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司马虚空
fri aug 07 09:28:31 cst 2015
孙天扬嘿嘿而笑，忽然身形连闪，早已掠至黑衣人身前。黑衣人见了他，只吓得亡魂俱冒，身体抖如筛糠，眼神惊惧地道：“不……不要杀我，都是……他们逼我说的，不……不关我的事！”
孙天扬却不理他，探手入怀，迅速取出一柄尺许长地短剑，连挥数下，黑衣人身上的麻绳便即脱落。左手抓住黑衣人肩骨，纵身而起，奔西南方向而去，口中嘿嘿笑道：“今日就先玩到这里，改日再来奉陪，大家后会有期。”
话音方落，忽听白长寿大喝道：“姓孙的休走，吃你白爷爷一鞭。”飞身上前，九节鞭应手甩出。
孙天扬冷笑连连，袖袍微动，两道寒茫分向九节鞭和白长寿打来。“叮”的一响，其中一枚暗器率先击中九节鞭，鞭身倾刻歪斜。这时，另一枚暗器也已近在眼前。
白长寿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躲避，暗器“嗖”的一声，擦破白长寿肩头皮肉，直钉向地面，溅起点点火星。
这一下只气得白长寿哇哇大叫，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全骂了出来。孙天扬打完暗器后，更不停留，飞身向庄外而去。
便在这时，只听身后风声起处，一人飞身赶来。群雄看时，却是丐帮帮主解东风。只听解东风暴喝一声，道：“玄天门的贼人休走，且吃我一掌。”一掌向孙天扬后心拍去。
孙天扬只觉一股刚猛之力从后袭来。不由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右掌急出，与解东风结结实实对了一掌。
解东风反身跃回地面，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自掌心钻入体内，心中一惊，道：“是七煞玄阴掌！”连忙运气，将之逼出体外。
却见孙天扬面上也有些难看，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嘿笑一声，道：“是降龙十八掌！”他心中虽然奇怪，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失传已久，可是这解东风怎么会使，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猛提一口真气，纵跃而起，反身向庄外掠去。
这时，忽听禅智低念一声佛号，随即纵身跃起，道：“两位既是玄天门的人，那就请留下吧。”僧袍浮动间，已然迫近孙天扬，右掌猛力向前推出，欲以掌风击伤对方。岂料变起俄倾，就在此时，两道黑影分从东，西两面急掠而来。
西面那人闪身掠至禅智面前，翻掌之间，硬接下禅智一掌，而后说道：“师弟，你先走。”正是方才说话之人。
孙天扬也不打话，带着黑衣人径向西南方向去了。这时，只见东面那黑衣人直奔楚云天而去。楚云天见了那人轻功身法，已然认出来人是谁，不禁失了颜色，心头一堵，方要开口，却被那人抢先点了穴道，言语不得。
那人冷哼一声，随即抓了他的肩膀，飞身掠向庄外，亦朝西南方去了。这一切动作有如行云流水，未有丝毫迟滞，群雄尚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已带着楚云天出了山庄。
楚和阳见父亲被人带走，心中忧急，拔步追了出去。韩益柔见楚和阳追出山庄，连忙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另一边，禅智反身落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不冷不热地道：“我便是玄天门的鬼影了。”
群雄闻言，都是一惊。鬼影便趁着群雄愣神之际，身形一掠，闪到沈天龙面前，不待沈天龙有所反应，出手如电，瞬间点了沈天龙身上几处穴道，亦抓起沈天龙肩膀，飞身纵向庄外，口中说道：“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今日受教了。”说话间，人已去的远了。
孟忠义见大哥被玄天门的人带走，大喝一声：“玄天恶贼，休要伤我大哥！”飞步奔出庄外。
禅智面带愁容，看着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群雄见状，纷纷作色言道：“大家快追，莫叫跑了玄天贼人。”说时已一窝蜂地涌向庄外。
叶晴雪眼见一场混乱便要结束，走到叶红川面前，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刘诗语也跟着一起过来。叶红川苦笑一下，道：“菲语她还好么？”
叶晴雪道：“她在后院，不愿过来。”
叶红川点点头，不再说话。白长寿气得直跳脚，破口骂道：“奶奶的，玄天门的人竟敢如此嚣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也不把你白爷爷放在眼里了。你白爷爷就不信了，玄天门的人要是还敢再来，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话犹未了，忽见一人手指东方，惊声言道：“那……那是什么？”
