无法估算。”
“大家别这么沮丧，我这里有个好消息”琳娅说，“科尼亚人正在追查第7舰队失踪的原因，他们把事故归结为遭遇了这场海难集体阵亡。”
“没有追查到我们这里，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塔克感叹了一句。
北海则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这场风暴属于什么级别的风暴？风力有多强？”
沙特说：“按风速来讲，最强风力已经达到10级~11级，属于超强热带风暴，接近台风的威力。”
“台风...”北海念叨着，“一场台风，干掉了我的半支海军舰队。”
“噢！我想起来了！”琳娅突然大叫着站了起来，其他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琳娅夸张地说道：“二十年前神明岛曾经联手堇州岛打败了前来进犯的卡布西多，你们不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卡布西多可不是仅靠他们联手就能抵挡的存在！”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北海也有点好奇。
琳娅继续说：“是海上风暴！二十年前，同样有一场特大的海上风暴席卷了白令海中部海域，那场海上风暴令卡布西多的海军部队损失惨重，卡布西多不得不放弃攻打计划，退回老巢休整，二十年后的今天，历史又重演了，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是巧合...”众人惊讶地点头，这倒是真的，没有人怀疑琳娅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凭借堇州岛和神明岛的兵力想抵挡卡布西多无疑是痴人说梦，碰上海上风暴导致卡布西多撤军变成了理所当然。
费尔南多也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地说：“我早就说过神明岛上有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神明岛上有神明，一定是神明操纵了这场风暴，我们不能去招惹他们！”
近一半的人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有的人仅把这当成了一句玩笑话。
“起了个名字叫神明岛而已，哪来的神明？”塔克嗤了他一句。
费尔南多急了，“那你说神明岛靠什么击败卡布西多？为什么两场风暴来的那么巧合，每次都是敌人要去进攻的时候刮风暴？”
塔克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僵在那里表情有些尴尬。
沙特沉思起来，神明岛上有神明，这听起来很像一句玩笑话，小孩子才会相信神明这种东西，但是这场怪异的热带风暴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句话。
北海说：“我相信费尔南多的话，这世上有些拥有特异能力的神秘家伙，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位暗影萨满，也许神明岛上真的有神明。”
大家听后一阵琢磨，居然都点了点头，这事还真有可能。
“那到底是怎样的神明呢？”塔罗问。
北海一摊手，他也不知道。
琳娅说：“神明岛向来闭关锁国，根本没有人进去过，我们对神明岛的了解少的可怜。”
伊恩说：“如果这场风暴真的和那个虚无缥缈的神明有关，我们不可能攻下神明岛，我建议派个人去岛上看看，先打探清楚情况。”
“他们实施闭关锁国，要怎么把人送到岛上呢？”有人问。
“可以伪装成过往的商船，或者捕鱼的船夫之类的，蒙混过去。”伊恩说道。
“这个方法可以。”
“我赞成！”
北海开始沉思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培养特工了。
....
