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爷爷走了
thu sep 08 06:00:00 cst 2016
梦要醒。
太阳初升，成龙爬起来，昨夜的梦是那样真切，可醒来却什么也没有，他擦了擦眼睛，找啊找，找啊找，没有，还是没有，失望。
欢喜只能留梦中。
“哥哥，快起来吧！陪我玩！”望来倒是真不记事，昨天的情况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在他心里，只记得大家对他要好，跟他玩，这才是硬道理。
成龙有点爬不起来，身上重得很，难道自己生病了吗？摸一摸头，好热！他反应过来，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生病。
生病会死人的。他看到妈妈生病，不久后没了，在这个娃娃心里形成阴影，觉得生病太可怕了。他抓紧找出爷爷买的退烧药，按儿童剂量吞服了下去。
不能再给爷爷添麻烦了，心里想。
他开始喝水，有本养生书上不是说，水可以治病吗，多喝水可以冲走病毒的，那就多喝吧！
水有点凉，还是烧点水吧。
望来一个劲墨迹，成龙实在没力气。
“你等会吧，哥哥有点难受，我多喝点水再陪你好吧？”
望来有点生气了。
“哥哥真能骗人，不喜欢我了……哼！”
过了半个钟头，身上发汗，轻松多了，成龙感觉好多了。都七点钟了，爷爷去哪了呢？
爷爷呢？“爷――爷爷――”没有回答。
屋外的废品堆没有他的影子。
“妈――妈，外公没了――”望来开始喊起来。
清晨，能去哪呢？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父亲的身影，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气离家出走了吗？不会呀，父亲从来不耍小性子。在张荟的心中，父亲没有脾气，昨天是个大大的例外，以至于让自己无法接受。从小到大，从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楼前楼后，没有。
再远一点，废品收购站，也没有，人家还没上班，只有看门的大爷，认出成龙，热情地打着招呼。
到底哪里去了？
太阳已经升起，还没见到何爷爷的影子。
张荟突感不妙，父亲有高血压，该不会？她不敢想了。
几个人忘记了昨日的不快，开始共同寻找何爷爷。
何爷爷真没了。
将近中午，成龙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何爷爷，身子已经僵硬……，看到号啕大哭的成龙，张荟接受不了现实，拨打了120急救，没一会儿，急救车呼啸而来，看他们的表情，已经无力回天了。张荟拼命要求抢救，医生没好气地说：“你早干啥去了，急性脑溢血，已经没气多时了。”
如晴天霹雳，击碎了算得上安定的一切。
成龙还来不及难过，已经成了公敌，张荟阿姨已经把爷爷的突然逝去完全怪到他的头上，对他吼叫不止。
他自己也是那么感觉的，如果不是何爷爷为自己挺身而出，不会生气，更不会半夜出走，也许就不会发病，自己真对不起他。
此时，成龙觉得天地都塌了……内疚，失落，悲伤……
爱自己的人都走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自己明显成了这个屋子里的罪人，能待得下去吗？
何爷爷葬礼上，很清冷，没什么亲属，张荟也没时间悲伤，也没时间抱怨。
不得已，成龙成了他临时帮手。
在危难时刻，人们大抵会选择同舟共济，有时是没有办法。
很快就要结束了，一位叔叔走到成龙面前，笑呵呵的样子，很是亲近。
“娃娃，看着你有点面熟，你叫什么？”
“我叫才成龙。”
“噢。”来人有点吃惊不小。
“你父亲是才清远吗？”
“是的，你是谁？”
“噢…… 噢。”这位叔叔喃喃自语。
“你来这做什么，娃娃？”
“成――龙，过来――”还没等成龙回答，听见阿姨喊声，他立马跑过去。
寻声望去，不看则已，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张荟差点栽过去。成龙的背后咋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那个相处了多年，只为占有她的男人……
还好，这个男人闻声望来，张荟已经慌忙躲到了一位女子身后，禁不住打个冷战。觉得安全的生活看来并没有如此简单……
几分钟后，张荟走出来张望一下，天呐，就在自己的旁边，那个男人正在成龙身后跟来，成龙已经发现了自己，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天呐，该怎么办？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荟像被电触了一般，浑身直打哆嗦。
