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进退抉择
mon feb 22 15:03:19 cst 2016
这一日，刘云松正在回家的路上，因赶路口渴，在一家茶楼中歇脚喝茶，忽听得邻桌有人谈论叶老盟主一事，不由心中一动，留神倾听。
只听一人说道：“兄弟，你可不知道啊，我听说叶老盟主根本就没有死。”
刘云松一惊，心道：“这人莫不是在胡说八道，叶老盟主怎么可能会没有死。”侧耳又听。
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还不算什么，我听说啊，这叶老盟主其实就是玄天门的第二代掌门洪天鹤。”
另一人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惹火上身的。”
那人道：“嘿，你可别不相信，据说平湖山庄的三公子因为知道了真相，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刘云松心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叶老盟主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变成了玄天门的掌门了呢。”一时难以索解，匆匆喝完了茶，走出茶楼，上马而去。
刘云松一路上都在思考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刘菲语她们。如果现在就飞鸽传书告诉她们，恐怕她们一时间难以接受，但若是不告诉她们，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就这般一路纠结着赶回了家。
刚一到家，刘大富便来询问那对白玉狮子的事情。刘云松照实说了，刘大富听完，只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柳寒烟问道：“云松，诗语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刘云松道：“诗语在平湖山庄不肯回来，说要跟菲语住一段时间。”
刘大富听了更是生气，大骂道：“反了反了，一个个全都反了，他一个没出嫁的丫头，整天在外面到处乱跑，成什么样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将来谁还敢要她！”
柳寒烟神色郑重，道：“云松，你在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刘云松心中虽然奇怪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听说叶老盟主的事了。”
柳寒烟神色一凛，道：“哦，怎么说？”
刘云松道：“我听说叶老盟主是玄天门的第二代掌门洪天鹤。”
柳寒烟惊异道：“云松，此话当真？”
刘云松看着母亲，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道：“是孩儿亲耳所闻，应该不会有假。”
柳寒烟叹气道：“这样说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刘云松惊道：“娘，什么传闻？”
刘大富忽然道：“云松，你跟你娘说什么呢？”
柳寒烟道：“哦，我跟云松在谈论一些江湖上的传闻呢。”
刘大富道：“江湖传闻！什么江湖传闻？”
刘云松看了看母亲，没有说话。柳寒烟道：“哦，是关于红川那孩子的。”此言一出，刘大富和刘云松都是一惊。
刘大富问道：“叶红川，他出了什么事？”
柳寒烟欲言又止。刘大富急道：“寒烟，你倒是说话呀，叶红川那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云松也着急道：“是啊，娘，你快说呀，红川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寒烟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江湖上的人得知叶盟主那件事的真相后，已经有人开始兴师问罪了。”
刘云松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些！”
柳寒烟道：“意思就是，有人在追杀红川那孩子。”
刘云松大惊道：“娘，这……这怎么可能！”
柳寒烟叹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云松，你应该清楚，那些人对玄天门的人恨之入骨，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被人欺骗，而且还是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欺骗，你想想，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刘云松木然道：“这么说……”
柳寒烟道：“没错，我想红川那孩子，可能要有麻烦了。”
刘云松忽然醒悟，惊道：“那菲语她们岂不是也有危险了，那帮人如果找不到红川的话，一定会以菲语他们做人质，逼迫红川现身。”
刘大富大怒道：“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哼！我早就知道叶红川那小子靠不住，云松，你快去接菲语和诗语回来，跟平湖山庄的人说，咱们刘家和他们叶家从此断绝来往，再无关系，快去。”
刘云松急道：“爹，你说什么啊，以前不是你同意把菲语嫁到平湖山庄的么，现在叶家出了事，你怎么就急着跟他们撇清关系呢，我们这么做会让人耻笑的。”
刘大富大怒道：“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现在那些江湖武人全都要找他们叶家报仇，我们要是跟叶家扯上关系，那就没命了！”
刘云松大声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以后我们在江湖上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刘大富怒不可遏，冲上来“啪”的一声，扇了刘云松一巴掌，大喝道：“混账东西，你为了自己的面子，连家人的命也不顾了么！”
刘云松被重重打了一巴掌，一时间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大声吼道：“你自己怕死，我可不怕，至多便是一死，有何足惜！”
刘大富越听越怒，大喝道：“畜生，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去死吧，不要来连累我们！”