普林历2047年10月3日，依塔维混在一群渔夫中搭乘了一艘渔船向神明岛进发了。
北海和他的内阁成员们留在圣地亚哥安静地等待依塔维的消息。
10月5日，依塔维的第一封信通过传信隼送了过来，北海立即拆开看了起来。
“10月4日，我来到了这座岛，船夫们以生病为由，将我留在了岛上，这里的村民带我去见了医生，我仅是伪装成皮外伤，简单的包扎后我便离开了医院，他们对我还算友好，医生告诉我神明岛不欢迎外地人，渔船来接我时，我就必须要离开。我被安排寄宿在一家普通的村民家里，临走前医生给我吃了一种奇怪的药，我一直犯困，在村民家中昏睡了一天，到了晚饭时精神终于好了一些，吃饭时我借机向村民打听海上风暴的事，这一家子人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只对我说是正常的海上气象，我能察觉到他们似乎在有意向我隐瞒着什么，为了防止暴露，我没有多问，吃晚饭后脑袋又晕了起来，我早早地去休息了。”
看完后，北海把信封叠好，仔细地藏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锁了起来。
两天后，北海收到了第二封来信。
“10月6日，距离我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天，这几天我一直被奇怪的头晕病纠缠，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今天病情终于好转起来，我离开了村民家，到街道上转了转，顺便打听关于那场风暴的事，这里的建筑很奇特，有种独特的韵味，但是他们的科技很落后，我连一间铁匠铺都没见到，他们用的大多是青铜器，每当我向居民们询问风暴的事情时，他们只会说一句’赞布伊保佑’，或者干脆不理我。直到我走进当地的宗教所，和居民们一起祷告时，传教士才告诉我，赞布伊就是神明的意思，神明岛一直由赞布伊守护。”
海面上到处是碎掉的甲板，散乱的木屑，像个垃圾场一样，幸存的士兵抱着木板挣扎着飘在海面上。
鲁唯嘶哑着嗓门指挥士兵做营救和打捞工作，很多士兵在呼喊落入海里的同伴，能应声的人不多了，有的喊了四五声还没回应的，心里有数后就不再喊了，在本子上默默记下一个名字，继续喊下一个人，那刹那间的停顿，让人听了心里头格外悲凉。
北海一个人撑着栏杆站在甲板上，平静地看着远处的海面，默默地听身后的士兵汇报伤亡情况。
“第一舰队，楼船受损严重，三艘巨型帆船沉了一艘，大型战船沉了两艘，护卫舰沉了11艘，其他船体各受到不同程度损坏。”
“第四舰队，大型战船沉了5艘，中型战船12艘沉没，护卫舰沉了6艘。”
“第二舰队，除了前进号战船，其余战船近乎全军覆没.....”
年轻的士兵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北海依然背对着他，目光看着海面不说话。
士兵担心地看着他：“大人，您....”
“我知道了。”北海不悲不喜道，“等打捞工作结束后，让船员们返回吧。”说完，北海返回了舱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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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历2047年9月28日深夜，北海带着残余的海军舰队返回了圣地亚哥港，当民众们听见这个噩耗后，整个圣地亚哥岛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阵亡2332人，这个数字牵动着岛上大部分民众的心，无数的老人失去了儿子，无数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也有无数的子女失去了爸爸，悲伤与痛苦席卷了这座岛，反战的声势响彻街头。
北海将所有阵亡的将士追封为烈士，为了哀悼在这场特大海上热带风暴中阵亡的将士，北海把9月28日定为国难日，举国为2332名牺牲的将士们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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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历2047年10月1日，北海又一次召开了内阁会议，讨论这次海难事件与攻打神明岛的后续计划。
会议上沙特对这次热带风暴做了详细的分析研究：“我认为这场热带风暴来的太奇怪了，出发前我集结了船上十几名经验丰富的水手和观察气象的瞭望兵专门对天象做了研究，我们一致认为这几天海上不可能出现大风，更不用说热带风暴，这场风暴的出现完全超出预期，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它的风速从不可能诞生的0m/s变成风速接近台风的超强热带风暴只用了短短的十几秒，并且只持续了一小时就消失了，以往的热带风暴形成至少会持续两天48个小时，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海上气象学的理解，我们感到很不可思议。”
“岛主大人，这仅仅是偶然，或者说是反常的海上现象，也许它打乱了我们的进攻计划，但是神明岛我认为依然可以拿下。”
听完沙特的分析，所有人都在沉默，恩远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它可是摧毁了我们近一半的海军舰队啊。”
“你听见外面的反战声了吗，每天都有一群人堵在中心城堡门外面吵嚷着反对战争。”艾丽丝说。
“这完全是天灾啊....”塔罗摇了摇头。
柯凡道：“根据财政处的统计，遭受了这场海难的直接经济损失达到534.6万卢比，间接经济损失超出预期，无法估算。”