群雄听得声音，脚步略停，纷纷转头来望。只见东面屋脊上虚飘飘立着一条人影，那人影蒙了面，见群雄观望，忽然展动身形，脚尖虚点屋瓦，宛若凌虚御风般，向庄院中掠来。
白长寿一惊，大骂道：“玄天恶贼，休得猖狂，你白爷爷在此！”
群雄见那人影脚尖触瓦，竟未发出一丝声响，不禁大为惊骇。再看他身上，穿了一件略显陈旧的灰白长衫，不禁又添了几分疑惑。
只见白长寿大喝一声：“玄天恶贼，看招！”身体猛然旋转，使一招“银蛇狂舞”，亮银九节鞭随着身形急速旋转，人与鞭齐向那人攻去。
那人冷哼一声，大袖轻扬，好似驱赶蚊虫一般，随手一挥，便见白长寿壮如猛虎的身躯倒飞而回，在地上接连滚出五六个筋斗，只碰得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群雄一时间都惊得呆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震惊地望着那人，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偌大的庄院中，一时间变得针落可闻。
白长寿从地上跳起来，破口大骂：“玄天恶贼，你使的是什么妖法，竟敢偷袭你白爷爷。”
那人看也不看白长寿一眼，双眼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解东风身上，问道：“你就是丐帮帮主解东风？”声音听来苍老异常。
解东风豪爽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解东风，不知老先生是何方高人，有何见教？”
那人看着解东风，道一声：“你很好啊！”旋即一纵身，飞速掠出庄外，向西南方向去了。却把解东风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他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那老者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白长寿口中兀自大骂不止。群雄看着那人离去，正感莫名，忽听白鹤灵重重吐出一口气，叹道：“好厉害！”
叶红川见他说话，便问道：“白掌门可是认得那人？”
白鹤灵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隐居多年的司马虚空老前辈了。”
此言一出，群雄一片哗然。司马虚空老前辈的名号，但凡是有些江湖阅历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那可是当年能与玄天门第一代掌门郑天玄相抗衡的为数不多的几位高人，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遇到，这对有些仰慕老前辈风采已久的年轻人来说，即便是现在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叶红川一时间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过了半晌，才喃喃道：“难怪武功会如此高强。”
白鹤灵又道：“不知三公子可曾听说过‘九霄连云掌’么？”
叶红川又是一惊：“什么？白掌门是说，司马老前辈刚才使的是‘九霄连云掌’？”
群雄听了，也都是颇感惊讶。白鹤灵道：“不错，刚才那人所使的招数便是‘九霄连云掌’中的其中一招‘云淡风轻’了。”
白长寿跳脚大骂道：“什么狗屁‘云淡风轻’，白爷爷才不相信呢，你这老儿休得胡扯。”
木天良阴笑道：“老五，你被人家打成这般模样，还不赶快回来，瞎逞什么能。”白长寿听了，愤愤地走回到四人身边。
叶红川道：“既然司马老前辈已然隐居多年，那今日为何又会出现在平湖山庄？”
忽听清风接道：“据贫道所知，这位司马虚空前辈现今已出家为道，道号虚空子，莫非虚空子道长也是为了玄天门一事而来？”
白鹤灵道：“我想应该有这个可能。”
忽又听罗天旭接道：“倘若虚空子道长肯出手相助，那剿灭玄天门就更不在话下了。”
禅智道：“老衲当年曾听先师云空说过，这位虚空子道长与玄天门首代掌门郑天玄似乎有些渊源。”
清风接道：“不错，贫道也曾听师叔赤阳子说过，但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却鲜为人知。”
叶红川道：“司马老前辈当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名声颇好，我想即便与玄天门有些渊源，也不会任由玄天门危害武林的。”群雄听了，均觉有理。
忽听木天良嘿嘿笑道：“只可惜玄天门的人已经被人救走了。”
这句话一语点醒众人，群雄纷纷大喊抓贼冲出庄外。解东风道：“解花子想那虚空子一定是去追玄天门的人去了，说不好此刻已经交上了手。玄天恶贼狡猾多诈，那司马老道虽然武功卓绝，但毕竟人单势孤，未必不会中了贼人奸计，诸位，我解花子少陪了，这便去看一看情况如何。”说罢，带着一群丐帮弟子急匆匆奔出庄外，向西南方向追去。