刘云松忽然冷笑道：“你除了爱钱，就是怕死，我真不明白，我娘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柳寒烟面色忽然变得惨白，道：“云松，你……”
刘大富只气得心头起火，五内生烟，剧烈地喘息着道：“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娘从前被人暗算，受过内伤……如果再与人动手的话，就……就没命了。”
柳寒烟脸色蓦地煞白，急忙喝住道：“大富！”
刘云松脑袋轰然一响，顿时清醒过来，愕然看向柳寒烟，道：“娘，你……”
刘大富喘息稍缓，道：“寒烟，咱们也不必再瞒下去了，他们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柳寒烟身体有些颤抖，一双美目看着刘大富，半晌之后，方才轻轻点了点头。
刘大富声音缓和，这才对刘云松说道：“当年你娘还是苏州柳府的千金小姐，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而你爹则是柳府中的一个不名一文的卑贱杂役。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一场意外的话，我和你娘这辈子恐怕是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他说到这里，忽然自嘲地一笑。
刘云松呆呆地道：“什么意外？”
刘大富叹道：“那时你娘才十七岁，一天晚上，柳府突然来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还一表人才。他偷偷潜进柳府，向你舅父的住所奔去，不巧正被你姨娘撞见……”
刘云松皱眉打断道：“等等！舅父？姨娘？”转头看向柳寒烟，道，“娘，我还有个舅父和姨娘吗？”
柳寒烟苍白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刘大富继续说道：“没错，你舅父是你娘的大哥，你还有个姨娘，是你娘的妹妹，这些我跟你娘之前都没跟你们提起过，你自然不知道。”
刘云松忽然想起之前与冷月的那场打斗，心想：“难道……那人会是我的姨娘？不，不可能的，那个恶女人那么坏，跟娘一点也不像，一定不是他，对，不可能是他的。”
只听刘大富又道：“那黑衣人也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伤害你姨娘。于是你姨娘便急忙跑去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外公和外婆。
当时你娘和你外公婆正在一起谈话，听说有黑衣人潜入柳府，而且竟未蒙面，都不由十分震惊。你外公急忙召集府里的杂役仆人，叫都拿了武器，赶到你舅父的房间，结果进屋查看时，里面却空无一人，你舅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外公叫人将府中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最后实在无法，便遣散了众人，叫各自回去。然而你娘却不放心，说要出府看看有什么异状，你外公婆知道你娘的脾气，也没过多阻拦，叮嘱了几句，便让你娘出府去了。岂知你娘出府之后，真的便在附近发现了异状。你娘见那黑衣人正在和你舅父说些什么，正想靠近去听，却不防身后忽然出现一人。你娘出其不意，中了那人一记‘七煞玄阴掌’，从此落下病根，难以痊愈。”
刘云松惊呼出声：“什么？‘七煞玄阴掌’！”
刘大富道：“没错，就是‘七煞玄阴掌’。这掌力阴寒无比，虽说当年那人的‘七煞玄阴掌’还未练成，但即便如此，你娘也是经受不起，这些年若不是用上好的灵药维持，你娘恐怕……”
柳寒烟声音有些激动，打断道：“大富，不要再说了！”
刘云松心中震惊不已，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母亲身受重伤，呆呆地愣了半晌，才道：“娘，这么说……打伤你的是玄天门的人了？”
柳寒烟身体不住地颤抖，背转过身，却没有说话。刘大富道：“寒烟，你到底还要瞒他们到是么时候。”
刘云松慢慢走近母亲，声音有些哽咽，道：“娘，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柳寒烟道：“云松……娘是不忍心看到你们兄妹三人伤心，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刘云松道：“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更伤心，更难过。”
柳寒烟道：“云松，娘本来是想等到诗语出嫁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的，只是娘没想到会因为红川那孩子的事情……”
刘大富道：“寒烟，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是快让云松去把菲语和诗语接回来吧。”
刘云松面有难色，道：“娘，可是我……”
柳寒烟道：“云松，你是娘的儿子，你的心思娘还能不知道么，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爹这边有我呢。”
刘大富急道：“寒烟，你……你怎么这么傻呢，那样你会没命的！”
柳寒烟笑道：“大富，你不必多说，我已经决定了。”
刘大富急得直跺脚，最后看着两人，重重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开了。
刘云松眼中含泪，满脸激动地道：“娘，您放心吧，孩儿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一根头发的。”
柳寒烟笑道：“云松，说什么傻话呢，娘福大命大，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男子汉，快把眼泪擦干了。”
刘云松连忙擦了眼泪，笑看着母亲。柳寒烟笑道：“云松，你只管去好了，不必为难，到了平湖山庄之后，把晴雪那丫头也一起带回来，娘看那丫头还不错，不仅人长得漂亮，心肠也好，如果人家愿意的话，娘就替你说说，让你娶了她吧。”
刘云松脸上忽然一红，道：“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孩儿的玩笑。”
柳寒烟看着儿子，故意调笑道：“哦，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晴雪那丫头了，那好吧，到时候娘就不替你说了，只不过，却是可惜了人家晴雪的一番心意了，唉！那岂不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了么！”
刘云松被母亲说得脸上一阵微红，急道：“娘，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接菲语和诗语了。”说着便飞快地逃走了。
