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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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混战

    感谢小画家的猫推荐打赏,晚上还有一更,加更。

    清晨一大早骑着自己的宝驹去了一趟驿站,问了小厮有没有他信件,这次终于有了。接过信札,密封的火漆完好无损,发出地址正是百威城。

    急急忙忙的撕开信札,打开开始读了起来。

    你好

    少爷

    百威城一切安好,最近联系不上你,便冒险接触了庄虎臣,他告诉我张家已经秘密和黄家联手,如今张家已经稳定了局势,只是由于分配出去的利润占了原本利润不少比例,九月份分润的时候,需要扣除.................

    信札内容不多,先是说了百威城的局势,还有张家的选择。把利润分配出去是正确的,特别是这个节骨眼上,吃独食是要人老命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张家试探,一个有着庞大势力的组织,还极其缺钱,会允许他这样肆无忌颤的分润利润吗?再说人心隔肚皮,张家分出去多少利润,说的是实话吗?不过现在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如今只能先过了九月份这一关,日后待自己羽翼丰满,实力强大之时,再弄清这些事情。

    这么想着,便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信递给小厮,同样是加急件,多付了一百两银票。金陵距离百威城,足有五百多里,不用加急件,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到。交了钱,郝剑便出了驿站。他有些好奇马脸的死亡,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波,所以打算绕一圈,去昨天事发的路上看看。杀人后,伪装成路人甲,上个世界他便有的习惯。

    骑着自己的宝驹,还未到昨天事发的街口,便看到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正另外一群身穿灰衣短袖箭服汉子对峙,两方人马,纷纷拔出兵器,叫嚣着要杀过去,冲突眼看就要从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加剧到肢体血肉冲突。

    一队身穿银色软甲,右手持矛,左手持盾的数百人军队,整齐划一的过来。领头的将领骑着白马,穿着锁子甲,手持红缨长枪,剑眉星目一副儒将的姿态。一挥手,军队哗啦啦的抬起盾牌,巨大的盾牌把整人都遮挡住了,只有长矛从预留好的盾眼里直指前方。

    两方人看着军队逼近,纷纷停下,脸上有疤的黑衣劲装男子,上前几步:“五城兵马司,柳相元,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们黑虎帮作对吗?”

    “你说我什么意思?城主有令,聚众闹事者,不管是市井小民,还是帮众,一律拿下,你们不会让我难做吧?”

    黑衣劲装汉子,纷纷气恼不已,疤脸大汉脸憋的通红:“我们马堂主昨夜被暗杀,这事总要有个交代。”

    穿着灰色短打,手持钢刀的汉子,指着黑色劲装大汉道:“去你妈的,你们死了堂主,就找我们神鹰帮,你有证据吗?”

    “妈的,老子有证据,早已经一斧头砍死你了。”劲装大汉一副凶悍的样子吼回去。

    儒将柳相元挥挥手,数百人挺着长矛前进,笔直的钢矛,插进两个帮派中间:“马堂主的案子已经从巡捕房,移交到廷尉府那里,至于他是谁杀死的,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昨日红画舫死了一名玄级高手,倒是和你们马堂主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劲装黑衣大汉急了:“红画舫玄级高手,我们堂主只是黄级,如何能杀死一名玄级高手。”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也许是他隐藏了实力,也许是下了毒,有太多的可能性。红画舫上玄级高手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他手里紧握的一块衣角,正好和你们马堂主身上衣服缺口对的上。”儒将柳相元把手中的红缨枪立起:“你们黑虎帮还要闹事吗?如果不要请散开吧,别让我难做。”

    巡捕房隶属于刑部,受右廷尉府直接管辖,左廷尉府监理,处理世俗案件和给世家擦屁股用的。至于左廷尉府则是专断处理,各城怪异案子,配合世家、宗派,封印或者杀死怪异。五成兵马司则是隶属于城主府,属于城主的禁卫军。

    “谁让你难做了,柳相元,是我吗?”哗啦啦的脚步声传来,郝剑拉着宝驹,赶紧让道,一名青衣大汉,手拿青龙偃月刀,骑着马驹率领几百名黑衣劲装汉子,直接把五城兵马司堵在巷口里面。

    儒将大手一挥吼道:“结阵!”一半人调转身体,整齐划一的举起盾牌,把钢制长矛对准青衣大汉带来的队伍:“曲霸天你想为你小舅子出头?”

    青龙偃月刀猛地砸在地上,石头制成的地板,顿时裂开几道裂缝,显然那把刀极其的重,青衣大汉道:“那小子仗着我给他撑腰,整日惹是生非,招人厌烦,死了就死了,不稀罕。只是死了以后,我得给他找回场子,柳相元,别让我为难。”黑衣人们一看香主来了,纷纷把手中的斧头,举到空中,一时间,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斧头,闪烁着寒芒,杀气腾腾:“黑虎,黑虎,黑虎!”黑衣帮众,踏着脚步向五城兵马司逼近。

    儒将丝毫不显得慌乱,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口哨:“嘘!”