风一雷道：“既然玄天门的人已不在此间，关东五虎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这便告辞。”双手一拱，向四人吩咐道，“我们走。”当先向庄外走去，其余四人也都先后跟上。
白长寿兀自愤恨不平，骂不绝口，一路骂出山庄去了。青城派掌门凌若羽笑道：“既是如此，凌某还有些要紧事，也就先行告辞了。”向禅智，清风，白鹤灵，叶红川四人抱拳作礼，带着门中弟子匆匆出庄而去。
叶红川吩咐庄丁叫将陶氏兄弟抬去厚葬了，几名庄丁领命而去。
白鹤灵道：“禅智大师，唯今之计，该当如何区处？”
禅智叹道：“事已至此，老衲也已无计可施，但不知清风道长有何高见？”
清风看了看禅智，笑道：“禅智大师过谦了，依贫道愚见，此事还应从沈，楚两位施主身上着手，只要能将此二人带回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白鹤灵道：“可是沈天龙和楚云天都被玄天门的人抓走了，此事恐怕吉凶难料。”
清风笑道：“白掌门此话确然有理，然而据贫道看来，虚空子道长虽然隐居多年，久已不问世事，但此次既然肯重出江湖，必定十分重视此事，因此贫道猜想，虚空子道长必定会全力保护沈，楚两位的安全，白掌门既与虚空子道长相识，想必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白鹤灵笑道：“清风道长说笑了，白某何德何能，怎会与虚空子道长相识，不过是凑巧认得那‘九霄连云掌’罢了。”
禅通道：“师兄，如今丐帮的解帮主已去追赶玄天门的人了，我看事不宜迟，我们也该尽快前去才是，万不能再让他们猖獗下去了。”
刘云松道：“师父，禅通大师说的对，咱们也快去吧。”
禅智和清风对望一眼，齐道：“正该如此。”
叶红川道：“铲除玄天门是头等大事，红川自也不能落于人后。”
白鹤灵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行动吧。”于是三派人马并叶红川一起离了平湖山庄，奔西南而去。叶红川临行前特意嘱咐了叶晴雪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其时正午方过，天空忽又阴沉，细丝丝下起小雨来，雨丝打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漾起圈圈涟漪。
一行人过了平桥，骑了健马，泼剌剌如风般驰去。
孙天扬嘿嘿而笑，忽然身形连闪，早已掠至黑衣人身前。黑衣人见了他，只吓得亡魂俱冒，身体抖如筛糠，眼神惊惧地道：“不……不要杀我，都是……他们逼我说的，不……不关我的事！”
孙天扬却不理他，探手入怀，迅速取出一柄尺许长地短剑，连挥数下，黑衣人身上的麻绳便即脱落。左手抓住黑衣人肩骨，纵身而起，奔西南方向而去，口中嘿嘿笑道：“今日就先玩到这里，改日再来奉陪，大家后会有期。”
话音方落，忽听白长寿大喝道：“姓孙的休走，吃你白爷爷一鞭。”飞身上前，九节鞭应手甩出。
孙天扬冷笑连连，袖袍微动，两道寒茫分向九节鞭和白长寿打来。“叮”的一响，其中一枚暗器率先击中九节鞭，鞭身倾刻歪斜。这时，另一枚暗器也已近在眼前。
白长寿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躲避，暗器“嗖”的一声，擦破白长寿肩头皮肉，直钉向地面，溅起点点火星。
这一下只气得白长寿哇哇大叫，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全骂了出来。孙天扬打完暗器后，更不停留，飞身向庄外而去。
便在这时，只听身后风声起处，一人飞身赶来。群雄看时，却是丐帮帮主解东风。只听解东风暴喝一声，道：“玄天门的贼人休走，且吃我一掌。”一掌向孙天扬后心拍去。
孙天扬只觉一股刚猛之力从后袭来。不由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右掌急出，与解东风结结实实对了一掌。
解东风反身跃回地面，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自掌心钻入体内，心中一惊，道：“是七煞玄阴掌！”连忙运气，将之逼出体外。
却见孙天扬面上也有些难看，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嘿笑一声，道：“是降龙十八掌！”他心中虽然奇怪，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失传已久，可是这解东风怎么会使，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猛提一口真气，纵跃而起，反身向庄外掠去。
这时，忽听禅智低念一声佛号，随即纵身跃起，道：“两位既是玄天门的人，那就请留下吧。”僧袍浮动间，已然迫近孙天扬，右掌猛力向前推出，欲以掌风击伤对方。岂料变起俄倾，就在此时，两道黑影分从东，西两面急掠而来。