这一日，刘云松正在回家的路上，因赶路口渴，在一家茶楼中歇脚喝茶，忽听得邻桌有人谈论叶老盟主一事，不由心中一动，留神倾听。
只听一人说道：“兄弟，你可不知道啊，我听说叶老盟主根本就没有死。”
刘云松一惊，心道：“这人莫不是在胡说八道，叶老盟主怎么可能会没有死。”侧耳又听。
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还不算什么，我听说啊，这叶老盟主其实就是玄天门的第二代掌门洪天鹤。”
另一人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惹火上身的。”
那人道：“嘿，你可别不相信，据说平湖山庄的三公子因为知道了真相，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刘云松心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叶老盟主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变成了玄天门的掌门了呢。”一时难以索解，匆匆喝完了茶，走出茶楼，上马而去。
刘云松一路上都在思考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刘菲语她们。如果现在就飞鸽传书告诉她们，恐怕她们一时间难以接受，但若是不告诉她们，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就这般一路纠结着赶回了家。
刚一到家，刘大富便来询问那对白玉狮子的事情。刘云松照实说了，刘大富听完，只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柳寒烟问道：“云松，诗语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刘云松道：“诗语在平湖山庄不肯回来，说要跟菲语住一段时间。”
刘大富听了更是生气，大骂道：“反了反了，一个个全都反了，他一个没出嫁的丫头，整天在外面到处乱跑，成什么样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将来谁还敢要她！”
柳寒烟神色郑重，道：“云松，你在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刘云松心中虽然奇怪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听说叶老盟主的事了。”
柳寒烟神色一凛，道：“哦，怎么说？”
刘云松道：“我听说叶老盟主是玄天门的第二代掌门洪天鹤。”
柳寒烟惊异道：“云松，此话当真？”
刘云松看着母亲，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道：“是孩儿亲耳所闻，应该不会有假。”
柳寒烟叹气道：“这样说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刘云松惊道：“娘，什么传闻？”
刘大富忽然道：“云松，你跟你娘说什么呢？”
柳寒烟道：“哦，我跟云松在谈论一些江湖上的传闻呢。”
刘大富道：“江湖传闻！什么江湖传闻？”
刘云松看了看母亲，没有说话。柳寒烟道：“哦，是关于红川那孩子的。”此言一出，刘大富和刘云松都是一惊。
刘大富问道：“叶红川，他出了什么事？”
柳寒烟欲言又止。刘大富急道：“寒烟，你倒是说话呀，叶红川那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云松也着急道：“是啊，娘，你快说呀，红川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寒烟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江湖上的人得知叶盟主那件事的真相后，已经有人开始兴师问罪了。”
刘云松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些！”
柳寒烟道：“意思就是，有人在追杀红川那孩子。”
刘云松大惊道：“娘，这……这怎么可能！”
柳寒烟叹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云松，你应该清楚，那些人对玄天门的人恨之入骨，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被人欺骗，而且还是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欺骗，你想想，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刘云松木然道：“这么说……”
柳寒烟道：“没错，我想红川那孩子，可能要有麻烦了。”
刘云松忽然醒悟，惊道：“那菲语她们岂不是也有危险了，那帮人如果找不到红川的话，一定会以菲语他们做人质，逼迫红川现身。”
刘大富大怒道：“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哼！我早就知道叶红川那小子靠不住，云松，你快去接菲语和诗语回来，跟平湖山庄的人说，咱们刘家和他们叶家从此断绝来往，再无关系，快去。”
刘云松急道：“爹，你说什么啊，以前不是你同意把菲语嫁到平湖山庄的么，现在叶家出了事，你怎么就急着跟他们撇清关系呢，我们这么做会让人耻笑的。”
刘大富大怒道：“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现在那些江湖武人全都要找他们叶家报仇，我们要是跟叶家扯上关系，那就没命了！”
刘云松大声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以后我们在江湖上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刘大富怒不可遏，冲上来“啪”的一声，扇了刘云松一巴掌，大喝道：“混账东西，你为了自己的面子，连家人的命也不顾了么！”
刘云松被重重打了一巴掌，一时间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大声吼道：“你自己怕死，我可不怕，至多便是一死，有何足惜！”
刘大富越听越怒，大喝道：“畜生，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去死吧，不要来连累我们！”
刘云松忽然冷笑道：“你除了爱钱，就是怕死，我真不明白，我娘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柳寒烟面色忽然变得惨白，道：“云松，你……”
