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本妃是专业的
字体: 16 + -

第六百八十九章 是不是很没用

    温心远抱着怀里的冉和雅,一脸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直到萧欲试图小声的提醒他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萧欲问他,“太子殿下,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去找太医。”

    温心远单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而后他拦腰抱起冉和雅,怀里的小人面色苍白,但是还好……还好身上的衣服未见什么破损,想来应该没有经历过什么。

    萧欲不敢大意,答应了一声亲自跑去请太医了。

    等到他带着太医跑回来的时候,温心远还把冉和雅抱的死死的,那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绝世宝贝一般,太医只能尽力忽略太子殿下看起来并不好看甚至是有些吓人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的为太子妃诊脉。

    “疼……”

    不过是刚刚接触到冉和雅的纤细的手腕,晕厥中的冉和雅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痛呼,温心远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抱着冉和雅的手不知道何处安放,他不知道冉和雅到底伤到了哪里,最终还是太医迟疑的道:“殿下,臣逾越了。”

    打了这声招呼以后,那年长的太医大着胆子去摸冉和雅的手,温心远观察到,冉和雅脸上的痛苦之色似乎更 严重了些,太医也跟着皱眉,摸了半晌才将冉和雅的手腕放下,沉吟了一会,像是思索着怎么告诉温心远,而温心远看着他急于知道一起的眼神,恨不得能够将他生吞了一般,太医很为难,硬着头皮措辞,“殿下不用担心,太子妃的身体其实没有大碍……就是这右手……”

    温心远很不耐烦太医吞吞吐吐的样子,直接严厉的问,“这右手怎么了,如实说。”

    大概是被吓着了,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太子妃的右手骨头断……断了。”

    温心远面无表情的命令着,“那就给她接上。”

    若雅雅是普通女子还好,可是他的雅雅是靠右手行医的大夫,如果右手断了,那么她以后怎么给病人诊脉扎针,温心远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如果冉和雅知道自己右手断了,该有多伤心。

    那太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刚才太子妃的手腕他是细细的检查了,那种断裂的程度……根本不是他能够治愈的。

    “我让你给她接上,你没有听到吗?!”

    温心远罕见的发了脾气,那双眼睛里的杀气不似在作伪,像是真的要杀死人一般。萧欲知道温心远这是失态了,可是他即便是想劝,也不敢上前。

    这个时候大概没人想找死吧。

    就在温心远即将被怒火冲昏头丧失理智的时候,一只手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衣袖,温心远连忙紧张的低头查看,是怀中的冉和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正在用她的左手可怜阿巴巴的扯着她的衣袖。

    “别乱动。”因为担心冉和雅的伤势, 温心远着急的对冉和雅说着,却也没发现,自己不自觉说出口的话语气已经温柔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凶啊……”冉和雅委屈巴巴。

    温心远看着她的样子,盯了好一会,无奈的叹口气。见他总算是放松下来,冉和雅才对着地上跪着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出去了,如此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我都回来了你还不开心,难道要我死了才开心啊。”

    冉和雅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但是温心远忽然红了眼睛,“你再乱说个试试?”看书窝 

    “……”

    冉和雅觉得这人开不起玩笑,悻悻的闭上了嘴巴,而下一秒,她被温心远修长的手指抬起了下巴,温心远靠近了上来,一瞬间属于温心远清冽的气息充盈在冉和雅的鼻腔和周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唇齿相依。

    “疼——”

    因为动作伏度太大波及到了受伤的右手,温心远连忙一脸愧疚的离开,紧张的看着冉和雅的脸色,“要不要再换一个太医,不,我把整个太医院……”

    “别折腾他们了,你忘了,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大夫,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旁人又能怎么做呢。”

    温心远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声的把冉和雅抱得更紧了一些。

    “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冉和雅有所迟疑,关键是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告诉温心远那些事情的话,她害怕温心远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只是淡淡的道:“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温心远却很固执,非常固执。

    “告诉我,不然我会疯掉。”

    冉和雅无奈,只能将自己在他们离开以后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在你们离开以后,温子清真的很想很想弄死我,我觉得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很多种可以让我生不如死的办法,但是最后,他把我交给了星阑处置。”

    听到星阑名字的时候,温心远轻轻皱眉,显然是对这人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是温子清身边的一个高手。

    “他让星阑把我押送到军营里犒赏那些当兵的。”

    虽然冉和雅已经说得够委婉的了,但是温心远还是懂了温子清的歹毒心思,温子清不愧是温子清,什么损招都能想得到,他抱着冉和雅的手情不自禁的一紧,因为害怕吓到冉和雅,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她,“然后呢?”

    冉和雅眨了眨眼睛,“星阑把我绑的严严实实的塞到了马车里,我就想到之前我爹教过我的缩骨功。”

    所谓缩骨功,就是在小孩子的时候,利用下孩子骨头软的特点,让关节不断错位,达到一些常人不能达到的姿势和形态,但是因为这门功夫实在太痛苦了,中间要忍受无数次的骨折和痊愈,冉和雅早早的放弃了。

    “我当时心一狠,自断了右手,这才解开了身上的绳索,从马车上逃下来。”

    而当时在她跳下马车之后,马车并未停顿,与其说驾车的星阑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冉和雅更觉是对方有意要放自己一马。

    毕竟她搞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我又让你受伤了。”温心远无比的愧疚,眼神中甚至很难过,“雅雅,我是不是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