西面那人闪身掠至禅智面前，翻掌之间，硬接下禅智一掌，而后说道：“师弟，你先走。”正是方才说话之人。
孙天扬也不打话，带着黑衣人径向西南方向去了。这时，只见东面那黑衣人直奔楚云天而去。楚云天见了那人轻功身法，已然认出来人是谁，不禁失了颜色，心头一堵，方要开口，却被那人抢先点了穴道，言语不得。
那人冷哼一声，随即抓了他的肩膀，飞身掠向庄外，亦朝西南方去了。这一切动作有如行云流水，未有丝毫迟滞，群雄尚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已带着楚云天出了山庄。
楚和阳见父亲被人带走，心中忧急，拔步追了出去。韩益柔见楚和阳追出山庄，连忙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另一边，禅智反身落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不冷不热地道：“我便是玄天门的鬼影了。”
群雄闻言，都是一惊。鬼影便趁着群雄愣神之际，身形一掠，闪到沈天龙面前，不待沈天龙有所反应，出手如电，瞬间点了沈天龙身上几处穴道，亦抓起沈天龙肩膀，飞身纵向庄外，口中说道：“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今日受教了。”说话间，人已去的远了。
孟忠义见大哥被玄天门的人带走，大喝一声：“玄天恶贼，休要伤我大哥！”飞步奔出庄外。
禅智面带愁容，看着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群雄见状，纷纷作色言道：“大家快追，莫叫跑了玄天贼人。”说时已一窝蜂地涌向庄外。
叶晴雪眼见一场混乱便要结束，走到叶红川面前，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刘诗语也跟着一起过来。叶红川苦笑一下，道：“菲语她还好么？”
叶晴雪道：“她在后院，不愿过来。”
叶红川点点头，不再说话。白长寿气得直跳脚，破口骂道：“奶奶的，玄天门的人竟敢如此嚣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也不把你白爷爷放在眼里了。你白爷爷就不信了，玄天门的人要是还敢再来，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话犹未了，忽见一人手指东方，惊声言道：“那……那是什么？”
群雄听得声音，脚步略停，纷纷转头来望。只见东面屋脊上虚飘飘立着一条人影，那人影蒙了面，见群雄观望，忽然展动身形，脚尖虚点屋瓦，宛若凌虚御风般，向庄院中掠来。
白长寿一惊，大骂道：“玄天恶贼，休得猖狂，你白爷爷在此！”
群雄见那人影脚尖触瓦，竟未发出一丝声响，不禁大为惊骇。再看他身上，穿了一件略显陈旧的灰白长衫，不禁又添了几分疑惑。
只见白长寿大喝一声：“玄天恶贼，看招！”身体猛然旋转，使一招“银蛇狂舞”，亮银九节鞭随着身形急速旋转，人与鞭齐向那人攻去。
那人冷哼一声，大袖轻扬，好似驱赶蚊虫一般，随手一挥，便见白长寿壮如猛虎的身躯倒飞而回，在地上接连滚出五六个筋斗，只碰得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群雄一时间都惊得呆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震惊地望着那人，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偌大的庄院中，一时间变得针落可闻。
白长寿从地上跳起来，破口大骂：“玄天恶贼，你使的是什么妖法，竟敢偷袭你白爷爷。”
那人看也不看白长寿一眼，双眼扫视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解东风身上，问道：“你就是丐帮帮主解东风？”声音听来苍老异常。
解东风豪爽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解东风，不知老先生是何方高人，有何见教？”
那人看着解东风，道一声：“你很好啊！”旋即一纵身，飞速掠出庄外，向西南方向去了。却把解东风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他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那老者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白长寿口中兀自大骂不止。群雄看着那人离去，正感莫名，忽听白鹤灵重重吐出一口气，叹道：“好厉害！”
叶红川见他说话，便问道：“白掌门可是认得那人？”
白鹤灵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隐居多年的司马虚空老前辈了。”