“老公，咱们该走了吧？”嗲嗲的女人声，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男人的老婆，那个手段毒辣的狠女人。
难道今天要栽不成？
父亲已经没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就在她决定面对的时候，那个浓妆艳丽的女人已经拉着她的男人走远，只留下背影。
虚惊一场。
成龙看着过度紧张的张荟，满是不解。
身边唯一的亲人连呼吸都没有留下，一点热气都带走了，关心自己的人没有了。
这才是现实。
爷爷走了，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阴郁笼罩在这个没有爷爷的家里，在这个家里，成龙已经不那么自在了。
没有了爱的家，变得不再亲切，让人有了懒惰，没有了战斗力。
----------------------------------------------------------------------------------------------------
成龙很少言语，但对于望来，他还是依旧照顾，觉得弟弟太小了。放学后，只要张荟一回来，成龙背起妈妈的手风琴去公园，拉一曲缓解了许多。
听的人越来越多。
“这是谁家娃娃，真是有出息！”
“哎，我那孙子就知道淘气。”
“这小男孩长得也帅呀，长大一定是个人才。”
……
听到这些赞美声，更助长了小成龙演奏的热情，他开始研究乐谱，学习乐理知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位奶奶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每当他来拉琴时，只要那位跛脚的奶奶在现场，就一定助威，人一多起来时，她就拿一个小盒子放在地上，人们自发地往里投钱，五角，一元，两元，五元……这可比卖废品赚钱容易多了。
开始成龙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奶奶说，只要你越拉越好，唱得越来越好听，给饭后的人们带来快乐，就没什么惭愧的，这钱是你应该赚的。
这样下去，会赚不少的钱，会不会惯坏一个孩子呢？
梦要醒。
太阳初升，成龙爬起来，昨夜的梦是那样真切，可醒来却什么也没有，他擦了擦眼睛，找啊找，找啊找，没有，还是没有，失望。
欢喜只能留梦中。
“哥哥，快起来吧！陪我玩！”望来倒是真不记事，昨天的情况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在他心里，只记得大家对他要好，跟他玩，这才是硬道理。
成龙有点爬不起来，身上重得很，难道自己生病了吗？摸一摸头，好热！他反应过来，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生病。
生病会死人的。他看到妈妈生病，不久后没了，在这个娃娃心里形成阴影，觉得生病太可怕了。他抓紧找出爷爷买的退烧药，按儿童剂量吞服了下去。
不能再给爷爷添麻烦了，心里想。
他开始喝水，有本养生书上不是说，水可以治病吗，多喝水可以冲走病毒的，那就多喝吧！
水有点凉，还是烧点水吧。
望来一个劲墨迹，成龙实在没力气。
“你等会吧，哥哥有点难受，我多喝点水再陪你好吧？”
望来有点生气了。
“哥哥真能骗人，不喜欢我了……哼！”
过了半个钟头，身上发汗，轻松多了，成龙感觉好多了。都七点钟了，爷爷去哪了呢？
爷爷呢？“爷――爷爷――”没有回答。
屋外的废品堆没有他的影子。
“妈――妈，外公没了――”望来开始喊起来。
清晨，能去哪呢？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父亲的身影，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气离家出走了吗？不会呀，父亲从来不耍小性子。在张荟的心中，父亲没有脾气，昨天是个大大的例外，以至于让自己无法接受。从小到大，从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楼前楼后，没有。
再远一点，废品收购站，也没有，人家还没上班，只有看门的大爷，认出成龙，热情地打着招呼。
到底哪里去了？
太阳已经升起，还没见到何爷爷的影子。
张荟突感不妙，父亲有高血压，该不会？她不敢想了。
几个人忘记了昨日的不快，开始共同寻找何爷爷。
何爷爷真没了。