“大家别这么沮丧，我这里有个好消息”琳娅说，“科尼亚人正在追查第7舰队失踪的原因，他们把事故归结为遭遇了这场海难集体阵亡。”
“没有追查到我们这里，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塔克感叹了一句。
北海则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这场风暴属于什么级别的风暴？风力有多强？”
沙特说：“按风速来讲，最强风力已经达到10级~11级，属于超强热带风暴，接近台风的威力。”
“台风...”北海念叨着，“一场台风，干掉了我的半支海军舰队。”
“噢！我想起来了！”琳娅突然大叫着站了起来，其他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琳娅夸张地说道：“二十年前神明岛曾经联手堇州岛打败了前来进犯的卡布西多，你们不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卡布西多可不是仅靠他们联手就能抵挡的存在！”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北海也有点好奇。
琳娅继续说：“是海上风暴！二十年前，同样有一场特大的海上风暴席卷了白令海中部海域，那场海上风暴令卡布西多的海军部队损失惨重，卡布西多不得不放弃攻打计划，退回老巢休整，二十年后的今天，历史又重演了，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是巧合...”众人惊讶地点头，这倒是真的，没有人怀疑琳娅说的这件事的真实性，凭借堇州岛和神明岛的兵力想抵挡卡布西多无疑是痴人说梦，碰上海上风暴导致卡布西多撤军变成了理所当然。
费尔南多也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地说：“我早就说过神明岛上有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神明岛上有神明，一定是神明操纵了这场风暴，我们不能去招惹他们！”
近一半的人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有的人仅把这当成了一句玩笑话。
“起了个名字叫神明岛而已，哪来的神明？”塔克嗤了他一句。
费尔南多急了，“那你说神明岛靠什么击败卡布西多？为什么两场风暴来的那么巧合，每次都是敌人要去进攻的时候刮风暴？”
塔克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僵在那里表情有些尴尬。
沙特沉思起来，神明岛上有神明，这听起来很像一句玩笑话，小孩子才会相信神明这种东西，但是这场怪异的热带风暴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句话。
北海说：“我相信费尔南多的话，这世上有些拥有特异能力的神秘家伙，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位暗影萨满，也许神明岛上真的有神明。”
大家听后一阵琢磨，居然都点了点头，这事还真有可能。
“那到底是怎样的神明呢？”塔罗问。
北海一摊手，他也不知道。
琳娅说：“神明岛向来闭关锁国，根本没有人进去过，我们对神明岛的了解少的可怜。”
伊恩说：“如果这场风暴真的和那个虚无缥缈的神明有关，我们不可能攻下神明岛，我建议派个人去岛上看看，先打探清楚情况。”
“他们实施闭关锁国，要怎么把人送到岛上呢？”有人问。
“可以伪装成过往的商船，或者捕鱼的船夫之类的，蒙混过去。”伊恩说道。
“这个方法可以。”
“我赞成！”
北海开始沉思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培养特工了。
....
普林历2047年10月3日，依塔维混在一群渔夫中搭乘了一艘渔船向神明岛进发了。
北海和他的内阁成员们留在圣地亚哥安静地等待依塔维的消息。
10月5日，依塔维的第一封信通过传信隼送了过来，北海立即拆开看了起来。
“10月4日，我来到了这座岛，船夫们以生病为由，将我留在了岛上，这里的村民带我去见了医生，我仅是伪装成皮外伤，简单的包扎后我便离开了医院，他们对我还算友好，医生告诉我神明岛不欢迎外地人，渔船来接我时，我就必须要离开。我被安排寄宿在一家普通的村民家里，临走前医生给我吃了一种奇怪的药，我一直犯困，在村民家中昏睡了一天，到了晚饭时精神终于好了一些，吃饭时我借机向村民打听海上风暴的事，这一家子人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只对我说是正常的海上气象，我能察觉到他们似乎在有意向我隐瞒着什么，为了防止暴露，我没有多问，吃晚饭后脑袋又晕了起来，我早早地去休息了。”
看完后，北海把信封叠好，仔细地藏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锁了起来。
两天后，北海收到了第二封来信。
“10月6日，距离我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天，这几天我一直被奇怪的头晕病纠缠，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今天病情终于好转起来，我离开了村民家，到街道上转了转，顺便打听关于那场风暴的事，这里的建筑很奇特，有种独特的韵味，但是他们的科技很落后，我连一间铁匠铺都没见到，他们用的大多是青铜器，每当我向居民们询问风暴的事情时，他们只会说一句’赞布伊保佑’，或者干脆不理我。直到我走进当地的宗教所，和居民们一起祷告时，传教士才告诉我，赞布伊就是神明的意思，神明岛一直由赞布伊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