    街道两边的房子上,出来大片大片的人马,一把把硬弩强弓对着那群黑衣人。领头的红衣小将,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巨大硬弩,松松垮垮的抗在肩膀上:“老柳我就说你一个人压不住,还不得我神机营出马?”他把目光转向青衣大汉:“我神机营的硬弩强弓估计是射不死你,但是你的手下,有几个能招架住的?你可以试试。”

    青衣大汉面若寒冰,真气运遍全身,青龙偃月刀上一阵阵银光闪烁。为了一个不上道的小舅子,豁出这么多人命,不值当,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家里那位,不得天天烦死自己。

    一时间气愤就僵在了这里,没人说话,没人敢发出去任何声响,在硬弩强弓之下,只需一个攒射,就能杀伤不少人。人数处于劣势的神鹰帮领头大汉,给手下打了一个手势:“如果真打起来,我们最弱,准备好飞天响炮,随时准备叫人。”

    身旁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一根长二十公分,直径三到四公分的圆筒,圆筒下面还有一根灰色的线。他左手拿着圆筒,右手撸着线,手里都紧张的冒汗了。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时了,这片街头巷角,没什么人敢看热闹,店铺掌柜子偷偷的把门都关门,躲在店里,希望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摊上的老板,更是不顾摊子,早就闪了。郝剑拉着马也准备偷偷的闪人,等会要是打起来,箭头可不张眼睛,万一攒射过来,那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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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半个多时辰以前,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廖凯的脸上。他睁开眼睛一看,环肥燕瘦趴子他的身下,一个个脸色红晕,显然昨日廖凯的活计很让她们受用。初次从男孩变成男人,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好受,但又觉得轻松。悄悄的拨开两根雪白手臂,慢慢的把身子和腿从那白花花的肉林当中抽出来。下了大床,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小心的开门下楼。

    “喂!”罗生白坐在二楼,点了一份早餐,豆浆油条,正吃的有味,看到廖凯毛手毛脚的下楼,便想吓他一吓。

    廖凯吓得一个哆嗦,抬眼一看,罗生白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罗生白指了指他扣错的纽扣,笑道:“见过,昨天还见识了吵着要四个环肥燕瘦的帅哥,今天早上醒来,那帅哥的纽扣还扣错了。”

    廖凯低头一看,脖子下面的纽扣少扣了一截,脸顿时就红了,背对着罗生白整理好纽扣,才走过去坐下。罗生白伸手向伙计招了招手:“来一份豆浆油条!”说完才把目光转向廖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天经地义,就像女人被日是一样的,那么扭捏可不像廷尉府的汉子。”

    罗生白这一套歪理邪说让廖凯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罗先生,给我保个密,成吗?嫖娼这件事,我不建议别人知道,但是千万别说我一次弄了.......”

    “弄了四个?放心,我不会乱嚼舌头的,不然是小狗!”罗生白玩心大起,伸出小拇指:“要不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厮端着油条和豆浆放在桌上:“客观请慢用!”

    “我相信罗先生的人品!”说着他便拿起油条,塞进嘴里。

    把手收回来,罗生白似乎还有点小失望:“赶快吃,吃完得赶紧回去。”

    吃完早餐,叫了一辆马车,二人直奔仁和私塾。

    金陵城道路不错,都是石板路,不显得颠簸,罗生白闭目养神。廖凯则有点出神的想着昨天晚上的场景,妈的,酒喝的太多了,具体细节记得不太清楚。

    “怎么停下了!”罗生白睁开眼睛问赶车的马夫道。

    马夫是一名三十来说的中年人,望着三岔口,那熙熙攘攘的劲装大汉,吞了口唾沫,两只脚都有点打摆子:“爷您还是自己伸头看看吧。”

    黑虎帮和神鹰帮在一条三岔口聚众斗殴,黑虎帮在东面,神鹰帮在西面,中间那条路,五城兵马司在前,后面被青衣大汉带着人堵在帮派中间,彻底的被包围了。三岔口街道两边的瓦片上面,则站着神机营的人,如今都在沉默着,压抑着。

    罗生白伸头一看,我擦这么大的阵仗,得赶紧闪,再盯眼一看,那个偷偷摸摸拉着马驹的人,不是郝剑吗,本能的吼了一嗓子:“喂!”后面的话没说完,他便听到一个响炮直冲天际,砰,大白天的便能看到一个神鹰的图案在空中缓缓消散。

    咻咻咻咻,几名弓箭手吓意识的一抖,顿时愣住了,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几名目标纷纷中箭倒地。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场面顿时失去控制,一场混战开始。

    灰衣大汉扭头瞪着始作俑者,此时他正一脸懵逼,小心翼翼的道:“老大,对不起,手滑了一下。”

    身穿白色软甲的汉子,看了一眼那几名失手的弓箭手,他们低下脑袋,其中一名俊朗的汉子,摸了摸头:“那个啥!头,手抖了一下!”

    始作俑者罗生白,脖子缩了缩,吞了吞唾沫,放低音量:“郝剑,这里啊!”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这句声音小的连坐他身边的马夫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