将近中午，成龙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何爷爷，身子已经僵硬……，看到号啕大哭的成龙，张荟接受不了现实，拨打了120急救，没一会儿，急救车呼啸而来，看他们的表情，已经无力回天了。张荟拼命要求抢救，医生没好气地说：“你早干啥去了，急性脑溢血，已经没气多时了。”
如晴天霹雳，击碎了算得上安定的一切。
成龙还来不及难过，已经成了公敌，张荟阿姨已经把爷爷的突然逝去完全怪到他的头上，对他吼叫不止。
他自己也是那么感觉的，如果不是何爷爷为自己挺身而出，不会生气，更不会半夜出走，也许就不会发病，自己真对不起他。
此时，成龙觉得天地都塌了……内疚，失落，悲伤……
爱自己的人都走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自己明显成了这个屋子里的罪人，能待得下去吗？
何爷爷葬礼上，很清冷，没什么亲属，张荟也没时间悲伤，也没时间抱怨。
不得已，成龙成了他临时帮手。
在危难时刻，人们大抵会选择同舟共济，有时是没有办法。
很快就要结束了，一位叔叔走到成龙面前，笑呵呵的样子，很是亲近。
“娃娃，看着你有点面熟，你叫什么？”
“我叫才成龙。”
“噢。”来人有点吃惊不小。
“你父亲是才清远吗？”
“是的，你是谁？”
“噢…… 噢。”这位叔叔喃喃自语。
“你来这做什么，娃娃？”
“成――龙，过来――”还没等成龙回答，听见阿姨喊声，他立马跑过去。
寻声望去，不看则已，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张荟差点栽过去。成龙的背后咋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那个相处了多年，只为占有她的男人……
还好，这个男人闻声望来，张荟已经慌忙躲到了一位女子身后，禁不住打个冷战。觉得安全的生活看来并没有如此简单……
几分钟后，张荟走出来张望一下，天呐，就在自己的旁边，那个男人正在成龙身后跟来，成龙已经发现了自己，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天呐，该怎么办？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荟像被电触了一般，浑身直打哆嗦。
“老公，咱们该走了吧？”嗲嗲的女人声，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男人的老婆，那个手段毒辣的狠女人。
难道今天要栽不成？
父亲已经没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就在她决定面对的时候，那个浓妆艳丽的女人已经拉着她的男人走远，只留下背影。
虚惊一场。
成龙看着过度紧张的张荟，满是不解。
身边唯一的亲人连呼吸都没有留下，一点热气都带走了，关心自己的人没有了。
这才是现实。
爷爷走了，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阴郁笼罩在这个没有爷爷的家里，在这个家里，成龙已经不那么自在了。
没有了爱的家，变得不再亲切，让人有了懒惰，没有了战斗力。
----------------------------------------------------------------------------------------------------
成龙很少言语，但对于望来，他还是依旧照顾，觉得弟弟太小了。放学后，只要张荟一回来，成龙背起妈妈的手风琴去公园，拉一曲缓解了许多。
听的人越来越多。
“这是谁家娃娃，真是有出息！”
“哎，我那孙子就知道淘气。”
“这小男孩长得也帅呀，长大一定是个人才。”
……
听到这些赞美声，更助长了小成龙演奏的热情，他开始研究乐谱，学习乐理知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位奶奶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每当他来拉琴时，只要那位跛脚的奶奶在现场，就一定助威，人一多起来时，她就拿一个小盒子放在地上，人们自发地往里投钱，五角，一元，两元，五元……这可比卖废品赚钱容易多了。
开始成龙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奶奶说，只要你越拉越好，唱得越来越好听，给饭后的人们带来快乐，就没什么惭愧的，这钱是你应该赚的。
这样下去，会赚不少的钱，会不会惯坏一个孩子呢？