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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恶念

    sat apr 25 09:32:30 cst 2015

    吴言脸色立刻为之一白,本来法宝就不是他目前修为,所能轻松御使的,吴言为杀陆无双不惜强行一击,但一击之后他也没有余力控制八瞑玉牌了。

    吴言一击之后,立刻从身上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将一颗绿盈盈豆大的丹药倒入嘴里。

    “你们果然蓄谋杀人已久,竟然连净玄丹这样恢复法力的圣药也有准备。”云长老恨声说道。

    吴长老宛如未闻。

    陆无双一脱出晶丝的束缚,猛一伸手,一把抓住扎在自己胸口的五阴刺,一声怒喝,一把将五阴刺从体内拔出。

    顿时一股鲜血随着拔出的五阴刺疾喷而出,陆无双身形一阵摇晃,虽然他及时避开了丹田要害,但他的内腑也已然受了重创。

    吴言服下净玄丹后,苍白的脸色迅速变得神完气足。

    另二张高台上原本同时进行的比试,都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吴言的凶厉震惊住了所有人。

    陆无双将五阴刺置于双拳之间的乌金拳套间死命一击,五阴刺立刻发出“咔嚓咔嚓”一阵声响,碎成无数碎屑落于高台。

    吴长老在看台上一蹦而起,“我的法宝。”他惨然吼道。

    吴言完全无视被毁去的法宝,浑身黑气再次喷涌而出,身形滴溜溜一转,一把漆黑如墨的弯刀一飞而起,卷起如墨的浓雾朝陆无双疾斩而下。

    吴言看到陆无双遭五阴刺重创,自是不肯放过认为可以将陆无双一击毙命的机会,对于接连损失十二修罗刃,甚至法宝五阴刺后才创造出来的机会,一旦错过也许就是永远没有了。

    弯刀卷着如墨的浓雾疾斩而至,陆无双甚至连擦一下嘴角咳出的鲜血也没有时间。

    高台下看热闹的弟子惊叫声已响成一片,吴言的嘴角已爬满了狰狞的笑容。

    “你这条令人生厌的小狗,受死吧。”他嘶声怒吼。

    如墨的浓雾中,弯刀散发着妖异的黑芒,眨眼间已到陆无双数尺之外。

    陆无双突然一挥手,一把墨绿的短剑一闪而出,随之一阵鲜花的幽香漫卷而出。

    无数的鲜花花瓣在陆无双的身前飘飘洒洒,如墨的浓雾一碰到飘洒的花瓣,竟发出一片密集的“呲呲”声,转眼由浓转淡,四散而尽。

    散发着妖异黑芒的弯刀气势随之一黯,但在花海里仍然势如破竹向陆无双斩下。

    几个呼息之后,弯刀疾斩之势不变,但始终却没斩上近在咫尺的陆无双。

    而陆无双被十二修罗刃和五阴刺击伤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吴言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自己七煞阴阳诀御使的弯刀,几个呼息之后竟然没有穿出一片无序飘落的花海,及见陆无双的伤口更在自动恢复,一双细长的眼睛不由得一阵急跳。

    吴言双手猛然一阵急点,一片更加浓厚如墨的黑雾如潮向花海涌去,弯刀妖异的黑芒立刻为之大盛,大片的鲜花被吞入黑雾之中。

    陆无双看了一眼腹部已止住出血,正在愈合的伤口,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随后单手朝前一挥,一属性假婴具有的雄厚法力不再有丝毫保留。

    刹那间,半座高台上已尽是飘洒的花海。

    吴言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整个身体已完全陷入了花海之中。

    吴言眼里闪过一些惊讶之色,但只瞧了一眼漫天的花雨后,眼中暴唳之意越发浓重,猛一拍储物袋,又是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立刻扬手祭起,身体周围又翻腾起如墨浓雾。

    吴言将他得意神通七煞阴阳诀施展到极处,顿时以他身体为中心爆发出的凶厉煞气,一卷向无尽的花海撞去。

    刹那间,无尽的花海如同遇火消融的白雪,凶厉的煞气所过之处花海立刻消融不见。吴言杀气密布的脸越发狰狞可怖。

    所有的目光都紧紧盯向了这张高台,吴言表现出的这种生死相搏的狠辣,一时惊悚住了所有人。

    眼见七煞阴阳诀荡涤花海,所向披麽,吴言满是狰狞凶厉,杀气密布的脸上,又多了些阴恶得意的谑笑,对着陆无双直是嘿嘿冷笑不停。

    陆无双却是面无表情,自顾催动花海,在七煞阴阳诀的肆虐中随灭随生。

    吴言一刀一剑,威势似乎不可阻挡,刀剑所过之处,花海随之湮灭。

    但片刻之后,杀气腾腾,信心满满的吴言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了,若照他七煞阴阳诀的威力,在他眼中与陆无双区区十数丈距离的花海,应该早已被他扫荡不知多少个来回,陆无双早该被他砍成烂泥了才对。

    但对面那个令他生厌,黝黑的大脑袋却仍然是面无表情立在原地,而眼前的花海更是是依旧飘飘洒洒,一副没有穷尽的样子。

    漆黑的长剑和妖异黑芒的弯刀在七煞阴阳诀的催动下,凌厉凶悍,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扫荡花海。但吴言密布杀气的眼神却有了一些困惑,不知不觉间,半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任何改变。

    而吴言却已感受到了体内法力的飞快流逝,狰狞的脸色慢慢有了一些不安,随后又有了一些惊惶,额尖也有汗珠在悄悄渗出。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些迷茫,感觉中他有了一种不知道自已在与什么苦斗的郁闷。

    自已凌厉飚悍的攻势,看起来势如破竹,但半盏茶的时间却还是没能攻击到那始终面无表情一脸呆痴,木然掐诀的大脑袋。

    半盏茶的时间,别说近在咫尺,就是远在万里之遥,也能杀上几个来回了。

    在没有这么意识到之前,虽然身处花海之中,吴言仍然信心满满,但在这么一思想之后,吴言的心神却是再也没法镇定。

    信心受损,他立刻感觉体内法力的消耗似乎更加迅速了,特别是在驱动二件法器的狂攻,法力消耗就大了,而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白痴状对手却还是一脸木然。

    吴言心中惊惶,但一想起天母湖边挨揍的屈辱和随之而来的声名扫地,不由得恶念又为之大炽。

    “杀,杀,杀。”他在心中狂暴地怒吼。

    恶念再次升腾,,吴言心中的惊惶之情立刻为之一松,代之而起的是心底的怒火却是“腾腾”直窜,呼呼升高。

    不把这个混蛋砸个稀巴烂,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在久攻不下之际,吴言凝视着花海忽然心中一动,“难道真是幻术?”

    吴言心中一阵咚咚乱跳,“没错,应该就是幻术,否则劳资如此威力的攻势,怎么会穿不透区区一座数十丈的花海?”

    一认定只是幻术,吴言满脸狰狞之色更甚,心中的恨意益发炽热,“可笑,太他么的可笑,没想到劳资竟然被他耍了这么长时间,真正气死劳资了,劳资要立刻,马上将他杀了,不砍成十八截,难消劳资心头之恨。”

    吴言觉到了戏耍,一时更加愤怒欲狂。

    既然已认定黑大脑袋只是用了一些幻术的小把戏,那么是幻术根本就无需理睬,只要找出对手真正所在,给以致命一击,把那个怎么看怎么碍眼的黑大脑袋砍成二半,幻术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