刘大富只气得心头起火，五内生烟，剧烈地喘息着道：“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娘从前被人暗算，受过内伤……如果再与人动手的话，就……就没命了。”
柳寒烟脸色蓦地煞白，急忙喝住道：“大富！”
刘云松脑袋轰然一响，顿时清醒过来，愕然看向柳寒烟，道：“娘，你……”
刘大富喘息稍缓，道：“寒烟，咱们也不必再瞒下去了，他们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柳寒烟身体有些颤抖，一双美目看着刘大富，半晌之后，方才轻轻点了点头。
刘大富声音缓和，这才对刘云松说道：“当年你娘还是苏州柳府的千金小姐，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而你爹则是柳府中的一个不名一文的卑贱杂役。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一场意外的话，我和你娘这辈子恐怕是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他说到这里，忽然自嘲地一笑。
刘云松呆呆地道：“什么意外？”
刘大富叹道：“那时你娘才十七岁，一天晚上，柳府突然来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还一表人才。他偷偷潜进柳府，向你舅父的住所奔去，不巧正被你姨娘撞见……”
刘云松皱眉打断道：“等等！舅父？姨娘？”转头看向柳寒烟，道，“娘，我还有个舅父和姨娘吗？”
柳寒烟苍白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刘大富继续说道：“没错，你舅父是你娘的大哥，你还有个姨娘，是你娘的妹妹，这些我跟你娘之前都没跟你们提起过，你自然不知道。”
刘云松忽然想起之前与冷月的那场打斗，心想：“难道……那人会是我的姨娘？不，不可能的，那个恶女人那么坏，跟娘一点也不像，一定不是他，对，不可能是他的。”
只听刘大富又道：“那黑衣人也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伤害你姨娘。于是你姨娘便急忙跑去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外公和外婆。
当时你娘和你外公婆正在一起谈话，听说有黑衣人潜入柳府，而且竟未蒙面，都不由十分震惊。你外公急忙召集府里的杂役仆人，叫都拿了武器，赶到你舅父的房间，结果进屋查看时，里面却空无一人，你舅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外公叫人将府中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最后实在无法，便遣散了众人，叫各自回去。然而你娘却不放心，说要出府看看有什么异状，你外公婆知道你娘的脾气，也没过多阻拦，叮嘱了几句，便让你娘出府去了。岂知你娘出府之后，真的便在附近发现了异状。你娘见那黑衣人正在和你舅父说些什么，正想靠近去听，却不防身后忽然出现一人。你娘出其不意，中了那人一记‘七煞玄阴掌’，从此落下病根，难以痊愈。”
刘云松惊呼出声：“什么？‘七煞玄阴掌’！”
刘大富道：“没错，就是‘七煞玄阴掌’。这掌力阴寒无比，虽说当年那人的‘七煞玄阴掌’还未练成，但即便如此，你娘也是经受不起，这些年若不是用上好的灵药维持，你娘恐怕……”
柳寒烟声音有些激动，打断道：“大富，不要再说了！”
刘云松心中震惊不已，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母亲身受重伤，呆呆地愣了半晌，才道：“娘，这么说……打伤你的是玄天门的人了？”
柳寒烟身体不住地颤抖，背转过身，却没有说话。刘大富道：“寒烟，你到底还要瞒他们到是么时候。”
刘云松慢慢走近母亲，声音有些哽咽，道：“娘，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柳寒烟道：“云松……娘是不忍心看到你们兄妹三人伤心，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刘云松道：“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更伤心，更难过。”
柳寒烟道：“云松，娘本来是想等到诗语出嫁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的，只是娘没想到会因为红川那孩子的事情……”
刘大富道：“寒烟，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是快让云松去把菲语和诗语接回来吧。”
刘云松面有难色，道：“娘，可是我……”
柳寒烟道：“云松，你是娘的儿子，你的心思娘还能不知道么，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爹这边有我呢。”
刘大富急道：“寒烟，你……你怎么这么傻呢，那样你会没命的！”
柳寒烟笑道：“大富，你不必多说，我已经决定了。”
刘大富急得直跺脚，最后看着两人，重重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开了。
刘云松眼中含泪，满脸激动地道：“娘，您放心吧，孩儿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一根头发的。”
柳寒烟笑道：“云松，说什么傻话呢，娘福大命大，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男子汉，快把眼泪擦干了。”
刘云松连忙擦了眼泪，笑看着母亲。柳寒烟笑道：“云松，你只管去好了，不必为难，到了平湖山庄之后，把晴雪那丫头也一起带回来，娘看那丫头还不错，不仅人长得漂亮，心肠也好，如果人家愿意的话，娘就替你说说，让你娶了她吧。”
刘云松脸上忽然一红，道：“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孩儿的玩笑。”
柳寒烟看着儿子，故意调笑道：“哦，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晴雪那丫头了，那好吧，到时候娘就不替你说了，只不过，却是可惜了人家晴雪的一番心意了，唉！那岂不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了么！”
刘云松被母亲说得脸上一阵微红，急道：“娘，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接菲语和诗语了。”说着便飞快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