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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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董小蛮

    刚刚提起来的兴致,被廖凯用一盆冷水熄灭了;“算了,小乱见识不了,见识见识大乱也不错。”

    廖凯也一脸失落,一副提不起来劲的样子。

    “对了,你不是还是处男吗?今天晚上给你找四个环肥燕瘦,可劲的造吧!”郝剑一脸嬉笑。

    廖凯脸瞬间就红了:“我可是要留给我婆娘的,少来。”

    “留个屁,有今天没明日的,就这么说了,晚上给你叫,多少钱我报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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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份傍晚天气凉爽,适合干点什么,郝剑、罗生白、廖凯穿的一副人魔狗样坐着马车去了淮河边上。中午郝剑去找罗生白支钱,报的内容是去淮河蹲点,罗生白这厮竟然没有任何反对,支了三千两白银,竟然没皱一下眉头,就同意了,郝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果然傍晚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罗生白就穿着锦衣绸缎的走了出来:“那个啥,本总管大人为了监督银两使用是否有虚报,所以亲自监督你们。”

    郝剑和廖凯对视一眼,都在心里鄙视这厮,不过还是拉开帷幕,让他上车。郝剑还恭维了几句:“总管大人就是不辞辛苦,大义,大义。”

    罗生白一拱手,谦虚道:“那里?那里?”

    淮河边,灯火辉煌,酒楼、青楼、妓院、怜馆琳琅满目,人来人往,有做马车来的,有坐轿子来的,也有文人骚客揣着扇子来的,还有贩夫走卒,穿着粗布麻衣,穿着草鞋打折补丁来的。青楼有高端的、也有中端的,还有低端的,高端的是大乱。中端的是一座座两三层高的楼房,一群群莺莺燕燕站在上面,手捏着手绢,对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潮,不断的喊道:“管爷,大爷,来呀,呦,还害羞呢?不贵的拉。”低端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级的流莺,五十文钱,顾客都是贩夫走卒,咬咬牙在旁边僻静的巷子,或者一户低矮的民房都可以是办事的地方。

    马车停在渡口,郝剑并没有看到红画舫,只看到一溜排的小舢板,在接待一个个达官显贵,世家子弟。三人坐马车里,微微掀开帷幕看着外面。廖凯解释道:“红画舫楼船排水量巨大,所以靠不了岸,迎来送往都是小舢板,现在几时了?”

    罗生白看了看天色,便回复道:“他快到了!”

    郝剑打了一个眼色,三人都不说话了,马脸汉子正从娇子里面走出来,也没给轿夫打赏,便跳上小舢板,咧着大嘴对船夫喊道:“开了!”

    看着马脸汉子,一副嘚瑟的样子,三人异口同声的吃味道:“禽兽!”、

    郝剑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那杂碎什么时候回来,干他。”

    罗生白一副心痛的表情:“不好说,快的话晚上十二时,慢的话可能要第二天早上了。”

    大乱离码头不远,只有两百多米,索性便下了马车,廖凯付完钱后走路过去。来到大乱门口。郝剑和罗生白就像大姑娘上花轿一样,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四层高建筑物,还有熙熙攘攘往来的人群,怔怔发呆。廖凯拍拍二位:“第一层是是赌场,第二层是酒楼,第三层是青楼,第四层是露台,也就是观景听曲的地方,两位几楼啊?”

    “第一层”

    “第三层”

    第一层是郝剑说的,第三层是罗生白说的。郝剑对女人兴趣不大,对董小蛮感兴趣只是因为想见识一下淮河八艳中的一艳,满足上辈子的遗憾。既然见识不到董小蛮,其他青怜抚琴,对他的吸引力也不大,毕竟经过现代化音乐的熏陶,那种曲调简单,偶尔听听也能听出高山流水的意境,但听过几次之后,也会烦的。那么唯一还能提起兴趣的,那么便是赌了,三千两银票自然是不能来赌的,他给自己设定了目标,就一百两,玩玩就好了,其他的给廖科和罗生白潇洒去。

    郝剑掏出银票,留了一百两,其他的全给罗生白:“你带着廖凯去三层潇洒,今天对你们没别的要求,就两个字,玩好。”

    进了大乱,郝剑才知道什么叫奢华,除了奢华还有一种靡靡的感觉,丝竹之声,女人的浪小,灯火辉煌,雕梁画栋,来来往往的小厮和侍女都是精挑细选的,男的都是唇红齿白的俏少年,女的都是妩媚窈窕的小萝莉。

    经过上扬村一事,廖凯其实是想通了,那种情结淡了不少。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个男人欲望都会放大的地方,但终究会有些不好意思,罗生白看出廖凯的局促,所以没有直接带他上第三层,先是去了二楼点了点酒菜,吃喝一番后,酒壮怂人胆,之后才去了三楼..................