此言一出，群雄一片哗然。司马虚空老前辈的名号，但凡是有些江湖阅历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那可是当年能与玄天门第一代掌门郑天玄相抗衡的为数不多的几位高人，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遇到，这对有些仰慕老前辈风采已久的年轻人来说，即便是现在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叶红川一时间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过了半晌，才喃喃道：“难怪武功会如此高强。”
白鹤灵又道：“不知三公子可曾听说过‘九霄连云掌’么？”
叶红川又是一惊：“什么？白掌门是说，司马老前辈刚才使的是‘九霄连云掌’？”
群雄听了，也都是颇感惊讶。白鹤灵道：“不错，刚才那人所使的招数便是‘九霄连云掌’中的其中一招‘云淡风轻’了。”
白长寿跳脚大骂道：“什么狗屁‘云淡风轻’，白爷爷才不相信呢，你这老儿休得胡扯。”
木天良阴笑道：“老五，你被人家打成这般模样，还不赶快回来，瞎逞什么能。”白长寿听了，愤愤地走回到四人身边。
叶红川道：“既然司马老前辈已然隐居多年，那今日为何又会出现在平湖山庄？”
忽听清风接道：“据贫道所知，这位司马虚空前辈现今已出家为道，道号虚空子，莫非虚空子道长也是为了玄天门一事而来？”
白鹤灵道：“我想应该有这个可能。”
忽又听罗天旭接道：“倘若虚空子道长肯出手相助，那剿灭玄天门就更不在话下了。”
禅智道：“老衲当年曾听先师云空说过，这位虚空子道长与玄天门首代掌门郑天玄似乎有些渊源。”
清风接道：“不错，贫道也曾听师叔赤阳子说过，但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却鲜为人知。”
叶红川道：“司马老前辈当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名声颇好，我想即便与玄天门有些渊源，也不会任由玄天门危害武林的。”群雄听了，均觉有理。
忽听木天良嘿嘿笑道：“只可惜玄天门的人已经被人救走了。”
这句话一语点醒众人，群雄纷纷大喊抓贼冲出庄外。解东风道：“解花子想那虚空子一定是去追玄天门的人去了，说不好此刻已经交上了手。玄天恶贼狡猾多诈，那司马老道虽然武功卓绝，但毕竟人单势孤，未必不会中了贼人奸计，诸位，我解花子少陪了，这便去看一看情况如何。”说罢，带着一群丐帮弟子急匆匆奔出庄外，向西南方向追去。
风一雷道：“既然玄天门的人已不在此间，关东五虎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这便告辞。”双手一拱，向四人吩咐道，“我们走。”当先向庄外走去，其余四人也都先后跟上。
白长寿兀自愤恨不平，骂不绝口，一路骂出山庄去了。青城派掌门凌若羽笑道：“既是如此，凌某还有些要紧事，也就先行告辞了。”向禅智，清风，白鹤灵，叶红川四人抱拳作礼，带着门中弟子匆匆出庄而去。
叶红川吩咐庄丁叫将陶氏兄弟抬去厚葬了，几名庄丁领命而去。
白鹤灵道：“禅智大师，唯今之计，该当如何区处？”
禅智叹道：“事已至此，老衲也已无计可施，但不知清风道长有何高见？”
清风看了看禅智，笑道：“禅智大师过谦了，依贫道愚见，此事还应从沈，楚两位施主身上着手，只要能将此二人带回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白鹤灵道：“可是沈天龙和楚云天都被玄天门的人抓走了，此事恐怕吉凶难料。”
清风笑道：“白掌门此话确然有理，然而据贫道看来，虚空子道长虽然隐居多年，久已不问世事，但此次既然肯重出江湖，必定十分重视此事，因此贫道猜想，虚空子道长必定会全力保护沈，楚两位的安全，白掌门既与虚空子道长相识，想必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白鹤灵笑道：“清风道长说笑了，白某何德何能，怎会与虚空子道长相识，不过是凑巧认得那‘九霄连云掌’罢了。”
禅通道：“师兄，如今丐帮的解帮主已去追赶玄天门的人了，我看事不宜迟，我们也该尽快前去才是，万不能再让他们猖獗下去了。”
刘云松道：“师父，禅通大师说的对，咱们也快去吧。”
禅智和清风对望一眼，齐道：“正该如此。”
叶红川道：“铲除玄天门是头等大事，红川自也不能落于人后。”
白鹤灵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行动吧。”于是三派人马并叶红川一起离了平湖山庄，奔西南而去。叶红川临行前特意嘱咐了叶晴雪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其时正午方过，天空忽又阴沉，细丝丝下起小雨来，雨丝打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漾起圈圈涟漪。
一行人过了平桥，骑了健马，泼剌剌如风般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