    郝剑在赌场乱晃,赌场里水果拼盘,糕点、香茗等一系列吃喝是不用花钱的。唯一花钱的就两个地方,一是赌桌,二是陪赌女郎。筹码可以事先兑换,分为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一千两,五千两五种规格,用金丝楠做成,上面金丝嵌的字标识着数额。兑换了十个十两的筹码,想着怎么打发时间让其不那么快。

    古代的赌博项目不多,除了摇股子比大小,牌九,便没有其他的了,没有二十一点,没有斗地主,更没有老虎机。转了两圈,筹码还在手里。

    反正就是赌大小,这百十了两银子也没打算带回去,就随便找了个摇股子的地方,拍了两个筹码在小上面。

    庄家是个年级不大的小伙子,穿着箭服,袖子只到肘那里:“卖定离手,卖定离手。”说着便技术娴熟的用盅把桌上的三个股子摇走,随意的摇了两下,便放回桌子上:“开,一二三小。”

    赢了两个筹码,并不是因为郝剑运气好,而是他早就观察过了,压大的筹码明显比压小的筹码多不少。按照十赌九输的概率来说,压小庄家可以赚多输少。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输了钱的客人,都没有太沮丧,于是重新开始。

    郝剑一共在这桌子上赌了十五盘,赢了11盘,输了4盘,最后反而赢了500多两。觉得这个桌子差不多了,不能再赢了,便又去别的桌子继续赌。三个小时过去,手中的筹码已经到赢了两千多两,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把筹码兑换成银票出了大乱。

    此时已经夜里十一时多了,风有些凉,路上人烟稀少,但青楼、怜馆、赌场依旧喧嚣不止。

    码头附近空旷,没什么店面,也没什么好躲藏的地方,郝剑觉得自己就在这蹲着太显眼,便在附近找了一间视线好的民房,爬了上去,眼睛盯着码头,内心叹气道:“最近调时差,估计要白调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丝丝琴声和怜唱声从江面传来,若影若现,听不真切。但郝剑本能的觉得很好听,声音清脆宛若黄鹂,琴声凄婉,似乎抚琴的主人,心中有无限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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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晚了,下面的听客依旧不愿离开,林家的公子、韩家的公子,都坐在最靠近董小蛮的地方,闭目倾听,桌上的香茗已经凉了。

    走廊上里,马远光站的腰杆笔直,像个看守,但眼睛却盯着董小蛮,爱慕之情溢于言表。他黑虎帮的三十二堂主之一,此刻竟然没有资格坐在里面倾听,暗恋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反正要多苦逼有多苦逼。里面坐着虽然只有寥寥十多人,但这十多人所代表的势力和力量,都不是马远光所能抗衡的。他很想上去,告诉董小蛮,他有多爱她,多喜欢她,可是他做不到。每日花几百两银票贿赂看门的小厮,就是为了能听听她谈的曲,看看她那美丽动人的容颜。

    一曲便罢,一名穿着青色长袍,生的一副白白净净面容的公子,站起来率先鼓掌:“好,董姑娘的琴艺已经到了一个高山流水的境界,实在是好听,实在佩服啊。”

    董小蛮苦笑一下,刚刚她抚的是秦伤曲,本是诉说痛苦哀怨的曲调。那人没听出琴中深意,估计注意力都集中在阿谀奉承上。而那阿谀奉承十有八九还是建立在自己的容貌之上。当真可悲可叹,想到这里她又轻叹一声:“刘公子说笑了,小蛮何德何能得刘公子赞赏。”

    坐在最前面的世家公子,林万荣打开羽扇,开始讽刺刘姓公子;“只怕刘公子阿谀奉承错了,董姑娘抚的是秦伤曲,曲子里都是哀怨和忧伤。你拍手拍的如此兴高采烈,到底是什么好,是曲好,是艺好,还是人好?”

    本想率先鼓掌,来个满堂喝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被林公子一句话怂了回去。刘公子也是世家之人,但势力范围不在金陵,在百威城,而且百威城不比金陵,刘家也不比林家。听闻金陵淮河八艳之一的董小蛮在红画舫上面抚琴,便来见识一番,想必以自己世家的身份,定可以轻易拿下,晚上也可爱怜一番。没想到上了观景台才发现,这里世家公子竟有六位,还不包括他。其中林家和韩家,更是金陵城巨无霸一样的存在。

    刘公子讪讪笑了笑:“自然是都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